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参加如何?」「咦──」没想到他会想参与这类活动,不过学长都不怕了,我还有什么好退缩?于是大方回答道:「给我时间、地点,到时直接会合」挂了电话,有种说不出的空虚。
不对的人,不会想要再走下去;但对的人,不能与他再走下去。
难以与人相处的继尧,正一点一滴前进。
而我呢?得到能力的同时,除非决定当个坏人,不然注定孤独一生……******************************「哇!这么年轻就当经理了,好了不起喔──」「你喜欢摄影啊?哇!那台相机超过十万吧」「讨厌──这笑话好冷,不过又冷得超好笑的」联谊该是什么样子,我并不知道。
但遇过的差不多都是先自我介绍,然后由兴趣或工作找话题,间中有几个会说笑话、或至少能让场面不致于太干的人,大家就在轻鬆愉快的表面相处中、衿假浮夸的言语交谈裡,决定是否有再发展下去的必要。
主菜出过,女孩子会很有默契地去补妆,而男孩们也开始讨论,宣告自己的目标,无论女方意下如何,至少别内部相争,显露凶恶一面。
「经理有没有中意的?」这高个子的下属有前途,熟知职场伦理,好康懂得先请示上司。
「年纪差太多,好像大叔在骗小女孩,所以别在意我了」继尧不是客气,和羽婷相处过后,这些庸脂俗粉怎能打动他的心?「知道您喜欢气质型的,琳琳如何?就长直发、坐在你朋友对面那个」另一个戴眼镜的下属也不差,光以外表来说,这女生最为甜美,懂得把好东西先上贡,官场行走该不成问题。
「栋楷你呢?那女生跟你有说有笑,应该有好感吧?」继尧又推了一下,还把球往我身上丢。
「都很好,但光靠第一眼很难决定,所以请别在意我」这几年较爱享受「接纳」,当进攻方的次数极少,多半是为了赚色鬼的钱,才不得不以本尊出马,去探听目标的情报。
不久女孩们回来,由一个短发大眼的代表发言,说想去唱KTV。
继尧直接拒绝第二摊提案,而我也以「有会议报告要赶」婉拒,为了不让场面降到冰点,把学长拉到一旁假意交谈,然后拿出四张千元钞,说女孩的部份由我们出,下次若有空一定跟。
对这群爱玩的年轻女生来说,原本就没看中哪一位,只是想拖更多人分担费用,钞票入手更掩不住内心喜悦,立即起身想赶下一场。
机会是不等人的,两名下属顾不得确认经理的心意,迅速地随之离去,留下两个老人继续喝饭后茶。
「一直以来,你都比我会作人啊」继尧感叹地说道,表示若非身为上司,与那两个年轻人根本不会有交集,几年了还无法理解他们的心。
「我也不懂他们啊,但这种类型,很少有不懂『钱老爷』的」我伸出手指框成长方形,对准他的脸又道:「您瞧瞧,带两个抢麦克风、甚至会成为对手的老头去,是我也选钞票大人对吧?」「也是啦。
你真的成熟不少呢,无论外表、内在都是」「有什么用呢?讨好对方造成的假象,与其说是成熟,不如说被大人的恶习污染了……」我叹了口气,拍拍继尧的肩又道:「我们都是存在感不强的类型,人家对咱们好,懂得铭记在心;但对别人好,却往往没被感受到对吧?」「也许吧」继尧没有接续话题,面对相同的问题,他选择孤独,直到遇上对的人,去敲开那封闭的心门;而小森选择讨好,看似有人缘,实际上只是没自尊的备胎。
如果不是遇见恶魔,当过享受奉承的美女,或许仍会过着相同生活,直到连狗腿的价值都归零。
只是我还有机会燃烧生命,换取精彩人生,学长呢?「栋楷,你知道羽婷要回国了吗?」「没听说,你们有在联络?」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确定那段日子他不知情,虽然后来有猜到,再加上若曦神奇地消失,更能推断遇上的不是本尊。
难不成为了求证,主动去寻找羽婷?论关係我和她应该比较好,都会告诉学长了,怎么会没顺便通知?「你还记得副社长吗?」「你是说范映佳?和你一起修课的那位」见他点了点头,又让人回想起黄金岁月。
在大学时光,她是社团活动组长,硬逼学吉他不到一年的继尧、以及入社不久的我,报名社内歌唱大赛,当时她也有参与,而搭挡正是同系的羽婷。
那届不知是宣传过头、还是社员有志一同,最后组数过多,强迫当干部的人退出,以免连工作人员都不足,这一来羽婷失去参赛搭挡,身为直属学姊自然不会亏待,因为和继尧有一定交情、又对我们的人品放心,所以顺势把男子二重唱变三人组。
或许活动太成功,在下个学期她成为副社长,辅佐歌艺好、营运却不太拿手的社长。
羽婷确实是少见的女生,懂得用心灵来评断一个人,所以不知不觉我们成了真正的朋友,虽然不是天天见面,却能彼此分享心事。
可惜三人行,两个客气的男生都有意、却又顾虑对方心情,到最后都没有表达心意。
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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