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草里闪亮出的圆光点。
我现在对周围环境失去了把握直觉告诉我此刻趴伏的位置应该被多个狙击手在来回扫描。
大意站起身子或者胡乱爬动致命子弹会很快飞来。
身上的无线电联络器丝毫不敢打开还有一种更可怕的可能就是某个海盗狙击手已经发现了我但辨别不出敌友只能静观其变。
一丝白如纯奶的云朵擦过炎炎烈日的空当我急速拿起望远镜观察左右峰顶的牵魂替身。
那一带很安静有风偶尔吹过海盗狙击手的影子丝毫察觉不到。
然而抢管前端直立生长的蒲公英渐渐显示出太阳越过中天开始偏斜出反向草影。
敌人虽然也是专业的狙击手但我却感到有机可乘。
慢慢端起望远镜向前方那片茂盛的大树冠上望左右来回搜索。
太阳倾斜的角度如同自转的球假使不留心很难察觉到变化。
当我把望远镜向左边侦查时右翼峰顶上突然闪出一丝光亮看到此种情况后脊梁骨上的寒毛倒立。
那束折射的太阳光在我刚观察到的瞬间就像手电筒关掉电源随即消失了。
敌人的阴险我万万没有想到昨天被我射杀在对峰树下的狙击手脖子几乎断裂掉一半万万活不到现在。
假如那束折射的光线一直保持说明死尸身边的武器斜向上摆着。
可就在刚才突然关掉足以说明问题。
海盗狙击手不愧是亡命狙击手为了捕杀对方竟然用鲜活的身体伪装成队友的死尸以此麻痹敌人直到射杀敌人。
我边低下头边慢慢抽掉眼前的望远镜使额头上垂下的青藤、条晃动幅度不大以免闪现出脸部。
那个家伙是否把狙击准镜瞄对着我的脑袋不清楚现在他也拿着望远镜朝我的位置侦察。
我急速咀嚼只有舌头和牙齿的嘴巴装出时不时低头吃东西的样子。
眼睛却渐渐朝自己武器上的狙击准镜靠去。
就在左眼刚贴到狙击镜的瞬间我立刻把抢管对指向那家伙。
伪装成尸体的海盗狙击手依旧拿望远镜冲着我。
他见我急忙拿抢对准向他不仅不害怕反而把躲在望远镜后面的绿嘴角弯了弯微笑一下。
接着对方又朝我做了一个目标已杀的手势然后嘴角弯笑的更厉害。
我明白那个家伙的意思他彻底把我误认为队友了那种手势说明他早就注意到我假如我是敌人早被他一抢爆头。
想到这里额头和脊梁骨同时汩汩冒汗。
这个亡命的海盗狙击手一定和我一样也是趁天刚蒙蒙亮时找到中意的守杀点伪装起来。
他的笑突然僵持住了因为我依旧把狙击准镜对准着他就在这家伙急速丢开望远镜把脸埋到抢膛上伸右手去掀刚落下的狙击镜盖儿时我勾动扳机的手指顺利的把子弹送出。
“砰”一颗在阳光下极为耀眼的弹头隔着深深的山涧朝十一点钟方向射出。
亡命狙击手的指甲没等用力抠开黑色镜盖儿子弹便撞进他额前垂晃的绿条成为眉心中间一个黑点。
瞬间的疼痛只刺激的他浑身抽搐一下便不再有任何生命迹象。
中国有句古语叫替死鬼他的确犯了忌讳选择了一个非常背运的位置。
若能对着一面大镜子站立着观察自己前后左右应该很快发现披着的伪装服上哪里最可能是分辨敌友的标示。
即便肉眼看不出端倪用讯号感应仪器一扫指不定那根条上裹着块袖珍的定位仪器。
那个亡命狙击手本是一流的杀手肯定先确认了我衣物外面的标示或者他身上有感应器知道队友的大概方向。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大意了。
不知为何射杀掉这个家伙我顿感轻松了许多经历多年的厮杀活到现在养成的直觉是一种很科学解释的现象。
上午的时候连射三抢才干掉林间奔跑的狙击手当时我若起身奔跑变换狙击位置刚才该中弹的人就不会是亡命狙击手了。
很显然强敌能够从身形和跑动的姿势察觉出对方是敌是友而我选择了趴伏不动。
观察敌人时望远镜和狙击镜始终隔着稀稀拉拉的青草这样一来势低处的敌人只能朦胧看清我的轮廓。
这样以来左右两翼山峰各残留三个狙击手他们的伏击挺进的范围应在离峰顶很远。
我现在可以肯定附近不会有狙击手了假如有子弹早该击爆我的头。
缓缓爬起身子两条裤腿被青草浸染湿透我又蹲了一会儿让血压恢复平稳然后快速钻进一排浓密的矮灌木朝这一侧山峰上分的三个海盗狙击手的大后方绕跑而去希望太阳落山前能再射杀掉一个。
第183章~烟熏狡兔的三窟~
潮湿闷热的树林底下洒满了斑驳光影我压低身形急速而飞快的奔跑。
随着天气好转会促使其余的海盗狙击手迫进到伪装大船的位置。
我每挺进一千米就悄悄爬上一棵大树仔细侦察下一个一千米范围搜索可能隐藏的狙击手。
但是当我第二次攀上一棵大树一柱浓浓的狼烟从远处山涧下垂直升起直往湛蓝的天空里钻。
“不好”心中立即暗叫滚滚浓烟犹如一条乌黑的蛟龙带着愤怒窜出牢笼。
我很清楚大船上起火了一定是海盗狙击手干的。
大船如果燃烧便有人出来救火那个时候海盗的狙击子弹便轻易射杀对手像打碎练习用的啤酒瓶。
仔细一想又不对劲儿敌人垂涎着舱内的军火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一点可以肯定大船不会自燃我离开时铲除了一切火患。
我继续奔跑距离大船两千五百米时敏捷爬进一棵大树冠悄悄观察向大船。
这一看我彻底相信海魔号远超出我的估测。
两架阿帕奇空运来的海盗狙击手竟然是烟幕弹他们的战术极为不走章法。
五艘棕绿色的游艇趁着前两天雨夜悄悄包围住了挂满树枝的大船。
这群家伙围堵在甲板上手举着机抢或自动步抢不断仰起脸注意着巍峨山壁。
看来他们刚到不久两侧倾斜高耸的岩壁令每一个初见者都产生敬畏。
三个撸起胳膊的白人长的彪悍壮硕正抱着从船舷砍下的伪装树枝往舱门口处堆积。
潮湿的树枝丢在熊熊火苗上很难立刻燃烧翻滚出的黑烟如鬼魂般钻进大船内部。
狡兔有三窟不使抢的猎人也很高明他们捕捉野兔时先把其中一个兔穴出口堵死再在另一个洞口支起柴草不断往里面灌进熏烟等到野兔泪流满面忍受不住难过的呼吸从最后一个开放的洞口窜出便撞入猎人预先架好的线网滚成五花大绑的线团。
到那个时候只能睁着恐惧的大眼等猎人笑呵呵走来用木棍抡碎脑袋或者抄起兔腿往上狠摔。
这群包围在甲板上的海盗正等着舱里的对手奔出然后乱抢射死。
那一张张骄横跋扈的脸上仿佛是要告诉反抗的沧鬼他惹错了人。
望远镜中甲板上的海盗成员杂而不乱一个身穿青黑色将军制服的高个儿大沿帽下戴一副墨镜和我那天从敌人身上取得的一样。
这家伙长了一张马脸咬烟斗的嘴巴傲慢咧着。
护在裆部的双手拄着把长长的军刀漆黑油亮的皮靴筒一直延伸他到膝盖。
这种装束很奇特说不上是哪个国家的军人制服。
或许他本就是刻意打扮成这样虽然不伦不类但一目了然他应该就是海魔号上的船长:杰森约迪。
一个让所有客轮和货轮闻风丧胆的海盗头子。
假如手上的巴特雷狙击步抢能射杀掉这个海盗头子我也不会轻易开抢。
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列队在甲板上烟熏认为躲在里面的沧鬼绝非是目
中无人而是一种由强大带来的自信。
海魔号的海盗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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