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踢哒哒的脚步声交错着碟盘相碰的叮当声传入门内,外面开席了!
再不出去的话,过会儿必定有人来找,纪樱被这诡异的静默搅得心焦。
不给拉倒,没有他不也过了二十年!
她脾气上来了,伸手握住门把手,与其在这里被他奚落,不如出去演好她的角色。
大业未竟,想什么儿女情长。
把手未及扭动,手便被一只大掌包住,整条手臂被反别在身后。
“疼!”她吭了一声。
纪沣从来不懂怜香惜玉,更何况此刻正怒火中烧,她是人吗?分明是只狐狸,狡诈,自私,贪婪,有着比狼还强烈的欲望,疼不过是她的保护色,只要她想,她可以让任何人疼。
纪樱的确没那么疼,只是宣泄内心不满,她那么坦诚不惜抛却羞耻心与他求欢,不过是笃定他对她有情,可他竟不为所动,她总不至于连尊严都不要了。
对于她来说,夸大疼痛至少能够掩盖情绪上的难堪,但探入婚纱下面的手,很快便令她酸痒难耐,所谓难堪早飞到九霄云外。
情绪上的起起落落,风干了情动的证据,当粗砺的手指插入受阻,指腹划过阴唇,停留在顶端那粒娇嫩的小粉核上,弹拨揉捻,几下而已,便触了满手滑腻。她如此敏感,自然与他屡次造访脱不了干系,但眼下却成为让他不爽的原罪之一,狼性突然盖过人性,在嫉恨之中蓄意报复。
感觉到两片湿热的软肉在明显缩合,手指却仍没完没了地逗弄早已肿成樱桃的肉蒂,强烈的酸胀感穿透耻骨,再由丰富的交感神经传遍四肢,纪樱被刺激得膝盖发软,难耐地娇哼起来。
纪沣将人捞起,持续弹那处充血的小丘,纪樱酸得哭出来,边喊着“不要”边试图脱离他作乱的手指。
“要还是不要?”食指更加用力地弹了一下。
“不要——”随着一声尖叫,眼睛和下面同时喷出水来。
“不要吗?”那只手终于放过对花蒂的凌虐,缓缓下滑至水汪汪的穴口,沿着软肉四周反复描画,酸胀逐渐被麻痒取代,穴口竟开始下意识追逐手指的轨迹。
“不说话就是不要?”
“嗯,要!”感觉到手指撤离,纪樱赶忙开口。
“要什么?”手指在穴口试探,似入非入,时轻时重。
“……要你进来。”
声音含混不清,但纪沣听得明白,可他就是要折磨她,见她渴求,手指反而溜到尾骨处逗弄,此处为尾巴退化的残余,参与着分娩的重任,也是令女性欲罢不能的奇妙所在。
纪樱快被他越来越多的手段折磨崩溃,身体重心跌坐在那只手掌上,迫切希望能将什么含入体内,她拧着蹭着,哼哼唧唧,眼尾已漫上红霞。
“嗯……我要,给我!”
“不是要等着洞房?”就着她的坐势,拇指继续按摩尾骨,中指刚好抵在穴口,立刻被贪吃的软肉吸裹住指尖,小屁股摇晃着,想吃下更多。
“哥,我要!”
下面的兄弟早被她磨得“器”宇轩昂,换个场景他会不顾一切地操弄她,但今天,不行!
门外有脚步声停下:“樱儿?好了吗?开席了。”
丁璐本来说要陪她一起换衣服,进了趟卫生间人就没影了。
纪樱正被迷乱的情欲缠绕,像是一个缚在蛛网中的小虫,吃与被吃,只求个痛快,她尚且饿着,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开席与否,但丁璐一直在外面敲门,再不回应的话,万一拿来钥匙开门就不好看了。
身后的人置若罔闻,手指还在那里撩拨逗弄,婚纱下的内裤大概早就湿透。
“……我有点儿累,想休息会儿。”隐晦不明的语调,并未让丁璐多想,任谁也不会想到门内的新娘正被一只手弄得死去活来。
“要紧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唔……躺会儿就行,你先帮我应付一下吧!”
“好,那你先眯会儿。”
脚步声渐渐走远,纪樱终于绷不住,嘤嘤地哭起来,边抽嗒边控诉:“就知道折磨我,我不要了,你滚吧!”
如她所愿,身后的压迫感消失,身下的手也撤出去,她却帐然若失,谁让他这么听话了!
“啊——”悬空的身体被裙摆扫出一股凉意,她才发觉内裤湿透了。
相比突如其来的惊喜,这点儿不适太微不足道,纪沣果然就是嘴硬。
纪沣今天是带着气来的,也诚心想着和她作对,却不敢真的惹急她,以她的性子什么都做得出来,万一真和姓钟的洞房,他不知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纪樱服服贴贴任他抱至梳妆台上,台面有些凉,她也不介意。
坦然迎接他锐利的目光,在他始终如一的注视下,看着他将裙摆撩开又分开她双腿,矮下身坐在梳妆凳上,直到那颗骄傲的头颅俯向她两腿之间,幽暗的眸子依然盯着她,不冷不热的姿态,却烧得她眼眶发热,连着下面也跟着沸腾起来。
当舌尖抵上泉眼的一瞬,她抛弃最后的清明,任意志在他的戏耍中瓦解,任身心在欲望的筵席上狂欢。
当又一次敲门声响起,纪樱必须得出去了,她慢吞吞换上旗袍,丢掉狼狈不堪的内裤,在纪沣暧昧不明的神色中坐到梳妆台前补妆。
纪沣从镜子里看她,释放过后的女人,肌肤泛着浅粉,眼尾眉梢风情荡漾,本来就惊心动魄的脸蛋,绽放着更加耀眼的光芒,这样的女人,注定不能让人省心!
再瞄向高高隆起的胯下,唉,这个自私的女人,他早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事已至此,今天的戏势必要演下去的。
“晚上把这个放钟易酒里。”
“噢!”虽然她自有主张,还是放下口脂,接过只有樱桃树叶大小的纸包。
“私下里放。”纪沣又嘱咐一句。
“我是傻子吗?”
“怕你装傻!”
……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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