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044)

    2019年9月5日

    44

    我虽然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在今年三月初崇祯皇帝自尽前,已经下令

    周皇后、袁贵妃等人自尽,还亲自动手砍伤长平公主,眼前这美妇人虽然看上去

    十分高贵,或者只是皇室外戚也不说定,不过无论如何,这女子看起来对曾经的

    大明无比推崇,而对当今的满清怀有刻骨仇恨,要是让她知道我是清廷的亲王世

    子,那可就遭了,所以我决定还是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见她满脸哀伤之色,连忙将那七星龙泉剑献上道:「难不成夫人和山东的

    王爷们是亲戚关系?既然如此,小生这就将此剑送还故主,聊表心意。」

    美妇人见我如此,连忙抹去泪水,强自镇定道:「赵公子见笑了,我一个小

    老百姓怎能高攀上那些王爷,只是方才听你说起山东的局势,想我大明曾经威加

    海内,万国来朝,如今却落得河山破碎,四方沦于蛮夷之手,天下百姓免不了生

    灵涂炭,这才有感而发,这把剑如此珍贵,你还是留着吧。」

    我不禁暗笑这妇人连说谎都不会,若她真是区区农妇,又岂会认识我手上的

    这把七星龙泉剑,更不会关心所谓的天下大势。

    然而我并不想拆穿她的话,只是称赞道:「夫人虽居深山,心中却挂念天下

    苍生,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如此品格高洁的世外高人,小生甚是敬佩。」

    美妇人微微颔首道:「承蒙赵公子夸奖,不过我天生不喜外人搅扰,所以才

    搬入这老林之中安享清静,只怕赵公子出去之后与外人说起,到时候难免惹出许

    多是非,眼前有两条路给你选择,一条是永远留在这「忆过居」,非经我允许,

    终身不得踏出此地半步,另一条则……」

    我连忙接过话道:「另一条路就是要取我性命对不对?」

    美妇人微微笑道:「公子果然是聪明之人,一点就透。事关重大,我也是逼

    不得已。」

    我暗暗心惊,看来对方深怕我出去之后将她的行踪透露给别人,如此的小心

    翼翼,更进一步证明了她必定是皇室中人。越是如此,我也对她的身份越发好奇

    ,不由冷笑道:「夫人说笑了,在下虽武艺粗疏,不过却有一个怪脾气,每到一

    个地方,别人越留我越想走,越赶我越想留,夫人既然如此留我,可惜我却一刻

    也不想呆,这就告辞!」

    说着我抬腿就走,那美妇人连忙道:「慢着,此处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

    走。」说毕击掌数下,只见四周忽然冒出几个人影来,将我紧紧围在中心。

    其中一个黑衣蒙面者向美妇人走了过去,拜了几拜道:「主子,老奴就说这

    人有问题吧,刚才老奴检查了他拴在林中的马,拿到了这个腰牌。」听起来是个

    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只见那美妇拿着腰牌在月光下仔细看了一看,不由得笑

    道:「原来是查礼克图亲王的世子,真是失敬失敬!说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

    的,又为何冒充商人?」

    我心想身份既然被猜穿,今晚少不了一场大战,于是昂首坦然道:「既然如

    此,我就实话相告,本世子在附近狩猎,一路追寻野猪来此,不过借碗水喝,至

    于冒充商人,难道我要敲锣打鼓到处宣告我是王世子吗?你们又何必疑神疑鬼的

    ,今天若是放我出去,我绝对不向外人透露一个字,毕竟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

    何必招惹一身麻烦,你说是不是?」

    那美妇本来已经被我说的松动,然而黑衣蒙面人却又向她悄声说了几句,她

    登时又紧张起来,向左右使了个眼色道:「来啊,给我将这个鞑子拿下!」

    她的话音一落,那些人一拥而上,行动敏捷,招式狠辣,所用功夫在江湖中

    也极为罕见,我一边应付一边仔细观察他们的招式和内功,拆了几十招之后,只

    觉对方阴柔有余阳刚不足,敏捷有余而刚猛不足,手段歹毒专功对手双眼、下档

    、太阳三处,倒像当年大太监魏忠贤在东厂所创的「护龙五式」,天启年间,东

    厂番子势力达到极盛,缇骑拿人往往就用这几招,往往还会在长长的指甲里涂抹

    毒粉,威力极大,很多江湖好手都抵挡不住,世人谈之色变,直到天启驾崩,崇

    祯当政之后,厌恶阉党,魏忠贤一夜之间倒台,随后裁撤东厂、<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卫,从此横

    行天下的东厂、<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卫一翘不振,我虽然没有机会与之交手,然而师门宝典也有

    对护龙五式的记载,故此不算一无所知,此时与之交手,只觉得阴风阵阵,寒气

    猎猎,不过这些人武功造诣太低,估计护龙五式只学了个六成,根本没有将所有

    威力都展现出来,紫灵神功又专克这种阴邪武功,这样一来我游刃有余,在阵中

    来回游走,连宝剑都没有拔出来,反将五人逼得连连后退,最后大声笑道:「大

    明都亡了,你们这些东厂还留在此处干嘛?」

    那一直守在美妇身边的中年黑衣男子挺身而出,冲众人道:「都给咱家退下

    吧,让咱家来会会这位王世子。」

    那五个东厂番子于是撤退到美妇身边,紧紧将她围在中央,黑衣男子便冲我

    道:「世子果然好武功,可惜既然你发现了我们的身份,就更加留你不得。」

    我见他太阳穴隆起,呼吸沉稳,龙行虎步,一看就是高手,不由得打起精神

    来小心应对,嘴上却道:「你们东厂不是飞鱼服绣春刀吗?怎么现在弄的灰头土

    脸的像个樵夫?」

    黑衣男子不语,身形一闪,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正纳闷,忽闻身后劲风袭

    来,不及回首细看,转身一掌打过去,只觉一股巨力袭来,逼得我后退数步,定

    睛一看,对方也是站立不稳。

    我笑道:「我不与无名之辈交手,快快报上名来。」

    那中年男子笑道:「也罢,反正你活不过今晚,咱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曹

    化淳正是咱家。」

    这曹化淳曾经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权倾朝野,我惊讶道:「记得

    崇祯十二年你不是告老归田了吗,如何又在出现在这里?」

    曹化淳将蒙面扯下,果然面白无须,听我这么一说,慨然道:「没错,六年

    前咱家受东林党诬告,被迫告老回乡,可是咱家的心一直在宫里,听闻李自成围

    攻京城,怎能坐视不管,本想救下万岁爷和太子,可是天意弄人,混乱之中咱家

    只找到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不得已将她们安置在这里,原本想让她们在这里

    安度余生,你这鞑子又闯了过来,说不得,今天咱家拼的老命不要,也要护的主

    子周全。」

    我连忙道:「那眼前这位夫人是……」

    曹化淳昂首道:「没错,你眼前之人正是大明正宫皇后,你虽然身为敌国酋

    长之子,也该行参拜之礼。」

    没想到这美妇原来是崇祯皇帝

    的周皇后,我惊讶之余又疑惑道:「这就怪了

    ,我怎么听闻皇后已经自尽?」

    那美妇含泪叹道:「万岁爷下旨赐死之日,我原本已经抱了必死之志,奈何

    曹伴伴让人在白绫上做了手脚,我与袁妃皆未能如愿,不得已随曹伴伴隐居此处。」说实话我对崇祯君臣都没什么好印象,原本天启年间全国局势还算良可,奢

    安之乱已经平定,就连辽东局势也有平定的迹象,当时的大明就像患了顽病的老

    人,经不起任何折腾,只可慢慢调理,可崇祯一上台就乱用猛药,意图短时间当

    所谓的大明中兴之主,结果局势越搞越乱,君臣离心离德,才十几年就把北京拱

    手相让,他吊死煤山那是自找的,而他的妻儿却非常无辜,尤其是周皇后在朝野

    素有「慈母」美名,我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行三跪九叩大礼,口呼:「皇后娘娘

    千岁千岁千千岁。」

    曹化淳见此十分满意道:「没想到你这鞑子还识得一些中华礼数,杀你倒有

    些可惜了。」

    周皇后含泪道:「免礼吧,家破人亡的,我已经不再是大明皇后,只是一个

    可怜女子罢了。」

    曹化淳连忙哭拜道:「主子千万可别这么说,大明半壁江山犹在,最近奴才

    听说南京那边已经延续国祚,马士英等人已经推举福王为皇帝,大明依然大有可

    为啊,过些时日,待老奴准备妥当,就带您和袁主子南下渡江,他们必定尊奉你

    为太后,眼前不过是暂时受苦,主子可千万别放弃。」

    周皇后淡然笑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如今外面都风传我已经离世,这会

    子又活过来,你让世人该如何看待我?再说我已经无意再去当什么太后皇后,只

    想在这深山老林里了此残生,心中唯一期盼就是烺儿、娖儿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曹化淳泣道:「请主子放心,奴才一定竭力寻找太子和公主的下落。只是这

    个鞑子该如何处置,还请主子示下。」

    周皇后道:「他虽然是鞑子的亲王世子,却仍然肯拜我这个已经落魄的大明

    皇后,看来本性还不算坏,放他走吧,我累了,要回去休息。」说毕将腰牌扔给

    我,然后转身离开。

    等周皇后走远了,曹化淳才道:「主子要放你走,咱家本应该遵命,可是为

    了主子的安全着想,咱家可不能大意,这么着吧,你发下毒誓绝不将皇后在此的

    消息外传,咱家就放你回去,当然前提是你要打得过咱家。」

    我点点头,心想这曹化淳倒也对朱家一片忠心,就算主子已经落魄至此,还

    不离不弃,可就这么一个忠心的奴才,还被那帮文人诬陷为打开城门放流贼入京

    的罪魁祸首,想到此际,我对他倒也有些敬佩。

    曹化淳冲我微微一笑,摆了个手势,我回了一礼,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番之后

    ,渐渐试探着靠拢,终于斗在一起,他身法十分诡异,动作又特别敏捷,招式诡

    异,作出许多以掌化爪,以爪化拳的动作来,往往出人意料,我用奇正式拆了十

    几招,觉得实在捡不到什么便宜,不得不运起紫灵神功,逼迫他跟我拼内力。

    他显然知道我的打算,往往不敢与我多加纠缠,一击之后就连忙后退,使得

    我占据了主动,正打的难分难解,我忽然后退数步,收招作揖道:「曹兄果然武

    功高强,小弟甘拜下风,今日一战,到此为止。」

    曹化淳显然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方才看你腰牌上说你的汉名叫赵羽,

    咱家又年长于你,就叫你一声赵老弟吧,你武艺如此高强,早已经在我之上,为

    何谦让如此?」

    我笑道:「也不算谦让,只是在下佩服曹兄为人,所谓患难见真情,当初崇

    祯天子坐朝的时候,有多少人嚷嚷着对朱家表忠心,生怕别人不知道,可是李自

    成来之后,皇帝想筹款守卫京城,不得已向勋贵大臣们借钱,可是这些人却一个

    个哭穷,其中有许多人还是世受君恩的皇亲国戚,最后还是曹兄与王公公等近臣

    倾家荡产才筹了五十万两银子,可惜杯水车薪,于事无补,李自成进京后,下令

    部众拷饷追赃,竟从那些勋贵大臣手里拷出一亿白银,要是皇帝当初手里哪怕有

    一千万两,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就这样,那些文人墨客还构陷你开门引贼,真

    是何其不公!」

    曹化淳含泪道:「你不要说了,要是当初咱家身上银子再多一点,也不会让

    万岁爷落得如此地步,如今只能凭着一己之力守护万岁爷的家眷,以弥补过失,

    可是太子、公主音信全无,皇后娘娘又不肯渡江南下,咱家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

    办!」说毕嚎啕大哭起来。

    我想他其实已经没有多少银子去维持局面,不然也不会让皇后和贵妃一个在

    田间翻地、一个在山间采摘野果,渡江南下之事更是遥遥无期,于是连声安慰道

    :「曹兄不必如此哀伤,别看我是清廷的世子,可从小生长在睢宁一带,对大明

    还是有些牵挂的,你若是相信我的话,让我助你一臂之力,至于成不成,还要看

    天意了。」

    曹化淳疑惑道:「你真是睢宁人?那咱家就考考你。」说毕他问起睢宁的风

    土人情、风景名胜、乡村习俗,甚至还要我说几句睢宁方言,我自然是应答自如

    ,不由得惊异道:「曹兄如何对睢宁如何了解?」

    曹化淳道:「有一年咱家被圣上罚去守凤阳的太祖皇陵,途径睢宁,逗留了

    几日,再加上宫中有个义子是睢宁人,常跟我说起那边的风土人情,咱家自然多

    少有些了解,只是咱家看你明明是个地道的睢宁人,为何现在又成了鞑子王爷的

    世子,真是想不通。」

    我便将父母的事与他简单说了一遍,他这才恍然大悟道:「你虽然流的是鞑

    子血脉,却自小生长在中原,怪道我从未见过鞑子有你这么知礼识趣的,若是你

    肯相助咱家,将来大明复国之后,必定让你青史留名。」

    我摇头道:「曹兄为朱家所做一切难道都是为了虚名?既然你都不在意,又

    何必为难我?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帮你的忙。」

    曹化淳犹疑再三,只得道:「咱家的确遇到许多困难,急需帮助,可是事关

    重大,还得与主子商量商量再做决定,若是世子不嫌弃的话,在鄙处多迁延几日

    ,不知是否可行?」

    我摇头道:「说来我与家父已失联半日,只恐家里人牵挂,这样吧,若是你

    能让我写封信送出去,让他们安心,或许我能多留几日。」

    曹化淳笑道:「那最好不过,不过你放心,如果你真是心向大明,我们决对

    不会对你不利的。」

    我心说信你个屁,若不是看在皇后和贵妃都是美人,我才没空管这些鸟事。

    当晚我与曹化淳商量好之后,他让我继续回柴房歇息,第二天一大早就送来

    笔墨

    纸砚,让我给家里写信报平安,在经过反复检查之后,他才让人将信送出去。

    谁知没过多久,外面就来了大队人马,将此处团团包围,曹化淳匆忙进来道

    :「不好了,高起潜这个杂碎不知为何找到了这里,还带了大队人马,你武功比

    我高强,赶紧掩护皇后和贵妃撤退,我出去跟他们拼了。」

    我正要说什么,他已经带着五六个人飞奔而出,我连忙背上弓箭,提剑来到

    上房,只见皇后和袁贵飞正在收拾行囊。

    周皇后看见我来了连忙道:「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对方人多势众,快出去

    帮一下曹伴伴。」

    看来她果然是皇后当习惯了,对我这个陌生人也敢随意指使,偏偏还让人感

    觉不出半点别扭来,似乎听她命令是理所当然,我连忙道:「是曹兄让我来保护

    二位贵人。」

    正说着,外面已经厮杀声大起,有人吼道:「曹化淳,快交出皇后来,饶你

    不死。」

    我连忙道:「事急从权,快跟我走。」说毕打翻蜡烛,点燃蚊帐和窗帘,一

    时房间里火光大起,浓烟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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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女见此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于是跟着我来到屋后,只见这里也有一些清兵

    守着,我不愿意被人识破身份,扯块布蒙住脸,从后背的箭壶里取出破甲重箭,

    瞄准了平射而出,一连放了三箭,三个骑兵被射穿盔甲,翻身落马,其余五人则

    吆喝一声,朝我冲了过来。

    我让众女退后,弃下弓箭持剑冲了过去,使出扫堂腿将当先一人连人带马打

    翻在地,不过自己也被那马匹冲撞的有些晕头转向,还没来得机回神,后面一人

    马刀已至,我侧身避开,捡起地上的长矛投掷过去,登时将那人扎落下马,刚准

    备低头拾剑,后面弓弦响起,只听嗖嗖数声,却不是冲我来,回头一看,原来是

    一个清兵已经举刀砍向我后背,幸而周皇后引弓射箭,将那人射死,否则那一刀

    劈下来,只怕会要了我的小命。

    我感激地看了看周皇后一眼,没想到常年深居皇宫的她居然会射箭,她冲我

    点点头,又射死另一名向我冲来清兵,后院的危机立刻解除,我连忙牵来清兵留

    下的马匹,让周皇后先上马,袁贵妃却急道:「我不会骑马可怎么办?」

    「失礼了!」我不及思索,将她拦腰抱起,娇呼声中,已被我扔上马鞍,随

    后我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贴耳道:「没关系,你不会骑我教你。」

    袁贵妃惊怒之下,随手一巴掌打了过来道:「好你个奴才,竟敢对本妃动手

    动脚!」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看着芙儿和一个青衣宫女已经上马,对周皇后道:「

    咱们赶紧往林子深处跑,千万别被官兵给找到。」

    众女听说,策马而行,周皇后带头,我负责断后,清兵虽然被远远甩在后面

    ,却一直穷追不舍,途中我心生一计,让众女下马而行,将马儿往相反方向驱赶

    ,清兵果然中计,只顾循着马蹄印找了过去,却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和周皇后松

    了口气,又奔出几十里地后,才找到一处山洞歇息。

    谁知袁贵妃身子还是太弱,刚脱离危险后竟然昏了过去,脸色苍白浑身软软

    地倒在我怀中,青衣宫女连忙拉开我,扶着她往山洞里走去。

    我向周皇后道:「袁贵妃到底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像身上有伤呢。」周皇后

    一边擦拭香汗一边喘息道:「当初她奉旨自缢的时候白绫断了,摔了下来,被万

    岁爷看到了,在她身上劈了一剑,当场昏迷,万岁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放过,

    曹伴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医好,方才一番逃亡,只怕引发旧伤,这荒山野林

    的也没什么草药医治,这可怎么办?」

    她言下之意就是想让我去找草药,还好我行走江湖惯了,一直有随身带药的

    习惯,于是从怀中摸出几枚丹药道:「我看她脸色发青,只怕是受了剑伤后失血

    过多,伤口愈合以后又没有及时滋补身子,这几枚药都是益气补血的名贵药材熬

    成,你们给她服下,暂时能撑个几天,不过她底子太薄,还需长期将养才能彻底

    治好。」

    周皇后接过丹药叹息道:「说白了我们这些人还是享惯了荣华富贵,一旦失

    去了依靠,就觉得生不如死,袁妃如此,我又何尝不是,离宫这半年时间里,只

    怕是我们过得最艰辛的日子,当初还不如随万岁去了,也省的过这种颠沛流离的

    日子。」

    我笑道:「皇后不必多想,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今晚咱们权且住在这里,等风头一过,我再带你找过好地方安顿下来。」

    周皇后道:「那就多谢赵公子相助了,也不知曹伴伴他们如何了,要是连他

    也去了,我也不知该依靠谁了。」说毕泪水涟涟,看起来楚楚动人。

    看她的意思,是想让我回去找曹化淳,然而此事十分危险,她不好明讲,只

    得用暗示,可惜我只在乎她和袁贵妃,别人生死与我无关,再说我毕竟是大清的

    人,刚才替她们杀了几个清兵已经觉得有些愧疚,这次说什么也不能任由她操控

    ,故此装聋作哑,只说:「眼见天快要黑了,你们还粒米未进,我去打几只兔子

    回来给大家打牙祭。」

    说毕拿着弓箭钻入了密林之中,待我返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挂了松花鸡、

    灰兔各一只,守候在洞口的芙儿连忙迎了过来,我叹息道:「可惜身上没带盐巴

    ,打的这些野物只怕吃起来毫无味道。」

    正说着,那青衣宫女道:「盐巴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要随身带着,你们两

    个去河边把野物的内脏掏干洗净,我去林中找些柴火来。」

    我连忙向青衣宫女抱拳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芙儿连忙道:「她叫蓉

    儿,是我姐姐。」

    我笑道:「原来是蓉儿姑娘,难怪你们两个长的有些像,贵妃服下药之后现

    在

    怎么样了?」

    蓉儿笑道:「多谢赵公子的丹药,咱们主子已经醒了,气色也比先前好了许

    多,只是咱们主子身份金贵,赵公子以后还须多避嫌才是,万不可像刚才逃难的

    时候毫无男女之大防,若是公子认为咱们主子在落魄的时候就可以任人鱼肉,那

    就想错了,主子宁死也不会辜负大明、辜负万岁爷。」

    芙儿连忙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赵公子,方才情况危机,主子也不会

    骑马,完全出于一片好心啊。」

    蓉儿冷笑道:「妹妹这事你就别多管了,若赵公子果真是正人君子,请立刻

    离开这里,找回曹公公,毕竟咱们主子一个是大明皇后、一个是大明贵妃,服侍

    她们的人也应该是宦官和宫女,换做从前的话,就连接见国丈的时候都要垂帘而

    隔,现在与赵公子这样面对面已经算是大违礼法,奴婢这样说虽然不近人情,毕

    竟赵公子方才救了咱们主子,可是三纲五常为人伦大道,不得不守。」

    这蓉儿一口尖牙俐齿,相比芙儿极难对付,看起来这话是她说的,其实也可

    能是皇后和贵妃的授意,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拿出一副架子来拒人千里之外,果

    然不愧为贵族。

    一般人听了要么勃然大怒,要么退避三舍,可我游走花丛多年,已经悟出一

    些道理,对付女人万不可心急,无论再厉害的贞洁烈妇,也禁不起男人的软磨硬

    泡,毕竟皇后和袁妃没有随崇祯而去,说明她们还想活命,只要人有求生欲,就

    必定对未来抱有期望,而眼前给唯一能给她们期望的男人,除了我,没有别人。

    我当即对蓉儿道:「姑娘说的没错,赵某方才的确是唐突了一些,不过你们

    别怕,赵某虽不算是那种毫无私念的正人君子,却也不是那种弄权作势的卑鄙小

    人,只是现在皇后和贵妃深陷困境,赵某不忍二位贵人落于小人之手,所以才一

    直给予帮助,你们放心,一旦脱离险境,赵某必定抽身而去,不会再扰你们的清

    静。」

    蓉儿松了一口气道:「既然赵公子如此说,希望你能谨守诺言,奴婢这就告

    辞了。」

    当晚我和芙儿将野物烤了做晚饭,众女在山洞里吃,我则一人留在山洞外面

    充当护卫,睡也睡在外面,还好芙儿怜惜外面冷,给我准备了一些干柴铺在生火

    的地方,这些之中,也唯有她似乎对我有些好感,别的都对我有种莫名的戒惧心

    理。

    我想了一晚,觉得应该将她们秘密安置在京城里住下,一来我好探望,二来

    也不会委屈她们,毕竟这些人都不是务农的材料,曹化淳显然是没什么银子,也

    怕她们暴露,所以才弄到这里来,乡村的生活显然已经让二位贵人尝尽的苦头,

    可我不一样,王府的库房父亲已经交给我打理,我随时都能动用十几万两银子。

    第二日我便像周皇后提起,她跟袁妃商量了半天,终究觉得无处可依,只能

    暂时跟着我。

    我喜出望外,让她们暂时在山洞住着,自己先用轻功快速返回狩猎营地,只

    见父亲和师兄他们已经找了我一天一夜,见我平安归来都喜出望外,我简略地说

    了一下追寻野猪迷路的事,周皇后的事并没有提及,毕竟此事太过重大,一个不

    小心可能会成为满清的逆贼,在事情稳定之前,不想任何人涉足其中。

    一回到家中,我就在查王府的隔壁购置了一间三进四合院,又请人牙子挑了

    二十多个丫鬟充斥其间,连被褥、家具、窗帘都是全新一套。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雇了数俩大车停在森林边缘,重新找到周皇后所在的

    山洞,然而里面却空无一人,吃惊之余,我四处搜寻,却毫无踪迹,就在绝望之

    际,发现树干上有匕首做的标记,淡淡的有些匆忙,若是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心想难不成皇后她们遇到危险才被迫撤离?

    我一路寻着标记找去,走了二十几里地,终于看见周皇后和袁贵飞的身影,

    连忙跑了过去。

    周皇后惊讶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正要说什么,芙儿却悄悄掐了

    我一把,给我使眼色,我连忙改口道:「美人有芳香,我一路闻着香味就找来了

    ,怎么你们也不等等我就跑了?难不成真的信不过我?」

    袁贵妃捂嘴一笑道:「你难道是狗,鼻子怎么会如此灵光?」周皇后叹息道

    :「赵公子,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不妥,毕竟我曾经是大明皇后,高起潜既然能

    找到这里,说明清廷已经知道我还存活的消息,绝不会容忍我再活在这个世上,

    既然无论如何都是个死,我希望还是不要连累你才好,毕竟你是亲王世子,未来

    的前途如此光明,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丢了性命。」

    她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还是不信任我,不过也难怪,我们相处才两日两夜

    ,若是这么短的时间就愿意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一个陌生人,我反倒怀疑她的出发

    点有问题。

    谁知她的话刚说完,袁贵妃突然嚷起头疼来,一副哀艳欲绝的样子,周皇后

    看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既然袁妃身子不适,我们就暂且听从赵公子的安排

    吧。」

    我兴奋之极,与芙儿交换了个眼神,连忙领着众女穿过森林,让她们上了早

    就守候在官道旁的马车,一路骑马护送着她们来到了京城,沿途多了不少官兵设

    卡盘查,然而这些官兵看到查王府的旗号,连看也不敢多看就立刻放过。

    一路上我们商定了细节,以后两位贵人都叫夫人,身份是我干妈,这样一来

    就无人怀疑。

    一下子认了大小两个干妈,年纪还跟我差不多,我并不觉得吃亏,要知道这

    可是皇后和贵妃,认她们当干妈我岂不成了大明的王子,别人想认还没这个机遇

    呢。

    将她们带到住处之后,我只是让里面的丫鬟认了主子,就匆匆回府,我深深

    知道,这个时候千万别流露出哪怕一点的居功自傲的样子,否则有可能前功尽弃。

    一回到家里,迎接我的当然都是抱怨,不过大家看我平安归来,还是很快将

    怒气化作笑颜,楚薇还担心我在外面受了风寒,熬了鸡汤给我吃。

    当夜我留宿在她的房里,将她干的高潮迭起,满脑子却都是周皇后的影子,

    待到她沉沉睡去,我又想起蒋英和父亲的奸情,心头一阵酸楚,终究放心不下,

    披衣往蒋英的房间走。刚走到栏杆桥附近,一个小丫头看见我就跑,我认识这个

    丫头,是蒋英房里的藤儿,她此时不在房里伺候主子,躲在这里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疑心大起,连唤了好几声,那丫头却越跑越快,大怒之下我身形一闪,已

    经来到她的前面,吓得她软软坐在地上,整个人抖衣而颤。

    我一把将她抓起来喝问道:「你是聋子吗,叫你这么多声听不见。」藤儿跪

    在地上

    涕泪纵横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请世子爷饶了奴婢!」

    我心中已明白了一些,一脚将她踢开,急匆匆地往蒋英房里走去,待走的近

    了,才发现她的房间灯火未熄,想必还未睡下,于是放轻脚步慢慢移了过去,一

    直到窗棂之下,我听见里面一男一女在说话,显然是父亲和蒋英的声音,不由得

    心中一痛,两个人这么晚了共处一室,傻子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颤抖着悄悄推开窗棂往里面瞧去,只见父亲背对着我坐在书桌前,蒋英正

    坐在他的怀里,手里拿着毛笔正在写着什么。

    两个人都是穿戴整齐,只是姿势太过亲密了一些,父亲拿着蒋英的手指点着

    什么,似乎在教她学习满文,蒋英笑道:「这满文弯弯扭扭的活像蚯蚓,学起来

    真比汉字难多了。」

    父亲连忙道:「千万别这么说,要是有人听到你如此贬低满文,只怕会说你

    蔑视当朝,随便弄个罪名就够你喝一壶的。」

    蒋英格格一笑,拿着毛笔往父亲的头上一戳,笑道:「我这是实话实说,话

    说你这额头光溜溜的,看起来蛮适合写字的,让我给你提个词如何?」

    父亲连忙躲开道:「胡闹,额头岂能随便写字,快把笔还给我,好心教导你

    写字,你却如此嬉戏胡闹,孺子不可教也。」

    蒋英笑的花枝乱颤,脸色却红了起来,冲父亲道:「说的一本正经的,那有

    这样子教人写字的,我都替你害臊。」说毕,她缓缓抬起臀部,眼见这一幕让我

    血往上涌,只见蒋英的屁股光溜溜的,罗裙和底裤已经褪到了大腿下面,父亲粗

    黑的肉棒正插在她雪白的臀缝中间,肉棒看起来已经水光冉冉,又像是黑蛇钻进

    白肉里。

    要不是此刻蒋英站了起来,两人宽大的衣袍就会挡住一切,根本不知道真相

    是这样。

    父亲正痴迷地看着两人的交接处,蒋英忽然猛地坐了下来,两人同时爽的闷

    哼一声,父亲喘息道:「我生平见过女子无数,从未见过你这般调皮的,坐的这

    么深,当心顶坏了我的孙子。」

    蒋英不依地哼了一声道:「明明是你的太长了,还说人家坐的深,哎呀不行

    了,顶到花心子里去了。」

    父亲闻言连忙将她的臀部抬了一点起来,再出露出两人的交接处,只见水光

    一片,已经湿得不成样子,父亲冷哼一声,两只手托着她磨盘一样的大屁股,一

    上一下,一起一落地动作起来,蒋英一只手拿着笔在白纸上乱画着,一只手托着

    身子,瀑布一样的秀发落了下来,随着父亲的起起落落波浪一样抖了起来。

    蒋英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过了一会儿,回头与父亲吻在一起,良久,唇分,

    媚眼如丝地看着父亲,眼睛里满是春情。

    父亲涨红着脸,一边抽插一边道:「要是羽儿发现了咱们的事,你是选择跟

    我还是跟他?」

    蒋英又抱着父亲的脑袋亲了一口道:「你这么厉害,当然是跟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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