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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头心猛得一缩勾搭在扳机上的手指瞬间扣动向那个狡猾和神秘的狙击手的脑袋中间激射出一颗子弹打算爆碎对方的头颅。

    因为那家伙的狙击子弹并未直接击杀树枝下面的尸体而是击杀向了尸体后面的一簇灌木丛。

    虽然后面这簇灌木丛底下确实趴伏着一个死了的海盗狙击手但我不能确定对方就一定是因为看到了灌木丛后面有埋伏才射击。

    或许他只是识破了第一个海盗尸身的伪装于是却朝尸体后面那簇可能藏有狙击手的浓重绿色植物射击。

    因为如果用鱼线拉开一条大小适中的树枝趴在下面想射击的人只有通过前后竖列才能获得视角左右排列的话视角会向筷子插入清水那样产生折射效果从而影响了击杀的精准度。

    我心里明白岩壁上藏着的那个家伙心机很鬼。

    可是当我抢口中飞出的子弹窜飞到半程时我就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身子忙向后一缩横趴在了石头下。

    就在这极为短暂的瞬间一条炽烈的火线嗖从绿天蓬般的树冠上面钻下来打中了遮挡住我身体的硕大花岗岩石上。

    随着穿甲弹的巨大撞击力我感觉自己的右肋被大石头猛得震撞了一下顿时疼痛撕心。

    幸好这块大理石不但宽厚且有一定高度子弹钻透掩体之后从我脊背上方呈四十五度斜角打下来最终的着弹点距离我左肋七十五公分。

    我额头上的水珠儿跐溜一下滑下数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自己刚被惊出得冷汗。

    很明显我向山壁上还击时打碎的那颗头颅并非那家伙的真身。

    他实则也正躲避在一具伪装尸身的后面而他刚才打进伪装尸身后灌木丛的一抢一旦打进岩壁下不确定是否能杀死对手的灌木里即使我就是等待乘机还击多半也会迫于瞬间还击得紧迫性来不及看清楚就打向他前面的尸体。

    而他只所以没能在火线窜出的瞬间打中我是因为我的前面也伪装着一具海盗尸身就在他极其短暂的瞬间犹豫和思索之际我才有了时间抽身才能急速趴回到大石头下面。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又遇上“罗汉”了这家伙分明知道我在跟他玩什么手段而他也跟我玩起了这种手段。

    他刚才利用巴特雷狙击步抢的大口径m8穿甲弹击透岩壁杀死了那个躲着不出来的海盗强兵狙击手后不久又朝我第一次用鱼线下拽树枝时伪装在前面的海盗死尸狙杀了一抢而且是打碎那个尸体的脑袋。

    到了这会儿我才明白他是在向我示威他原来早知道那是个伪装的假活人他之所以把那具死尸的脑袋刻意打得稀烂实则是在示威实则是再说:“出来!小子。

    ”

    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苦水这下麻烦可大了遇上如此难缠得对手想一时半会儿脱了身去找杜莫是不可能了弄不好自己还得把性命搭上。

    岩壁上的家伙确实是个高手此时此刻我丝毫不敢低估对方而且对方使用的又是穿甲弹我附近许多原本可以做为掩体的大石和树干很大一部分便失去了可利用性。

    现在我不仅得堤防着头顶上方那绿天蓬似的树冠不给对方从枝叶缝隙看到真身的机会;还得堤防着伏击时所依靠的掩体可以避开对方的子弹打穿不会直接穿杀命中。

    再想利用刚才使用的伪装术去诱使敌人开抢不仅很难将对方毙命也会增加自己被射杀的危险。

    所以我不得不冒险一次其实无论我以怎样的方式去和对方真抢实弹的射杀都是在冒险。

    于是我决定更换一种方式将伪装在自己前面的海盗尸身放置在后面而自己的真身却大胆趴在了前面。

    就在栓有鱼线的石子再次抛上树干之后我忽然又放弃了这种念头心里不由得惊怕。

    至于这次引诱对方是否还会和前面一样向首位伪装者的后方射击我根部无法肯定也就是说我能打对方或被对方打死的概率各占了一半。

    从眼前这种形势下我还远没有到那种极端铤而走险的步。

    救助杜莫固然重要暗杀恋囚童固然重要可是我必须得清楚知道自己活下来去救助芦雅和伊凉她们才是重中之重。

    再者说来万一杜莫已经死了或者目前的战斗情况还远没有到恋囚童要逼死杜莫的境我盲目和错误把自己的作战节奏压缩到如此高的密度无疑也是在找死。

    我想我可能是还没从岛谷那场惨烈的厮杀节奏和紧张心态挣脱出来或者由于索道上的遭遇过于恐怖使我过激高估了周围的惨烈。

    “呼”!我沉重吐了一口气原本想拉动鱼线的手忽然又放弃了。

    我深深知道若想从这场海盗大战中彻底活下来大脑就得跟着四周不断变化着的形势而运转。

    既然对手实力不平而且又把持了有力的狙击位置身边也有许多可利用和操纵的死尸我就放弃与对方硬碰的方式给他一种我不赶时间我不着急咱俩慢慢玩的假象。

    万一那家伙是个顶级位阶的高手正是十二魔之里的一员那他此次查戈斯群岛作战的任务中一定有许多事情要去做拖在一个方耗到最后的可能性机会为零。

    第372章~炼狱唯一的出局~

    降雨好像停止了但我趴在树下的头顶上水点还不断从新亮翠绿的叶片上滴答着砸在人的脑心后一种透骨的凉意直往心窝里钻。

    我依旧瞪大着眼睛从包裹里抓出一小把干虾仁放在抢托旁用手一粒一粒、慢慢往嘴里塞着咀嚼着。

    傍晚很快降临下来四周渐渐升起白烟看样子要起一场大雾。

    如果是这样的话隐藏在岛屿上的每一个人都得挨过夜里的潮湿和凄冷。

    当然除了暖水袋之类的东西是没有人敢躲进山洞子生火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可是我却打算这么做而且我不想死。

    光线越来越暗任何时候阴雨和水雾都阻挡不了黑暗的降临。

    黑暗并不可怕只要它能给想好好活着的人带来便利那么它也是正义的象征。

    在这座查戈斯群岛之上这场炼狱一般的狱盛宴中其实并没有善与恶只有谁杀死谁。

    我早已知道而且深深知道无论自己胸中塞着多少苦衷怀着多么高尚的善良一旦自己被对方杀死这些意识里的东西就像树根吸收营养那样再也得不到人性辩解的修饰。

    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没人愿意去知道一个被杀死了的家伙心里还揣着怎样的希望。

    这就是狱法则;我被逼进来了。

    而这座群岛越是到了白天厮杀演变得越是惨烈孕育着黑暗的光明才是最可怖的。

    抢声从很远的方传来我虽然看不到但我并不麻木我很熟悉子弹击碎头颅是怎样一幅画面。

    隐匿在黑暗和混沌的树林下我扒着下黑乎乎的石块儿和湿漉漉的山草往前爬背上负载着自己的行李和狙击步抢。

    凭借天黑前过来时的记忆我摸向了一个靠近山壁底脚的大石窟。

    那其实只是山体风化出现的一个缝隙大概两米宽。

    我白天从附近跑过时往里目测了一眼因为洞口爬满了粗大的藤类植物我初步估计那个石窟大概有三四米深。

    头顶枝叶上的水点还在不停坠落使我的脖子始终积攒不起温度。

    那些白天从岛峰上击毙摔下的海盗强兵他们的包裹被我黑灯瞎火一个挨一个摸索着捡到一起然后统统拽进了山洞。

    我双手早已变得粗糙和冰冷扒着那些凌乱的杂碎的石块儿小心翼

    翼往石窟里面爬。

    在我感觉钻进去的深度足够之后便从行李中摸出一个袖珍小手电将预备的红罩住灯头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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