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怀里。
第136章~破鼓而出的觉醒~
闪电像扎在阴云里的无数条根须抛出黑暗中震耳的滚雷如森林在咆哮。
又是海上袭来的一场暴风雨看样子像延续几天前那场促短急骤的暴雨。
即使鲜兽肉再多也没机会晾晒想起丢损的野猪肉反使我心理平和许多。
现在有了船舱大厅的烤炉剩余的鳄肉可用一周时间吃完不必担心变质。
木筏并未提上甲板只牢牢栓靠在船尾。
四周缝隙夹塞的狗头雕肉块任那些凶猛水兽去吃好了边缘锋利的匕首会收取它们的代价。
在甲板上面没有什么怕雨淋唯独那架空荡荡的桅杆在风雨中孤独屹立。
回到舱里忙靠近炉火获得些温暖。
雨衣的质量很好芦雅和伊凉几乎没淋湿。
不过冷雨的天气似乎使每个女人都不愿远离火苗。
看着跳动的红蓝色火焰不觉怀念起自己的阁楼接着便是山洞里烤鳟鱼的一幕。
侧脸看看池春她貌美性感健健康康娇躯的每个部分可以随时接受男人蛮力的亲热。
伊凉和芦雅脱掉雨衣也寒战着过来挤在我的左右伸出白嫩通红的小手开始烤火。
身后四只盛满河水的皮筏中五百多条鲜活的大鱼叽里呱啦翻打着尾巴暂不适应狭窄的空间。
它们不了解身陷囹圄的处境还盲目甩翻着身子挣扎殊不知蹦的再高也只会摔到坚硬的板上。
好比执着发蠢的鳟鱼溯源只会在浅浅的角度认死理儿。
食人鱼进了皮筏便该是人食鱼。
我对女人们说不要靠皮筏太近更不能伸手挑逗这些像笼中猛兽的家伙。
其实从鱼口闪露出的锋利牙齿她们早领会到自己娇嫩的肉皮给鱼啃上一口的厉害。
芦雅把烤温热的一双小手缩回来按在我背上那柔软的舒服瘆人心脾。
捕鱼时冰冷的雨水直接冲刷我赤裸的上身所以整个前胸后背好似厚厚的大冰块儿。
芦雅的手掌接触到我肌肤的刹那巨大的温差就令她毫无心理准备的胳膊一抖。
“你是冷血动物嘿嘿。
”我想在她的意识世界里那种摸起来很凉的动物都被她如此定义。
大船开始摇曳甲板像张巨大鼓皮从舱内大厅感受到的震晃就知外面风很大雨很急。
那些海上吹来的热气团一定使足了力气狠命倾斜。
雨点如数万鼓槌敲击在大船上使之微微起伏。
比起山洞那会儿这样狂暴的天气躲在大船里面不必担心野兽造访。
饿了有活鱼和肉干困了可去干燥舒适的睡舱。
现在的大厅可任凭芦雅、伊凉嬉戏追闹比当初防御野兽的院子要好很多。
船尾的大抓力锚卡在河底出不来河水再次泄洪也不会把我们冲跑。
问题的环节只剩收起锚钩调试桅杆。
这时糟糕的天气除了躲进舱内思考无法用行动解决。
感受着船外电闪雷鸣疲倦的躺在睡舱小板床上才渐渐意识。
自己原来如此渺小仿佛上帝在制造这死亡游乐场时根本没在意过我而我却像皮筏里的鱼不断挣扎尾巴想逃离回自己的世界。
一切都被我想简单了这种困境远不是在千米之外射杀掉危险目标那种难度。
从大抓力锚卡住到我从水下第二次回来就有了这种感觉。
屠杀掉数千只鬼猴的夜晚便出现短暂猛烈的暴风雨像天神灵发了脾气吞天卷一般不由人意识支配将大船驱赶进森林中央的大河。
其实从那一刻起所有的抢炮和不屈意志就像蚂蚁的牙齿和固执站在窗台边沿透过明亮玻璃看远处树下的蚁窝被诱惑着不肯放弃却永远出不去。
而上帝正是那个双手拖腮看着蚂蚁出奇的小男孩。
这么想着几日积攒的厚重疲倦像坠入沼泽的身躯不知不觉埋进深深的沉睡。
当夜的暴风雨异常猛烈大船犹如长出水面的莲瓜任风雨无形的大手怎么拉扯也拽离不去。
我心里很平静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问心无愧的投入休息。
反正船被河底巨石牵着哪儿也去不了让这无常的大自然自己矛盾去吧。
暴雨持续了三日尤其第二日夜晚泄洪的湍急水流将船身乱甩如乞求骨头时的狗尾巴左右摆完又上下窜动没一点规则。
船里的女人们都无法正常站立只好扶着墙根挪动那迟缓小心的样子仿佛刚分娩后下床。
第四日清晨船舱外面的世界安静下来。
时隔三日未见的太阳正从森林远处的边际上爬。
金辉的光线虽然柔和却另眼睛一时难适应。
合眼稍适再一张开水湿的甲板铺满惨败的树叶断枝犹如洪涝之后的萧条景象。
芦雅迫不及待从我身后冲了出来像一只久关笼中的金丝雀。
脚下湿漉漉的断枝叶因为雨水浸泡尚未曝晒到日头还保持翠绿。
几条颜色怪异毛茸茸的小虫又开始一拱一拱伏在叶片上吃了起来。
想必也饿坏了这会儿雨停才顾得上进餐。
手上的望远镜刚通过眼睛的视线立刻令我心头一惊。
河岸比先前狭窄了一半多两岸的林木仿佛高耸到云霄。
再定睛一看繁密簇拥的树下竟是结实的岩壁。
这才意识到大船的锚链断了要不就是锚头脱钩。
急速奔跑至船尾却见锚链笔直下垂没入混黄土色的河水。
两侧沿岸水流摩擦着岩石发出哗哗声响朝下游奔流。
“船身为何一动不动。
”我不由得自忖但马上惊觉到一种危机的可能:大船在狭长的峡溪搁浅了。
“芦雅、伊凉你俩快去启动一下锚杆池春站到舱门负责传话。
”
两个小丫头脸上立刻显出惊慌虽然她们知道锚链已开却也从我严肃的表情察觉出一种更可怕的危险。
第137章~山涧下的龟缩流~
大抓力锚确实脱了钩被发动机轻松流畅的收回。
没有抛锚的船却在湍急水流中纹丝不动结果只有一个:搁浅。
身后的女人们都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有些甚至流出眼泪。
我抬头仰望两岸山峡巍峨高耸只看到一线天空。
“谷嗷嗷。
”头顶盘旋飞鸟距离高远回环反复的叫声在山峦中跌宕绕耳良久。
芦雅张着嘴巴呆看了半天突然要往大舱里跑。
“不好了山峰要倒下来了。
”两岸山壁陡峭又长满大树本就向河心倾斜千米高的顶端处若不是阳光耀眼看进天空很难。
两面山石像身体宽广的巨人正脑门儿顶着脑门儿争相朝下看我们。
不仅是芦雅我也被眼前这种气势吓没了安全感那些倾向甲板的岩体若是年久风华从七八百米处坠下块儿大石别说砸中人甲板都顷刻冒出大洞。
小木筏像忠实的仆人未在暴风雨中丢失依然牵动着船尾。
很难想象泄洪的两天三夜里大船竟怎样颠簸至此。
此时哪怕攀上桅杆骨架都望不见回路。
这种山涧峡溪河道九曲十八弯。
想了解船的大概位置只能攀岩到山峦顶峰。
这种难度和高度远非居住山洞时爬上洞顶般简单。
但是无论如何都得顺着倾斜岩壁上到顶峰。
大船离鬼猴部落的距离最另我担心和恐惧。
回到舱内找到以前捕杀宽吻鳄的肉钩又将桅杆上的绳子全抽解下来结成攀山绳钩。
桅杆的高度在森林中央首屈一指现在被巍峨苍翠的青山衬托好比大树下的蘑菇。
挎好武器和望远镜肩头套着绳子下到晃动的木筏伊凉的眼睛已经湿润。
我对她说要坚强叫芦雅回到甲板你俩一起用狙击步抢掩护。
防止我攀登时树林藏着危险生物。
大船搁浅的位置距离右侧山壁不足五十米没等流淌的黄泥水把筏冲跑我就抡着绳钩挂到一棵枝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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