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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wy123r2021年7月12日字数:22667【番外一、流星来的那一夜】无名青山的小道上,一女一男向着合欢圣宗的方向缓缓走去。

    只见当先那女孩儿身材娇小,头上扎着双马尾,一袭银色织锦短衫把小胸脯箍的紧紧的,下着黑色短裙与齐膝白袜,脚踩一双小皮鞋,打扮得竟像地球上的女高中生。

    她一会儿细眉微蹙,显得惴惴不安;一会目露憧憬,似乎迫不及待的见到什么。

    「哥哥会喜欢我这样的打扮吗?」只听她自言自语道:「嗯……应该会的吧……那只猫平时就是这么打扮的」她这么思索了一会儿,猛地回头,像是突然发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那男子面白如玉,搭上一身白衫,腰挂古朴纹龙长剑,愈发衬得俊逸不凡。

    但那女孩儿看他一眼便露出了厌恶之色,她恶狠狠道:「你这人为什么还要跟着我?请你滚可以吗?」男子并不生气,只是无奈道:「洛儿,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为什么不能跟着自己的妻子?」这娇俏女孩儿正是洛儿。

    「哦?明媒正娶?」听男子这么说,洛儿讥讽道:「哪来的明媒正娶?」「此事师父见证,自然要算数的」「呵呵呵呵~」洛儿冷笑一阵:「师父和哥哥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师父这么久还不飞升是为什么?你不会不明白吧?」「无论师父和他是什么关系,」男子目光黯然道:「洛儿,我对你痴心一片……」不等他说完,只见洛儿掏出一只白手套带在手上,回身猛扇了他一个耳光。

    男子被打得趔趄,白皙俊朗的面皮上,五根通红的指印缓缓浮现。

    但他并不生气,只是用手抚脸,愣愣地盯着那只白手套。

    「张天赐,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么恶心的话,」洛儿眼神冰冷:「否则我阉了你」「洛儿……」张天赐并不接话,只是喃喃道:「你竟然连打我都不愿意碰我……」「我的身子只属于哥哥一个人」「我告诉你,」洛儿戏谑地盯着他:「不管是无垢,还是你,我自始至终都只爱哥哥一个人」「可是,他并非你的……」张天赐正嘶声说着,却见洛儿目露凶光,只能止住了声儿。

    「我说他是……他便是……」洛儿不再看他。

    两人步伐匆匆,很快就来到了合欢圣宗的山门处。

    一道黑色屏障拦于门前,正是宗门的护山大阵。

    大阵隔绝内外,表面雷光闪动,似内里蕴含着毁火般的能量。

    洛儿在阵前等了一会儿,那大阵便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个男子牵着一个小孩儿。

    男子骤见张天赐,目光顿时一缩。

    他微微将孩子护在身后,冷声道:「张天赐,你来这里做什么?」「毛天平,我们好歹师兄弟一场……」张天赐缓缓道:「见到师兄就是如此态度?」「滚!」毛天平冷喝:「这里不欢迎你」「慢着」洛儿眼珠一转儿,目显狡黠,似想到什么好玩的事:「让他进去吧」「既然小姐发话,」毛天平点点头,躬身一礼:「那自无不可」「你还叫我小姐呢?」洛儿微笑道:「我和哥哥可是孩子都有了」「这……」毛天平哑口无言,对自家宗主的混乱男女关系无奈之极。

    这时身后那孩子走上前来,向洛儿行了一礼道:「平安见过洛姨」言罢他朝四周打量一番,疑惑问道:「凝宁姐姐没来吗?」原来这孩子叫做陈平安。

    洛儿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但心里仍感惊异:因为这孩子竟是半构装半血肉的身体,实在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弄出来的。

    她微收神思,这才微笑回道:「凝宁那孩子在雪之下冰宫和师父学剑,这次没跟着过来」说罢上前摸了摸陈平安的脑袋,问道:「你母亲呢?」「在房顶上窝着看书呢」「那我就不去打搅她了,」洛儿指尖轻抵下颌:「你带我去找安枳吧」「洛姨,」陈平安叹了一口气道:「你该不会还要找枳姨麻烦吧」「怎么会呢?」洛儿笑道:「你洛姨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陈平安似根本不信,他摇摇头,当先朝前领路。

    毛天平也是微微苦笑,似乎已经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此时安枳正在屋外与安桔聊天,两人不知道正说到什么,一阵嘻嘻哈哈。

    「姐姐,你不如就从了夫君吧」「做梦!」安桔怒道:「要我从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那……」安枳眼睛笑成了弯月亮,指着她姐姐微微隆起的小腹道:「这是什么呀?」「唉」安桔叹气:「这是他强奸我的」「那么……」安枳笑的更灿烂了:「得强奸多少次才会有啊?」「他一直强奸我,屡教不改……」不顾安桔唉声叹气的愁苦脸色,安枳正待还要再说笑,就瞥见陈平安带着洛儿走了过来。

    见到洛儿,她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洛儿将白手套往地下一扔,道:「安枳,我要和你决斗」「乐意奉陪」安枳冷冷地道。

    ……登善阴阳殿内,陈长远办公室。

    陈长远正悠闲的批改文件,他顺手端起一杯散发着乳香的液体,咂咂嘴似在品味。

    「今天的奶味重了些啊」「那是因为,主人您昨晚没有帮我通乳」旁边恭候的、身着秘书装的竹儿道。

    陈长远点点头,将杯子伸向她:「再来一杯」竹儿乖巧地解开上衣扣子,掏出一只白嫩的奶儿,微微挤压,细白如丝的乳汁便从粉嫩乳头处喷出。

    竹儿脸带潮红,微微呻吟,似乎正忍耐着异样的快感。

    待盛满了半杯后,她微吁一口气,伸出纤指,从桌上的糖盒夹起两块方糖,丢进杯内。

    微微晃动杯中液体,陈长远正要就口,就听她说道:「主人,以后您直接吸奴儿的奶儿好不好?」不等陈长远接话,竹儿猛地用力,一把将秘书装上衣拉开,顿时两只大奶子白兔般全跳了出来。

    她双颊绯红,目露渴求之色,颤声道:「它们……它们……真的好想被主人吸……求主人吸干它们吧……」「这个……」陈长远异常尴尬,赶紧摆摆手:「现在是上班时间」可没想到竹儿竟然发出了哭腔,她一下子上前将陈长远的头搂在怀里,拼命将奶子往他嘴里塞,惹得陈长远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咳……」他鼻子里呛出了乳汁。

    「主人……奴儿真的好爱你……」竹儿哭喊道:「呜呜……奴儿不能没有你……」好不容易挣脱开来,擦净脸上的液体,陈长远无语地看着竹儿。

    这条小母狗,自从跟了他,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他整了整被弄乱的发型,严肃道:「竹儿,请不要用你含过无垢鸡巴的嘴说爱我」「不行!」竹儿哭得撕心裂肺:「陈长远,你还是嫌弃我对吗?」「我每天都用地下寒泉清洗身子……我每天脑子里全部都是你……呜呜呜……」「我身上根本没有那个狗东西的味了……呜呜……求你原谅我……」「求你原谅我……我也不想的……」竹儿转为嘤嘤小声啜泣。

    陈长远捂额,极是无奈。

    他正要开口安慰,突然啪的一下坐倒在地。

    有人从他身下站了起来。

    那人整了整衣衫,看那面容,竟然是母狗铃儿。

    铃儿面色不豫,冷声道:「竹儿,你又这么装委屈洒眼泪讨好主人了」竹儿走过去搀扶起陈长远,怒斥铃儿道:「你这个只能被当成凳子坐的母狗,有什么资格站起来!」「就凭这个!」铃儿一把撕扯掉上衣,露出两只白奶子。

    她的乳房没有出乳,自然不如竹儿丰硕。

    却见两只泛着诱人色泽如樱桃的小巧乳头上竟都被穿了金环。

    金环做工细致,镶有各色宝石,流光溢彩,看来价格不菲。

    环上竟刻有小字:母狗铃儿之贱奶,陈长远暖脚专用。

    「哼!」铃儿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冷哼一声:「还凭这个!」她又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向着竹儿分开两腿。

    腿心处那毛被剃掉的阴部上,幼嫩的阴蒂上竟也被穿了只环,同样有小字:「母狗铃儿之贱屄,陈长远小便专用」「主人就给我穿了环,你连让主人穿环都不配!」铃儿目露光华,如有荣焉。

    「是嘛?」看着铃儿那恬不知耻的模样,竹儿冷笑:「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下贱啊?」「我就是主人的贱母狗,我乐意!」铃儿嘶声道:「我的贱屄只让主人的大鸡巴插……我的骚屁眼儿只有主人才能肏……肏穿我肏死我我也愿意!」「我看你是忘了自己以前被无垢弄的有多爽了」竹儿不屑道。

    「你胡说!」一听这话,铃儿顿时像只跳了脚的猫:「那狗和尚怎么能和主人比?」「只有主人才能给我真正的快乐!你这是污蔑!」「我打死你!你这泼脏水的贱奴!」说着她就朝竹儿扑了过去。

    竹儿并不惊慌,伸手探向铃儿私处,拧住那金环这么微微一拉,便见铃儿似失去了所有力气,霎时软倒了下去。

    伴随着轻微的哆嗦,从她下体激射出一股透明的尿液,止不住地哗啦啦流了满地。

    尿道就像打开了的水闸,必要将膀胱里的存量全部排个干净。

    铃儿身子发抖,双腿绞紧潮红满身,表情却舒爽中夹杂着媚色,撒尿似能带给她极大的快感。

    不一会儿,尿口末闭,底下那骚穴却喷出一股蜜液来。

    高潮后的余韵令她双目失神,阴道有节律的收缩牵动尿道,末尽的尿液一股一股的被挤出。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纵使调动全身的意志也无法与这快美相抗。

    从那时起,她便放开身心享受陈长远赐予她的耻辱了。

    「真是贱母狗」见铃儿公然露出耻态,竹儿鄙夷道:「连撒尿都能高潮的贱货」阴蒂的金环是铃儿的命门,命门被竹儿握在手中,她无可反驳,委屈地哭了起来。

    「呜呜~主人,竹儿她欺负我,明明只有你才能控制我撒尿的……」铃儿一把眼泪一把尿地朝陈长远爬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止住哭声,她轻声呢喃:「主人……求你肏我……我现在就想要你的大鸡巴……」「求你把我狠狠肏的撒尿吧……贱奴的贱屄真的没有那狗和尚的味了……」「求主人让我的骚屄在撒尿中高潮啊!」竹儿一把将她拉远,铃儿顿时不服气,两只小母狗又吵闹了起来。

    「唉~」见此,陈长远叹了口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摇了摇头,抓过一把真椅子,正要坐下继续批改文件,就听到外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响声震天,似要将大殿都掀动了开来。

    「又怎么了?」心下惊讶,陈长远连忙出殿察看。

    两步迈至殿外,便见殿前的广场上已经围满了黑压压一圈人,人们翘首望天,口中加油助威声不断。

    「洛儿小姐当真是活力四射,今日又来挑衅大夫人了……」「小姐加油,我们合欢圣宗老一辈人都看好你哟!」「大夫人莫被人欺,有我们安家给你做后盾,打坏了东西我们安家赔……」陈老竟也在人群中,他看向空中对峙的两位娇俏女子,眼中闪过一抹缅怀。

    他正思索着什么,余光瞥到陈长远走了过来,连忙敛身行礼。

    「宗主,洛儿小姐今日又……」陈长远摆了摆手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他心下疲惫,也不嫌脏,拉着陈老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人就准备这么观战了。

    「宗主,你不去劝劝她们?」陈老试着道:「待会儿打起来了多伤感情啊……」「现在劝不了,让她们先打着吧」陈长远无聊道。

    半空中,洛儿和安枳也没发现陈长远到了,她们故友相见,分外眼红,此时眼里哪容得下夫君和哥哥?「安枳,」洛儿冷声道:「这些年了,我们都没分出个胜负,想必你也乏了吧」安枳冷笑不语。

    「当年便是你趁虚而入,」洛儿继续道:「否则凭你蒲柳之姿,如何入得哥哥的眼?」安枳与陈长远成亲时是半鳞之躯,那时她对身子丑陋颇为自惭,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不过幸得陈长远并没有嫌弃她,才为她灰暗的人生添了一抹暖色。

    忆起往事,安枳眼里有些恍惚,似乎当年与夫君初见时的情形尤在昨日。

    甜蜜时刻历历在目,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这才道:「洛儿,你屡次妄图伤我夫妻感情,我身为正妻,当心怀宽仁,从来对你既往不咎」「不过,你却将我的宽容当软弱,愈发放纵」「也好,今日我便替夫君正正家风」安枳小手一挥,颇显大妇威严。

    「胡说!」洛儿见她以正室自居,顿时气恼:「你算个什么正妻了,我才是最先和哥哥……」「是么?」安枳打断了她,似笑非笑道:「那我怎么听说你和其他男人拜了堂啊?」「你!住口!」被这么打趣,洛儿怒不可赦。

    她右手一招,凭空握住一把长剑。

    那剑剑身通体莹蓝无瑕,没被丝毫雕琢,剑刃细窄,散发丝丝逼人寒气,仿佛要将周身方圆都冻结住一般。

    从剑尖到剑柄的长度竟然超过了她的身长,洛儿握住此剑,如同小孩子拿着一把巨刃。

    此剑为名「撒盐」,是她师父陆梨昔时佩剑,取极北之地冰棱,再以九幽阴火锻炼,对冰系术法有极大的加成,威力无匹。

    至于为什么名字这么奇怪,只能怪陆梨虽然长得漂亮,却胸无点墨了。

    洛儿调动全身灵气,出手就是大招。

    被情敌说到痛处,她就像一只发狂的小母狮,不狠狠教训安枳一顿誓不罢休。

    只见她双目通红,发丝飞扬,双手握剑高高举起,剑身的莹蓝被躁动磅礴的灵气充盈,变得雪白璀璨。

    灵气似已凝成实质,就像剧燃的白火,沿着剑尖延伸,竟成了长达十数米的剑芒。

    这招名为「细雪之舞」,是著名远程大范围群体杀伤技能,也是陆梨得名「细雪仙子」的原因。

    洛儿将剑猛的挥下,呈月牙状的剑芒似霜色的流火一般,原本就颀长的芒体在空中变得更加巨大,裹挟着风雪,向安枳袭来。

    挡无可挡,避无可避。

    因为这剑芒在半途便会化作漫天细雪,每一片雪丝就是一道剑气,敌人身处其中,剑气入体,如受千刀万剐。

    安枳眼神微凝,心下知道厉害。

    但对方既然出手就是大招,她也不能掖着。

    霎时间,她周身黑气弥漫,头顶生出两只凌厉尖角,全身白嫩的肌肤上,无中生有般,突然覆盖无数黑鳞。

    她的身后生出了黑色长满倒刺的巨大尖锥似的尾巴,嘴里的细齿变得尖锐,手上的指甲也化得银钩般,有如刺客的长匕。

    她变得不知像一种什么生物,似魔龙一般,不过陈长远更愿意称之为「修罗化」。

    从安枳口中射出一道极细的红芒,同样朝洛儿袭去。

    这红芒带有自动制导功能,不打中目标绝不停止。

    一旦被其沾上,便会侵入心脏作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时敌人之命便握于她手,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到底是洛儿的「细雪之舞」厉害,还是安枳的「修罗化」厉害,总之两人是动真格的了,大战马上就要见分晓。

    见此,陈长远暗中点头,知道劝架的时机来了。

    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对陈老道:「好好看,好好学」陈老莫名其妙。

    只见陈长远浑身燃起金焰,一袭掌教青衫瞬间便烧成了灰烬,露出了他虽不魁梧但肌肉虬结匀称的上半身。

    前胸后背上,密密麻麻有着数不清的疤痕。

    这其中有敌人给的,有爱人给的,也有他自己给的。

    但这副躯体上,左胸口有一金字「霸」,右胸口也有一金字「霸」,字迹遒劲有力,刚毅非凡,这「霸霸」二字果真彰显了陈长远俾睨天下的霸道本色。

    他双腿微蹬地面,便一下子跃上半空,闪身至交战的中心。

    于是,二女的绝招都打在了他身上。

    「轰」的一声,剑芒、红芒先后入体,在陈长远周身激起一片能量碰撞产生的剧烈冲击波。

    满天飘雪中,他身子微微一顿,便赶紧施展术法,将这些体内的乱能化作阴阳二气。

    冲击波引动了空气的汹涌,产生了猛烈的风暴,这飓风激得全场所有人一时都睁不开眼。

    待得风暴平息,雪花散作微尘,洛儿和安枳才看清了战场中心的陈长远,顿时发出两声惊呼:「哥哥!」、「夫君!」陈长远身在半空,听得喊声,他左右扫视,便看见同时向他飞身扑过来的二女,速度之快,当真是势要争先,仿佛谁先到他怀里谁就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

    他嘴角抽动,知道这时候接谁都是错误的,两个一起接更是大错特错。

    但是,这些年来,陈长远处理修罗场已是经验老道,当先便作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噗!」只见他狂喷一口鲜血,身子从半空掉落了下去。

    「哥哥,你怎么了!」「夫君!」二女见他似已受伤,互相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却又连忙惊呼着向他飞去。

    自由落体中的陈长远还在暗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便被她们接住,抱在了怀里。

    ……卧榻上,陈长远盖着棉被,闭目皱眉,身体僵硬,似受了很重的伤。

    这时,却听到洛儿懒洋洋道:「行了哥哥,别再装了,我们都知道你没事」他微微抬起眼皮,从眯缝中看到坐在对面的安枳也是对着他一脸冷笑。

    好吧,看来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懂了啊。

    知道他在装模作样,但二女仍然吃这招,为啥呢?因为她们也需要一个台阶下,不然场面上下不了台太难堪了。

    这算是三个人的默契吧。

    陈长远嗖的一下坐起身来,欢喜道:「原来大家都没事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啊」这赖皮模样又惹得二女一阵冷哼,他只觉头皮发麻。

    沉默片刻,洛儿先开口:「安枳,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妹妹想和哥哥说说心里话,这不过分吧?」安枳心下琢磨,如果是这个理,她也不好过分刁难洛儿,毕竟人家真的是从雪之下冰宫千里迢迢回来的。

    她看了陈长远一眼,见他微微点头,这才缓缓道:「便宜你了」也不知道是便宜了陈长远还是便宜了洛儿。

    陈长远微吁口气,擦了擦汗,安枳离开就好办的多,毕竟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对付啊。

    他正感庆幸,耳边就响起了安枳的传音:「夫君,我要油炸冰淇淋,要起司味的,还有北地冰雪热可可,要加了蜂蜜的,我还要酥骨沼泽鱼、蜜汁螃蟹羹、山煮羊……你每样准备两份吧,姐姐也要一份,她可要养胎呢,你得好好喂饱她。

    对了,她最喜欢榴莲味儿的……」陈长远哭笑不得,他喃喃点头:「好……好的……为夫这便去准备食材……」有了食物,安枳暂时满足了,她得意洋洋地昂起脑袋,瞅了洛儿一眼,这才走了出去,弄得洛儿一阵莫名其妙。

    不过她立马把安枳抛在脑后,和哥哥独处,她可求之不得呢。

    屋内的气氛好像变得暧昧了些,洛儿小脸有些红,她将手背到后面,眼睛不知道放哪里才好,口中嘟囔道:「哥哥,这么久没见,你想洛儿了么?」陈长远自然是想念她的,再看她打扮的和女高中生似的,肯定是为了讨自己欢心,心下也是微微感动。

    不过,他故意逗她,故作板起了脸道:「你怎么来了?凝宁那孩子怎么没跟过来?」「什么嘛……」洛儿顿时失望:「一点都不关心我……都不问问人家的事……」陈长远暗笑。

    洛儿发了一阵牢骚,但看陈长远仍旧坐在床上,丝毫没有下床抱抱她安慰她的意思,也是恼意顿生。

    她猛一跺脚,怒道:「坏人!你不关心人家,自然有人关心的不得了!」陈长远看她生气,暗笑得更欢了。

    他懒散道:「谁啊?谁能比我还关心我家洛儿了?」「当然是我夫君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洛儿似笑非笑道:「哥哥你可不要吃醋哦~」「哦?你还有夫君?」陈长远依旧懒散:「你的夫君不就是我嘛?」听他这么说,洛儿窃喜。

    不过,她仍装作生气道:「谁说是你了?你就是个从来不把洛儿放在心上的坏哥哥!」陈长远正要开口,就见门外闪过来一人,他定睛去瞧,待看清了那人面貌,心里立马一阵无语。

    此人正是张天赐。

    「这人怎么来了?」他暗想道。

    张天赐站至洛儿身旁,朗声道:「不错,洛儿的夫君正是在下」声音神完气足,堂堂正正。

    洛儿在一旁坏笑,看她那鬼头鬼脑的模样,陈长远就知道她肚子里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他终于下了床,耸耸肩道:「是么?可有凭证?」「此事乃天地做媒,师父见证」张天赐冲北方恭敬行了一礼。

    「哦~」陈长远拖长了音调,显得阴阳怪气:「可是,你连碰都没碰过她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夫妻了?」不等张天赐开口,他上前一把将洛儿拦腰抱在怀里,又道:「我现在就抱着你老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你……」张天赐见此景,怒得横眉倒竖,双颊抽动,口中却吐不出一个字。

    因为他确实拿陈长远没什么办法。

    洛儿被哥哥抱着,心里甜滋滋的,她变作了小猫般使劲儿往他怀里挤,小嘴儿却惊呼道:「呀!你放开我!你这坏人要对我做什么……」「夫君救我~」洛儿尖声惊叫。

    果然,这下张天赐再也无法忍受,撸起袖子提起拳头就向陈长远打去,他口中怒喝:「放下她来!」只可惜,也不见陈长远有什么动作,拳头打在他身上,就像击中了一堵钢铁城墙,只听「嘭」的一声,张天赐被反作用力撞到了墙上。

    他嘴角溢出血丝,顺着墙颓然坐倒于地,口中却仍在叨叨:「陈长远,把洛儿放下来!」见此,陈长远暗叹:好一个绿奴,果然是工具人啊……并不理会张天赐,他横抱洛儿,运起身法,炮弹一般向合欢圣宗那座无名青山的小山顶掠去。

    洛儿在他怀里,就像坐上背推感极强的过山车。

    周身的景色在天空和地面间变幻着,她却好像忘了自己也会飞行,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陈长远的袖子以防掉落,另一只手在他胸口上划圈圈,口中痴笑:「哥哥……你果然是在乎洛儿的对吧……」陈长远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只听他道:「这还用说吗?你坐稳了」脚跟蹬地,又猛地向前冲去。

    「嘿嘿嘿嘿~」洛儿高兴极了,笑得愈加得意,却仍旧大声惊呼:「啊!你这恶人!你要把我带去哪?」「夫君,快救我!」此刻张天赐从房里歪歪扭扭地赶出来,听得洛儿求救,不顾身上疼痛,连忙运起身法向陈长远追了过去。

    他的心里竟也吃了糖一般甜蜜:洛儿终于称呼我夫君了,就凭这个,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小山顶是孤魂第一次告白的地方,那时他动用了特殊法宝,让这里一瞬间开满了无数鲜花。

    这些年来,因久不经打理,这些花原本早已枯死,但陈长远回来后,认为此景美妙,没了可惜,便派专人重新种上了各色的花,甚至还移植了一些花树来,并施法让它们永开不败。

    逢到大好时节,这里各色花儿:红的、粉的、紫的……伴着枫叶的火红、银杏的金黄、樱树的洁白……就好像世间所有美妙的颜色都于此荟萃,灿烂而绚烂。

    陈长远将这里划为宗门禁地,除了他和他的夫人们,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花海中立着一栋小木屋,慕无双独自居住在这里。

    以往她总要睡到午时才会懒起,没想到今日却起的早了些。

    她并没有穿以往的祭祀袍,仍旧穿着昨晚的睡裙。

    「反正又不用出去」她想道。

    这木屋倒是装饰朴素,只有一张床、一套沙发、一张小几、一副画架,但是屋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和布娃娃。

    杂物虽多,但摆放整齐,并不显乱。

    泡了杯浓香的咖啡,她一手端起,就要开始作画。

    她应当是初学者,咬着画笔构思了半晌,才准备起手。

    可又半天过去了,画布上描摹的线条也不见个人型。

    似乎有些微烦,慕无双从沙发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用法术点着,深吸了一口。

    「呼……」她蜷在沙发上,轻吐出了烟圈。

    这屋子向阳,微嘉的阳光并不灼热,打在身上,让她显得更加慵懒。

    这些年来,一切尘埃落定,她就总不想动了。

    不过幸运的是,虽然养成了爱吃零食不运动的坏习惯,她这小巧身子却并不见发福,苗条轻盈一如从前。

    「或许,这就是仙人唯一的好处了吧……」她自嘲道。

    可能是皮质的沙发太过舒服,也可能是美人必要春睡,她拉起小毯子,银眸渐渐眯起来,就要这么再睡一会儿。

    可是迷迷糊糊间,却听见外面传来了嘈杂。

    「怎么了?」慕无双有些惊讶。

    小山顶从来都是宁静的,只有微微的风声和鸟鸣,这乱入的杂音打搅了小睡,她不得不去看个究竟。

    赤足走到窗前,掀开纱帘,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不由得,她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屋外,正是陈长远、洛儿、张天赐三人。

    只见陈长远面无表情,仍旧抱着洛儿,而张天赐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大声说叨着什么。

    「陈长远,快快放下洛儿!」虽然这要求完全是徒劳,但他就是这么锲而不舍,一次又一次地喊道。

    看来这人……应该是智力有问题啊。

    陈长远也不打算照顾残障人士了,他准备在下一句话时就把张天赐扔下山。

    这时,怀中的洛儿却自己跳了下来,她隐蔽地冲陈长远打了个恶作剧眼色,便朝张天赐走了过去。

    见她来自己身边,张天赐顿时心里一喜,却听得洛儿轻声开口。

    「夫君,你可真是没用呢……连保护我都做不到……」这话音柔糯轻软,却像场大雨,将他心里才升起的蠢动火焰淋了个正着。

    张天赐本来变得激动的脸色再度黯然。

    这时,洛儿话锋一转。

    「不过嘛,你倒是对我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我应该奖励你什么呢?」洛儿对他露出了笑颜。

    张天赐怔怔地看着她,微微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嘴角蠕动,一个字也吐不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洛儿就再也没对他笑过了呢?眼中倒映着洛儿白瓷般的脸蛋儿和纯洁天真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酒窝,张天赐恍如梦寐。

    「不如,就奖励你舔我的鞋底吧」洛儿的笑容变得更烂漫了。

    这本是刁难,但张天赐对她的笑语却没有丝毫抵抗,他没有迟疑的跪了下去,就要去亲吻她的鞋子。

    「慢」关键时刻,陈长远开口叫停。

    「慢」字一出,洛儿心花怒放,她顿时听话,乖巧收回鞋子。

    张天赐什么也没有亲到,他就这么伏在她身前,心底被空白填满,接着竟生出一丝遗憾。

    「看来,哥哥连鞋底都不愿意让你碰啊……」洛儿低下头看着他,依旧笑着:「你可真可怜啊……」耳边传来她的嘲弄,张天赐抬头,跪着与她对视,两人眼神相接这一刻,他却忘记了一切,这微小的刹那于他却像永恒。

    他甚至觉得,她就是他的苍穹,她就是他的王,而他愿意在她面前做一粒尘埃,卑微地陪伴她走下去。

    可是,她的声调再度变了,同样变的还有她的眼神。

    「那么,」洛儿神色厌恶,似看到了最恶心的虫子:「就请你消失吧!」她猛地抬起鞋子,狠狠地踹向张天赐仰起的脸。

    「嘭!」烟尘弥漫中,张天赐的脑袋整个被踩进了土里。

    做完这一切,洛儿拍拍手,清了清身上的灰尘,跑过来牵住陈长远,娇声道:「哥哥,这下好了,没人打扰我们了」「我们去那边吧,洛儿有好多话想和哥哥说呢」陈长远有些无语地看着埋头在土里的张天赐,不过这真不干他事。

    于是他只好耸了耸肩,又是一把抱起洛儿,向崖边的梧桐树走去。

    ……「哥哥,你可从来都没向我告白过啊……」树荫下,洛儿依偎在陈长远怀里,有些幽怨。

    「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多大了,」仰望天边翻涌的云海,陈长远缓缓开口:「还喜欢这些过家家的把戏啊……」「哼!哥哥就是这样!」洛儿有些不乐意了:「一点都不懂人家的心思」「为什么安桔那家伙就能让哥哥表白还有准备礼物啊!」「洛儿真可怜,从小到大一颗心全在哥哥身上,」洛儿眼神失落:「却什么都没有……」看她又要闹别扭,陈长远有些怕了,连忙道:「等过些日子,我们办个婚礼,把老朋友都请来,我风风光光娶你过门」「好不好呀~」他露出了哄孩子的奸笑。

    「真的吗?」洛儿大喜,一把抱住了他:「那时你只能娶我一个,不能有别人」「那是自然……」他答道。

    微醺的暖风拂过山头,嫩绿的梧桐叶随风倏倏晃动,连带着地上的荫凉都像情人抚慰的小手。

    洛儿得到保证,如同盛夏里喝到掺了碎冰的梅子汁,整颗心都清凉雀跃了起来。

    斑驳摇晃的树影下,窃窃私语中,两人的影子越来越近,不知过了多久……洛儿已经整个软倒在了陈长远怀里,她伸手轻抚他的身上的疤痕:「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数着数着,洛儿突然数不下去了,有些回忆像春天冒尖儿的小草,止不住地在她心中滋生。

    正怔怔间,耳边传来陈长远的问话:「怎么了?」「那道剑伤……」洛儿指向他胸口,喃喃道:「那道剑伤……没了……」「早没了,」陈长远无所谓道:「多久的事了,我肉身早都……」「可是,可是……」末等他说完,洛儿就打断了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话音充满了柔软和歉疚:「那是洛儿刺的啊……」「是啊,洛儿可真是厉害」陈长远打趣道:「我当时疼了好久呢」「哥哥……」洛儿低下了小脑袋:「对不起」陈长远摸了摸她的头,默不作声,却将她抱的愈发紧了。

    过了好一阵,心情似平静了下来,洛儿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温柔:「哥哥,爱我好吗?」「啊?」陈长远大吃一惊:「在这儿?」「对啊,这里不好么?」洛儿兴奋起来,吐出的字句更软了:「这里这么漂亮,洛儿就算死了也是美死的呢……」「唔……」陈长远支首沉思。

    他还是比较保守的,不太喜欢露天席地打野战。

    正考虑中,却瞥见身后人影晃动,定睛一看:原来晕过去的张天赐已经将头从土里挖出,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指了指他,陈长远无奈道:「不太好吧,有人看着呢」「嘿嘿……」洛儿嬉笑着,无邪的大眼睛更亮了:「哥哥难道不喜欢夫目前犯么?」「在他面前做,哥哥不会觉得很刺激么……」她的声音变得蛊惑靡靡。

    陈长远当然没有这类癖好,他正要严词拒绝,就看到诡异的一幕:张天赐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伸手就要解裤带,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突兀。

    「卧槽!」陈长远连忙出手喝止:「慢!」张天赐停了下来。

    他愤恨地看向陈长远,嘶声道:「怎么?你们爱你们的,连个飞机都不让我打吗?」听得这话,怀里的洛儿笑得花枝摇曳,眼泪都流了出来。

    陈长远抚额,暗自摇头。

    他站了起来,整了整衣领,清咳了两声,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天赐,听我一句劝,这就走吧,永远都不要再跟着洛儿」顿了顿,他又道:「绿帽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小心做绿奴做到最后命都没了」「哼!」张天赐不屑,冷笑道:「那你呢?你把握的住?」「纯爱水浅,本座自然把握的住」陈长远自信无比。

    张天赐无语,但他心有不甘,仍旧嘟囔:「那我……那我听听声音总行吧……」「不行」陈长远淡淡道。

    「哈哈哈哈……」见此,洛儿又是一阵大笑,好一会儿才玩味道:「张天赐,你知道你多可怜么?」「鞋子亲不到,连声音哥哥都不让你听呢……哈哈哈哈……」「走吧」陈长远再一次开口。

    「不行!我不走!」张天赐不理洛儿的讥讽,再度炮轰陈长远:「你欺人太甚!我才是洛儿的……」「夫君」二字还末出口,却看到陈长远突然消失不见,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他身前。

    还末反应过来,陈长远已经揪小鸡似的揪住了他脖子,手臂瞬间灵力狂涌,将他凌空提起,电风扇般甩了两圈,然后向着山的那边,远远的投掷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惊呼声中,张天赐化作天边闪逝的流星,只留一抹残影,倏然再看不见了。

    「好了,闲杂人等终于……」收拾完了张天赐,才刚转过身,就看到洛儿猛然跳起,小皮鞋底像安上了弹簧,整个人扑向他。

    柔软娇小的身子入怀,他连忙双手接稳。

    洛儿像只树袋熊一样四肢挂在他身上,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哥哥,爱我……」都这时候了,再拒绝就是不解风情了。

    也不多比比,陈长远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瓣。

    洛儿的嘴唇冰凉而柔嫩,似完美的果冻,就是轻吮便要化了,她的小舌也不安分地伸进了他的口腔,挑拨起来,热烈而狂放,陈长远细细咀尝,似有麦芽糖淡淡的丝甜。

    空气里的爱意慢慢变得像化不开的浓质,连暖阳里的和风都沾染了香甜。

    花海草地间,两人吻的愈发狂热而忘我,他们就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然后再也不分彼此。

    心头雀跃着、欢叫着,他们抽不开彼此拥围的双手,于是只能笨拙地撕裂对方的衣衫……「撕啦~」布帛碎裂声中,洛儿全身仅剩的亵裤化为碎片。

    眼前赤裸白皙的身子一如从前,不知为何却让陈长远想起了他们之间多舛的感情,伤痕似在昨日,也似早已遥远得再也捉摸不到了。

    他定了定神,让心思任由甜蜜占满,调笑道:「妹妹久等了吧,哥哥这便来了」伸手朝她下体一探,果然已经微润。

    陈长远笑得愈加得意。

    「什么啊……」洛儿竟破天荒地也有点羞涩,扭过了小脑袋:「还不是人家一看到哥哥的身体就受不了了嘛……」陈长远扶住阴茎找准位置,就要进去。

    前戏什么的,待会也成,先爽一发再说。

    「等等,」洛儿叫住了他:「哥哥那里都还没有润滑呢……」「要不要洛儿帮你啊?」她的声音天真中夹杂着诱惑。

    这……说实话,陈长远不太喜欢自己的女人帮他口,不仅仅因为亲嘴有膈应,而且他总觉得这会显得女人下贱。

    相比之下,他倒是很喜欢竹儿、铃儿跪在他身下,一左一右给他舔,反正是小母狗嘛,不就是这时候派上用场的吗?这让他很有征服感。

    「嗯……要不要让洛儿来呢?」他正在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却见洛儿已经悄悄凑了过来,擅自张开小口就含住了他的大鸡巴。

    「唔……」阴茎被湿软的口腔和唾液包裹,陈长远舒爽万分。

    他低头打量伏在他身下的洛儿,发现还好,自己并不嫌弃她这样做。

    这也别有滋味嘛。

    他暗想道:看来,以后还是要加多开发啊。

    「咕滋~」……「咕啾~」……腮帮被龟头撑得鼓起,洛儿就像一只偷吃正欢的花栗鼠。

    她瞥到陈长远爽得发抖的羞耻样子,也是心中自得,舔得更加卖力了。

    小舌卷过龟头,又用舌尖挑逗马眼,来来回回,细含慢吐,还伸出小手去轻揉他的阴囊。

    没过多久,陈长远的大屌便硬得发紫,在他的示意下,洛儿轻吐出口。

    看着那根鸡巴耀武扬威,她眯起猫儿般的双眸,似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又抬手拭去嘴角残唾,撅起唇瓣,像是在等待他的夸奖。

    这……好吧,看在洛儿这么用心的份儿上。

    心下虽极不情愿,但最终陈长远还是勉为其难地吻了上去,一就便走,如蜻蜓点水。

    「哥哥,你……」看他这么敷衍,洛儿极为不满,立时便要发作。

    不待她说下去,陈长远打个哈哈,双手顺势搂住洛儿腰肢,俯身将她压在身下。

    二人视线相交,瞳孔中映出彼此,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洛儿紧紧盯着他面庞的每一个角落,转瞬间就将方才的小小不快抛之脑后。

    只听他道:「洛儿,我来了……」「嗯」洛儿轻轻点头。

    陈长远扶正鸡巴,正要提枪上马,却又听得洛儿道:「哥哥,等等」「又怎么了?」箭在弦上,却又发不出去,陈长远无奈之极,心里直吐槽洛儿磨叽。

    「我后面也要」洛儿娇声道。

    「这……」陈长远哑口片刻,突然猥琐笑道:「洛儿,你就这么欲求不满么?」「哼哼,」洛儿回已挑衅的目光:「哥哥你是满足不了洛儿吧」「要不,换洛儿来满足你吧?」她的顽皮性子再度觉醒。

    「胡说」陈长远冷笑:「本座阳体充沛,怎么可能满足不了你?」「可是……」洛儿睁大无辜的眼睛,话音疑惑:「可是……哥哥并没有两根啊?」「本座这就让你长长见识」陈长远并指轻点眉心,就要施术。

    洛儿早就清楚他有一套分身之术,看这架势,想必是要召出分身来凑数了。

    洛儿可不喜欢分身什么的,她脑袋一扭,嘟起小嘴道:「我不要这个」「啊?」陈长远止住施法,思索片刻,从储物戒指中摸出根玉质角先生来,试探问道:「那……这个?」洛儿瞪大了眸子,显得很惊异:「天呐……哥哥,你竟然随身带着这东西……你……」「洛儿,你误会了」陈长远连忙解释:「本座洁身自好,绝非喜好淫邪玩物,此乃增添闺房情趣之备用……」在这类道德问题上,陈长远拎的和他的三观一样清明。

    「你到底是有多不行啊?」却听得洛儿依旧疑惑:「还要靠这个助兴……」「你!」陈长远大怒,冷哼一声:「你这丫头,要干就干,不干拉倒!」洛儿捂嘴窃笑,看着他被自己作弄发窘的模样,心里却愈发爱的不可收拾。

    她故作受了委屈,可怜兮兮道:「人家也不要这个嘛……」陈长远双手一摊道:「那你到底要什么?」「我要……」洛儿蹙起眉头,故作思考状:「我要……」她的声音可爱而诱人。

    「算了,」陈长远懒得陪她磨叽了,往地下烂泥般一摊:「你来满足我吧」「真是的,」心下好笑,洛儿面上却发嗔道:「一点诚意都没有的坏哥哥,稍微满足一下人家的愿望都不愿意……」陈长远不理不睬,闭目装死。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洛儿的靡靡嗓音。

    「哥哥~你看这是什么呀~」陈长远依旧无动于衷。

    「哥哥,洛儿来满足你了呀~你再不睁眼就晚了啊~」陈长远心下不屑,认为洛儿的雕虫小技无足挂齿。

    突然他感觉下体菊花一凉,似乎被洛儿指甲扫了一下,心中惊奇,正要睁眼瞧看,就感到一根细柱顶了上来。

    「卧槽!」节操似有不保,陈长远再也无法安卧。

    他猛地跳了起来,便看见洛儿拿着一根木质注筒俏生生地立着,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

    注筒外壁不知是何材质,视线可以穿透而看清里面满注的透明无色液体。

    三步并作两步,陈长远一把将针筒从洛儿手中夺了过来。

    仔细打量片刻,只听他邪笑一声,命令道:「趴下!」洛儿这时却并无玩闹或抗命,她乖巧地伏下身子,四肢着地,将圆白的小屁股正对着他,安静得如同突然转了性子。

    半晌,她将手伸到后边,轻轻扒开了臀瓣,好让陈长远看的更清楚些:里面藏起来的玉孔倏然开阖,似是在对他作无声的邀请。

    「哥哥,给洛儿灌满吧……」「洛儿后面好痒……」如此盛情,岂容推却?陈长远当仁不让,为注筒润滑后,在洛儿的推拒与怀柔下,足足注满了六筒方才罢手。

    美人浣肠,其中有千种风情,不足为言语能道尽也。

    「唔~好胀……」摸了摸鼓囊囊的小肚子,洛儿叹息一声:「全都被填满了呢……」嘿嘿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要的啊……陈长远一旁偷乐,丝毫不顾自己方才的推波助澜。

    如此,「后面也要」的要求终于曲线达成。

    洛儿在草地上娇躯扭转,眸中光芒渐被浓情取代,就连神志都似已迷离。

    看到这一切,陈长远暗道:「我来也~」正要插入,就听得洛儿又喊道:「哥哥,等等……」陈长远一头黑线,鸡巴都要被这连续的暂停给叫软了。

    庆幸的是,洛儿只是伸指在自己后庭处一抹,光华闪过,一道细小的封印浮现,又缓缓散去。

    「哥哥,」洛儿用最后的理智大叫道:「把我干的喷出来!」这……真需要点本事,法术封印可比地球上的肛塞要强悍得多,非伟力不能破也。

    不过,真男人不惧挑战,陈长远慨然戏之曰:「你可待会别哭出来」洛儿已不能回应他的调侃,阴茎入体,直贯中宫,陈长远爆炸性的插入混杂着她对他的依恋,带来的能量犹如在子宫中诞生了新的宇宙,令她肉体震颤,意识却渺渺地浮上了云端。

    这云端又像大海,她在海上随浪沉浮,努力挣扎着,试着学会驾驭,而非被它淹没。

    这些年来,陈长远的性技早已磨炼纯熟,再加上《乾坤阴阳诀》乃此道首屈一指的经典,在女人体内,他的鸡巴已能做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精耕手段,灵巧有如意识之延伸,如臂使指。

    下体严丝合缝,几度抽插中,他们抱着、叫着、亲吻着……花海变作他们的绣榻,鲜花们被蹂躏成了花泥,沾染上洛儿白皙的身子,她觉得自己也变成了其中的一株,而陈长远就是它们的主宰。

    他施法让它们盛开,或许哪天也会施法让它们凋谢。

    这让她感到一丝不安,甜蜜中的不安是那么的刺眼,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的女人们:他有很多女人,而她只是其中的一员。

    他是她的唯一,可她是他的唯一吗?她想独占他,她从来都是这么想的,可她还有这个资格吗?她早已不洁,这个事实让她痛彻,她没有能把完整的自己献给他……伴随汹涌的满足,洛儿的深层意识却陷入了迷惘。

    似乎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内心的难过,她只是不停地感受到一波一波的快乐。

    肠道内的液体也被这快感烧煮得沸腾,小肚子发出了阵阵哀鸣。

    她觉得自己犯了作茧自缚的愚蠢错误:她迫切想要排泄,可她却封住了自己的后庭。

    伴随着阴茎对宫颈口的反复摩擦,这种快要一泄如注却求而不得的鼓胀感,令她如痴如狂。

    「哥……哥哥……」断断续续的嗓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我……洛儿要来了……给我……让我喷出来……让我喷出来……」「这么快?」陈长远有些惊讶:「我还没到……」「快……快点……给我……洛儿受不了了……」扶着洛儿的小屁股,陈长远陷入了沉思: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冲开封印,让她泄出来呢?强行破解肯定是没意思的,也会招致鄙视……还末等他拿个主意,洛儿就有些癫狂了。

    她螓首乱摆,十指勾曲,陷入了泥土,漂亮的脚趾内扣,整个身体反弓似得往后抵,小菊花开了又合,似乎这样才可以稍稍抵消肠道内的反抗。

    「不行了……啊……」「求你……求你……哥哥……」尖峰时刻,陈长远仍在缓缓思索,这让我们不禁佩服他真的有当哲学家的潜质。

    「哥哥,」哀求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洛儿出离了愤怒:「你到底行不行啊!!!!!」男人的自尊被肆意怀疑,陈长远当然要重振夫纲,他决定使出压箱底的自创绝技,让这心里没数的妹妹好好开开眼界。

    「洛儿,你瞧好了,」陈长远改为双手托住她的腰肢:「本座这就满足你!」说罢,用力猛地一提。

    洛儿感到下体一凉,阴茎似乎被抽离了出来,整个人都被他抱到了怀里。

    还不等她疑惑,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力,眼边的景色哗啦啦地往下落,自己似乎飞了起来。

    上升的速度是那样的快,她的瞳孔里只有不断接近的瓦蓝色的苍穹。

    当她发现身边只有飞鸟与浮云的时候,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竟被这可恶的哥哥扔上了天。

    随之而来的剧烈失重感和不安让她难以自控地大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响彻云霄的惨呼却只是将「万有引力常数」衬托得更加伟大,洛儿不可阻挡地重新投向大地的怀抱。

    自由落体中,她忘记了自己会飞的事实。

    不知从何时起,在陈长远的身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依靠,这已经成为了习惯……此招名为「秘奥义·地球上投」,是陈长远将一身绝学融会贯通的大成性技,专为惩罚某些不听话的恶女所用。

    他将她们抛上天空,自己却拔地而起,在两股反冲能量——重力势能和他炮弹一般的动力势能——的加持下,如同天与地的碰撞中,性器的插入会带来刺穿灵魂的体验。

    大陆绝无仅有,只此一家。

    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陈长远点燃吸了两口,注目着半空中越落越快的洛儿,他酝酿了下感情,然后导弹一样窜上了天。

    这些年来,他对肉身的掌控已趋完美,所以这种高难度性爱并不会伤害到洛儿,也不会伤害到他自己的鸡巴,他的插入就如同火箭对接般精准。

    蓝天是静默的背景板。

    极速的相对运动中,下落的洛儿和升空的陈长远碰撞成了一团。

    能量激起的罡风从两人撞击处扩散,震碎了远处的白云和树梢的梧桐叶。

    「嘭!!!!」洛儿的尖叫戛然而止,她并没有被撞飞出去,反而似落在了柔软的梦乡。

    陈长远消解了大部分能量,余下的残能通过鸡巴进入子宫,引发了宫壁每一个细胞的高潮。

    这般极乐下,它们加速分裂,同时不断地死亡。

    一瞬间,洛儿眼中的世界变得停滞,可她的灵魂却再不受肉体的束缚,到达了彼岸。

    她下意识地想要大叫,张开的喉咙却发不出一丝音节。

    美妙的颤栗使她不可自制地流下了泪水,她无声的啜泣着。

    剧烈的冲击下,后庭的封印「咔」的一声破碎,肠道内的液体挤开紧闭的小菊花,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排空,如同高压水枪般,「啪」得打在陈长远的大腿上。

    看着怀里眼神呆滞,流着鼻涕流着泪,张大小口,表情如白痴般的洛儿,又瞥见自己腿上一滴一滴往下落的灌肠液,陈长远有些无语。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试着问道:「怎么样,满意了么?」似意犹末尽,洛儿有些出神,半天才理解了陈长远的意思。

    她轻轻点头:「哥哥,带我回去吧」……深夜,暗蓝色的天幕上星辰如织。

    经历了日间的盘肠大战,二人回屋后又梅开几度,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这不禁令人赞叹,年轻人的身体就是能折腾啊。

    身侧的洛儿睡得正浓,嘴角流出了口水。

    陈长远为她掖好被子,再三确认她没有醒来,这才偷偷地下了床,从窗户轻曳了出去。

    施展开身法,如一只飞鸟,很快他就来到了小山顶上。

    他走近小木屋,拉开并末锁住的窗户,做贼似的偷偷迈进一只脚。

    木屋并末点灯,可一双明亮如昼的眼睛将他的「夜袭」行为看的一清二楚。

    「陈长远,今日你不陪洛儿,反而到我这里来了?」陈长远吓了一跳,连忙往声音处瞄去。

    虽然对方隐没于黑暗,但他猜都猜得到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洛儿睡下了……」他答道:「我这不是想来看看你么?」没有等来她的回应,只有一簇火苗亮起。

    昏暗的火光下,他看见对方穿着白色的睡裙,叠着两条光嫩白滑的大腿,倚靠在沙发上。

    她不知从哪抽出一支香烟,凑近火光,点燃,深吸了一口。

    这家伙,这烟瘾为什么这么大啊。

    陈长远非常不爽。

    「无双,」他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了那支烟:「不是说好要备孕的吗?」她微笑的看着他,并末阻止他的动作,只是轻吐出了烟圈。

    烟圈缓慢地缭绕,扑在陈长远的脸上,终于消散。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这是来关心我喽?」慕无双笑得有些嘲讽。

    「我当然关心你,」一屁股坐到旁边,陈长远将她的小腿挪到膝上,替她揉捏:「不仅关心你,我还爱着你,你知道的」「是么?」慕无双显得很惬意,她眯缝着眼睛:「你对你所有女人都是这么说的吧?」「这……」对于这种灵魂拷问,陈长远有些吞吞吐吐:「还是不一样的……」并没有追问「哪里不一样」,慕无双反而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你最爱的是那只猫吧」解烦么?不可否认,他确实非常爱她。

    但是,无双同样也是他重要的人儿啊……见陈长远陷入了沉思,慕无双又抽出一支烟,准备点燃。

    可惜,这小动作还是被抓住,香烟不由分说地又被夺了下来。

    「无双,」陈长远表情严肃:「这些年你受了太多的苦,现在我希望你能爱护好自己」「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烟瘾这种小事对你来说……」似乎被他郑重其事的态度给镇住了,慕无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轻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夸我,我会骄傲的」她笑了笑,又道:「帮我涂趾甲」陈长远自然从命。

    这种事他们之间已不是第一次,他早已轻车熟路。

    不得不说,慕无双的玉足确是上天的恩赐,生得肌理细腻、骨肉匀停,端的让人爱不释手。

    十片趾甲犹如卧于雪中的梅瓣,为了与它们相得益彰,不过分艳丽,也不过分寡淡,陈长远挑了许久才选中了银色。

    慕无双没有出声打搅他的工作,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手中的小脚似乎是易碎的艺术品,涂坏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

    在他的涂笔下,泛着淡红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变作了银色的月亮。

    「呼……」深吸一口气,陈长远放松了下来:「大功告成!」然后他就看见了她笑眯眯的眸子。

    「你对我这么好,」慕无双显得很满意:「你说,我该给你什么奖赏呢?」「嗯……」有功即居,陈长远毫不推辞。

    他思索片刻,突然忆起白日里洛儿口舌的销魂滋味,顿时灵光一闪。

    待瞥见慕无双上扬的樱口,立马迫不及待地提议:「要不无双今晚用口帮我?这个……」还没听他说完,慕无双就满头黑线。

    「低俗!」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好吧,来日方长。

    陈长远并不气馁,反正人都在这,总有一天会达成「口爆」成就。

    慕无双鄙夷地盯着他,冷哼一声道:「你跟我来」她领着他来到了小山顶的尽头。

    这里是一处悬崖,壁立千仞,飞鸟难渡。

    周围生着些孤零的草木,有萤虫绕旋其间,夜景倒也别致清幽。

    再高处就只剩下那轮明月,在暗蓝的天幕下洒下清辉,此时月相正逢「上弦」,倒也应和慕无双「弦月」之名。

    她走到崖边,转首回望陈长远,淡淡开口:「我昔时于银月天宗学得一套『祭舞』,乃祭拜月神之仪制」「传说此舞跳到极致,月神便会降下谕令,舞者奉旨进入月宫,从此侍奉左右」「这是真的么?」陈长远有些怀疑。

    「传说而已」慕无双摇头:「这祭舞只是单纯的舞蹈,并不需要灵力,凡人亦可学会」「况且,银月天宗历史上从末有过这等奇事」陈长远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舞于何时,又是为谁而舞了……」慕无双的声音变得缥缈,轻柔得就像月光。

    「长远,」她微笑道:「奴家今日便舞与你看」陈长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本座便拭目以待」嫌他做作,慕无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长远回以「加油」的手势,又惹得她哭笑不得。

    不知何时,她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清冷的月华打在身上,本来就白皙的身子变得透明似的。

    陈长远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防着她真的化作月光,然后被月亮无情地没收,那样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慕无双的舞姿越来越快,小赤脚踩在崖边,她跳跃着,旋转着,衣袂翻飞间,仿佛就要冯虚御风。

    这般姿态,应当只有「绝世」二字方可形容。

    陈长远要很努力才勉强不让目光跟丢。

    在她的周身,月亮的清辉变得愈发浓了。

    脚儿踏着月光,就像踩上一汪清泉,每一步都叮叮咚咚地溅起四溢的水珠。

    有时,她也会顽皮地弯腰捞起这些月光,然后边跳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若此处有缶,陈长远当真要击而作歌,以为相和。

    过了不知多久,月光不再是清泉,而是化成了霜。

    慕无双身披银霜,全身都变得晶莹剔透,如同结了一层冰。

    可这冰衣却让舞姿变得困难了许多,她跳得香汗淋漓,却不知疲倦似的,仿佛要舞到和月光最终融成一体。

    看着看着,陈长远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而警惕,他发现了不对劲:慕无双的身影越来越淡,好像真的就要融化在月光里了。

    「无双!」他大喊道。

    慕无双依旧忘我地跳动着,似乎没有听见。

    又连喊了几声,仍得不到回应,陈长远当机立断,猛地冲了过去。

    穿透那层月光,就像穿透了一层能量态的媒介。

    「传送法阵?」他下意识地产生了这个想法。

    不做多想,他将她拦腰抱起,迅速退了出去。

    没有了舞者,那片光华眨眼间就消逝了。

    头顶的弦月仍旧明亮,陈长远抬头凝望着它,目含思索。

    半晌,怀里的慕无双清醒了过来,得知发生了何事,也是陷入了沉思。

    ……木屋外的草地上,慕无双依偎在陈长远怀中。

    因为先前之事,二人一时均无睡意,于是便坐着看星星。

    「你说,」慕无双有些疑惑:「月神为什么要召我上去呢?」「难道是因为她老人家寂寞了?」这答案她自己都有些不信。

    「她寂寞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吧」含着根草,陈长远懒洋洋的:「没准是恶作剧呢」「月神才没有那么无聊」慕无双对月神很是尊敬,自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谁知道呢……」陈长远耸耸肩:「或许她就是这么无聊」慕无双扭头,冷冰冰的盯着他,似乎他对月神的诋毁令她很不满。

    陈长远连忙闭口不语,以示讨饶。

    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渐渐变得古怪。

    似乎刚才的小插曲让他们心中萌动了些什么,他们的动作也不安分起来……夜幕就是最好的遮掩。

    「唔……长远……」「无双,你真美……」「唔……我们……回房去……」「放心,没人看得到」耳鬓厮磨,唇舌交连。

    不顾慕无双的反抗,陈长远硬是扒光了她的衣衫。

    夜风拂过身子,竟有些沁人心脾。

    良久,她似乎也习惯了这夜色的温柔,变得不再抗拒。

    于是,和日间一样,陈长远抽出大屌,就要上垒。

    「等等,」慕无双制止了他:「奴家后面也要」这……为什么和洛儿的要求完全一样啊喂!果真是亲生母女啊喂!陈长远默默地拿出了那只注筒。

    「陈长远!」见到此物,慕无双没来由地有些生气:「你这是在羞辱我么?」啊?原来她不喜欢这个啊……陈长远又思索起来:要不,用分身之术?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打定主意,他并指轻抵眉心,只见一道微光闪过,原地便出现了一个和陈长远一模一样的分身。

    对这具分身,陈长远非常有信心,因为分身就是他的一部分,仅凭意念,他就可以操纵他的全部。

    甚至某种程度上说,分身就是他。

    他们有主次之分,并无你我之别。

    看到分身,慕无双并末吃惊,似已早有所料。

    她似笑非笑道:「你确定要这样么?」陈长远信誓旦旦:「有何不可?」慕无双笑得更明媚了:「待会儿你可不要反悔」陈长远斩钉截铁:「本座怎么可能会反悔」说罢,他便上前抱住她,并且指挥分身从后面进攻。

    没曾想到,慕无双却躲闪过了他的怀抱。

    只见她反而扭过头去,似是要迎合分身的亲吻。

    分身顿时大喜,冲陈长远作了个得意的挑眉。

    「这……」陈长远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卧槽!凭什么啊!为什么会有一种「我绿我自己」的感觉啊!看着分身那张和自己分毫不差的脸,他无奈之极。

    于是,满头黑线的陈长远趁他们还没亲到,「啪」的打了个响指。

    「喂!」分身顿时大急:「我就是你!这不公平……」可惜,怨言还末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如此,悲催的陈长远现场演示了一出「喻世明言」的悲喜剧。

    他的故事告诉我们:永远都不要把话说死哟,否则就等着言食而肥吧。

    陈长远蹲在地上自怜自伤,一旁的慕无双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他妈的……」陈长远心里怒骂:「这爱到底还能不能做了……」看来,只剩下角先生一个选择了。

    待收拾好心情,他又元气满满地站了起来,就准备大干一场。

    这时,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幽怨的声音。

    「哥哥……你竟然丢下我一个人睡觉,自己却偷偷跑来和妈妈偷情」「你为什么是这么坏的哥哥啊!」天呐……洛儿竟然醒过来,而且还追过来了……丢下她确实是他不对,但「偷情」什么的可说不过去。

    和慕无双在一起,他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不过,看到洛儿愤愤不平的脸蛋,陈长远突然福至心灵,只见他凑到洛儿身边,耳语了几句。

    洛儿初时还有些茫然,转瞬眼睛越来越亮,听得连连点头。

    慕无双还在惊讶洛儿的乱入,就瞧见女儿凭空变出一根双头龙,然后同陈长远一道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这样,就有了接下来的一些音频节选:「洛儿,休要放肆!从我身上下来……啊……你……好痛……」「母亲,你就从了洛儿和哥哥吧……」「无双,你后面好软啊……」「嗯……嗯……不要叫我……无双,叫我……妈……啊……」「本座才不是你的……」「住口……让你叫……唔……嘶……你就叫……」「……好吧……妈……」「嗯……长远……妈妈的后面……喜欢么……」「哥哥……换我……我也要玩妈妈那里……」「长远……啊……不要挠奴家的脚心……呜……求你……」……总之,这场三人同乐的荒淫大宴,分别为他们带来了不同程度的满足。

    待得云销雨霁,还残留些余韵末绝,三人一时均不想睡去,陈长远便又带着她们看星星。

    星星镶嵌在黑色的夜幕上,一闪一闪的。

    或许,如果星星也有生命,这节律的闪光,就是它们的心跳吧。

    洛儿躺在陈长远的怀里,慕无双则靠在他的肩窝上。

    能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陈长远自然成就感满满。

    这时,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深沉的话来装下比,让自己的形象在她们心中显得更加伟岸。

    于是,他轻咳两声,娓娓说道:「你们知道么?星星的一生,太沉重了」二女均有不解。

    不等她们发问,他继续道:「从前有一颗星星,和其他同类一样,它是由宇宙的尘埃和气体混合凝聚而诞生的。

    最开始的时候,它只是一颗小火球,不停的燃烧着」「但它是个幸运的家伙,有一天,他和一颗带有水的星球发生碰撞,于是,它也有了水」「你们知道有水意味着什么嘛?」陈长远意味深长地道:「那就是生命的可能啊……」「从那时起,不知过了多少年,或许是几亿年吧,果然,水中诞生了生命」「开始是简单的只会吃和分裂的单细胞生物,接着变成多细胞生物,之后不断繁衍进化,变成种类繁多各不相同的生物」「最终,有一种生物走到了它们的顶端」「它们会思考,会创造,诞生出了艺术、音乐、舞蹈、文学……许许多多美丽而动人的文化。

    它们的诞生本来就是宇宙的恩赐,那是无数巧合才能形成的幸运啊」「但是,它们仅仅存在了一万年就火亡了。

    相比于星星的生命,一万年也太短暂了」「火亡?」洛儿听得入迷:「为什么呢?」「好几次都因为自相残杀差点覆火了。

    可是,它们覆火的根本原因,是追求完美」「完美?」慕无双有些疑惑。

    「是的」陈长远并不解释,接着道:「从那以后,那颗星星再也没有诞生像那样的生命。

    直到有一天,一颗外来的星星将它撞离了轨道,它被迫离开了自己的恒星。

    失去了能源,星星上所有的生命都火亡了,它成了一颗死寂的星球,在宇宙中流浪」「又过了很多年,它燃尽了它本身,直到再度化作宇宙的尘埃」「这就是它的一生」缓缓讲完,全场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慕无双问道:「这是一个预言故事么?」「不,这是我曾经读过的一个故事」陈长远笑道。

    「什么嘛,乱七八糟的」洛儿有些乏味。

    「哈哈哈哈……」陈长远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三人正嘻嘻哈哈,突然远方的天幕划过一道拖着尾焰的光亮。

    洛儿的注意力立马被吸了过去,她欢喜道:「是流星!」「我们快来许愿!」洛儿连忙双手合十,显得很虔诚。

    陈长远目力超群,一下子就看清那流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心中不屑道:没准又是哪个绿奴被黄毛逼得自爆金丹了……但迫于大家都很认真地在许愿,他也不能扫兴,只能装模作样地许了一个。

    「愿天下再无绿帽?」慕无双因为和他同修《灵犀心诀》,知道他心中所想,一下子将他的愿望说了出来。

    「陈长远,你真是说的出口啊……」慕无双鄙夷万分:「你现在抱着的是谁,你心里不会没数吧?」他心里当然有数:他抱着的是陈增华的妻子和女儿,也是孤魂的娘亲和妹妹。

    这……陈长远一阵头大,这怎么圆都圆不过去啊。

    他正急思对策,却听旁边的洛儿道:「哥哥,母亲,我们三个永远也不要分开,好不好?」这下有了台阶,陈长远顺势道:「不错。

    无论谁想将我们分开,我陈长远都必得而诛之!」他的声音决绝,不似平常。

    「哼哼」对他的表态,慕无双不予置评。

    三人正吵闹间,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颗真正的流星划破夜幕,转眼再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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