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吧。
”
杰森约迪说完嘴上咬着的铜烟斗明灭了一下便背起双手走开了。
九命悬鸦赶紧跟到杰森约迪身后随之一起走出了仓库。
“砰砰砰……”四周明亮的白炽灯灭了我孤自一人站在大仓库的黑暗中直到此时一切变得寂静才渐渐听到自己因惊恐而激起的剧烈心跳。
直到有些恍惚走出仓库活着重新站到甲板上我全身绷住的恐怖神经才一根儿一根儿松懈下来。
伊凉熬了一夜已经在驾驶舱睡着了池春抱着她的孩子趴在我怀里哭泣了好一通我抹了抹她粉黛佳人的眼角告诉她别害怕咱们不久便能离开大船。
我问池春问了一些我离船后的事情她告诉我最近船上的每个海盗都显出一种神秘的恐慌不知道是给船上的几个古怪来客吓得还是担心附近海域的各国护卫舰。
晌午时分海面上风平浪静沾染在甲板上的虾蟹腥儿吸引了不少海鸥盘旋在海魔号上空发出阵阵尖鸣。
我独自站在船舷处胳膊搭着栏杆望着远处大海的沉思牵挂芦雅安危的同时脑子里也在思索着眼前的一切。
“哈哈哈追马先生这片大海都快给你望穿了。
”我转过头却见蒙着面孔的悬鸦正朝我径直走来。
我并没有搭理这个家伙又把目光望向了远处的大海。
“怎么还在愠怒我刚才偷袭你我可是来听你说声谢谢的。
”悬鸦这句话倒说得我心中一震。
“我说追马老兄难道没看出刚才的阵势若不是我在鬼门关托你一把只怕这会儿你已经尸沉大海。
而且我可不只托过你这一回。
”
悬鸦这句话我已经听懂了他分明是在告诉我刚才在甲板下的仓库里杰森约迪想弄死我悬鸦有意和我打了个平手让杰森约迪看到我追马的利用价值还可以继续挖掘所以便喝令住手以收编之策暂留了我一条命。
自从被命中水摆了一道我也长了心计这八个传奇杀手说的话只能信一半他们这种登峰造极的狡诈之术不是一般人能够识破了的。
或许真如悬鸦所说杰森约迪有意要了我的命但看到我与悬鸦打得不分上下才转变了主意留下我的性命日后另作它用。
而且关键时刻我还能牵制一下他身边雇佣的这几个高端杀手。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杰森约迪根本没打算杀我只是让我和悬鸦切磋一下压压这几个传奇杀手的锐气使他们开口索要佣金时别张嘴就是天价以为非己无人。
同时也是在警告我和悬鸦谁都别在他的大船上有非分之为。
若真是如此以悬鸦的心机他多会留一个不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人护佑在杰森约迪身边以免哪天于己不利。
可是这些不确定的、一时无法探求答案的事儿我又不能像个小孩子似的天真跑去问杰森约迪到底是哪一种情况。
所以我只能积压在心头自己憋着、忍着、处处提防着。
“哦?若是这样的话我确实该道一声谢谢。
只是不知另外的道谢出于何处?”我冷淡说目光却依旧望着远处的海面不给对方看出我心里有太多的羁绊。
“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的悬鸦站在阳光下整个人显得很爽朗与在仓库与我厮杀时那个阴邪狠毒、招招致命的杀手判若两人。
“追马老兄我想你应该知道那日在南面山谷上突然出现的杀手是谁吧。
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和浮婴·命中水在一起而且你还……”
悬鸦突然压低了声音说到最后时故意省略了让我自己去猜想。
我原本平静的心脏又开始砰砰跳动这家伙是在说我杀了巴巴屠杀了杰森约迪雇佣的杀手。
“不过呢你放心。
我听说了你的事迹佩服你这种嫉恶如仇、敢爱敢恨的方刚汉子。
这件事儿你知我知老船长不知。
”
听悬鸦说到这里我心下略略放松难怪在公寓时凋魂门螺没有对我下手原来悬鸦隐瞒了此事。
“哎呀!”悬鸦见我眉头稍有缓色他便长而轻快叹了一口气沐浴在阳光中伸了伸懒腰。
“我想那个黑小子回到阿莱之后一定对你说了这艘船上还有一位名将杀手。
不过呢他的孪生哥哥已经在马达加斯加遇害了唯一有动机杀死他且有可能杀死的人只有命中水了。
”
听悬鸦一提到马达加斯加一提到礁石上杀死的恋囚童我刚才释缓的心情忽然再度绷紧猜到悬鸦接下来要说什么。
“噢对了你何时与命中水走到一起的那会儿你一定也在马达加斯加吧。
”
悬鸦故作好奇似的问到但我知道他这个异常狡诈的家伙肯过来和我闲聊绝不单单是出于好奇。
所以我再度沉默不答。
“你或许还不知道死在马达加斯加的那个杀手只能算半个恋囚童或者说一小半儿恋囚童。
你应该也看到了那家伙的人皮图腾还没有延伸到脸上。
不过船上这个家伙嘛你有机会可要好好看看喽。
啧啧他可是提着笼子发疯乱跑的人哦。
”
听他话锋一转突然说到了这些眼前这样谈吐爽朗豪放不羁的九命悬鸦开始令我产生一种不安和不详之感。
先前那双阴邪犀利的目光此刻正从他的心窝里一眨不眨瞪着我。
第339章~印河上的浮婴~
此刻同在一条船上的这个恋囚童一定对命中水恨得牙根儿痒痒倘若给他知道我也参与了那场猎杀非得跟我玩命儿不可这件事的性质带来的危险隐患远比我瞒着杰森约迪宰杀了巴巴屠严重得多。
我心里不由得暗叹:“好一个浮婴·命中水啊!杀‘半个恋囚童’都刻意带我一起其真实用意是要把我早早拖下水。
”
即使悬鸦不透露这个秘密日后我若与命中水为敌命中水只需将这个秘密公给船上这个活着的恋囚童不用他自己动手我的大麻烦就来了。
这招借刀杀人、同时更是一石二鸟的心术用得是何等叵测和阴险命中水的水岂止深不可测简直深到了可怖。
我现在才明白“有些人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
”这句话有更为深广的含义。
命中水的心机比他的狙击子弹更可怕射杀的距离更远可谓:于千里之外握其命脉。
悬鸦斜着眼睛见我听到这些话之后好像受了很大触动再也无法保持一种冷淡的平静使他甚为满意。
我清楚的知道悬鸦这个家伙来者不善。
若不给他点感觉使他觉得我已经给他掐住“软肋”恐怕他一时半会不会挑明来意。
“呵呵追马兄听说你单凭一个人便清光了沧鬼和他的众手下确实令我悬鸦敬佩不已啊。
呵呵。
”悬鸦友善打量着我顿一顿继续说到。
“嗡”。
听悬鸦提到了沧鬼我只觉得脑轰耳鸣约摸猜到了这个家伙是冲着什么而来。
“呵呵沧鬼那艘大船我也曾上去过追马兄当时夺下大船之后除了满仓库的军火就没发现点别的什么啊?呵呵呵呵……”
很显然悬鸦不知通过什么手段获知了杰森约迪在沧鬼大船上获取了数量惊人的武器之后没有翻出大量的财富充其量也就是二层舱室的厨房顶上有一袋黄金还有军火仓库的两侧墙角中嵌藏的几包大颗粒宝石。
杰森约迪拿了价值不菲的军火又得了点黄金和宝石还是很满意的也就没想太多。
可
这个局外人悬鸦他就想得多了想得细了。
甲板上空盘旋的海鸥不时发出鸣叫仿佛如无数冰碴坠扎在我的心头。
别说我确实找到并藏匿了沧鬼那笔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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