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女人难道是海盗安插在留尼汪岛的眼线。
杜莫现在告诉我这些是因为我们无法再回到那片种植园。
即使我很生气现在也毫无办法。
假如当时我知道卡蒙娅负有传承任务一定会追问她一些海魔号上的消息并再次提醒杰森约迪遵守诺言。
第210章~沙石下的假寐~
“杜莫我已经吃了三颗无花果再休息三十分钟咱们就从莫尔纳岛游上母岛。
”杜莫累得满头大汗附近的小石块儿都被他投掷果实而捡光如此大费周折却只打下五个果儿。
面对我们的岩壁仍保留着海水退潮后的潮湿一些啤酒盖大的青色小螃蟹像蜘蛛似的在内扣的岩面缝隙里爬来爬去每一只都很紧张仿佛匕首扎大青蟹的惨象吓到了它们。
岩壁上面大概是一片平缓的坡面层层叠叠的绿叶之间挂满羞红脸颊的小果实。
对我们这种处于饥渴状态的偷渡客诱惑力必然不小。
岩壁不到十米高却相当平滑找不到半条植物的藤茎与根须所以除了石缝里的一群小蟹猿猴都别想攀上去。
现在没有钩绳我也索性不去想任凭杜莫用原始的办法去尝试好了。
食物的采集令人扫兴本以为可以置身果林随手摘下看中的每一颗熟美肉果大把大把捂进嘴猛嚼吃到胃部膨胀。
可冰冷的岩壁将我俩拒之门外杜莫用石子打中的大部分野果多坠落在岩顶足足浪费半个时辰只五颗果子掉进石缝顺着股沟滚下来。
这个局面令在海上划游时一直吹嘘的杜莫非常尴尬。
他不仅没休息好反而损耗了体力这时听我催促向母岛登陆他简直颓丧到极点。
看我看来杜莫的性格很可爱他有时会像个小孩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叫真儿。
抱着彼此的冲浪板我俩一前一后贴紧在海岸岩石带的根底互相打着掩护警惕着匍匐前进。
杜莫也不清楚莫尔纳岛上有无站岗士兵我们现在只有近战的匕首连半颗子弹都摸不到而看护领岛的毛里求斯卫兵必定荷抢实弹只要看到鬼鬼祟祟的偷渡者有权予以击毙。
我们两个人的身材和长相一点不像过来谋生或遇难者自然会被当作间谍秘密监押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小黑屋整日接受审讯甚至拷打。
即使岛上有村落渔民看到陌生人如此猥琐入岛同样会及时报告给本国的驻岛哨所。
杜莫和我都不想惹到这种低级的麻烦当沿着海岸奔跑一段时间前面视野与道路逐渐开阔我俩不约而同下了海从小岛北侧绕游直奔母岛毛里求斯。
白色的浪花咆哮似的翻滚着一层紧接一层怒向岸边的礁石撞击。
抱在怀里的冲浪板显得有些单薄。
这会儿正是涨潮时段我们必须格外谨慎既不能被岛上的侦查望远镜看到也不能给大浪吞入海底。
依靠胃里仅有的一点糖分我们在中午时分总算被飞扬的大浪卷冲上泛着猩白泡沫的沙滩。
“追马先生咱们尽快找个方隐蔽四周光线太明亮这时走进去太过招摇。
”
听杜莫的口气知道这头肥硕的科多兽疲惫到了极限他在莫尔纳岛上并未抓紧时间休息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简单。
“杜莫你看。
”说着我像鼹鼠一般靠紧岩石挺直脖子朝凸起的陆望去。
“噢我知道这一带属于丘陵势所以才带您在此蹬岛。
”
山的走势极具冲击感仿佛一个巨大的绿皮石人正伸直双臂游泳要把我和杜莫再次顶回波浪起伏的大海。
两侧凸鼓的丘陵长满亚热带植物虽不怎么茂盛繁密却也郁郁葱葱一片生机盎然的气象。
绿色岭原的险峻不及荒岛峡涧的万分之一放眼望去平平淡淡只差挥打响鞭哄赶些牛儿羊儿散在坡上吃草。
从我和杜莫隐藏的位置尚看不到人迹但不难判断这么优良的自然条件一定有山民在此生计。
岭原中间积存的降雨早已汇流成小溪视觉上能看出离口渴的我们很远。
这会儿若不是白天我一定拉着杜莫朝那飞速奔去一是缓解干燥的口舌二要清洗掉皮肤上的海渍。
杜莫早已疲倦不堪侧躺在一块儿青黑大石的背面打起如雷鼾声。
这家伙儿很会选择位置即使两三个时辰之后毒辣的太阳照射上沙滩杜莫依旧睡得凉爽。
很明显必须等到山色暗下来我俩才可以往丘陵上走假如夜晚的亮度还可以一定要到那条潺潺流动的小溪边洗去皮肤上干巴巴的盐沙。
因为没有闹钟两个人睡得是昏天暗一塌糊涂直到一只无知无谓的大海蟹掐得我食指生疼才把陷入疲倦的意识拉回现实。
眼前模糊的沙滩上堆积满厚厚的海藻海浪像完成工作后休息似的哗啦哗啦响着显得很悠闲。
海风夹杂着咸腥味道从黝黑辽阔的水面徐徐吹来丝丝微凉爽得人骨头发软滋味儿好受极了。
我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沙土之后扒伏着岩石再像鼹鼠出洞一般高挺脖子朝四周望了望整座丘陵仿佛也在入睡没人知道我俩的到来。
前后五公里的海岸上看不到任何灯塔毛里求斯的渔民如若打渔夜归应该不会在这一带靠岸。
始料未及杜莫不见了大石后面只留下一个肥重身体辗压过的痕迹。
我迅速抚摸身上的每个口袋发现未少任何东西又急速奔到一块儿木桶大的石头前翻开后发现锋利的匕首仍埋在下面。
我把利刃别回左胸前刀把斜朝向胸肌中心与垂下的右手保持在一条直线上。
因为四周的情况发生了变化一旦出现异常我必须以闪电般的速度抽出匕首结果对方性命。
杜莫是个不容低估的海盗他既然负监护杀手完成高危任务而且一连两次失利后仍然被指派可见这不是一个善茬儿人物他给我的感觉太具迷惑性。
我已经输了一招。
上午那会儿他躺在大石后面没多久便鼾声大响实则在迷惑我误导我也随之沉睡。
我敢肯定我睡下没多久这家伙儿就偷偷起身溜走了。
当然他不会丢下我不管也不会去找食物即使一会抱着四五张裹满牛肉的匹萨饼笑嘻嘻出现在我面前那个像留尼汪卡蒙娅一样的信息传承者早已把一切交代完毕离开了。
这次暗杀行动越想越觉得非同小可远非传统意义上的利益仇杀。
杰森约迪的做事风格堪称滴水不漏我和杜莫都是木偶一行一动都被他控制在手中。
杜莫一会儿回来肯定获得任务的下一步指示这样一来即使我把杜莫折磨的死去活来依然套取不到杰森约迪的真实动机。
伙伴丢失后最忌讳四下乱找尤其在黑夜里很容易误会成相互丢失彼此找彼此最后越走越远。
我一人坐在沙滩上感到了久违的孤独到处黑乎乎视线极为短促尽管腹部饿得咕咕直叫但我必须原不动等那头乌黑的科多兽回来。
这个时候要能在海岸上升起堆儿小火用树枝夹着那只钳醒我的大海蟹把它烤得通红再用匕首撬开蟹盖子挖一口香喷喷的蟹肉那味道一定很棒。
尤其那对儿蟹钳咬在嘴里慢慢吸吮可强烈刺激味蕾既享受美味又可充饥。
不知为什么杜莫爱好烹饪热衷做好吃的食物但自从和他一起除了在种植园猛吃上一回牛肉炖土豆几乎顿顿挨饿。
他总爱讨论吃我稍微能理解他追求些什么那些远非填饱肚子而是一种生活态度或许包含人生哲理。
杜莫心宽体胖却是个有思想的
家伙儿。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了仍就不见杜莫回来我这才警觉到事情远非我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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