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angsd(黑手)2017年/8月/2日字数:16626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四章赶尸人到下半夜的时候,天上的阴云更重了。
寤生终于翻越过这座山,来到一片山谷。
山谷狭长曲折,山壁陡峭,乱石荒草丛生,谷内弥漫着淡红色的雾气,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个时候,寤生并没有贸然前进,直觉告诉他,前面可能有大危险,他找了一处相对安全的石壁,在上面调息打坐,打算以最佳状态闯关。
而与此同时,另一处山谷入口,并列站着八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灰袍人。
无一例外的,腰上都系着一串金色的铜铃。
最左边的矮瘦男子,橘子皮一样干皱巴巴的脸皮泛着青灰色,像一具死尸。
他摸着白须道:「血雾再次升起,看来那将军庙的禁制即将失控,是时候进去了」他旁边的高瘦男子也是个青灰脸,问道:「左仆令,那要不要去后面查看一下,有人的话,先行解决?」他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左仆令笑道:「右仆令不必担心这个,伏尸岭藏尸十万,阴煞横行,那些所谓正道在这里可谓寸步难行!且以我所料,应该不止道宗一派来此,正邪其他宗门必然也会参与进来。
这里只是一角,等到了血雾谷的尸谷道,在禁制解除之前,我们可顺带先在他处埋伏,到时候顺手解决几个宵小!禁制解除之后,毕竟我们此行不为宗派争斗,只为主教安排的任务,其他的事情只能顺带而为了」右仆令面色有些不岔,道:「左仆令所言甚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左仆令脸色露出几分忧色,道:「主要的问题其实是那具传说的无头尸,五百年的滋养,你我二人之力并不一定能够拿下。
若不是少主教正在闭关关头,他是要亲自来一趟的」转而又看向其中两名高挑的灰袍人道:「到时候还要靠沈伺使和巴伺使倾力相助啊!」两名灰袍人全身藏在衣袍里,斗篷黑纱遮住了脸,发出妩媚动听的声音:「二位仆令放心,主人有令,安敢不竭力相助」竟然是两个女人。
「哈哈!有二位伺使助力,如此一来,此番必当为我赶尸窟再添一尊尸王!」左仆令大笑。
血雾更浓了。
「时辰到了,走!」左仆令一脸严肃地看着手中的罗盘,率一行人向谷中走去。
后方乱葬岗深处,一队黄色道袍的人马正御剑飞行而来,男女共有十人。
御剑飞行,这民间传说中才出现的画面,今日竟然出现在鬼气森森的乱葬岗!而且是连同出现了十个人!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头戴纯阳巾,手拿拂尘,背带长剑。
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味道。
片刻功夫,众人已来到血雾谷的谷口。
「此地不宜飞行,大家都和我徒步前进」老道下了命令。
「葛师叔,能飞为何不飞啊,不就是几只僵尸嘛?砍瓜切菜一般简单!何必小题大做!?」老道身后一个青年不屑的道。
只见他扎着逍遥巾,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身材高大。
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白齐少主!伏尸岭葬尸何止千万!阴煞之气极重,其中必然滋生了不少妖邪!况且,也许已经有邪道中人盘踞在那里,我们还须小心为上!」葛师叔解释道。
白齐落下地来,高昂的头,抱着剑,道:「我道宗乃是天下第一修炼门派,那些邪道宵小何足挂齿!葛师叔定然是怕了,我白齐可不怕,看我一口妙真剑定斩得它们片甲不留!」他可是东土明俊,修炼天才!,遇妖邪,斩尽便是,何须畏首畏尾?身后众人皆落地,一名身材高挑玲珑,容貌艳丽的女子附和道:「有师兄在此,扫除那些妖邪肯定是不废吹灰之力!」葛师叔眼中闪过一丝严厉,道:「莫要胡说!我们道宗讲清静无为,不参与修士之间头尾之争!少主可莫忘了来前你父亲的嘱托!」那名女子立刻闭嘴。
白齐一听父亲这个字眼,顿时就焉了,半晌才道:「知道了,师叔。
」葛师叔直接招呼众人一起来到血雾临界外,望着前方血雾谷道:「这些血雾乃是当年战死兵士的怨念所化,虽不是什么大妖邪,但足见此地阴煞之深,若不小心怨念入体,一生修为可能要由此而断!谷内凶物之猛暂时不可揣测,我们此行万不可掉以轻心啊!」众人皆应。
这时另一个黑须老道走近来皱眉问道:「那依葛师兄所言,该当如何?」葛师叔摸着胡须怡然道:「胡师弟莫要担忧,赶尸窟的万骨山离此地不远,况且此地是个炼尸勾当的宝地,十有八九他们在已经前面埋伏好了,不仅如此,我料想还有其他门派要搅和进来,至于谁前前后,便不可知了。
」转而又道:「如此,我们只需慎察慢行,若前方有人埋伏,我们也有充分的准备。
若后面有人追至,是邪道,则斩之,是同道,则联合,若没有,则更好。
」胡师叔赞道:「师兄高见!」众人皆应。
唯独白齐眼中潜露着一丝厌恶。
调息完毕,寤生一睁眼便发现血雾较之前更加浓烈,他以望气之术,探测漫谷血雾,只感觉前方似乎有一股极强的怨念倾泻四方,像是要碾压群山一般。
他莫名地一阵心悸。
眼神有些飘忽,暗道:「莫非此行必然不利?」他没有之前的轻松和自信,他自知自身修为在世俗之间已经算是巅峰,但在修炼界却也仅仅是个半脚刚踏门的牛犊。
在这种阴煞之地,实在是凶险难料!牢困奴隶八年,重获自由不易,万一意外殒命这里,未免出身未捷身先死。
他有点打退堂鼓了。
可乱葬岗阴气给修炼带来的巨大好处,让他不由地对前方更加期待,若是夺个珍宝异果什么的,对跨入炼气位无疑有巨大帮助!这让他陷入了矛盾的境地,一时难以做出抉择。
寤生咬咬牙,暗暗思量:「虽说大丈夫行事,可进可退,能屈能伸。
但如若放弃机会,实在可惜!况且我所练玄功契合阴煞之气,前方未必就尽是凶险,也许还藏有机缘。
所谓名利危中来,富贵险中求,人生难得一赌啊!如今的自由不也是我临机搏命一赌而来,当时若畏首畏尾,必早已人头落地!何谈现在?什么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修炼这条路,对于修炼者来说,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我现在没有世家宗派的背景,和天材地宝的根基供我修炼,惟有一人之力,不拿命博,安有翻身之日?如若望而生惧,因惧而却,退出谷去继续平庸苟活,只怕会让我从此染上心魔,未来修炼再难进尺寸!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和死去有何区别?忍辱负重十余年可不是为了苟延残喘的啊!很多事我无法释怀!更无法放下!很多事我都必需去做!若谷中临危成长,寻到机缘,对于我未来之路定大有裨益!若不幸命丧谷中,那也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了!」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必须前往此谷。
当他完全置身血雾之中,感觉一瞬间似乎抛下很多重担,那一刻,竟如此轻松。
血雾的浓度已经很影响视线了,可视距离不超过两丈远。
寤生只能全神贯注时刻留意着前后左右,一步步前行。
脚下不时出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一路弯弯绕绕,不过还好,虽然环境恐怖,但暂时也没出现什么妖邪。
往前走了数百丈,便出现了三条岔路口,中间血雾太重看不清路,左边狭长,右边则宽敞。
而寤生先选择了右边。
才进右边岔路口走了几十丈远,前方似乎有动静,他连忙运用家传秘技将内功屏息。
贴着岩壁小心向前,又往前走了几丈远,却发现有几个灰袍人站在旁边的岩壁上,朦朦胧胧的。
「不好!」寤生心生预警,急忙贴紧岩壁,身体回缩准备往后退。
他希望这些人没有发现他,然而事与愿违。
「咯咯咯咯,左仆令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么快就有人撞上来了嘛!」一道妩媚动听的女突然打破的这种静谧。
「这条路看着开阔明朗,自然比中间那条路安全!」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到寤生耳朵里。
他没有犹豫,瞬间就动用迷踪术,化成一道残影往回路疾奔!其中两名灰袍人正是沈伺使和巴伺使,二人中间站着的矮瘦老者,正是那左仆令。
他的眼睛不经意闪过惊奇之色,道:「咦?这小子修为不高,却身形灵闪,速度极快,用的定然是某种秘法,嘿嘿!」他说话的时候。
他的右手正深入旁边灰衣袍下像是摸索着什么,旁边高过他一个头的灰袍人被大斗篷遮住了头,看不见脸。
正弯着腰,弓着腿,斗篷里传出几丝诱惑的女人呻吟来。
「别……别呀!不……不要……左仆令呀!嗯啊!……戳到屁眼了!」这灰袍伺使人发出娇嗲无力的声音。
左边的灰袍伺使则伸出白玉般的手在他的胯间快速撸动,猛地,左仆令矮瘦的身体一阵颤抖,他收回手,只见右手沾满了白色粘液,他放在嘴里吮吸干净猥琐地称赞道:「沈伺使真是玉体流香啊!」沈伺使无言,直起身,用手帕在股间擦拭。
「嗯……左仆令好坏,把右仆令支开,竟然公然染指主教的女人,胆子可真大呀!」旁边的巴伺使娇嗲地调侃。
「老朽怎敢!还不是伺使圣体垂怜老朽!」左仆令故作害怕。
巴伺使道:「哎呀!那小子没影了,我们还是先去追那个小子吧!」左仆令正色道:「他跑不了多远,右仆令正在守株待兔呢!」待快速收拾完裆下污秽,三人便齐齐御空追去。
迷踪术确实是一门神术,竟然快过了御空之术!回到岔路口,寤生发现并没有人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直接就进了左边狭长的谷道。
一边走一边想:「果然早有人进入此地,现在看来恐怕还不止这一批人!我得加倍小心!」不过他又感到纳闷,刚刚那几个灰袍人应该是在那里守候许久,莫非还有其他埋伏?一念至此,他瞬间感觉不妙!然而,这时他已然看到前方并排站着的五个灰袍人了!其中四人面色死灰,像是四人一般。
另一人高瘦,正是黑巫教的右仆令。
他拿着邪气的眼神漠然的望着他。
令寤生感到可怕的是,他居然无法感应到对方的能量波动,这就意味着要么对方实力高深莫测,比他强太多,要么就是凡夫俗子,但是这怎么可能!?他下意思回头想要再逃,可是后方的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三个灰袍人正玩味般看着他,他心里咯噔一凉。
能御空飞行的至少是御器位的高手,他根本无力抵抗!「才出道就碰到了铁板,真xxxxx。
看这几人装束,不像是正道中人!贸然交手或者逃跑搞不好会被直接干掉!先示弱稳住他们!」瞬息之间,他有了对策。
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跪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呼道:「山野莽夫,大虫见过几位仙人爷爷!」说罢便朝前后灰袍人各连磕三个头。
顿时,前后几人发出哈哈大笑,期间那二位伺使的声音尤为妩媚动听。
左仆令御空而行,缓缓落在他的近前,温和地道:「大虫是吧,你不必害怕,先起来说话!」寤生颤抖着起身,不敢直视,只是用怯懦的目光扫了左仆令一眼,便战战兢兢地说:「仙人有话问小人,小人必知无不言!」「你是何人,来自哪里,来这里所为何事啊?」他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
心中已暗暗盘算着该怎样绕过同门,偷偷谋取这个小子的秘法。
「小人是山下村民,昨天便来山中采药,只因山中忽然起了血雾,便误入此处,出不了山谷了」寤生一脸诚恳的回答。
「哦,原来如此,不过老朽见你根骨精壮,面容抖擞,刚刚跑的时候身形灵变,想必也是习武之人吧?」「仙人神算,小人早年确随一位江湖武者学过一些炼体的武技」左仆令眼中精光乍现,将手放在他的天灵盖上,以灵识进入,却并未感知到体内任何真气,暗道:「果真只是个凡夫,只是他这轻功难道是偶得的单篇秘技?」「哈哈,看你倒是一脸诚恳,应确是山下良民无疑!既然这样,那就和我们一起随行吧,此处凶险万分,免得大虫小友遭受不测。
不知小友是否愿意?」左仆令看着寤生的双眼平静地道。
他打算先带在身边,等会途中找个机会盘问出秘技。
寤生看出他眼里的威逼利诱,表现出一脸高兴,道:「承蒙仙人看得起山野小民,小人愿意随行左右!当牛做马」这时候右仆令走过来,贴着左仆令的耳朵,细声问:「看这小子身法惊奇,必然有鬼,兴许是哪个宗门的哨探,何不先审问一番再杀之而后快?何故带个累赘在身边?」左仆令了然在胸,道:「这个小子我查过他的身体内外,并没有修炼者痕迹,此时破晓将近,我们在两边岔路道并未见到其他宗派的人,为防他们捷足先登,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到将军庙,到时候再逼问也不迟,顺便还能作为血祭招魂的贡品,这是再方便不过的了!」右仆令一听无从反驳,便也不再多言。
巴伺使娇声道:「左仆令倒是心善的紧,不过这看这孩子长得也着实是朴实呢!」「哈哈,相逢即是缘,能帮一把是一把,小友,随我们走吧」左仆令那青灰色的脸上满是慈祥,带着众人往岔路口去。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五章血雾,骨尸众人来到血雾弥漫的谷道前,由于血雾太重,完全遮住了谷内环境。
左仆令站在谷口,从怀中拿出一个罗盘,盘内指针此时正不停地左右转摆。
「呦,主教可真是偏心呢!连司辰罗盘这种堪比镇教之宝的圣器都赐给了仆令大人了呀!」他左边的巴伺使娇嗔道,语气透漏不满和调侃。
「是呀!这司辰罗盘可测阴阳,定阵法,判方位。
更能控人心智,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修士至宝啊」沈伺使也这样说左仆令笑嘻嘻地道:「二位伺使乃是主教之禁脔宠妾,要什么样的宝贝没有啊?这司辰罗盘是临行前主教赐予我的,而那冥王招魂幡则赐给了右仆令大人。
」右仆令听着三人对话,表情有些怪异。
他很快敛去面容上的表情,平静地道:「毕竟伏尸岭不是什么善地,可能还会碰到道宗或者佛宗的人,少主教也是担心我们的安危!」「右仆令所言极是,主教如此贴身至宝都愿舍赐予人,对待门人可谓如待至亲啊!我倒看看以后谁还说我们黑巫教无情无义。
嘻嘻!」沈伺使一阵娇笑。
「嘻嘻!既然二位仆令大人有主教至宝在手,制服那尸王定然大有把握!至于那些所谓的正道伪侠自然也不在话下!待会我二姐妹可要好好一睹二位仆令风采!」巴伺使也娇声调侃道。
左仆令哈哈大笑,带着几分调戏的口气道:「二位伺使夫人谬赞了,后面降服尸王倒是真得要靠你们上阵喽!」「快看!」右仆令突然大喊,直指谷道方向,众人向其所指位置望去,只见谷道方向的远处,爆出一阵冲天金芒,瞬间,亮如白昼,映出了一座拦腰而断的山岭,山顶处似乎隐约屹立着一座巨大的黑色庙宇!只可惜光芒一闪而逝,随即庙宇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左仆令瞳孔微张,颤声道:「时间到了,禁制被完全解除了!」他话音刚落,只见他手中罗盘上的指针缓缓停住了,针锋正指向谷道口!这时,谷道内笼罩着的血雾突然变得稀薄起来,渐渐散去。
像是地域的大门被瞬间打开,显现出了谷内森然惨象。
散乱的残缺枯骨,斜插的断裂戈矛,染血的残破铠甲,也许是血流的太多了,连土地浸染着殷红色,零星地泛着幽绿的荧光。
纵然遍地荒草乱石丛生,却依然无法掩盖住那无边的枯骨残兵。
犹如人间地狱,修罗战场。
谷道的看不清的黑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凄厉的嘶吼和和悲苦的鸣啸,令人头皮发麻。
纵然是东土恶名昭彰黑巫教数一数二的左右仆令,此时也不禁暗暗打了个寒颤。
寤生自然是一脸害怕之极的样子,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刚刚那断腰山顶上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将军庙了,这些估计都是当年战死的兵士,这谷道深处应该伏尸岭至阴源流之一」左仆令面色变了又变。
他看了一眼后方的谷道,又严肃地道:「此处死了太多人!凶险异常,纵然我等是赶尸老手,也不能粗心大意!」接着又说转头看着旁边的四位紫灰脸色灰袍人,道:「是啊!这谷道深亦窄,曲而折,起又伏,危机暗藏,依我看,可让一具飞尸上前,一具飞尸断后,这样方才安全。
」右仆令失神地望着前方,听了这话,也点头道:「恩,左仆令所言甚是。
」左仆令又看向旁边的两位伺使,问:「二位有何看法?」「贱妾乃是女流,教内事物还是全听二位仆令大人的安排!」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哈哈,伺使尸真是折煞我等!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办!」左仆令道。
这时,他才回过头紧紧地盯着寤生,道:「小友不必害怕,我们是帮客死他乡的人落叶归根,魂归故里的赶尸人!虽然听起来诡异些,但也是出自正经门派」寤生脸上的害怕表露无遗,嘴上结结巴巴地答道:「赶尸,这个,倒……倒……倒是听人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能亲眼遇见……小的性命就全靠仙人罩着了!」原来,他们都是黑巫教的人!真是冤家路窄!这旁边四个始终无话的灰袍人居然都是死尸,还是飞尸!寤生心中惊涛骇浪。
原本想找机会一搏的他,觉得命运很喜欢和他开这些玩笑,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各自将一具灰袍尸腰上的铜铃取下来,挂在了脖子上,接着又用黑布蒙住灰袍尸的脸。
各拿着一个铃铛,口中默念咒语,四具灰袍尸体瞬间身体一阵颤抖,接着双脚浮空而起。
四具尸体竟然浮立空中!「进!」左仆令一声断喝。
一具灰袍尸漂浮着前进开路,他紧随其后,两位伺使也向前走了进去,后面跟着寤生,再后面是两名灰袍身体右仆令则跟在最后面。
寤生进谷道之前目睹谷内惨状,便心生胆寒,现在后面多了跟着的两具尸体,他更是拼命拉近和伺使的距离。
闻着前面女人散发出的香气,眼睛则左顾右看,生怕突然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还没行十丈远,「咯咯」一阵骨头转动摩擦的声音传来,众人一惊!都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
右仆令身后,一只白骨手爪偷偷着接近他的后背,接着猛地一抓!右仆令好似背后长了双眼睛,身体往下一弓,抬脚便踹。
「咔」一只白骨架飞了出去,腰部处瞬间折断,下身散架,碎骨落了一地。
饶是如此,那骷髅头眼窝里还跳动着绿光,白骨爪在地上向这边爬过来。
右仆令跃过去,一脚踩碎了骷髅。
那绿光终于灭掉了。
紧接着,周围的骨头咔咔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广。
「刚进来就有东西来迎接我们了」左仆令眯着眼道。
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兵士白骨架竟然一具具缓缓站立了起来!它们眼窝处闪着绿芒,也许是年岁太久了,关节不够灵活,它们有的行动起来,并不算快,迈着歪斜的步子,就这样已经足够恐怖,因为他们的数量太多了,足足了上百具之多,像白色的潮流般包围过来!而领头的则是眼窝泛着红光,骨架高大的三只白骨兵。
它们的白骨表面像是被涂了一层银粉,竟然熠熠生辉!一眼便知其必有不凡。
「嗖」其中一只白骨兵,一跳而起,极快地越过白骨群,横爪就对灰袍尸正面一切。
这个档口左仆令已经来不及发令了。
「刺啦」灰袍被撕裂,露出紫灰健壮的胸膛。
锋利的骨爪在上面竟然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
要知道,这可是飞尸,坚硬超过精铁!居然被白骨兵一爪破防。
白骨兵一击而闪退,后面两名白骨一跃和它并排而立。
「暂时勿动法术,先让四尊飞尸对付这些东西」左仆令提醒,他暂时不想被其他势力或者此处其他东西发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这些冢中枯骨,受了谷怨念控制才能行动,犹如剑下泥沙,飞尸扫灭它们易如反掌!」右仆令眼睛扫过着蠢蠢欲动的白骨群,发出不屑的结论。
倒是寤生躲在伺使身后,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
左仆令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三具白骨兵口中关节发出头皮发麻的咔咔声,齐齐攻了过来。
「黄泉碧落,阴阳接引,冥王开道,诸邪辟易!起!」左右仆令和伺使一声断喝!直接念动咒语摇起铜铃。
「玲玲……」声一起,三具灰袍尸立即飞行迎击。
另一句则守在众人身前。
「砰!砰!砰!」三具白骨兵和飞尸战在了一起。
白骨兵跳跃力极强,上下左右,跳来跳去,从不同的方位以骨爪刺,扫,切等不同的方式攻击。
飞尸则如起死回生,手脚并用,看得人眼花缭乱。
它们飞尸虽然会飞行,但是白骨跳跃力太强,他们的飞行能力没有占据半分优势!反应上还慢了一拍,但好在肉体强悍耐打,和白骨兵斗得难分难解。
!「刺啦」声和「咔咔」声不绝于耳,飞尸身上的灰袍被撕成粉碎,露出伤痕累累的肉体。
「这些三只白骨兵竟然如此强悍,看来生前必然是修为高强的裨将!」右仆令面色难看,他刚刚还夸海口,结果现在飞尸竟然被白骨兵隐隐占据上风。
「是我们看走眼了,看来血雾谷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左仆令皱眉。
巴伺使急道:「这样下去,飞尸纵然肉体强悍,也难免被撕裂」左仆令眯着眼睛,沉声道:「禁制解除之时,我们最先来到谷道,若是耗费真气斗这些妖邪,折损自身实力不说,还为后来人铺路造桥,这很不划算」说话间,白骨兵和飞尸又是「砰砰砰」几番较量,「咔!」左侧一只飞尸被击断了右臂。
白骨兵越攻越猛,三只飞尸被逼的不停往后飞退。
另两只白骨兵见此状况,立刻合力共击!六只骨爪锋利异常,犹如玄铁钢刀。
闪着银光,以横切,直刺,抓掏三种攻击方式,「呲呲呲呲呲呲」在飞尸身上留下道道伤口。
沈伺使惊道:「我的飞尸!」她摇动铜铃,欲再控尸而退,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六把钢刀一般的骨爪直接疯狂而密集的那只断臂飞尸,犹如庖丁解牛,片刻之间,血肉横飞,飞尸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副骨架倒在了地上。
「额啊!」寤生故意表现的惊骇万分,吓得瘫软在地。
当然,他本就有点惊骇。
「仆令大人,沈伺使的飞尸这么快就被撕碎,我们当迅速击杀这三只领头白骨兵!要不然损失更大,更不划算!」另一名伺使劝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
你先退后看住那个小子。
」左仆令对着沈伺使温声说道。
这时,三只白骨兵已经同时挥手,一声号令,后方的白骨群汹涌而来。
「咔……咔咔……!白骨群中发出磨牙般难听的声音,当第一波袭近时,三人齐齐发出号令。
剩下的三具灰袍飞尸两只手臂伸得笔直,冲进了白骨群中。
左右手臂抡扫向白骨兵,枯骨终究只是枯骨,虽然声势浩大,但却如鸡蛋碰石、「砰砰砰!」像是镰刀割稻一般,所过之处,白骨架尽皆粉碎,扬起阵阵灰尘。
领头的三只白骨兵,眼窝处红芒妖异,犹如火焰跳动。
「咔!」它们一跃而起,伸爪分别掏向三人。
三人身体同时御空飞行,避开这一击。
御空飞行,只有达到炼器位才能做到!寤生正出神惊叹呢,他突然感觉身子一轻,竟被一只纤手提了起来,飞速落到旁边的高高的岩壁上。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沈伺使。
另一边。
「嗖嗖嗖」三只白骨兵像是青蛙一般腾跃虚空,不停地用骨爪封路。
空中数道银光激闪,破空声袭耳。
右仆令笑道:「你们跳的再高,也只是青蛙越井,能奈我何?」空中三人一边念咒摇铃,一边飞行灵活避击。
下方的飞尸越战越勇,犹如三台绞粉机,虽然白骨兵前赴后继,但它们的骨头强度远远比不上三只头领的,只能不断地被飞尸扫成齑粉。
空气布满了白色骨粉。
寤生心中暗暗吃惊:我擦,飞尸居然这么牛逼!要他来对付这数百只白骨兵,非得累死不可!「白骨群既已清场,那三只白骨兵也该解决了」左仆令道三人飞落下地,控制着飞尸一起迎击冲过来的三具白骨兵。
不得不说,三人确实厉害,而且配合默契。
分成三拔,尸在前,人在后,一人一尸合击白骨兵。
他们皆运足内功,手脚黑芒闪动。
白骨兵饶是跳跃力和速度惊人,奈何对方人尸双重配合出击,只得慌忙应敌。
单说左仆令这边,那飞尸保住白骨兵,使其不能挣脱,左仆令趁着它们纠缠,凌空飞起,运足真气,一掌重重地击在一具白骨兵的头颅上,「咔!」骷颅头龟裂、不待白骨兵反应,紧接着迅速连续出击,「砰砰砰」拳掌冷厉无情地击在了白骨架上。
「嘣」白骨兵砰然倒地。
一只白骨兵被干掉,对付另两只就更加轻松了,不消片刻,「咔!咔!」便将其逐一击碎。
「左仆令真是厉害!这么轻松就能率先斩杀这些白骨!贱妾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呢!」沈伺使提着寤生飞落在地,娇笑道。
左仆令回道:「哈哈,伺使不必谦虚,伺候尸王和主教比杀几只妖邪可难太多了!」寤生脸上献媚地拍着马屁:「四位仙人真是神通啊!小人都快被白骨吓得尿裤子了,仙人对付这些恐怖的东西竟如砍瓜切菜般容易!」「这里虽然很危险,但跟紧我们你会很安全。
」左仆令盯着他说道。
随着不断深入,远离了后方的白骨群,前方的吼啸渐渐清晰起来,好像近在耳边。
而地面开始变得潮湿泥泞起来,令人惊悚的是,造成如此的原因是:鲜血的浸泡。
血液不知从何处汇集,如溪水一般,将地面的石子淹没。
无数具腐烂发臭的尸体横七竖八,叠躺在这里。
真是尸山血海,这里犹如一处人肉屠宰场!空气里散发阵阵腐烂的恶臭!寤生小心地避开恶心的尸体,他的脚已经免不了被血水湿透。
他妈的这血很可能新鲜的!他在心中祈祷但愿有惊无险。
「嗷!」身前传来一声嘶吼,夜色的笼罩下,泥泞的尸堆中,有一具青面獠牙尸体爬了起来,腐烂的嘴巴发出凄厉的嘶吼。
「啊!」寤生吓得大叫一声往后退。
右仆令飞身一跃向前,道:「僵尸?来的正好」「哈哈,而且不止一具。
是一群,这里果然名不虚传!」左仆令说罢,身体四周弥漫起了一股黑雾,矮瘦的身子被衬托了十分诡异。
「这这……这是真的僵尸,比那白骨恐怖百倍啊!」寤生满脸恐惧,浑身颤抖。
「额……好恶心啊这些东西!」巴伺使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也和左右仆令并排上前。
至于寤生,好像被他们忽略了。
不到片刻功夫,已经从地上爬起了数十具僵尸,看服饰大部分是百年前的,少部分是当代,看来也有不少人进入此地,被僵尸所杀。
这些僵尸一问到人气,便张牙舞爪般扑过来!「来的正好!」四人身体四周都围绕着一股黑气,原地未动,手摇铜铃,闭目念决,千丝万缕的绿色烟雾从口中飘出,向着僵尸群飘去。
僵尸并不知退避,绿气无处不在,由口鼻眼三出钻入体内,僵尸原本疯狂的状态被打破,狰狞噬人的表情变得毫无情绪,行动立刻变得迟缓,四肢也再难动弹半分。
四人配合默契,手脚灵敏,有几只僵尸刚一碰到他们的衣袍,就被飞尸一脚踹飞了。
僵尸本身就硬如钢铁,耐打击,但是现在竟没有一只僵尸可以近身。
「黄泉碧落,阳接阴引,归路漫漫,唤魂尸听」「传说中黑巫教的唤尸铃和控尸秘术,这种控制比毁灭更加可怕,变阻力为助力,这四人不仅有飞尸,而且各个修为高深,到底该如何脱身?」寤生自问现在压根没有这个本事硬拼,只能智取。
「叮铃铃」铜铃声响彻谷道。
左右仆令脸上渗出细汗,嘴巴紧紧而又急促地念着口诀,可见这也不是一项轻松的事情。
一只,两只,三只……嘶吼声停止了,像之前白骨兵一样,这些僵尸很快又被四人解决了。
这一次不是消灭,而是控制。
环境不在嘈杂,陷入幽静。
「虽费了些手段,这些古尸倒是便宜我们了」右仆令面露喜色。
对于黑巫教来说,尸体好找,但古尸可是有限难觅的。
左仆令嘴角露出阴险的笑,道:「僵尸留一半在原地,迎接后面的人,剩下的带走!」铃铛一响,僵尸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四人上前,寤生随后。
铃铛再响,僵尸们整齐划一蹦跳的跟随。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六章月下亵臀众人一路跋涉,又走进一片极其狭窄曲折的谷道。
说是谷道不如说是山道。
它一路陡峭,蜿蜒向上,一眼看不到尽头。
最窄处,竟然只有一人身宽。
从下往上仰望,这道谷口狭窄曲折,岩壁乱石叠嶂,像是一头蛰伏千年的远古凶兽,张着巨口,露出獠齿,而谷内就是口中食。
徒步跋涉,必然要花费一番时间和精力,右仆令直接了断,提议御空飞行穿过这片峡谷,这样既快又简单。
但又被左仆令否决了。
他道:「前方的白骨兵和僵尸群打斗必然会留下我们一些痕迹,后面的人赶过去,可能已经知晓我们的存在了,若是御空,虽然快捷,但也容易被望气之人窥察!」「可是前面我们已经御空了。
」右仆令有些郁闷。
「这里的地势比白骨兵那里高太多了,而且又是必经之道,一旦真御空飞行,更容易被发现,况且谁知道此处还有什么其他妖邪,我们还是要稳中求胜的好!」见左仆令坚持徒步,又想到他在教内权势滔天,他虽为右仆令,却也难敌其势。
便不再坚持,转而又问:「那后面这群僵尸怎么办?」「这条路僵尸过不去,不过倒是适合留下来做个埋伏,最为关键的是,右仆令你擅长阵法,等会待我们除了谷道,你可在此处布个失魂阵,嘿嘿嘿嘿!」左仆令冷笑。
「嗯,好」右仆令心中愤怒难平,竟拿我当使唤!但却无可奈何!便同左仆令将僵尸全部布置在崎岖的谷道上,希望能给后面的人一个大惊喜。
带路的是三具飞尸,左仆令在前,右仆令在后,后面跟着巴伺使,寤生和沈伺使在最后面。
寤生一开始还不愿意,悲呼道:「仙人,小人不敢在后面,后面都是僵尸,万一……」「哼!有沈伺使在,你怕什么?休再多言!」左仆令冷声道。
「有沈伺使,你还怕什么!」巴伺使也这样说,寤生无奈,只得听从安排,他大致了解了这个左仆令的阴险奸诈。
众人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往上攀登,一路曲曲折折,空气中的血雾依然缭绕不散,不知为何,周遭的温度不像之前那般冷如寒秋,反而愈加上升,热似炎夏,众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沈伺使虽然穿的是一身宽大的灰袍,但却不能完全遮住她的体态,尤其现在汗水已经完全湿透了衣服,灰袍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显现出丰腴凹凸的身段,尤其是那细腰扭动时,那对丰满浑圆大屁股在寤生眼前风骚地晃动着,那传来女人的阵阵香风,闻得让他浑身燥热难耐。
他么的,居然要遭受这个罪!他怒了,真想在这个大屁股上抽一巴掌!或者是插她一顿,可惜对方实力太强,他没这个机会。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丰臀,突然,面前的丰臀止住了扭动。
原来是岩壁直接的缝隙太窄,沈伺使屁股过于肥硕,竟然卡在里面!他一个愣神的功夫,脸就直接贴在沈伺使的屁股上。
香喷喷的,软绵绵的,又滑又弹,感觉很舒服。
沈伺使此时心里既尴尬又羞赧,没有作声,扭了扭屁股,想要提醒后面的轻薄者。
谁知,寤生不知怎的,竟以为是挑逗他呢!也许多年未经女色,此时竟精虫上脑,不仅用脸在丰臀上拱了拱,还伸出舌头在股沟中舔了一下,他感觉里面很可能没有穿衣服,这个骚货!他很想提抢便插,他不是一个讲究道德伦理的人,更不是一个君子,他只是一个饿兽一般的男人。
这一舔让沈伺使心头一颤,差点叫出声来!「小哥儿!」她回过头微声娇嗔。
在这个黑巫教外的人面前,她想要保留自己的一点点尊严。
寤生瞬间清醒过来,抬起头,脸上的歉意夹杂着苦笑。
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眼前这个女人可以将他秒杀!沈伺使看到他的表情,好像明白点了什么,没有说其他,只是轻声央求道:「推我一把!」。
这种情况太尴尬,她不敢动用修为,免得惹来前面教内人的嘲笑。
寤生明了她的意思,虽然隔着黑纱寤生看不见她的脸,但感觉她也没有发怒,便点头用手做了一个推的动作,征求她的意见,沈伺使点头同意了。
寤生怀着紧张激动的心情,将一双大手轻轻地覆盖沈伺使的肥臀上。
然后用力一推,过程中自然免不了五指抓摸。
「他么的,居然没有穿内裤!?」他这时才感觉掌心没有接触了亵裤之内的事物的痕迹,莫非是光着屁股,只外面套了层衣袍?「嗯……」前面那高挑丰腴的女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暗叹:哪里都是色胚!寤生耳尖捕捉到了那一丝呻吟,暗道:这个女人的身体真敏感,碰一下估计都能出水。
沈伺使借着屁股上传来的推力,使劲一拨,屁股便脱离了出去。
后面的短暂的香艳场景自然没被前面的人发现,倒是头顶散落清辉的月亮应是看见了吧。
谷道虽然陡峭惊险,但是并无左仆令说的那样夸张有什么妖邪,众人一口气爬过了上下两段陡道,便来到一片开阔平坦的草地。
前方不远是密林,远远望去,密林背后则是一座断腰山岭,即伏尸岭。
它的轮廓在夜幕下更加清晰了,像一座神秘的黑色城池。
左仆令和右仆令相互用眼神交流一下,道:「巴伺使,你帮右仆令去谷道布阵,我在这里先用司辰罗盘推演一番,布完阵法,再来汇合。
一定要快。
」巴伺使会意,笑道:「早就听说教内布阵之术,无出右仆令其右者,今日倒是一见风采!」说完便随右仆令往回路走。
待他们再次上了谷道,左仆令便对沈伺使笑道:「伏尸岭近在眼前,沈伺使可先稍作调息,做一下准备!」沈伺使应了一声「嗯。
」寤生瞧着这个矮瘦老头安排,心中隐隐有种不妙,这个老头在谷道中好几次拿眼神瞄他,刚刚更是把自己放在谷道最后,其中威慑之意再明显不过。
现在以各种理由将众人支开,用意已经呼之欲出,这个老头对他大有所图!左仆令来到面前,道:「小友,老朽有话问你,你且随我来」说罢便提起寤生,御空而行,穿进了前方的树林里。
只留下了在愣神的沈伺使。
左仆令将寤生放在地上,沉声问道:「小友啊,知道老朽为何要将你带到这里来吗?」寤生眼中闪过恐惧,慌张地回答:「小人愚钝,怎会知道仙人爷爷如何想法!」「啧啧,那老朽不妨直说了,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左仆令眯着眼,死死地紧盯他的眼睛,恨不得捕捉他眼里所有的情绪。
「仙人明鉴,小人确实是山下村民啊!」寤生颤抖地答道。
「呵呵!小小贼子分明是想诓骗老朽!你身上所用的轻功从何而来啊?再不老实交代,莫非想想留下来陪这里的尸骨!」左仆令故作震怒,一手抓住他的脖子,爆发出一股威压直逼寤生。
寤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手脚挣扎乱舞,脸上显现极具惊恐,道:「小的……功法……确实如同之间所说,是一个江湖人士……所……传!」左仆令心里也没有断定他在撒谎,只是想威逼利诱一番,看能不能再榨出其他的线索来。
此时见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便松了手,寤生摔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又问:「那篇轻功身法的口诀可还记得?」此时寤生心中已然识破了他的意图,原来果真是要图谋我的玄功秘法!他敢断定,一旦如实说出口诀,马上必遭灭口!他咬紧牙关呼道:「仙人爷爷,我对师傅发过誓,不能外传,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左仆令突然一把将他踹翻。
「噗!」寤生张口喷出一大口血。
「哼哼!沈伺使出来吧」左仆令冷哼一声。
一个灰袍人颤抖着从树影后走了出来,竟然是沈伺使。
「左仆令大人,我……我只是不小心」她话未说完,左仆令怒声道:「浪母狗,现在就你我二人,还当自己是主教夫人?玛德!劳资给你脸了,给我爬过来!趴下」沈伺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至高无上的命令,当时就趴在了地上,手脚并用,急忙爬到了左仆令的身前。
像是一只听话温顺的奴仆。
「你这个荡妇!给我把你那淫荡的屁股撅起来!」「大人!」沈伺使用央求的口气呼了一声。
「快!」左仆令一把拍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沈伺使低下头,弯着腰,慢慢撅起丰臀,像是一只待宰的肥美的羔羊。
「刺啦」左仆令粗暴地掀起开衣袍的下摆,居然未着寸缕,直接就露出洁白浑圆的大屁股,而令人惊叹的是,那两边雪白的臀肉上竟然绘着两朵盛开着的金菊花,画工精致绝伦,肯定出自名家之手!只是谁会在这等艳妇的屁股上画这个高洁之物呢?虽然这屁股没有佛母的大,没有其美,但也绝对算的是少有的美臀了!「浪婊子,竟然暗中窥视我?说我看你是浪穴又痒了,欠干!」左仆令说着对着沈伺使的嫩臀就几巴掌下去,只打地臀波如豆腐一样晃荡,肉色生香。
寤生完全愣了,居然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太有故事情节了!眼前服服帖帖的女人可是个御器位的高手啊!竟然在左仆令眼中如同奴役,而且听他们之前对话,这沈伺使在在教内地位还要高于这个仆令。
无疑,这表示这个左仆令极不简单!他看看眼前的情景,有中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真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煎熬啊!左仆令一眼就发现了寤生的眼神中的欲望,哈哈大笑:「沈伺使,你看看,你是多有魅力啊,这个大虫的小哥看你的眼神像是狼看见的羊呢!」沈伺使的头低贴到地面了,无言以对。
左仆令在那光滑又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揉了几把,将手指插入蜜穴中,「嗯啊!」沈伺使发出呻吟。
左仆令对着寤生笑道:「大虫,想不想干她的屁股啊,只要你说出口诀,随便你怎么玩弄她!」「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各位都是仙人,小人哪敢觊觎触碰!」寤生跪地求饶。
「她算个屁的仙人,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当年名满苏国第一才女沈媛哦,在我黑巫教了做了20年的性奴,被主教调教的服服帖帖,知道我们主教才多大码?当年才9岁。
哈哈!她生的女儿都生女儿了!修为已达御器位,居然还这般下贱,瞧瞧这个肌肤像水一样,不枉主教花了那么多药材,现在却便宜老朽了哈哈!」「啊!」沈伺使美妙的身体一震颤抖,居然被手指插的大泄!一股淫水溅了出来!左仆令指着寤生道:「你过来!」寤生依言跪趴了过去。
「给我舔她的穴!」寤生颤抖着道:「仙人……这……这」「不想死的话,就舔!」左仆令厉声威胁。
寤生靠近,看向沈伺使的屁股,只见上面还冒着汗珠。
两朵金菊盛开在的美臀上,右臀上还用朱笔批着一行娟秀的大字:「左仆令之胯下母狗沈媛」。
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见肥而红艳的阴户,杂乱的黑毛,阴唇上穿扣着两根银环,阴户中心上居然还镶嵌着一副机械装置,虽然很感兴趣,不过看不懂,估计是什么西土奇人异士设计的猎奇类的玩意。
他凑近股沟间,便闻到一股腥味,受到女人下体气味的刺激,寤生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就舔了上去,阴户的口感还不错,湿滑嫩腻。
「呃啊!不要!」沈伺使嘴里发出呜咽。
结果被舔了几下,直接就止不住地呻吟了左仆令淫笑道:「沈伺使的屁股好不好闻啊,味道如何?哈哈,要不是我,你这个山野之人,哪有这个福气?说出你的口诀,我让你玩够她!」这个时候寤生脑子在急转,他已经想到了一条妙策!他砸吧砸吧嘴谄媚地道:「好闻好闻!小人乃乡野村民,村里子都是些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的婆娘,今天得仙人眷顾,竟能一尝如此细皮嫩肉的贵族小姐味道。
只要能玩一下这样美女,小人就是死了也是值了,」寤生犹如饿狼,又在沈伺使肥嫩的屁股肉上狠狠的咬一口,舌头犹如灵蛇在蜜穴里探,刺,撩,「嗯啊!……不要用牙齿咬!好痛!」沈伺使痛哼一声,甩了甩屁股,像是不堪其扰想要挣扎。
「哈哈,你这个小子,倒是够狠!」寤生闻着沈伺使阴户腥味,一边舔,一边吸,那淫水像是喝粥一样,被吸入嘴中还发出叭叭的声音。
而他的下体已经坚硬难如铁。
「嗯啊!……」沈伺使的丰臀一阵上下颤抖,又泄了,一股乳白色的淫水喷在寤生的脸上。
「臭婊子,这么快就泄了两次,真是骚不可及!大虫小友,现在口诀想起来了吗!」左仆令眯着眼睛看着寤生擦干脸上的淫液。
「小的愿意交代,愿意交代!只要能玩上她一玩!小的什么都愿意交代」寤生的眼里既有乞求也有兴奋。
「哈哈!好!」左仆令一改脸上的凶狠,又道:「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保你周全,但你若是敢欺骗老朽,老朽定将你炼成活死人!」「啊!小的绝不敢欺瞒本分!不敢欺瞒哪!」寤生一脸害怕,为了更加逼真,直接吓得尿了一裤裆。
左仆令不屑地看着他的怂衰样,问:「你那身法轻功倒是如何得来?」寤生神秘道:「小人多年前随父亲进山采药,山中起了血雾,迷路之下误入一个坑洞之中,深入几丈,见到一具坐化的尸体旁,看那模样是个得道高僧。
小人一番翻找,找到了一个钵盂和一篇轻功修炼秘籍,后面便每日练习。
近日看山中再起血雾,就有打算来坑洞里看看,能不能挖出点宝贝!结果途中被一只毒蟒追杀,慌不择路,就跑来了这里」左仆令将瘦小的身子坐到,高挑丰满的沈伺使的屁股上,表情有些兴奋地问:「你如此说,那有何为证呐?」「有此为证!」寤生说着就从怀中掏出大半年前佛母送他的紫金钵盂递了过去。
接过钵盂,只一眼看到,他就双眼精光爆闪,这钵盂当真不是凡品!在黑夜下流光熠熠,像一层流水被镀在表面,泛着柔和的光辉。
这种东西必然也只能是佛宗高人之才能持有,而且是佛门地位极高之人。
这种人物圆寂之时不可能只带着这些东西,肯定还有其他的宝物或者秘籍。
原本以为弄到一篇轻功秘法就不错了,现在看来极大可能有更大的机遇在等着他,他已经感觉到会有大收获。
哈哈,真是不虚此行啊!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喜了!激动地问:「那坑洞现在何处!?」寤生心中暗笑,果然中计,他用手挡住嘴,贴着左仆令献媚地道:「在谷外一个密林里,我做了记号,保准能带仙人找到坑洞!现在就可以!」「哈哈哈哈!大虫兄弟啊,老朽遇你如遇知己呀!你真是老朽的福星啊!你这条命老朽保你安然无忧」左仆令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起来如是说道。
寤生偷偷扫过他脸色,心中快速做出判断,现在看来命是保住了。
他也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佛母就像他的福星,竟然又救了他一命!真不知道以后有机会见面,该如何报答那位至圣至洁的佛母她老人家呢?!」寤生装作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呼道:「多谢仙人匡恩!仙人可有纸笔,我现在就能将轻功身法抄写下来,没有纸笔的话,那边功法字数并不多,背诵也行!小人只求和……嘿嘿」说完他的眼睛又色眯眯地盯着趴在地上的沈伺使。
他心中冷笑无论默写还是背诵都不会让这个老东西如意的!他要好好地坑他一次!左仆令道:「嗯,小友果然痛快!好!」他说完向谷道口方向望了望,又对地上的沈伺使道:「给我趴在地上不要动!」便和寤生走进密林深处。
待二人回来的时候,发现沈伺使依然一动不敢动,撅着光屁股趴在杂草地上,月光的清辉洒在她裸露的白屁股上,柔媚诱惑。
左仆令戏谑地笑道:「哼哼!老荡妇倒是真听话!这也是你最大的优点了!」他看着寤生盯着沈伺使身体时的一脸渴望,安抚道:「别急哈,他们该回来了,现在不是时候,后面有的是时间让你玩弄她!」寤生恭敬而谄媚地道:「多谢仙人慷慨!小人拿命担保!一定引仙人准确无误地进入那块宝地。
」左仆令听吧,没有多言,扫了地上的沈伺使一眼道:「天上月神看着呢,还光着屁股,多大的人呢,当祖母的人了,起来吧,还真不害臊,后面这位小友就依靠你来照顾他的周全了!」沈伺使一听如蒙大赦,也不敢多言,赶忙站起身来,奈何趴地太久,双腿没法站稳,便直接要往下倒去。
寤生眼疾手快,立刻动用身法,扶住了她的腰。
左仆令看在眼里,眼中充满得意。
心中暗道:和背诵出来的完全一样,哈哈,白得了个这个玄妙的轻功身法!见沈伺使完全站稳,他又重复了一遍:「今后这位小友就依靠你来照顾他的周全了!听明白了吗?嗯,还有,刚刚的事情,你明白吧!」「妾身明白!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沈伺使温声应道。
而那寤生环住她腰部的手莫名地让她一暖。
三人出了密林没等多久,右仆令和巴伺使也从谷道赶回草地。
【驯妃筵图卷】第一卷 无头将军 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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