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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绣衣使者字数:153482021年7月16日(1)希尔·嘉兰诺德从梦中醒来,再一次透过窗户看见了那永恒不变的黑夜与高悬空中的银月。

    这里是血族的故乡,暗夜高原,高悬于天空中的那轮银月正是血族始祖——银月之神的化身。

    从自己成为血族的公主开始,希尔每天见到的就是这样一成不变的风景,正当她站在窗边思索着什么的时候,房门从外面被打开,那群整天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女又出现在了眼前。

    「公主殿下,我们来服侍您更衣吧」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自己一醒过来她们马上就会进来,似乎是一直在盯着自己,所以总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这种感觉让人十分讨厌。

    但是希尔并没有做什么,反正这时候提出抗议也没有什么用处。

    被一群推到了落地镜前,有一次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头银色的长发及至腰部,如同天空中的银月一般,身旁的两位侍女正在帮自己梳成两个马尾,并用红色的蝴蝶结作为装饰。

    红色的眼瞳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对这样日复一日的常见场景无动于衷,这双如同红宝石一样璀璨的眼睛连同那月光泄地一般的长发,正是自己身为血族的标志,精巧的五官依然是自己之前的模样没有变化,但是皮肤却变得更加白皙,偶尔张开嘴唇时,能够清楚的看见尖尖的虎牙。

    正因为对这种「特征」的厌恶,希尔现在很少会在对着镜子时开口。

    一件金粉色的做工精良的礼服连衣裙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肩膀处是蓬松的结构,和戴在双手手臂之上的白色过肘长手套十分搭配,裙子的下摆及膝,在领口和下摆处都用了许多反复的蕾丝和荷叶边进行装饰。

    连身裙的后面部分则是有一块地方露出了光洁的背部,这是好用来在某些时候方便显露出血族那特别的双翼。

    下半身则是能够完美地将自己的皮肤包裹住的白色裤袜,外加一双带有绑带的金粉色高跟鞋,即使是被身边的侍女们如此摆弄着,像是一个换装娃娃一般,她也依旧没有做出自己的表示。

    「唔……」一阵不同于以往的紧致感从自己的腰部传了上来。

    透过镜子,她能够看见连衣裙的中间是一个看上去就十分坚硬的束腰,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而旁边的两名侍女正在努力地拉紧身后的系带。

    「你们做什么……」希尔忍不住问了一句,这种衣服之前还从来没有穿过。

    「公主殿下,这是女皇陛下特别吩咐为您订做的衣服,并且明确说了要……」一名侍女欲言又止,说了一半之后就闭紧了嘴巴,只是努力地收紧束腰。

    「我……」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想要推开两人,但就在这时,从门口又传来了一个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不用太紧,总得先适应一下嘛」(2)进来的人自然是希尔现在的「母亲」,血族最高贵、最强大的三位女皇之一的安缇诺雅·嘉兰诺德。

    这个姓氏在通用语中的意思是「月之轻语」,代表着她是银月之神的直系后裔,她的面容和希尔很有一些相像,银色的长发,赤红的眼瞳,以黑色和紫色为主色调的连身裙,样式和希尔穿的那一身大致相同,腿上则是如同夜空一般的黑色丝袜和同色的高跟鞋,头上的发卡上有着和血族双翼一样的小型装饰,这让她那原本就看不出年龄的面孔显得更加的年轻,似乎和希尔是姐妹一般。

    旁边的侍女以及门口的守卫们同时俯身行李,房间内外只剩下了母女二人依旧站立着。

    「我说,我亲爱的女儿,这么多次的礼仪课上,你就一点东西也没学到吗?」安缇诺雅露出温和的微笑,走到了希尔的身后,然后帮她系紧了束腰的绑带。

    从希尔的角度来说,这个程度并不舒适,仅仅是站在原地不动,都让她感觉到了腰部受到挤压,呼吸方面也有一些困难,如果想要进行激烈运动的话,恐怕不用多久就会气喘吁吁了,而这也许就是安缇诺雅想要达到的目的。

    「怎么?你就这么没有礼貌吗?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安缇诺雅从背后走了过来,伸出双臂环住了希尔细长的脖颈,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让人感觉到耳朵有些发痒。

    但是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因为不论肯定还是否认,只要一接口,就好像已经承认「自己是对方的女儿」一样,所以希尔依旧选择了对抗式的回复:「哼」「真是的,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友好?明明对其他人的时候话还多一点呢」安缇诺雅松开了手臂,然后对着希尔说到:「前两天又打算偷偷从城堡中逃出去,结果还差点把自己弄伤,我想了半天,才让人为你制造了保护用的措施呢」(3)希尔并不记得自己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也许安缇诺雅,她的母亲,令她转变为血族的这个人知道,但是她显然不会开口告诉自己的。

    可有一点她很清楚,自己之前显然并非是一名血族。

    被血族的女皇带到了暗夜高原,然后被注入了血之源质,成为了血族的公主,获得了永恒的生命,强大的力量,以及绝顶的容颜,但是这些东西根本就吸引不了她,反而让她尤为厌恶。

    因为这些东西存在的越多,越让她对过去的记忆变得更加稀薄。

    而安缇诺雅则是为她安排了许多的课程和老师,从各种方面来对她进行「教育」,或者说是「洗脑」也可以,想让她接受现在身为血族的现实。

    「您对魔法的天赋真是罕见呢,公主殿下,不愧是血族的皇室」「是吗?那我以后是不是不用进行这门课程了?」「不,殿下,虽然因为天赋您可以很快地掌握各种法术的技巧,但是您还需要长久的练习才能真正理解它们……」身边的人总是这样称赞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自己是血族公主,自己的母亲是血族女皇,自己将来要做些什么什么的事情。

    她觉得如果真的这么一直持续下去,自己肯定是会崩溃掉的。

    于是,她不止一次地打算从这里逃跑。

    一开始,她在掌握了使用血族的双翼和魔法进行飞行之后,打算直接飞离,可是刚刚腾空而起,就被安缇诺雅给截住了。

    「哎呀,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城堡周围飞行呢,你不知道这里是会被监测到的吗?」被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拉回了房间,随后自己身边的卫兵和侍女都多增加了一倍,无时无刻地不在「保护」或者说「监视」着自己。

    (4)在之后,希尔决定好好地研究一下这里的构造,免得再次出现类似的事情。

    有一次,她打算伪装成别人从正门偷偷的出去,可是一靠近就被某种结界解除了伪装术,随后被一群卫兵给拦住了。

    好在她们知道,自己是惹不起的存在,是血族的公主,即使希尔自己不承认,她也不会否认这个身份有时还是很好用的。

    「公主殿下,我们必须向女皇陛下汇报,她同意您出去之后才可以……」「不行!你们……你们立刻给我让开!」失去了耐心的希尔忍不住以几乎是怒吼的方式说出了这句话,然而让她惊讶地是,那些刚才还尽忠职守的卫兵忽然一下全都让开了前路,仿佛刚才的坚持都不存在一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希尔知道这个机会十分难得,就打算直接跑出去。

    然而还没等她出门,就看见半空中缓缓落下了一个身影。

    「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居然靠自己就掌握了『命令』呢」安缇诺雅一边端着一个茶杯,一边走到了希尔的面前。

    那当中盛满了红色液体,显然不是什么红茶,而是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液态的宝石一般。

    「你知道吗?高位的血族可以仅仅依靠语言就对下位者产生影响。

    「比如说我,就很喜欢将我的敌人转化为血仆之后,命令她们下跪行礼,称呼我为主人。

    「本来想着等过一段时间再教你这个的,可是你都不怎么愿意和我说话呢」看着安缇诺雅一步步地逼近,希尔感觉到之前从末有过的压力。

    「而且啊……这种压制对于自己血脉上的后代也是有用的哦」这就是她告诉自己这些东西的目的吗?想从心灵上压迫自己,让自己屈服?希尔心里面这样想着,看着安缇诺雅似乎将要开口,对自己下达「命令」。

    「恭喜你哦,我亲爱的女儿,依靠自己的能力达成了目标呢。

    「现在,走出这里吧,以你刚才下达命令时的身份,快去吧」安缇诺雅注视着希尔,似乎在期待着她从这里走出去,以血族公主的身份。

    但是希尔看着她的眼睛一言不发,长久之后,发出了一声不甘心的轻哼之声,转身离开了。

    「真是可惜」安缇诺雅抿了一口手中的饮料。

    明明只差那么一步,就能大功告成了呢。

    (5)「你在想什么?亲爱的女儿?」安缇诺雅的话语打破了希尔的思绪,让她回到了现实中。

    「城堡的那个后门上,施展了魔法进行封闭是有原因的,外面的那片密林当中关着不少危险的家伙呢,你可不能随便乱跑啊」「你这算是命令吗?」希尔面无表情地回答。

    「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女儿下达命令?我只是在担心你……」这在说着和往常一样的话语,希尔却突然感觉到安缇诺雅抓住了自己的双臂,反剪到背后,扭到了一起。

    「你做什么……」一件感觉上非常奇特的古怪道具被套上了自己的手臂,希尔不由得转过身来看向对方。

    一只纯白色的,很难以形容的装置正被安缇诺雅抓着套上希尔的手臂。

    「这是我让人为你定制的单手套,可以完美地把你的手臂拘束起来,免得你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为了打开门上的锁,竟然去我的房间偷来了武器,明明之前都不怎么愿意去的」「唔……放开我!」希尔扭动着双臂想要挣脱,但是安缇诺雅的力量远胜于她,根本不能反抗。

    很快,她的双臂就被牢牢地拘束在了单手套的内部,后边的那一根根的绑带被依次系紧,希尔能够深刻地感觉到从双手到肘部之上,被一步步地收紧,贴近,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可以分开。

    两道加强用的固定带从肩膀上延伸到了胸前,形成一个「X」形的样式,在中间用一个锁扣固定住,这样的话自己就没有任何办法把它从手臂上脱下来了。

    「不要乱动,不然的话,我真的要采取一些必要措施了哦」周边的侍女等早已被遣散出去,安缇诺雅轻轻关上了房门,在希尔的耳边低声细语。

    仅仅一句话,就让希尔再也不敢动弹。

    (6)在最开始的时候,希尔甚至想着将安缇诺雅打败然后堂堂正正地离开,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了这个想法有多么可笑。

    负责教导她历史的老师告诉她,血族是源自银月之神的长生种族,银月的力量是阴性的,所以有三位女皇,而在那之下的亲王们,也以女性居多。

    而每个血族都对她的直系后裔拥有着绝对的控制力。

    这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压制力,在面对她们的亲裔之时,是没法发挥自己全部的力量的。

    在日常的相处中,希尔也能够感觉到,自己在面对安缇诺雅时,总是能感觉到发自内心的亲切感,根本无法提起反抗的心思。

    「咔哒」,「咔哒」。

    一双银色的脚镣被锁在了希尔那修长的白丝美腿之上,中间用细细的锁链连接着,让她没办法迈开太大的步伐,显然,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没有办法继续自己的逃跑事业了。

    在那之后,安缇诺雅又拿出了一个项链,上面坠着一个水晶制成的晶莹剔透的饰品,整体仿佛一轮明月,中间则是一个类似眼睛的标志,其中流动着一样的光彩。

    单单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一种让人不舒服的被注视着的感觉。

    「来,戴上这个吧」安缇诺雅轻轻为希尔戴上了项链。

    「这是什么?用来控制我的东西么?你不如直接弄一个项圈好了」希尔努力地让自己心平气和。

    「说的什么话!我这都是担心你才这么做的,你这没成年的小丫头总是不让人省心」安缇诺雅似乎非常生气地在希尔的脑袋上弹了一下。

    「我早就是个成年人了!」「又在说胡话,你身为一个血族的年龄,连一年都还没到呢」等到完成之后,安缇诺雅上下打量了一下,似乎是显得非常满意。

    「很好,那么接下来么……」她伸手将希尔整个人抱起来,挽住了背部和腿弯,然后坐到了床上,将希尔面朝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等……等等!你要做什么!」希尔察觉到有些不对,有些慌张地问。

    「唔,这样感觉有点碍事了呢……」安缇诺雅若有所思地看着希尔背后的单手套,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在上面点了一下。

    随后这个手臂拘束器就改变了自己的形态,连带着希尔的手臂,从原本的直臂变成了双手在后背形成「W」形状,两手相合,仿佛向着神明祈祷一样的姿势,弄得希尔忍不住叫了出来。

    「唔……好痛!」「放心吧,乖女儿,血族的体质可是非常好的,这么一点点困难根本不算什么」「你……你到底要用这东西折磨我多久?」「才刚开始不是么?我想想……先来上几个月看看你反省到什么程度好了。

    另外……」安缇诺雅一边说着,一边掀起了希尔的裙子,露出了下面那纯洁的白色裤袜。

    「你要做什么!」希尔终于没法在保持之前的态度,忍不住问到。

    「呵,不听话,又学会了偷东西的坏孩子,必须要进行惩罚才行呢」安缇诺雅露出了促狭的笑容,似乎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一样,然后按住了希尔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之后,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对着希尔的臀部,狠狠地拍了下去。

    「啪!」(7)「唔……好痛……」希尔趴在床上,用一种不是那么雅观的姿势进行着放松,免得受到伤害的地方再次手上,本来以她成为血族之后的体质,能够轻松地举起巨大的岩石,撞破一堵墙壁也不会受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安缇诺雅惩罚的时候,每一下都痛彻心扉。

    本来还想咬着牙坚持下去的,但是仅仅过了两下之后她就忍不住娇叫出声,结果这种行为似乎反而刺激了对方,让她打的更用力了。

    现在她一边扭过头不让安缇诺雅看见自己眼角噙着的泪花,一边在默默地思考究竟怎么样才能逃离她的魔掌。

    「噗……」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安缇诺雅似乎没忍住笑出了声。

    又轻轻拍了怕希尔,惹得对方身子一阵忍不住的颤抖。

    「好了,别强忍着了,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呢」「哼」「你就会这一句是不是?唉,你为什么就不能不干傻事呢?就算你从这里跑出去了,也没法离开暗夜高原啊。

    这里只有少数几个空间节点和外界联通,没有亲王以上的血族的首肯,是没法随意使用这些节点的哦」看似不经意的话语之中,希尔确是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想要离开的话还得……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之前上课时听到的内容。

    作为名义上的血族女皇的女儿,嗯,名义上的公主,她的地位与那些血族亲王相等,那么应该是可以通过那些节点离开的!接下来得好好地「表现」,伪装成乖乖女的样子,博取到信任,不然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出不了门。

    等到机会成熟,就可以再找机会逃走,用自己这个好用的身份脱离。

    然而,正当她在心里谋划着又一次的脱逃计划的时候,安缇诺雅的嘴角确实忍不住地勾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我都很清楚。

    想要假装听话,让我放下戒心?可是,当你开始不停地进行伪装,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和一名正常的血族别无二致的时候,你的内心会不会也发生着相应的变化呢?伪装的足够久之后,你还能分得清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吗?你真的不会迷失在这日复一日的扮演中吗,我的乖女儿?更何况,想要通过空间节点,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搬出自己的身份。

    当你亲口承认自己是「血族公主」的那一刹那开始,你就再也无法逃脱这由血脉组成的枷锁,只能永远地被锁在我的身边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希尔惊讶的眼神中,于女儿的额头吻了一口:「加油吧,乖女儿」(8)之后的一段时间,希尔很是安静了一阵子。

    毕竟身上被加了不少限制,即使想要反抗也得认清事实,不过最近侍女们总是很烦人地让她喝一些据说充满灵性的血液,这让她非常难以接受。

    之前因为她的双手还保持着自由,所以总是偷偷把这些东西倒掉的。

    据说越是强大的血族,越是不怎么需要这种东西,只是会偶尔当成零食一样的消遣。

    但是周围的人一致表示公主殿下正在成长当中,必须补充营养。

    这些血液也都不是普通人类的血液,而是精灵、妖精、天使又或者各种具有灵性的异界生物的血液。

    但那终究是血液,仍旧保持着人类心态的希尔是绝对不会接受直接喝下这种东西的。

    反正只要坚持摆出一副无赖模样,那些侍女是奈何不了她的。

    不过今天却遇到了非常大的考验。

    今天的历史课是由安缇诺雅来亲自教授的。

    「哎呀,今天我给她们都放假了,所以只能亲自来教你了」「……」「你知道吗?我和另外两个家伙是最初的血族,直接来自于我们的始祖,伟大的银月之神……」安缇诺雅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血族的光荣历史。

    但是希尔却心不在焉,身体还不断地扭动着。

    她现在正被牢牢地绑在一张椅子上。

    上半身倒还没什么,毕竟本来笼罩在单手套和束腰的阴影之中,仅仅是在脖颈,胸口上下,腰部等处加了几圈绳子,将躯干固定在椅背上而已。

    但是那双白丝美腿却被一圈又一圈的细小麻绳给紧缚了起来,大腿,小腿,脚腕和膝盖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绳索,使得她的双腿完全没法离开椅子,这些绳子当中还用竖向的绳子打成绳结进行加固,不同的绳圈之间,露出了被勒得突出的腿肉,引得安缇诺雅忍不住伸出手指不停地戳着玩。

    「唔……」「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啊?」当然是觉得难受了,希尔在心里想着。

    自己的双手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在背后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惨不忍睹了。

    但是身为血族,强大的体质为她带来了一些不知道算好处还是坏处的地方——她的手臂连麻木的感觉都没有,只有一味的痛和酸胀,偏偏还没有办法摆脱,只能强行忍耐,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难以入眠。

    这种痛苦的感觉一度让她颇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觉,即使现在略微适应了一段时间,依旧是觉得难受无比。

    「嗯……叫我一声『母亲大人』,然后开口求我,就帮你解开,怎么样?」安缇诺雅一边摆弄着希尔身上的绳子,一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我才不要」「真实的,明明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不那么痛苦的」安缇诺雅似乎感到非常惋惜。

    「难道说你喜欢这种感觉吗?乖女儿?」怎么可能呢!希尔没好气地想到。

    虽然她心里却是很想开口求饶,这样也正好符合自己的计划。

    但是之前摆出的对立态度过于尖锐,所以如果一下子就转变太多的话,反差也太大了,容易让对方看出破绽……这样的话,目前也只能忍耐了。

    「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摄入营养呢」安缇诺雅双手托着希尔的脸庞,用关心的语气说道。

    「你看看你,都变得这么憔悴了,血族的小孩子是没法摆脱这东西的,长时间不接受血液的话,会越来越虚弱的哦」「反正我绝对不会喝那种东西的!」「啊,你总算愿意多和我说几句了」「……」(9)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安缇诺雅终于同意把希尔从严密的拘束中解放出来了。

    当单手套刚刚被拿下来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手臂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此外,似乎柔韧性比以前好了很多的样子,至少现在她可以很轻松的就摆出那种双手在背后反向祈祷的姿势了。

    「呼……接下来,得找个好机会」最近两星期她趁着魔法课的时间旁敲侧击了许多东西,此外还借口要看书在图书馆内到处寻找想要的魔法书籍,安缇诺雅完全没有组织,相反似乎还很欣慰。

    经过不断地努力,她总算学会了解除城堡后门的魔法锁的办法。

    那扇门后是一篇密林,为了保险起见直接跑过去就行,反正现在她的速度就像是风一样快,只要出了城堡的范围,就能够奔向自由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待在家里,知道吗?」安缇诺雅突然让人把希尔叫了过来,当面嘱咐了一句。

    这不由得让希尔非常疑惑,哪有这么巧的事?不会是在诈自己吧?「你在想什么呢?难道是想趁这机会逃跑?」「哼,我想什么不用你管」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少女式的回答,安缇诺雅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叮嘱:「不许进我书房里的那扇门,知道吗?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惩罚你」那扇门?希尔见过那扇奇怪的门,但是从来没怎么注意过。

    现在特别提起它,难道有什么特殊的么?不过反正自己是打算离开的,还是别节外生枝好了。

    但是虽然这么说……被对方特意提了一句之后,还真是很在意那里啊……而且,有点想知道……会怎么惩罚自己呢?「你应该感到庆幸,你的母亲是我,而不是另外那两个家伙。

    如果是她们的话,恐怕早就对你失去耐心,采取强制措施了呢」安缇诺雅走到希尔的身后,伸出双手一边一个,抓住了希尔的双马尾,顺着那柔顺的长发往下捋。

    「但是我的话,只会告诉你:随便你做什么好了,只要别被我抓到就行,不然,你的小屁股可就要遭殃了哦」「唔……」希尔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速了起来,脸颊上也泛起了红晕,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抓到的!」刚说完,她就感觉到了后悔,这算什么回答啊!安缇诺雅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上去有点心虚,还有点期待呢」(10)希尔趴在卧室的窗户上看了好久,等到亲眼看见安缇诺雅离开之后又等了一阵子,确认对方是真的离开了之后,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之前她曾经向安缇诺雅抗议过派一大堆侍女和卫兵围在她周围的行为,这就好像在监视她一样。

    虽然希尔内心里觉得被监视也很正常,但这不妨碍她嘴上进行抗议。

    也许是因为最近自己都表现得比较乖巧和听话,安缇诺雅居然真的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只留了两个侍女在自己身边。

    轻松地用了点手段让她们睡着之后,希尔从窗户跳了出去,一路上避过各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城堡的后门,然后对着那扇被封锁的魔法门念出了解锁的咒语。

    可是在等着大门打开的时候,她不禁有了许多疑惑。

    自己出去之后该去哪儿呢?好像,真的不太清楚……记忆里面只有几个模糊的地名,而且都得离开暗夜高原才能找得到。

    不管那么多了,她摇了摇头,把这些迟疑从脑袋里赶了出去,都到这儿了,难道还转头回去么?她可是记得很清楚,之前装出来的乖乖女的形象都是在欺骗,嗯,是在欺骗……等到大门终于打开,希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步走出。

    最近总是觉得自己体力变虚弱了……她无端的想着。

    等到出了大门,希尔使出了全部的力气飞快地向前奔跑,简直就像是一阵疾风,轻轻松松地就越过了相当远的距离。

    血族的体质还是很好的嘛……然而,正当她觉得自己距离真正的自由越来越近时,一阵莫名的危险预感突然出现在心里,让她立刻停了下来。

    「砰」!一只巨大的,长满了灰色毛发的巨爪从树林之间拍了下来,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会落在希尔身上。

    一声愤怒的吼叫,带起了猛烈的狂风,瞬间就让周围的树木尽数倒伏,希尔这才看清楚,眼前有一只巨大的狼人,全身覆盖了脏兮兮的毛皮,瞪着赤红的双眼盯着自己。

    它的尖牙之间留下了恶心的口水,全身上下,包括脖子、躯干和四肢在内都被一条条的血色锁链限制着,那些锁链一头扎进了大地之中,上面还纹着各种各样的,闪烁着光彩的符文。

    「那片树林很危险的,不要随便进去哦」安缇诺雅的话突然回响在了耳边。

    被这样一只恐怖的巨兽盯着,希尔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牙齿不住地颤抖着,仿佛被对方的气势彻底压迫住了。

    那只人形巨狼愤怒的拾起一根断裂的巨木,猛地向着希尔掷了过来,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是死神在召唤。

    会死的吧……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就不出来了……希尔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失去了勇气的她连迈开脚步逃跑都做不到,只能静静地等待最终的结局。

    然而,预想之中的剧痛迟迟没有到来。

    紧接着的,是一阵利器捅进血肉的声音,然后是一阵阵的哀嚎和咆哮。

    希尔睁开眼睛,看见安缇诺雅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只巨狼身上插满了血色的长枪,不断地流出血液,但是它的伤口也在飞速地愈合,即使受到了如此大的创伤,也仅仅只是伏在地上喘息,并没有失去,甚至还能用痛恨和怨毒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个讨厌的血族。

    「不是和你说了,不许来这里吗?」安缇诺雅走到了希尔的身边,伸手挽住了她的后背和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随后飞到了空中,向着城堡而去。

    「我……」希尔这才从刚才的情境中回过神来,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

    「为什么总是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就不能老实一点吗?」安缇诺雅的语气里面充满了严厉、不满和责备。

    「我、我……我错了……」希尔轻声地说了一句。

    好像,好像她从来没强迫过自己做什么,反而是自己总是再在麻烦……「呵」安缇诺雅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生气还是欣慰,或者是两者皆有。

    「你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嗯……」希尔的脸颊变得滚烫无比,一直羞红到了耳朵根,情不自禁地双手环住安缇诺雅的脖颈,然后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胸口。

    (11)安缇诺雅带着希尔一路飞了回来,两人在路上都很安静,没有再说些什么。

    等到回了希尔的卧室,安缇诺雅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脱下了高跟鞋,然后帮她拉上被子盖好,随后在希尔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你先休息会儿吧,等你起床之后再收拾你」说完了这句话,安缇诺雅便走出了房间,将门关山。

    感觉到筋疲力尽的希尔则是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希尔再次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比之前更加虚弱了一些。

    她看了看四周都没有人,也没有灯光,只有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月光一如既往地清澈。

    她慢慢地起身下床,重新穿好鞋子,自己走出了房门,令人意外地是,外面居然没有人,甚至与整个走廊上也是空无一人。

    发生什么事了?希尔有些疑惑地想着,然后不由自主地向着安缇诺雅的日常处理事务时的书房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到门前,安缇诺雅略显愤怒的声音就随着自己的靠近越来越清晰:「你们为什么会让公主跑出去?嗯?「我对你们说过的话都不管用是吧?「这么多人,连一个没成年的小丫头都看不住,还要你们做什么!」等到希尔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之前被派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大群人,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任凭安缇诺雅训斥。

    希尔抿了抿嘴唇,觉得她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责备,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来想想怎么处置你们……嗯,你们肯定是平时过得太舒服了,那么去永恒战场好好历练一下怎么样啊?」跪在地上的侍女、卫兵们仍旧是一言不发,不敢挑战血族女皇的权威,甚至连不敢抬头看着她,只是在听见这样的处置结果时,身体忍不住地在那里颤抖。

    「不,不是她们的错,是我自己跑出去的……」希尔忍不住开口为她们辩解,然后走进了房间。

    安缇诺雅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她,于是转过头用一种很不满的语气问:「我是不是该夸奖你,隐型魔法用的很好?你想要点什么奖励?比上次更严密的拘束怎么样?我觉得这样最适合你了!」希尔还是第一次遇上安缇诺雅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心里面也不禁感到害怕。

    也许,也许她终于厌烦自己了?也许她不打算继续迁就自己了?不过,这都是自己自找的吧……希尔在内心里苦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接受,但是,但是请放过她们吧」「好,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安缇诺雅很不耐烦地对下面的人说到:「你们还不快点出去?」众人如蒙大赦,对着公主露出了感激的眼神,迅速离开了。

    明明是我害得你们变成这样的……希尔深吸了一口气,走近了自己的母亲,第一次长久地和她对视。

    两人都看见了对方那和自己有四五分想象的容貌,白色的长发和绯红的眼瞳,而安缇诺雅则是从女儿的眼睛中看见了更多的东西。

    「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话?」希尔低着头,过去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不断闪现,自己的内心变化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最终定格在了安缇诺雅出现在自己身前,将自己救回来的那一幕上。

    「我……」她鼓起勇气,终于做出了符合现在内心的决定,轻轻地开口说出了一句话。

    安缇诺雅静静地听完,然后露出了少有的,安心的微笑。

    她随手一招,从身后的书桌上,飞来了一个盛满红色液体的银色酒杯,递到了希尔的面前。

    「我还是不会强迫你的,但是你看看镜子吧,现在的你是多么虚弱?」是的,长久地拒绝血族的天性,导致希尔的身体远不如以前,如果不是这样,今天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至少是可以逃走的。

    希尔闭上了眼睛,然后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接过了银色酒杯,然后单膝跪地,向着自己的母亲,向着血族的女皇,表示了自己的臣服和尊敬。

    她将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只留下了一点点的鲜红痕迹在唇边,一股强有力的能量从体内产生,祛除了自身长久以来的虚弱。

    她觉得自己似乎又产生了某种改变,随着自己的这个决定,她彻底抛下了过去的一切,并且终于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感觉怎么样?」安缇诺雅关切地询问。

    「十分美味,母亲大人」希尔露出浅浅的微笑,这样答道。

    (12)「那么接下来……得考虑一下该怎么惩罚你了」安缇诺雅回到了座位上,单手托着腮,好像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唔……那就这样好了……你过来」她招了招手,让自家女儿靠近了过来,然后从写字台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首饰盒,上面还镶嵌着一颗绿宝石。

    希尔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盒子,然而,下一刻,就被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惊呆了。

    里面是一个红色的、看上去像是皮革制成的项圈,只不过上面又一圈看上去就很神秘的粉红色符文,还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辉,在项圈的后边还有一个黄金小锁,怎么看都不是适合放在首饰盒里的东西。

    安缇诺雅先是取下了之前戴在希尔脖子上的项链,上面的眼睛图案已经失去了光辉,注视着它的时候也不会在感觉到之前那种被人观察着的感觉。

    「你不是说让我直接换成项圈吗?那我就满足你」「等一下,母亲大人……」希尔刚想表示自己之前只是随口说说,就被安缇诺雅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不由分说地戴上了项圈,并且在脖颈后方给上了锁。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她觉得自己刚刚恢复过来的体力又飞快地消失不见了。

    不仅如此,她身上的衣服似乎受到了某种魔力的牵引,自上而下地开始了变化。

    原本金粉色的连衣裙变成了黑色为底的基调,长长的白色过肘手套和连衣裙的衣袖连到了一起,成为衣服的一部分,并且本来覆盖双手的部分变成纯黑色之后消失了一部分,露出了五指,手套从手腕处向上延伸了一部分收束在中指之上。

    此外,裙摆、袖口、领口等处的蕾丝缎带和荷叶边装饰等都变成了深紫色。

    就连下半身的衣服也同样变成了类似的色调,原本纯白色的裤袜变成了一双如同夜空般深邃的黑色丝袜,并且在上面浮现出了紫色的玫瑰图案,栩栩如生。

    双脚之上的高跟鞋同样变为了黑色,原本的踝带处不仅增添了两朵紫色蔷薇作为装饰,还在两朵花的内部出现了两只小锁,把这双高跟鞋完全锁定在了脚上。

    整套衣服变得和安缇诺雅身上的非常相像,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气质略有不同已经找不出太大区别了。

    「有了这个,大概能让你安静很多,不过想让你好好待着的话,还得配合点特殊的东西」安缇诺雅伸出手帮不听话的女儿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用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现在转过身去,把手背后」希尔本能地就想按着习惯反抗,但是看着安缇诺雅的眼睛,又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就顿时泄了气,决定还是好好扮演乖女儿的角色,很顺从地转过身,然后把手背到了身后,摆出了反向祈祷的姿势,显得非常熟练,一点困难也没有,显然是之前那段时间的生活帮她锻炼出了这种能力。

    安缇诺雅非常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手指轻轻地在半空划动,无数的小型魔法阵在空中浮现,然后从当中伸展出了红色的绳索,瞬间就缠上了希尔的身体,仅仅是一眨眼间的功夫,就把她牢牢地紧缚了起来。

    双臂从手肘处开始被红色的绳索一圈一圈地向上爬满,两只小臂之间完全没有缝隙,下意识的想要分开只会感觉到严厉的束缚,这些绳子就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一旦察觉到反抗就会立刻收紧。

    手臂上除了直接捆绑小臂的绳子之外,还有两股绳子分别横向捆绑,从胸部上下穿过将整双手臂固定在躯干上的同时把希尔那不怎么明显的胸部勒的稍微突出了一点。

    在这之后,更是在身前和身后分别用两道竖向的绳索加固,一道将胸部的绑绳上下拉紧固定,一道从手腕处向上连接到了项圈之上,只要稍微一动手腕,就会立刻牵扯到整个上半身的束缚。

    除了这些拘束以外,希尔的十根手指也被许多细小的绳索一一对应地捆扎在了一起,导致她整个上半身都没有任何一处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了。

    相比之下,下半身的绳索似乎就少了许多依旧是和之前一样,先在大腿、小腿。

    脚腕和膝盖上下五处地方各自横向捆绑了五六圈,然后在用竖向的绳子将这些地方的绳子加固并且收紧,缩小双腿之间的缝隙,这样的话,希尔想要移动的话,也就只能一步一跳地前进了。

    「唔……」这些束缚都是一瞬间就被施加在希尔身上的,所以她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下一步还会有什么行动。

    安缇诺雅则是走到希尔的身边,手中拿着一团丝袜凑到了女儿的嘴边,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来,张嘴」但是希尔很明显不希望被这样对待,因为害怕只要一开口就会被强行丝袜堵嘴,所以她一言不发地把头扭了开来。

    「我这是为你好啊,不然等会容易咬到舌头的」安缇诺雅眨了眨眼睛,然后又凑近了一点:「快点,乖乖地让我塞进去,不然……嗯」听到最后那一点有些威胁意味的语气,希尔也只能寄希望于母亲不会真的伤害自己,无奈地张嘴含住了那团丝袜。

    紧接着,一只红色的塞口球被安缇诺雅亲手给希尔带了上去,并且小心地在后面上了锁,藏在了希尔的秀发之后。

    随后她又拿出一只黑色的眼罩在希尔的面前晃来晃去:「待会的事情,闭上眼睛会更有意思哦」事到如今,就算想表达不同的意见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希尔只能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然后就被蒙住了眼睛,彻底切断了对周围的感官。

    安缇诺雅非常满意地一打响指,然后希尔的脚下,高跟鞋的内部鞋底上看不见的地方立刻浮现出了特殊的魔法阵,用一种奇妙的波动刺激着希尔被丝袜包裹着的脚心。

    「唔唔唔!!!」猛然受到刺激之下,希尔忍不住想要喊叫出声,但是在丝袜和塞口球的双重阻塞下只能发出一点点很小的鼻音,而在视力被封闭,以及安缇诺雅有意地增大了魔法阵的功率的情况下,她实际感觉到的麻痒几乎要放大了一倍还多。

    她的身体忍不住地扭动起来,差点就要摔倒,幸好安缇诺雅眼疾手快地将她再一次用公主抱的姿势挽在了怀里。

    「唔呣……唔唔唔嗯嗯!!!」看着在怀里面因为痒的难受而不得不四下扭动的女儿,安缇诺雅露出了恶作剧成功一般的坏笑,用力地抱紧了她,任凭希尔用力地扭动双腿,想要把高跟鞋踢下去的无力挣扎,她都紧紧地不放手,就这样一路抱着她来到了城堡的地牢中。

    她抱着希尔一边走进地牢,一边在她的耳边做着解说:「这只是对你的惩罚的一部分,以后,只要你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试图离开城堡,或是进入一些不允许进入的地方,魔法阵就会启动。

    当然,你也可以强行忍耐,测试一下自己能坚持多久,我是很鼓励你的哦」穿过位于走廊两侧的那一个个房间,安缇诺雅直接走到了最深处的一个特制的房间,那里被一扇特殊的大门封锁着,只会为这里的女皇打开。

    解开封印,进入房间内部之后,里面的布置与外面的那些房间完全不同,没有任何的镣铐或者三角木马之类的拷问用的刑具,简直可以用空无一物来形容,整间屋子无比地封闭,仅仅有一扇小小的、装有铁栅栏的窗户,从外面透进的月光照在了一个设置在墙壁边,用两根锁链固定在墙上的木板上。

    看上去那就是供被囚禁者休息用的「床」了。

    到了这里,安缇诺雅终于停下了不停地折磨希尔那双黑丝双脚的魔法阵,然后将她放在了木板床上,俯下身子,在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女儿耳边说道:「这里是我特意为你建造的禁闭室,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一下吧」再一次帮女儿整理了一下衣裙,安缇诺雅拿出了最后一件小礼物。

    她将一个粉红色的小长方体固定在了希尔大腿处的绳圈上,然后将一颗用细长的线和长方体进行连接的椭圆形小球体拿起,掀开了希尔的裙摆,拉开了她的黑色裤袜,轻轻地放了进去。

    「唔……」希尔感觉到冰凉的椭圆小球贴近了肌肤,不由得浑身一颤,但是因为刚才被欺负的太厉害,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个小东西是很厉害的魔法道具哦,能帮你在无聊的监禁生活里打发时间,消磨难熬的时光,不用谢我,毕竟你是我的女儿嘛」抬起手指,一道微不可见的粉红色光芒闪过,一阵细不可察的微弱「嗡嗡嗡」的声音从希尔的裙摆之下传了出来,弄得她立刻娇叫了起来,然后屈起双腿,然后用比刚才还要激烈的动作来回扭动,似乎是想把什么东西给弄出去,而她的黑色裤袜内部,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点微弱红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安缇诺雅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关上了牢房的大门,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希尔一个人享受着这难以度过的夜晚时光。

    「不……不要走,母亲大人……我,我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啊?惩罚时间怎么样才能算结束啊?」可惜,这些问题既无法问出口,也不会有人来回答她,她只能在无尽的快感和折磨中,等待着自己的母亲前来释放她。

    (Final)处置完了不听话的女儿,回到书房之后,安缇诺雅坐在座位上,回想着刚才希尔跪在自己面前,饮下血液的那一幕,不由得再次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一幕场景。

    她站起身,打开了那扇不许女儿打开的房间,然后走了进去。

    那里似乎是一个储藏室,里面堆放着的东西十分杂乱,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十分古老,应该对收藏着有着特别的纪念意义。

    房间内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肖像画,上面绘着一位黑发褐瞳,显得十分正常的人类女子。

    她的容貌和安缇诺雅显然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更为重要的是,她和希尔同样相像。

    如果说希尔和安缇诺雅有四五分相像的话,和画上的女子就差不多有七八分的相似之处了。

    「真是像呢……不愧是我的血脉……」安缇诺雅的眼前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战乱的时刻,她身为族长,为了给其它人创造机会离开,独自奋战,最后力竭倒下的一刻。

    她本以为自己会死去,她的家族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在生命即将消逝之前,那股指引她的月光出现了。

    「赞美您,银月之神!生命与美丽的象征!我们慈爱的母亲!」她与另外两个人类跪在一位全身都由明亮的月光组成的人形面前,从祂的手中接过了盛满绯红液体的银色酒杯,将女神的恩赐一饮而尽。

    从此,最初的三位血族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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