回去了旁人也会有想法,认为是不正之风。
”言外之意是让琼薇好好工作。
人和人不一样,有人遇到挫折会更加努力;有的人则破罐破摔。
还有一种人更为变态,例如某医院的一个什么主任被撤职了,不但不悔过,反而倒打一耙,‘控告’原单位。
意思是说:‘反正我豁出来了。
你们不让我好,你们也别想好!’一人拼命,百人难挡。
那个单位后来被这个搅屎棍搅得一塌糊涂。
“那怎么办?”琼薇一边观察着交通一边问。
心里明白这句话的分量,知道陈大队是在为自己着想。
陈大队对琼薇的帮助是他发自内心的,没有利益诉求也没有理由。
后来很多人都搞不明白:‘这个女人明明是送到嘴里的一块嫩肉。
不吃白不吃。
’这点在目前中国庸俗的社会环境中显得有些让人不可理解,但是中国人文环境中自古流传的还有一条小径,叫做洁身自好。
“我有一个想法,”陈大队说。
他不但不吃肉,还在替肉出主意,“我们想搞一个无人飞机检测交通流的项目。
在交通高峰时间段使用固定翼无人机搜集交通情况,为城市交通拥挤解套。
我看了你的档案,你在警校学过这方面的内容,现在是发挥你能力的时候了。
”陈大队的话很有鼓舞性,琼薇听得心头一热。
但是这时的她已经成熟多了。
琼薇马上让自己冷静下来,“有什么条件吗?”她问。
陈大队一愣,‘这小丫头进步真快!悟性也太好了。
’他想,‘《天南》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没有任何条件。
”陈大队说。
也许某些其他领导到了这时仍然会用上床作为交换条件。
但是陈大队没有。
他不是那种假公济私的人。
“自从国家2号案结案以后。
我们的工作必须有一个大的发展。
我想:用固定翼的无人机代替警用载人直升机,弥补监控探头的不足已经到了攻关的紧要关头。
关键在于实时传送视频图像,要是传送的仅仅是照片,就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了。
现在局里,市委,空军,空管都已经批了。
你在《天南》学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你来比较合适。
”“保证完成任务。
什么时候开始?”琼薇现在放心了。
“这是我们自己的项目,经费很少,我们的技术力量也不行。
所以我联系了省里一所大学一起搞。
因为是新领域,可以出成绩,他们的积极性也很高。
经费由他们承担。
将来成功了,使用归我们,获利绝大部分是人家的。
所以资金不成问题。
你和琼瑶一起协助省大的科研组共同完成这项任务。
”“明白。
”琼薇高兴的心里‘通通’乱跳。
“有一件事,”陈大队说。
琼薇抬头等着陈大队说话,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这个项目成功后,成果各自上报。
所以你们必须从一开始便注意搜集原始资料。
理论上你比较清楚;琼瑶实践经验丰富。
你们俩各管一摊,互相配合。
”“明白。
”琼薇说。
这时,对讲机传出领导找陈大队的呼唤,“是我,”陈大队答应道。
“我用手机跟你说,”领导大概是怕被别人听到,决定改用手机。
领导怕的是内部的人,否则要用对讲机。
因为手机更不安全。
中国沿海的警用,军用通讯百分之五十以上被外国势力所监听。
有人认为这么海量的信息对手不可能全部查清。
‘怎么会单单发现我呢?’这是一种误解,现在的监听已经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许多话务员每人一个耳机偷听别人的电讯通话,判断其内容;而是利用计算机过筛。
举例来说,首先收集到所有的信息,不管多么海量,用摆渡搜索一个词,零点几秒便可以搞定了。
监听也是这样。
监听过筛的目标可能是一个号码,一个音频;更可能是几个关键词。
例如某国需要侦探中国潜艇的秘密,那么,雪茄烟,海岸山洞等都可以是关键词。
“你们把省委办公厅的车给扣了?”领导拨通后紧张的问。
“没,,,”陈大队敢说了一个子突然明白了这里的意思,他下意识的看了琼薇一眼,“怎么了?要捞车吗?”他改口说。
“要是只捞车就好了。
”领导说“人家说车里面有机密文件。
”“流氓。
”陈大队说。
“别管流氓不流氓了。
赶快把问题解决。
省武警马上找你交接。
人家要严肃处理当事人。
说是一个女交警。
我在监控里查了,是不是琼薇?人家让马上把她停职。
听候处理。
”交通监控现在已经全部换成了高清摄像头,白天的日光条件下辨认一个人非常容易。
而且总监控还可以拉近。
“不是琼薇。
你没看到她差点被那个老娘们压倒吗?真的交警哪能让那种人压到?那是一个顶班的协警干的,合同工。
我回去给她解除合同就完了。
车已经拖到大队去了。
让他们去那里办手续吧。
”“人家还让严肃处理呢?”“合同都解除了。
人都走了,我处理谁去?”“那好吧。
”可惜人要是不顺,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屁都砸脚后跟。
马上,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在等着他们了。
第46章剧烈的撞击将豪华跑车拧成了一堆废铁。
由于都没有带安全带,司机的气囊也没有打开,男孩当场死亡;肉丝的头被甩出车厢后装到了柱子上奄奄一息;琼崖也受了重伤。
后面约翰的车及时躲开了。
惊恐万分的约翰仍然保持住了一分镇定。
他即不抢救也不下车;没有通知救护车也没有报警;而是赶快打电话通知了男孩的父亲,省委办公厅。
事故发生后,附近有人立即拨打了110。
交管中心立即派人到现场疏导交通,组织救援。
当救护车、警车呼啸着扑向事故地点的时候,省党委一个电话也打到了领导的手里。
还是那个人,“国际海员俱乐部立交的交通事故你们不用管。
所有警务人员和救护都马上退场。
由随后赶到的武警直接处理。
你们的人只能在外围维持秩序。
”领导也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据报现场还有一个女孩生命垂危。
但是执行命令是他的职责。
随后他做出了保护现场,等待武警到来的命令。
控制中心知道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后,江分局的陈大队和琼薇他们已经陆续到了现场,正在紧张的工作。
车辆损毁严重,车门无法打开,无法抢救里面的伤员。
虽然看不清车里面的情况,但是里面的人受伤肯定十分严重。
交警们已经找来了液压剪,准备破拆。
“你们给我接陈大队。
”领导对总控的一个值班警员说。
“小陈吗?你们那武警到了没有?”领导在电话里说。
“还没有,,”“听着。
现在什么都不要碰,维持好秩序,等待省武警处理。
”“有人受了重伤!!
”“那你也不要管。
”“来了。
”陈大队突然叫了起来,“有大批武警到场。
可是他们什么都不懂。
连怎么保护现场都不知道。
。
。
他们在破坏现场。
我们以后怎么分析案情?怎么给出结果?”“不管这些。
你和他们的头交代清楚后立即撤离。
注意全程录像,但是不要让他们发现。
交接完马上回来。
”“你们马上把那一带事发时间前后两个小时的监控全部复制,最高保密级别存档。
”他又对身旁的那个值班人员说。
这个措施看起来是为将来处理事故留下资料,但是有心人觉得更像是在留下把柄。
中国的官场,从有记录以来便充满了尔虞我诈的激烈斗争。
如果不是同党,便谁也不会相信谁。
有人认为这是一党专政的恶果,其实就像食人族吃人肉一样,这是民族的恶习。
琼薇也在现场,但是已经被武警撵出来了。
正是乘凉的时间,立交桥上上下下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
只听见周围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死人了吗?”有人问。
“死了开车的男的。
还有两个一丝不挂的女的重伤。
”“这么不要脸!是不是小姐?”“就算是小姐也是《海天控艳》的那种吉普女郎。
卖钟的谁干这种事情。
”“靠,不穿衣服还算好的。
不要说出来吓死你呦,开着车还敢车震。
那个男的开车时高个的女的就坐在她的怀里,下面还插着呢!要不怎么气囊打不开呢!一刹车不是吗,女的愣是用奶子把开车的捂死了。
那东西软的,压在鼻子上严丝合缝,一点气都不透。
活生生的把人憋死了。
”“表瞎说了。
我看到的是撞死的!,,,”“那个重伤的婊子乳房好大呦!跟个大篮球似的,,,”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比坐路旁搓麻有意思多了。
这时陈大队开车过来了。
“琼薇赶快上车。
”陈大队隔着车窗喊道。
把还在那里傻愣愣看的琼薇叫到了车上。
“我们去医院。
”陈大队对开车的交警说。
“领导要求我们立即回交管中心。
”开车的民警说。
“去武警医院。
”陈大队的声音很大了。
县官比不上现管。
司机不再说话,车向武警医院急速驶去。
“怎么了?”琼薇不解的问。
“到那你就知道了。
”琼薇他们赶到急诊室的时候,伤员刚刚被推进手术室。
“伤情怎么样?”陈大队问。
“你们靠后站,这里不许停留。
”一个戴钢盔、袖标的执勤武警拦住了他们。
“交警大队的。
”陈大队亮了身份。
“谁都不行。
”武警说。
“我找你们领导。
”陈大队没有办法,只得向上联系。
准备找一个说话管用的。
带队的武警赶了过来。
他竟然与陈大队认识。
因为刚才就是他领的车。
“她说了是你们的人。
知道了吧?你们怎么竟是这种人啊?”刚才两个人刚一见面便觉得猩猩相吸,互相颇有好感,一见如故的样子,所以说话也比较随便。
“真是琼崖?那她肯定是被胁迫的。
”陈大队无奈的说,“有危险吗?我能不能看看她。
”琼薇顿时觉得后脊梁上一股凉气向上走。
小腿开始打颤。
“还能说话。
不然我怎么知道的?身上一条布丝都没有。
”对方非常蔑视的说,“你们不要在这里等了。
手术中肯定不让看。
手术后要监控无关人员,家属都不能见。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武警领导说,(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你放心。
没有什么真的消息泄露出去。
都是些街头巷尾捕风捉影的猜测。
”“那你说,是不是省办公厅的公子?”陈大队干脆转移话题。
如果我的人没穿衣服,那么坐在同一辆车里的你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想,‘有时候捕风捉影比新闻准多了。
’武警吃惊的看了看陈大队,“不是。
”然后他坚决的说,“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你在这里什么用都没有,只会招来麻烦。
对咱俩都没好处。
”陈大队想了想,带着琼薇走了。
琼薇原以为陈大队无所不能。
现在也失望了。
她急于了解琼崖的情况,却没人能告诉她。
——————————————————————————————————————————与此同时,一个省办公厅的人悄悄来到市里,直接打电话把领导叫到了市招。
“坐吧。
情况我不说你也清楚了。
”来人说。
领导点点头。
“对不起。
我们的工作没做好,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领导焦急的说。
“不怨你们,你们能做什么?!”来人无奈的说,“如果我们不是无神论者,不知又要怎么想了,把罪过都推到上帝脑袋上去?不过,你们必须把事故处理好。
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领导没有说话,心里暗暗叫苦,‘现场记者比群众都多。
个个举着人民币买消息;而那些老百姓呢,不管知道不知道,不给钱还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网上已经闹翻了天,删贴的工作量肯定小不了。
你让我怎么堵?’“具体怎么做我不管你,”省里的人看到领导不说话,知道他有难处,“事成之后,下次选举你进省常委。
”他说。
事情紧急,大家说话都是开门见山。
领导心里‘忽悠’了一下。
这个鸡巴的价码开得太大了。
以他现在的职务,连省委都进不了,更不用说省常委的班子了。
这说明他必须让自己先升职。
而这个调职原来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
看得出这个事故有多么重要。
而且只要处理得好,这件事情后上级显然会把自己当作心腹。
为了这个允诺,作出多大的牺牲都值得。
“现在你们接管这起交通事故,你们要想办法让车祸彻底‘消失’。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领导麻木的摇了摇头。
“没事你就先回去,赶快动手吧。
”来人说。
“慢,”来人忽然在领导离去的时候又叫住了他,“那个重伤的女的不能留!”省厅的人说。
“她没有问题吧?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证她今后不会再开口。
”领导说。
这话也很大。
和前面的说法一样,这种激动的表态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疑神疑鬼,不敢全信。
刚才,陈大队已经打电话告诉领导受重伤的是谁了。
“你的党性哪去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再次开口。
她必须消失。
”来人又一想,知道这事情不管多大的保证也难免不出事。
“算了。
”他说,“这个女人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我自己办。
”“”领导顿时傻了眼。
领导刚一离开,一个漂亮女人闪进了来人的豪华套房,“你先走吧。
现在哪有这个心情。
我马上便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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