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他在水里的位置和姿势估摸出头部的大概位置对准那个范围左右连射三抢。
随着子弹撞开水面厚厚的浮萍我看到了泛起的红色水纹。
这一把我赌赢了射死了对手。
抱住大树滑下来又趴在高岗上观察了一会儿看到他的后脑和背部鼓出水面这才放心。
靠近过去揪住他的头发拽上岸来。
原来他把狙击镜藏在水生植物的一片大圆叶下黑魆魆的抢管一直对着百米外的那棵树等着我暴露出来。
对于狙击手来讲把抢口顶在敌人胸前和相隔一千米射击没太大差别。
狙击镜里的目标就跟站在眼前一样。
幸好我掩藏的大树前面还有一棵大树叠加的枝叶很好的保护了我。
第26章~半死的头颅~
子弹从他脖子左下的锁骨沟打入钻进胸腔。
他的身体长时间在水下腐蚀和冰冻弹头炸出的伤口呈现乌黑色像一朵紫玫瑰汩汩冒着酱血。
射出的三抢中应该第一抢就命中了以他的反应速度不会给我再射第二、三颗子弹的时间。
我趴在边沟喝一小点儿水萎缩的胃必须慢慢适应喝饱或者喝足都有丧命的危险。
匕首割开尸体身上所有的口袋找到一小袋牛肉和面包饥饿使我恨不得把食物一口吞掉。
理智还是克制了冲动我啐了些细小的面包屑内脏的消化动力渐渐缓冲着蠕动起来。
利用最后一点力气总算从他脚后跟儿的位置找出那个甲虫般大小的gps微型定位跟踪器。
我用匕首后把儿将它砸碎又将他的背包装满泥土束缚在尸体上推进了水沟。
这样做完就可以在附近找个方安全的休息一天。
约莫傍晚的时候我在睡梦中感到呼吸困难头发被拽疼额头有温黏的东西包裹一股股的恶臭扑鼻。
努力睁开眼睛惊恐使我全身的神经和毛发急速膨胀近乎崩裂。
一只青灰色花蟒正吞噬我三角状上颚的括约肌扩张的很大两排细长错乱的弯钩牙正对着我的眼睛透明粘稠的口液挂在齿尖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粗壮的大蟒已经从我双腿到胸腔缠卷起来牢牢禁锢住使我无法调整姿势反抗。
幸好我睡着的时候双手枕头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掉的过程。
救生的欲望立刻使我双臂肌肉条件反射膨胀弹起一手扒住大蟒上唇的软肉一手抠它下颚让自己的头慢慢退出血盆大口。
大蟒受到我的抵抗缠绕的蛇肌加速紧缩光滑的鳞片沙沙摩擦着我的衣服。
我的盆骨和两肋发出咯咯的响声疼痛席卷全身。
坚持下去不是办法必须空出一只手与它搏杀。
放开它的下颚我的后颈顿时疼痛钻心大蟒下唇的边缘内侧也有两排锋利的小齿它不想我滑出口腔使劲闭合嘴巴镰刀似的牙齿钉进我的肉里将我钩咬住。
腰间的匕首被大蟒的身子紧挤在刀鞘中费了很大劲儿才攥到刀把猛抽了出来。
我不可以直接举起锋芒四射的尖刀往缠绕自己的蟒身上刺大蟒的鳞片很滑极有可能刺死自己。
后颈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能再犹豫匕首被我平着塞进胸口和蟒身挤着的缝隙用力上挑翻转刀把憋足一股劲儿狠命的抛划出去然后再平塞进去斜划出去疯狂的反复着。
浓浓的鲜血顺着平躺的胸缓缓的流散开。
匕首往里塞的时候也切破我的皮肉但这样的伤口不至于致命。
大蟒的伤口却很严重我每向外刨割一下大蟒就跟着抽搐紧缩它的上下鄂也随着疼痛使劲闭合想咬死我。
后颈的疼痛和体内骨骼的响声越来越清晰。
这个时候我必须挺出住化疼痛为力量狠命的削割大蟒。
我的呼吸已经困难到极限挤压变形的胸腔使肺无法吸入氧气双眼渐渐模糊发黑四肢松软了许多不知不觉昏厥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千斤的锁链压住体内如有万只蚂蚁啃咬。
大蟒已经死了我用手按住它的下颚让带着倒钩的小齿从我后颈慢慢拔出又是一股疼痛钻上心尖儿。
轻轻抚摸脖颈手指沾满黏糊的凝血这种大蟒是靠蛮力捕杀猎物幸好没有毒素注射。
酸软的双臂一圈一圈的搬开它缠绕在我身上已经变得僵硬的蛇躯总算挣脱出来。
细嚼慢咽的把那袋牛肉和面包吃掉后拖着沉重的身体向丛林外面走去。
从那之后我对蟒蛇一直心存余悸。
可这会儿竟然又见到了一只蜿蜒在十米处的树枝上吐着芯子注视着我们三个。
“不要起身更不要跑。
”一边小声叮嘱芦雅和伊凉一边思索对策。
她俩也捂着嘴巴和胸口有点作呕状。
尤其是伊凉像一个初次怀孕的大姑娘。
她真要在这样的岛上怀孕直至分娩都是在让两个生命冒险。
青灰色的大蟒我见过不少即使体型巨大也只是给人冲脑的惊悚。
可前面突然出现的却是条少见的黄金蟒。
黄金蟒并不是金黄色的好似黄色的南瓜刚被打削去皮白白的多边形削切面周围横着一道黄色瓜皮。
其实这是一种白蟒真若残酷的比喻就是一个非洲黑人全身患了白癜风突然跳现眼睛使人翻滚的恐惧中粘连着倒胃。
这条白蟒并没多大从它中间的粗度推断不到两米的身长却很年轻肥壮。
树林到溪边的出路就这一条我们无法前进更不能后退。
用木杆去挑开它无异于用钓鳟鱼的工具去捉鳄鱼滑稽且危险。
它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在它看来芦雅和伊凉都是中意的猎物极有可能发动攻击。
握紧手中腕粗的木杆我蹲伏着慢慢向白蟒靠近它见过来的是我而不是芦雅和伊凉稍稍有些不满拱起了头展示它红宝石般晶莹的眼睛也许在同类里它是个漂亮的家伙。
但我浑身的寒毛还在一耸一伏的抖动承受着它身上警戒色的视觉冲击。
白蟒很气盛居然从树枝上弹下来主动爬向我。
打蛇击七寸纯属纸上谈兵就算有尺子我也不会过去测量。
多年的战场厮杀使我习惯的认为攻击对手的头部才是最干脆的索命。
白蟒晃动着身子在树下的落叶上甩着波浪线吐着嘶嘶的芯子鳞片沙沙作响朝我扑来。
摸准它晃动的规律推算出击中的交汇点论圆了胳膊死死的砸下去正好打在它脑瓜顶上健硕的蛇尾立刻左右摔打上的枯枝黄叶跟着乱飞。
不容迟疑又给它一顿狂抡蟒头溅出了血三角脑袋烂成肉饼像一朵落的大红花花蕊朝上被人踩了一脚。
过去拽起它足足有八十斤重皮和肉对我们来说都是珍宝。
火速在旁边挖出一个坑就把它埋了起来。
芦雅躲在伊凉背后俩人才敢靠过来看我催促大家抓紧行动拖起着木拉橇一起向溪边跑去。
快到溪边的时候大家又停下来我爬上一棵高大的树观望大泥淖里的动静再仔细瞧瞧那段溪沟并没发现危险。
溪水仍旧湍急的流荡巨熊和鳄鱼的尸体被大石压着跟昨天离开时的情形无异。
也许是溪水冲刷的缘故兽肉的气味儿不容易扩散所以其他野兽没能觅食到这里。
我让芦雅和伊凉站在沟沿上一边放哨一边接我抛上去的兽肉。
搬开那些大石把手抠进巨鳄脊背的伤口翻开戳进匕首切割使坚硬的皮和骨肉分开鲜血又冒出很多。
巨鳄居然抽搐了一下吓得我惊出一身冷汗差点蹦上溪沟。
也许是水流冲击加上昨天的惊历尚存使我产生得幻觉。
搬起大石又猛砸巨鳄的头骨这才放了心。
鲜肉被我大块儿大块儿的切出来抛给芦雅和伊凉。
她俩又是高兴又是紧张的往木拉橇上码。
“中小两个拉橇装满了。
”伊凉在岸上告诉我。
巨鳄被我削剔的只剩
一副架子骨头上残留的红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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