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航线(02)

    2021年6月20日2、嫉妒随着马萨诸塞的活跃,她在军队内部的地位也逐渐变得愈发重要。

    所谓地位越高责任越大,既然有了相应的地位所以更要对整个战场负责。

    她的生活开始变得更忙碌了起来,提督经常会找她,商量战术,制定打击方案等,只能说不愧是提督。

    在他聪明灵活的头脑、英明的指挥之下,配合着因马萨诸塞为首的各位舰娘的英勇作战,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哪怕马萨诸塞和我在一起时,也会经常提到提督的指挥多么英明,说实话让我不免有些嫉妒,但我同时也深刻的认识到,人类如果缺了提督恐怕是难以取胜的。

    虽说些许嫉妒,但我当时并不觉得提督会做出横刀夺爱的这种事,我了解他,他并不是什么掌控欲强的后宫达人,对他来说能看到舰娘自由自在地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着,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爱情选择都不会因为政治和战争所干涉,也不枉他为人类做出了这么多努力,也算是他崇高的理想之一。

    而且我希望马萨诸塞更多展现出笑容,马萨诸塞能展现出笑容的场合,一般只有两个,一个是和我在一起时,另一个是和提督一起工作时。

    提督的各种建议、各种战术安排、各种计划,马萨诸塞总能默契地配合,而马萨诸塞提出的建议,提督也能审慎的接受。

    他们两个的配合可以说是完美无间,对于战场不可或缺,我想这也是我们之所以能取得一次又一次胜利的,重要原因之一。

    马萨诸塞并不是一个忧郁的孩子,但是她冷淡的脸上显露出轻柔的微笑的时候,总是让我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所以我希望这份微笑能够多多展现出来,哪怕是和我不在一起的时候,只要她和提督能在工作上,达成默契,顺利取得胜利。

    那这样的笑容哪怕不是展现给我一个人的,我也希望,这含苞欲放的花朵能够更鲜艳一些。

    但是我错了,或者说这其实并不是我的错。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虽然马萨诸塞和我关系越来越亲密,但是她和提督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因为工作上的原因、马萨诸塞甚至放弃了自己的绝大部分的休闲时间,终日徘徊在我的研究所和提督的办公室之间,就是为了平衡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以及又不耽误与提督一起工作的时间。

    大概是和我实质上已经交往的原因,马萨诸塞身上的女人味越来越强。

    却导致她提督的关系也变得说不清道不明起来,因为工作的需要,我经常来到提督的办公室,偶尔也会会见到马萨诸塞。

    马萨诸塞因为赫赫的战功已经被提都指定成了唯一的秘书舰,以前见我来的时候,她总是会坦然的向我露出笑容,她和正直的提督之间,总是保持着纯洁的工作关系。

    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来办公室的时候,她和提督似乎不太敢对上对方的目光,在办公室里马萨诸塞看我的目光也有些躲躲闪闪。

    我凭男人的直觉,发觉到他们之间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味道,有一天我路过办公室时,透过窗户看过去,马萨诸塞和提督互相对望着,过了一会儿就,赶紧把头侧向一边,我能看到马萨诸塞脸上有些微红,就像当初和我在咖啡店里互相喂冰淇淋时,娇羞的神情如出一辙。

    「你们是什么互相暗恋的小学生吗?」我不由地心里吐槽。

    然后又很快产生了极大的醋意,我加快走脚步赶紧走回了自己的研究室,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我该生气吗?我该愤怒了?我该悲伤吗?我有什么可悲伤的呢,马萨诸塞甚至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空闲时间,每天都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会来到我这里陪我一起度过。

    但我该愤怒吗?是马萨诸塞勾引提督了,还是提督口音马萨诸塞了?恐怕都没有吧,提督是一个无论作为长官还是作为朋友来说都足够仁至义尽的好人,马萨诸塞作为我的恋人,我也丝毫不怀疑她的忠诚和对我付出的爱。

    看他们这样子,哪怕相互之间互有暧昧,也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但是像马萨诸塞这样美丽的女孩儿,只要和她朝夕相处,恐怕任谁都会心动吧。

    我反而惊讶于提督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继续若无其事地将手头工作完成。

    所以,我该怪谁呢?我该向谁生气呢?没有办法,我只能寄希望于战争尽快结束,我们从军中退役,就像我计划的一样,和马萨诸塞,回到故乡的农场中去,到那个时候我将向马萨诸塞求婚,和她组成一个有儿有女的家庭。

    「哥哥,久等了」,突然,我听见敲门的声音,这是马萨诸塞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过来陪我了,望着眼前这可爱的笑脸,我暂且放下了心中杂陈的五味,一切嫉妒和怀疑都在这个少女的笑容前被扫进了内心的角落里。

    但是塞翁得马,好事有的时候也会成为波澜。

    在总体反攻结束之后只剩下塞壬的余党,胜利近在咫尺,塞壬已经没有几天可以蹦跶了。

    但是马萨诸塞和提督在一起工作已经成习惯,并没有因为战斗变得轻松,而辞掉秘书舰的职位,马萨诸塞似乎有点沉湎于那种模糊不清的暧昧氛围,依旧每天徘徊在我和提督的办公室之间。

    我的嫉妒之心重燃,并且越发焦灼。

    但是,我并不愿意向马萨诸塞挑明,我依旧寄希望于战争即将结束之后的由。

    我不愿意去怀疑马萨诸塞。

    直到那一天,提督在参谋总部的朋友给他寄来两张观看某位世界顶尖艺术大师戏剧的门票,告诉他可以适当的放松身心,就当是对他能坚持到这一步的奖励,虽然现在还不能彻底结束战斗,但是短期的休假已经没有大碍了。

    马萨诸塞回来对我说,她收到了提督的门票,虽然提督的借口是——两张门票对自己来说太浪费了,只好随便给一个战士一起一起去看,恰好马萨诸塞既是最近的秘书舰,又是这次战争中的最大功臣,那就顺便给马塞诸塞了。

    真是一个拙劣的借口,但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马萨诸塞拿着门票给我说明天不能陪我了,要出去和提督一起看戏剧的时候,眼睛中既流露出来对我的歉意却也袒露出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雀跃和期待。

    我这下终于无法继续按捺自己的内心了,第二天一大早,我穿上较为容易隐藏自己的便服,偷偷地跟上提督和马萨诸塞的车。

    虽然入夏还不久,大洋上的烈日却已经如同钢刀出鞘,无情地削割着行人的肌肤。

    虽然马萨诸塞并不畏惧紫外线,但她还是戴了一顶时尚的草帽。

    远远看去仿佛一尊黑珍珠和白垩所雕琢的工艺品,或者说是牛奶和巧克力搭配出的美味点心。

    白色的长发顺滑地贴在白纱材质的连衣裙上,连衣裙的裙摆垂在小腿下部,淡粉色的绑带缠住小腿,绑带底端连着凉鞋地鞋底。

    而眼光向上转移,顺着纤细腰肢的柔美曲线向上看,两颗悬着的木瓜骄傲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又被紧紧包裹在连衣裙中。

    继续向上看是白色衣料和褐色皮肤的交界,优美的脖颈上有着一张让人叹为观止的容颜,姬发式刘海稍稍遮住淡红色的眼眸。

    马萨诸塞盛装打扮,而提督也穿着合身而庄重的军队制服,两个人下车之后,走在人行道上就和一般的情侣没有什么两样。

    可恶……马萨诸塞的……情侣,应该站在马萨诸塞身边的人明明应该是我才对,我内心又嫉妒又苦闷。

    理论上来讲,歌剧下午才开始,因此,两个个人并不需要这么早到达剧场,提督领着马萨诸塞,在这个城市里有意思的地方到处游玩,他们始终没有发觉到我就跟在他们身后。

    到了中午的时候两人进了一间冰淇淋店。

    「欢迎光临」店员热情的打招呼「两位请这边坐」说着服务员将提督和马萨诸塞领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双人专座上。

    「请问,要不要今天的特别套餐呢」「今天是我请你出来,不要客气」提督对马萨诸塞说道。

    马萨诸塞本身就不是习惯和人推辞客套的人,我也喜欢她这一点从不拘泥于人间繁复的礼节。

    马萨诸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稍微看了一下菜单,似乎对菜单满意。

    于是很快就下了订单,可是当冰淇淋端上来之后,才发现冰淇淋上配的是情侣吸管,「不,我们不是……」马萨诸塞和提督都想纷纷想辩解,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将话说完,互相看着对方一眼,又像以前一样脸红着撇开了自己的目光。

    将「不是情侣」的后半句,吞了自己的嘴巴里,服务员发出了和善而善解人意的微笑。

    一阵暧昧人尴尬的沉默之后,马萨诸塞首先把吸管放进了嘴巴里,「很甜」马萨诸塞轻轻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提督说「那我也来尝一尝」于是他也把自己的嘴巴放在了自己那一边的吸管上,两个人的脸贴的非常近,额头几乎要碰到额头,两人默默地吸着同一杯饮料,眼睛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什么话都没有说。

    全然没有发现隐藏在一旁的我,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在了手心里。

    吃完饭过后,两人已经准备步行去大剧院观看演出了,两个人依旧是肩并肩走在一起,但是让我庆幸的是,马萨诸塞和提督现在的样子,虽然和我当初和马萨诸塞一起散步的时候一样,但是马萨诸塞并没有牵上提督的手。

    他们还只是朋友,事情还有转机,我自我安慰道。

    我因为没有门票所以是进不了剧院的只好在附近随便走走转转,这场剧演出的的时间很长,据说是讲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到马萨诸塞和提督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悬在天上,白日的暑气也很快被海风所吹走.马萨诸塞的眼睛红红的,提督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帮马萨诸塞擦着眼睛,看来真是一个让人沉浸的好戏剧。

    提督和马萨诸塞肩并肩走在沿海的观光路上准备步行到和司机约好的地方。

    马萨诸塞大概是因为看剧太过悲伤的原因,身体比以往,笔挺而坚定的姿势要柔软了不少。

    两人无言走在海滨,海风轻轻吹拂,提督突然一把抓住马萨诸塞的手,马萨诸塞试图把自己的小手从提督的掌心中抽出来,却只是轻轻的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任由提督握住自己的手。

    两人无言走了一段距离,提督突然开口问道「这场战斗结束后,马萨诸塞想要做什么呢」马萨诸塞说,「大概是做一名农民吧」「农民是一个很充实的职业」,提督回答到,然后又问「马萨诸塞为什么想做农民呢」「因为……有重要的人也想做农民,我想和他在一起」这个女人……在我最嫉妒的时候却说出来我们两个的诺言,想着我的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继续听着马萨诸塞和提督的对话。

    「重要的人是少校吧?」因为我的军衔是少校,整个碧蓝航线只有我的军衔是这个,所以人们都用少校来指代我。

    马塞诸塞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确认。

    「那我呢」提督突然问道。

    马萨诸塞没有回答,继续和提督手牵着手向前走去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快要到了,前面就是约好的停车位」提督街突然停下脚步,伸手稍微用力,把马萨诸塞转向了面对自己的方向。

    他和马萨诸塞就这样互相凝视的对方,然后两人的面孔越来越贴近,直到提督将自己的双唇扣在了马萨诸塞的双唇上。

    我看到马萨诸塞身体微微一震,但是并没有做更多的反抗,大概过了不到打开过了不到四秒钟,提督把嘴唇从马萨诸塞的嘴上移开。

    他观察了一下马萨诸塞的表情,马萨诸塞满脸通红,眸中氤氲着一汪春水,提督又不由分说地再次将自己的嘴和马萨诸塞的嘴贴在一起,这次,足足有半分钟左右。

    两人分开之后短短的吸了一下空气,这次不是提督主动,而是马萨诸塞。

    她稍稍地伸出了舌头,用自己的小舌反过来撬开了提督的嘴巴。

    两个人的亲吻甚至发出了了声音,两人人的舌头在对方的嘴里互相搅拌,这次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5分钟?10分钟?我无法预计只是呆呆地站在阴暗之处看着两个人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热烈的接吻。

    我的女孩,我的恋人,正在和其他男人深情接吻着,前一秒说着我们的梦想和我们共同的末来,转眼就对着其他男人释放爱意。

    我还舍不得夺去的初吻,今天却在海边交给了另外的人。

    我的内心翻江倒海,但是我的脚步却像灌铅一样,难道要我冲出去吗?我不知道,正是因为这种不知道,阻止了我做出其他动作。

    我只是呆呆地站在自己所在的地方望着眼前这一幕,暧昧而荒唐的场景。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提督坐在海边的躺椅上,马萨诸塞坐在提督的旁边,上半身依偎在提督的怀中。

    马萨诸塞用我都没有听过几次的撒娇的语气,正在和提督恩爱。

    「人家的初吻已经献给你了,这下满足了吧,笨蛋」「这也是我的初吻,我们两个扯平了」「讨厌」「那么少校的事怎么办呢?」提督突然问马萨诸塞。

    「我不知道」马萨诸塞发出苦闷的声音「真是的,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呢,我明明有少校就够了」「是啊,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呢」提督重复道「是我对不起少校,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对你放手,这么多舰娘中只有你,让我时时牵挂,让我无法安心」然后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没过多久就听见了汽车的声音。

    约好的司机已经到达,马萨诸塞和提督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没有事情发生一样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为了,不被发现,我稍稍徘徊了一会儿,走了一条远路开着自己的车回到了联合军港内。

    开车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是也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今天看到了这一幕,已经无法再继续视若无睹下去了。

    我的恋人马萨诸塞的确出轨了,并且和提督之间产生了恋情。

    无论是嫉妒,还是愤怒,现在都于事无补,而且我的内心深处,很奇怪的并没有这样的感情。

    就像我最开始思考的一样,以马萨诸塞作为女人的魅力作为舰娘的魅力;以提督自己作为男人的魅力作为指挥者的魅力;两者很难不互相吸。

    更何况提督几乎是被全体舰娘所爱的人,而马萨诸塞却能看得上我,已经是万幸,我还能奢求什么呢?最好的提督和最好的舰娘成为情侣,看起来简直是天作之合。

    我的喧宾夺主已经是添麻烦了。

    我希望马萨诸塞讨厌我,这样我就能潇洒告别马萨诸塞,但不是这样的,马萨诸塞还爱着我,我能从马萨诸塞的一切行动中感觉出来。

    但是我很确定,比起我,提督更能给马萨诸塞幸福,我深爱着马萨诸塞,但是为了她的幸福我宁可退出。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我如何退出,哪怕不辞而别,恐怕也会让马萨诸塞伤心吧。

    不过快刀斩乱麻,人类历史上和文学作品中,三角恋总有人会受伤,朋友为爱人反目,少女为情感纠纷所伤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战争即将结束了,我能做的贡献已经不多了。

    明天就和提督提出辞呈吧。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的门被推开了,那个我朝思暮想飘飘然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什么也没有说,轻轻走到我的身前,抱住我,然后抬起头,撅起嘴唇。

    我也什么也没有说,嘴唇的光泽夺走了我的双目,我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贝齿轻触我的舌尖,美味的舌头纠缠着我的舌头。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道互相重叠了几次嘴唇了。

    初吻的我,和刚刚给别人献出初吻的她。

    「哥哥,不要问」马萨诸塞气若游丝的嘤咛。

    我不必问,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就如马萨诸塞所愿吧。

    这个不坚定的女人,这个玩弄人心的清纯小恶魔。

    当我醒来时,马萨诸塞已经离去,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仅仅是马萨诸塞抱着我睡了一晚,桌子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早餐。

    我无法离开马萨诸塞,我还想再看看马萨诸塞。

    昨天信誓旦旦的决意,在美人攻势下瞬间作罢。

    于是今天递交辞呈的计划就此搁浅。

    我再次见到提督时,提督有意避开我的视线,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并没有点破。

    这种话到底怎么点破呢,说出来只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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