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知鱼】12（宁缺与莫山山续）

    【12天猫女的助攻】转眼到了暑假，应付完所有的考试，叶红鱼又想出去玩了，在图书馆里问徐羿要不要一起去。

    徐羿很是奇怪：“你在不是在公司兼职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时间？”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纯粹就是学习和实践，平均每周也要至少三天泡在公司广州的研发中心，叶红鱼那是每月实打实的2万块钱的高薪工作啊。

    叶红鱼哦了一声：“我这种兼职没有合同，没有五险一金，公司给我发的钱都是都是走的税前成本，他们自己找发票抵的。我们好多人是soho工作，我比其他员工成本低很多，但是我做的事比其他人都多都快，公司凭什么不让我出去玩。”

    徐羿点点头，自己忽略叶红鱼是在典型的小互联网公司这个背景了，于是问道：“想去哪玩？”

    叶红鱼歪着头：“还没想好啊，去哪里呢？你有想去的地方么？”徐羿摇头，即使上次登山的体验非常好，他也并没有把任何注意力放在旅游方面。

    叶红鱼背起书包：“我回宿舍了，你想好告诉我一声，我自己也再想下。”

    然后施施然离去，徐羿挠挠头，我有什么可想的，等你想好就是。徐羿开始快速摘抄书上的内容，准备完事之后去操场打会篮球，最近事情越来越多，打篮球的时间次数锐减，很多朋友已经抱怨了。

    过了几分钟，徐羿看到叶红鱼又回来了，有些奇怪，叶红鱼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忘了带宿舍钥匙，糖糖回家了，山山在陪婆婆，现在寝室只剩小猫了，她说在买东西晚点回来，一会我们一起去二食堂吃饭吧。”

    徐羿苦着脸：“又去二食堂……去五食堂二楼也好啊。”叶红鱼笑着说：“二食堂因为难吃所以人最少，最节省时间。糖糖小猫山山都挑嘴，平时都不肯跟我去，好不容易碰上你这种不挑的，赶快多去几次。”

    徐羿继续苦着脸：“我也很挑啊！”

    叶红鱼笑道：“谁让你要追我的，你要是不追我了，我就陪你去五食堂吃。”

    徐羿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叶红鱼扑哧的笑出声：“少装了，二食堂的饭可没有难吃到那种程度。”

    徐羿无奈的摊手，表示同意，能经常和叶红鱼一起吃饭，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人不能太不知足。

    不过，趁叶红鱼去找书的时候，徐羿还是给天猫女发了个微信：“晚上请你和小鱼吃饭吧，你选地方。”

    天猫女立刻很雀跃：“好啊，好啊，我想吃水煮鱼。”

    徐羿回复：“好，我们在老图，你过来搞定小鱼，我们一起去吃。”

    天猫女发来个大笑的表情：“是小鱼又要拉你去二食堂了吧？好，我已经回来了，十分钟就到。”

    说来也好笑，寝室四个人，最稳重的是唐晓棠和莫山山，最任性的绝对是叶红鱼，年龄小其他人近一岁的天猫女和稳重沾不上边，也算不上很任性，每次却总能撒娇耍赖让叶红鱼听她的，而天猫女又对唐晓棠和莫山山服服帖帖，这也算是个奇怪的轮回了。

    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川菜店里，徐羿微笑的听天猫女和叶红鱼在嘀嘀咕咕，天猫女也有自己的烦恼，今年过年的时候被逼无奈把王书带回了家，父母对他非常满意，经常劝他们两个本科毕业就直接去广西工作，趁天猫女父亲还在任，在南宁给他们安排到好单位去。王书性子极其超脱，觉得无所谓怎样都好，天猫女却坚持要继续读研，毕竟两个人的成绩都很好，肯定能拿到保研资格。

    叶红鱼唧唧呱呱的传授和父母作斗争的经验技巧，徐羿边听边悄悄的摇头，这种事情，放着宿舍两个人情练达的不问，却去找叶红鱼商量，天猫女还真是心大。

    不过，被问到如何回去面对父母的喋喋不休时，徐羿也没什么招数，只好建议天猫女在学校多玩几天，心情好了再回去。

    结果第二天徐羿就被征用当司机，原因竟是天猫女想打高尔夫球了，王书和唐晓棠已经回家，莫山山对这种慢腾腾的贵族运动嗤之以鼻，所以只有天猫女和叶红鱼去了。

    看着叶红鱼背来的的一大包球杆，徐羿是真的吃惊了：“小鱼，你连这个都有？”

    叶红鱼有些无奈的样子：“之前玩过半年，大三没时间，就不玩了，现在上面已经全是灰了。”

    天猫女有些抱怨：“小鱼大二兼职攒钱全干这个了，一到周末就拉着我出去打球，生理期都不放过我。”

    徐羿有些瞠目，这话说的有些太让人容易往歪处想了吧。叶红鱼跟他解释，原来天猫女在初中时，就一直接受比较专业的高尔夫训练，后来党内反腐，她的父母就不敢再让她去了，才搁置下来。叶红鱼大二的时候，兼职有了些钱，不知道怎么花，于是学跳舞，学打高尔夫球，每次都拉着天猫女当免费教练。

    徐羿一边开车，天猫女坐在后排继续抱怨：“真不公平啊，我练了两年多，还是一百多杆，小鱼学了不到半年就超过我了，太伤自尊了。对了，徐羿，你这种富二代，应该打高尔夫球很好吧。”

    徐羿摇头：“我不会。”

    天猫女有些惊讶：“你居然不会啊，我以为这是富二代的标配呢，那算了，我们就随便去个练习场吧。”

    徐羿立刻说没有关系，声明自己很愿意在场内给他们背包开电动车，天猫女摇头，说和小鱼在标准场没意思，不如到练习场教徐羿更有意思。

    徐羿一头雾水，叶红鱼却瞬间明白了天猫女的意图，扭过头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脸上却有些粉红。

    说话间，徐羿的手机响了，副驾的叶红鱼拿起来，问建设银行的，要不要接？

    徐羿摇头：“又是推销业务的，帮我挂了吧。”

    于是叶红鱼就接起了电话，毫不客气的大声训斥对方：“什么徐先生？是徐小姐啦！连性别都搞不清就打电话，我在开车，有事发短信。”

    徐羿看着叶红鱼美滋滋的挂掉电话，无奈摇头，天猫女在后座上一副掩面崩溃的样子：“徐羿，中大那么多好姑娘啊，你眼睛瞎了么……”

    徐羿莞尔，叶红鱼又拿起手机，点开新收到的短信念了起来：“尊敬的徐女士，您好，很抱歉之前的工作人员失误录错了您的性别，我们已经更正数据。另外，我行现推出一款新型理财产品……”

    天猫女直接笑躺在后座上，叶红鱼大笑着把手机按灭。

    练习场真的如天猫女所说，非常有意思，天猫女一本正经的说学动作一定要从一开始就学标准了，所以让叶红鱼握着杆，徐羿站在叶红鱼的身后，俯身把叶红鱼整整的笼罩起来，双手握在叶红鱼的手上，完全由叶红鱼发力挥杆，让徐羿感受那个节奏，并且很认真的说这个训练要至少持续20次以上。叶红鱼哼了一声，却没有反对。

    天猫女坐到后面的椅子上，拿起手机，把刚刚拍的照片发到寝室群里，写道：“你们看，小鱼的屁股在徐羿的丁丁上蹭来蹭去的，好享受的样子。”

    莫山山率先反应过来：“我一直觉得你说去打高尔夫时候贼兮兮的，心说不知安的什么鬼心思，原来是这样，早知道我就跟着去了。”

    唐晓棠一副急切的样子：“视频直播！视频直播！我们要看活春宫！”

    叶红鱼不知道徐羿是什么感觉，但是这个姿势真的好暧昧，每次转身挥杆再弯腰的过程，屁股都能都能和后面亲密接触，夏天穿的又特别薄，都能很分明的感受到徐羿下面硬硬的，悄悄看徐羿的脸，似乎也没有平时那么自然了。

    心如小鹿乱撞，可又觉得很愿意和徐羿这个样子，每次摩擦中的暧昧，让她有不明的情愫，痒痒的，甜甜的。不知这样暧昧了多少次，叶红鱼的脸终于发烫了，把徐羿丢下让他自己练习，自己跑到后面和天猫女坐着聊天。

    徐羿从刚才旖旎的氛围中恢复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叶红鱼教授的要领，开始练习，却没想到高尔夫并不是那么简单，连续几杆不是抡空，就是直接打在草皮上，转过头想再问一下，却看到两个女孩嬉笑的掐成一团，天猫女跑开几步，在那笑的直不起腰，叶红鱼脸红红的，一副受了气的样子，却也坚持了没几秒就忍不住的露出笑脸。

    叶红鱼一副不愿意再理天猫女的样子，跑到徐羿身边来指导他，让他放松，不要太用力，用身体的旋转带动挥杆，说徐羿的动作没有问题，多练习就是，不要急。

    等徐羿终于将第一颗球击出去的时候，叶红鱼看到没什么可以教的了，就和天猫女一人领了一盒球在旁边练习。

    不得不说，男性在高尔夫领域的优势太大了。开始的时候，徐羿还要三四下才能打出去一颗球，还基本上不是地滚球就是特别近的球，完全打不对节奏，而那边叶红鱼和天猫女一颗一颗砰砰的打的很远，姿势特别优雅舒展。结果，徐羿在练到几十颗球的时候，突然一次，击出的小白球，发出极为清脆的一声响，划了一道极为优美的弧线，远远的飞了出去，落点竟似比叶红鱼和天猫女的球远了近三分之一。

    天猫女当时就把球杆扔了，跑过来喊道：“徐羿请客！徐羿请客！太伤人了，第一天打球，就打出这么响的小球破空的声音，我这种人永远都打不出来，没法打了，太伤自尊了。”

    小鱼安慰说：“没关系，我也打不出来。”然后也把自己的球杆放到旁边，把自己和天猫女剩下的球全拿了过来给徐羿，拉着天猫女坐到后面房子里面吹空调吃零食，隔着大落地窗看徐羿打球。

    徐羿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接二连三的打出刚才那种又飘又远的球，挥杆时球杆与空气剧烈的摩擦声，杆头击中小白球时的击打声，小白球飞出去时的破空声，还有杆头准确的命中小球时的那种清脆感，让徐羿越打越觉得舒服，相比碰撞激烈的篮球，这似乎是另外一种乐趣。

    也好，叶红鱼仰泳学了几次就放弃了，正愁平时没什么机会和叶红鱼在一起，这下可以周末拉着她出来玩了，在青山绿水绿草如茵中漫步，应该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吧。

    徐羿想的很远，天猫女和叶红鱼则在说很近的事情，看着徐羿优雅的转身，充满力量的挥杆，天猫女啧啧的叹息：“这腰腹，这肩臂，这全身的协调性，小鱼，你要是不跟他上床的话，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叶红鱼看着徐羿矫健的背影，脸红红的笑着不说话，天猫女捅了捅她：“说真的呢，你可不能这么一直吊着徐羿，我和糖糖可为你着急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又能照顾你，又能容忍你的，别自己作死啊。”

    叶红鱼不服气的嘟囔：“我哪里作死了。”

    天猫女掰着指头数：“你不答应做他女朋友，你纹身时放他鸽子，你现在还在网上冒充小兄弟捉弄他，你出去玩让公子哥住青旅床位，你往他宝马车上贴吉利车标，你总故意带他去二食堂吃难吃的饭菜，你到现在都不跟他上床，你刚刚还把他在建行的资料给改了……”

    天猫女接着说：“前几天和王书说你的事情时候，王书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有个男生追求女生，女生不答应，男生说我每天拿一朵玫瑰在你楼下等你一小时，等你100天，你如果愿意了就下来。”

    叶红鱼点点头：“我听过，第一百天的时候，女生下来了，男生却走了。”

    天猫女也点头：“男生的耐性都是有限的，你一直这么拖着，小心最后朋友都做不了，那就太可惜了。”

    叶红鱼扶着脸，一副苦相：“可是我真的没那么喜欢他啊。”

    天猫女说：“但是你很喜欢他啊，你以为我没注意到啊，你刚才怎么能看徐羿手机短信的？你都有徐羿手机的密码了，你不喜欢的人你会去要密码么？”

    叶红鱼心虚的解释：“我没有他的密码，我只是把我的指纹录了进去。”

    天猫女不屑的切了一声：“那还不是一样。”旋即很认真的样子：“徐羿只是没到你的理想标准而已。不过你要想想啊，你看陈皮皮也不帅，但是能给糖糖发SCI，不就追上了？王书不如宁缺聪明，不如徐羿帅，但是他一直那么温柔，我使小性子时候总让着我，还写歌唱给我听，我就觉得他很好啊。中大里哪有几个男生能像山山一样聪明的，你不能对徐羿要求太高了。知道你想守在山山旁边，和徐羿做朋友，但是你为什么不能守在徐羿的旁边，和山山做朋友呢。”

    叶红鱼似乎陷入沉思，旋即摇摇头：“在徐羿旁边，不如在山山旁边好玩。”

    天猫女撇撇嘴：“你又不能一辈子赖在山山家。”

    叶红鱼愁眉苦脸的样子：“你怎么现在说话和糖糖似的，王书都快把你调教成贤妻良母了。以后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要去想呢，现在住的开心不就好了。”

    天猫女说：“不行，我要看喜剧，不要看悲剧，我还指望着徐羿经常请我们开荤吃大餐呢，糖糖还想凑8个人打两桌麻将呢。真的，王书说过，他大一时参加我们联谊宿舍吃饭，第一次先注意到你，第二次之后就对你敬而远之，现在大家熟了，他说过几次，他都想不出要多强的男生才能和你在一起，关键还愿意忍受你的小性子，他一直说你会孤独终老呢，突然冒出来个徐羿之后，他还感叹你真是上天厚爱的小孩，怎么作死都不会让你真的死。”

    叶红鱼捧着脸一副呆呆的样子，半响之后突然问道：“小猫，你说，如果我经常和徐羿上床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在乎我做不做他女朋友了？”

    天猫女仰头长叹：“宁可上床都不做女朋友，这是什么人啊。”

    聊天间，徐羿已经把自己的两盒球，还有天猫女叶红鱼的两个半盒都打完了，回来找两人，说肩膀酸痛，要不先找地方吃饭吧。

    天猫女跳了起来：“好啊，好啊，要不我们开出城去吃农家乐吧，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然后今天晚上就住在那。”

    叶红鱼立刻反对：“不要，我没带笔记本，晚上还要干活呢。”天猫女气哼哼的踢了叶红鱼一脚。

    终于还是没有去农家乐，在附近一个蛮高档的地方吃铁板烧，天猫女看了看大众点评，要平均三百多一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徐羿，又让你请大餐了，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让小鱼以身相许……”

    叶红鱼愤怒的掐天猫女，天猫女觉得有些冤，这个可是刚才你自己说的啊。

    徐羿点完菜，去卫生间的间隙，天猫女愤怒的质问叶红鱼：“刚才你自己说的要上床的，我说今晚不回去，给你创造机会你又反悔，你太没有诚信了！”

    叶红鱼小声说：“现在还不到时候。”

    并不知道背后HPV疫苗的故事的天猫女有些奇怪：“这有什么到时候不到时候的，你明明都已经很想了，啊，对了，徐羿是富二代啊，我怎么总拿自己去代入别人呢，你们做爱的话去应该找高档酒店才是。”

    叶红鱼摇摇头，心说，第一次，才不要在外面做。

    说话间，徐羿已经回来，天猫女很直接说道：“徐羿，要不我们回去拿了小鱼的笔记本再出来吧，反正时间还早，我知道九龙湖有个五星级度假酒……唔唔……唔唔……”

    徐羿有些奇怪的看着叶红鱼捂住天猫女的嘴，说：“好啊，九龙湖公主酒店我去过，那里有个很好的高尔夫球场，今天你们没尽兴，正好明天可以在那打标准场。”

    叶红鱼摇着头：“不要，我要回去加班。”

    天猫女又气哼哼的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一个电话进来，天猫女看了一眼屏幕，立刻哭丧着脸接起来去外面说话了。

    剩下的两个人却有些陷入尴尬，徐羿终于忍不住，问道：“天猫女应该不知道你在打HPV疫苗的事吧？”

    叶红鱼莞尔，徐羿还是蛮聪明的，女生的这点小心思还真瞒不过他，于是点点头，嘴上却说：“我可不会跟你去五星酒店的。”

    徐羿笑出了声：“好。”叶红鱼惊觉失言，突然有些羞恼，在桌下用力的踩了徐羿一脚，徐羿无动于衷，仍然微微笑的看着叶红鱼。

    叶红鱼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发烧了，羞恼更甚：“不许再笑了，再笑我就要改主意不打第三针了。”

    徐羿眨了眨眼，温和的转移了话题：“我今天接到通知，半个月之后要去趟拉萨，陪一个副总去谈笔生意，你想不想去看布达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