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饱尝了人心险恶虚假丑恶所以才冷面看世界。
我如此谨慎他自然明白这算不得小心之心否则我们这种杀手不可能活到今天更不可能坚守自我意志趋向成功。
而他直觉异常灵敏意料到我这种杀人如麻的佣兵此刻不会对他盲目下手。
我俩坐在草上彼此盘膝而对。
他一定有很多话要对我说而我也非常需要这些情报即使了解海盗任务的真相深怕我在非洲提着头颅卖命而芦雅、伊凉她们却已备受凌辱死于非命。
“我现在告诉你真相当你知晓这一切你自然会明白处境并做出抉择。
”胸口的疼痛渐渐隐退转化成内心的焦虑恐慌。
从悬鸦的讲述中万一得知杰森约迪是个伪君子不对我履行承诺那么被抓上海魔号的女人们等于又落入像沧鬼大船当初的人性炼狱。
第231章~石破天惊的秘密~
悬鸦深吸一口气满腹沉痛的讲述到:“你在海魔号上见过海盗统领杰森约迪?”我点点头以示默认。
“那并非海盗王的真身。
”他此话一出惊得我心头如劲弓空弹眉宇间不自觉锁了一下。
“真正的海盗王杰森约迪被困在了朱巴河畔的阿莱。
当然这是我执行暗杀任务时获知的情报。
而现在他也许躲藏到了拜达博甚至谢贝利河畔的贝莱德文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毕竟以你目前所处的任务阶段远无法想象那里的局势。
”
悬鸦娓娓道出的每一句话都如晴天霹雳闪电鞭子似的抽在我心头。
我已冥冥中感觉到这的确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矛盾点最终牵扯进了索马里。
悬鸦略略欠身掐下膝前一朵嫩黄色的蒲公英花拈在手上撕扯起花瓣。
我知道他讲述的同时也是在揭开自己记忆上的疮疤为了克制情绪他才有此分撒精力的举动到底怎样的痛苦会把一等一的杀手悬鸦折磨成这样用撕扯花瓣的单调行为缓和内心世界的无限悲愤。
“说到这你也许想到了什么。
但事情远非你大脑此刻能推测出的那般简单。
”细长绒软的娇嫩花瓣被悬鸦粗糙铁硬的手指撕得光秃秃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近年来公海抢劫的对象范围逐渐扩大不再局限于客轮上那些中产阶级的金银首饰和娇媚女人。
海盗王胃口大增的同时也预感到自己与各国权贵集团的海运利益矛盾激化遭受各国海军围剿的风险日益攀升。
”
我看了一眼悬鸦阴冷的眼睛便仰望着高大的棕榈树深深吐了一口气释放掉警惕对方攻击的紧张。
继续听他讲述。
“海盗王为了长命百岁逃避某日死在鱼雷下的厄运便把抢夺的财富提前转移上陆一部分而你在海魔号上见到的杰森约迪虽然身形长相和本人相像但那只是海盗王的傀儡替身。
”
我在柬埔寨的无名小镇遁隐长达五年之久悬鸦这一番话终于使我重新跨了一步赶上这个世界的步伐。
“噢!原来现在大费周折最终是要赶往索马里救出他们的海盗统领?”
我话一说完本以为对方点头默认悬鸦却干冷哼哼一笑那副鄙夷的神态重新上他遮盖的脸颊。
“错是杀死真正的海盗王。
”说完他又长长欠了一下身揪下离膝盖再远一些的蒲公英花延续起刚才撕扯的动作。
看到悬鸦再一次撕扯花瓣分解内心泛涌起的痛苦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究竟见到了什么?陷入过哪些困境会把他一个绝对危险的杀手逼迫到如此步。
“所以说你把问题推测简单了。
”悬鸦说完重新低下了头我知道他眼神流露出一种不愿被人看到的东西才有意躲避视线。
杀死海盗王的真身海魔号会陷入群盗无首的境而假的杰森约迪便也名正言顺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海盗王把持黑色财富的大权再度起帆率领海盗攻击公海上出现的目标。
“现在你脑子里的推测是正确的只有杀死困在索马里的海盗王海魔号上才能再次出现海盗王。
”悬鸦那双眼睛看似冷峻木然可察言观色、探知对方内心思想的能力很强我虽然表情呆滞但心里那点想法还是被他探知的一清二楚。
“是的我的确想到了这一点。
”很快答复了悬鸦借此掩盖一下内心的浮动。
“我也上过海魔号赶往索马里刺杀海盗王之前由一个印第安人陪护他负责传承任务行动必须一步步推进只要有一处失败任务便会搁浅。
”
这话又让我大吃一惊他能了解那么多可想而知这家伙究竟深入到任务哪个阶段。
或许他已经感受过索马里的死亡刺激。
我当然明白他说的任务搁浅无非两种结果。
一是计划败露被海盗王的手下反扑追杀;二是遭受雇主的毒手:灭口。
“近来印度洋海域突起多支海盗其中势力最强的一支名为‘索马里水兵’。
这些海盗组织之所以像雨后春笋有了滋长的温床就在于真正的海盗王被困无法回到海魔号。
”
红彤彤的太阳像个胆怯的孩子正趴在远处的丘陵山头偷偷窥望向我和悬鸦这里。
现在我不免心有余悸当时若一刀宰了悬鸦真不知道自己会落个什么结果。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若真的不堪一击也就不会从索马里活着逃生。
恐怕也只是他这个“九命悬鸦”才够命数回来。
“山中无虎猴儿称王海盗王的退隐缓解了其它海盗成长环境的压力。
”说完我俩陷入了片刻沉默。
“我从柬埔寨的西哈努克出海而来进入印度洋海域时明显感到乘船环境加剧恶化。
”
不难想象原本勾结仰仗海魔号的那些小毛贼船现在都各自寻求新的依附。
这个过程看似瓦解实则刺激了海盗繁衍好比细胞分裂前很虚弱一旦分裂开来成熟到再次分裂必然一发不可收拾。
悬鸦听完我的话眼睛顿时一亮他那先前的阴冷以及时时显现的鄙夷仿佛哈在玻璃上的热气被干一下抹了去。
“哦你这么一说我反而猜到你是谁了你应该就是极富传奇色彩的东南亚叛逃佣兵被三个国家联手通缉代号:杀戮机器的追马!”说完悬鸦喜上眉梢儿翘首企盼似的等我点头承认。
“是啊我做佣兵之前执行过很多替政府抹去污点的任务。
杀戮机器对我而言不足为过我从不姑息对手却为那些死在手上的无辜生命而悔恨余生。
”说完我也不自觉揪一朵身旁的小野花撕扯起花瓣。
“哈哈现在你这个替别人铲除污点的工具却也成了被顾忌的污点遭受崭新工具的铲除。
不过你能活到今天想必也探知到了人性的真谛知道了生命与正义的奥秘。
”
我抬起头再一次仰望参天的棕榈树深深哀叹了一口气。
五年来这是第一次我仿佛从悬鸦身上看到另一个自己寂寞的灵魂终于有了对话的机会。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已经很幸运了仅仅胸肌扎破点皮就获知了这些鲜为人知的信息。
”我恭敬点了点表示接受悬鸦的调侃。
从撕下悬鸦的面纱看到他鼻子以下整张嘴唇及下巴上的肉皮全部给人剥去甚至他紧裹的躯体还遮藏着哪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伤残我就已经感触颇深了解到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能对我道出海盗内部如此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如果你想偷渡进入索马里万不可从基斯马尤市登陆但又
必须顺着朱巴河靠向阿莱之后横穿过拜达博潜游进谢贝利河逆流而上翻过边境大坝折入埃塞俄比亚这是唯一一条逃出生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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