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8日两人聊罢,刘思心情大好。
她见彭山母子进门都换了拖鞋,也自觉的去鞋柜里找了找,本以为不会有适合她穿的鞋,却发现鞋柜里已经放了一双新的女式大码拖鞋。
刘思将鞋换上,再次来到房间门口,示意彭山道,「哎」说着一抬脚。
彭山看到她脚上的拖鞋不说话了。
刘思见他无法狡辩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容。
彭山家可没一个人有这个脚码,更何况还是女式的。
不过已经没打算急着走的刘思,也就没去计较他这些小心思。
眼见彭母在厨房忙活,彭山也在收东西,刘思不好意思的帮着打扫起地板来,毕竟这也算是她踩髒的。
彭母在厨房看到还刻意出来叮嘱刘思不要这么客气,歇着就好。
刘思跟彭母颇为熟稔了,也没拿自己当客人,自然没理由闲着。
彭母见她这个样子,对她更是满意,满眼都是喜爱。
等到打扫完地板,刘思是真的饿得没有力气了。
去到厨房,彭母很是贴心的蒸好了几个包子。
这是她的拿手活,这两天一直想给刘思尝尝,所以包了不少。
这次只带了这几个,虽然是冷冻保鲜过的,但别有一番风味,刘思吃过以后一顿夸,把彭母美得不行。
因为帮忙打扫的关係,刘思脱下了风衣,纤美笔直的身形一览无遗。
彭母见她这副不仅漂亮,性格又好,嘴巴还甜的模样,更加坚定了要让刘思当儿媳妇的决心。
刘思吃了个半饱以后就没再吃了,一是怕彭母觉得她饭量大有些失礼,二是怕一会晚饭什么也吃不下了更失礼。
坐在厨房帮着彭母摘菜,一长一少两个女人又聊上了。
彭母很是贴心的没有问她跟家里闹彆扭的原因,问的都是一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情,偶尔把话题扯到彭山身上。
见刘思的态度由以前的拒绝变成现在的不置可否,心思更活跃了起来,跟刘思攀谈得更加热烈,最后像刘思敞开大门,欢迎她在这里常住。
彭山的父亲因为儿子一直不肯找对象,又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做事的原因,父子关係闹得很僵,宁愿住在单位也不跟彭山住一块儿。
原本的三口之家变成两人以后,彭母更是迫切的希望彭山早点找个对象,现在如此中意刘思,若是能将她留下,以两人有过交往的经历来看,她自然笃定这段姻缘注定能成。
刘思也有意留下,方源出轨的事情让她暂时不想接触原来的生活,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母,她也一样逃不开有关方源的话题。
只有在这里,她像是暂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以用一种脱离原来人际关係的身份在这里生活,没人会问起方源,也没人知道谁是徐萍,这是她现在最需要的环境。
只是她能听出彭母话中的意思,自然不能一口应允。
但即使是这种不直接拒绝的态度,就让彭母甚是满意,只当这是女孩子的矜持,心里已经默认了。
彭母更是热情的关心起刘思来,只希望她能宾至如归的暂时住下。
在同一个屋簷下,彭山的机会自然就多一分。
收拾完东西的彭山,看着在厨房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没有类似婆媳间的那种尴尬,更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母女一般亲热。
看得他直起鸡皮疙瘩,也就没敢凑上去帮忙,顾自在客厅玩起了手机。
他看着一条历史消息发着呆,是徐萍发给他,警告他不要对刘思下手的资讯。
他一直没有回复,品思良久,为什么方源一条资讯也没有给他发,却是徐萍来警告他,现在看来是他这位老同学并不担心自己有能力撬他的牆角啊。
想着刘思态度的突然转变,彭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晚饭开始,明明只有三个人吃饭,彭母还是硬生生的做出了八道菜。
刘思有些庆倖之前没有刻意吃饱,不然真就失礼了。
三人同桌宛如一家人,彭母高兴的招呼彭山开了瓶红酒,刘思也有借酒浇愁的意思,并没有拒绝。
她对彭山的确有防备,可彭母的存在打消了她的这种顾虑。
因为彭母一直站在她这一边的关係,她潜意识中有了一种只要彭母在,彭山就不敢欺负她的错觉。
酒过数巡,彭母见刘思面色已有酡红,又开始试探着问刘思对彭山的态度。
刘思喝了酒,心情也大好,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藏着掖着。
不过说的却是彭山太过花心,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老实,而且他们无论是性格还是外形上差距都太大,并不合适。
不过用来做朋友却是不错,毕竟他帮了她那么多次。
彭山听着略有些失望,却并不意外,只是刘思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拿他当工具人,如果再加上一句他是个好人,发张好人卡,那就真是齐活儿了。
彭山没有说什么,彭母却是不乐意了,在她眼中彭山可一直是个老实孩子。
开始给刘思解释彭山的花心,完全是出于现在的女孩子并不好相处,才导致频繁的相亲,更换对象。
如果有一个像刘思这样完美的女孩子愿意守着他,他又哪来的花心。
最后干脆直接问起了刘思是不是对彭山有感觉。
刘思就是喝得再醉也不可能承认这种事情,矢口否认。
别说彭山只是这种外形,就算真是什么俊男帅哥,刘思也会守住有夫之妇的底线,不去跟他产生什么感情交集。
只是这个原因她是无法跟彭母解释的。
无力的辩解倒像是有意遮掩一样,让彭母觉得有戏。
在彭母的示意下,彭山无奈说了几句献殷勤的话,这种刻意的讨好让刘思更是得意的小酌了几杯,有些浑然忘我了。
最后趁着彭母离席的空当,彭山低声警告道,「你差不多得了啊,少扇风点火了。
你不能直接承认要跟我处对象,至少也应该表现得有这个意愿吧。
我妈要是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再逼我去相亲,我可跟你没完啊」「放心好了,只要我在这儿,你妈才捨不得呢」刘思笑得自信满满,比起上午那个还在自怨自艾,感觉被全世界抛弃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彭山也小酌了几杯,带着醉意的眼睛看着这个面颊嫣红,眼眸如水的女人,一时美不胜收。
大着胆子试探道,「你这意思是让我要想点办法,把你一直留在我家了?」「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刘思笑容妩媚,带着醉意的眼神完全没有防备,甚至带着勾人的挑衅,白色毛衣下饱满的胸口起伏有致。
彭山看得一吞唾沫,赶紧偏过了脸去,刘思咯咯直笑,更是得意。
饭后,彭母收拾着餐桌,刘思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却发现家里不光没网,连闭路电视也没有通。
吐槽彭山道,「你这还真是什么都没弄啊,就这你还要把我留在这儿住?」彭山看着她蹲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将手里的削好的水果往桌上一放,气道,「你不会去玩手机啊,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刘思将抱在膝前的抱枕向他一砸道,「又想让我找你妈告状是吧?」「告什么状啊?」刘思声音不小,彭母在厨房里听到应了一声,彭山脖子一缩道,「要看拿笔记本看去,别嚷嚷了」刘思见他被拿捏得死死的,很是得意。
「没网有电脑有什么用」「这么多wifi我随便帮你撬一个不就行了」刘思起身,伸着懒腰道,「那你弄一下吧,我先去洗澡,洗了澡再来看」彭山看她慵懒的大小姐做派,真的是完全没有戒心了。
刘思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一套睡衣,好在回去清理的时候收拾了几套自己的衣服,虽然都是夏装,但好在能穿。
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回家,现在却弄得有家不能回。
刘思甩了甩头,问彭母要了毛巾和洗浴用品就去了浴室。
因为是新家的关係,刘思并没有客居别家,怕碰到别人私人物品的尴尬,感觉倒有点像是在旅店一样。
洗完出来,刘思用毛巾盘着头,因为睡衣是夏装的关係,现在穿在身上有些单薄透光,而且她没有带胸衣,在强光下几乎能看到完整的胸形,索性把脱下来的毛衣穿在了外面,出来又把挂在门口衣架上的风衣给披上了,才感觉妥当了一些。
「阿姨,你在干嘛?」刘思一出来就看到彭母贴在关着的房间门口听着什么,看到刘思从洗手间出来,才一缩脖子道,「哦,思思你才洗完啊,我还以为你在房间呢」「有什么事吗?」刘思还以为她是找自己有什么事。
「啊,没什么,就是看你们都不在,寻思你们在干什么呢。
你才洗完,别在客厅呆着了,去房间吧,小心着凉了」刘思系好风衣的束带,见彭母一阵心虚的样子不明就里,也没多问道,「没事儿,我这不穿得挺严实的嘛。
彭山呢,在房间啊?」「嗯,半天没出来,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呢」彭母在茶几上收拾着回道。
刘思推开门进到房间,见彭山还在电脑前鼓捣,问道,「你还没弄好吗?」「好了,费了半天劲才撬开一个,你凑和看吧」刘思一撇嘴,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信号肯定不好。
「你从客厅弄到房间,才凑和?你真行」不过刘思也只是吐槽罢了,她也不是非要看这个。
洗了个热水澡,酒气挥发了不少,但这会儿后劲又上来了,现在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想早点休息了。
「对了,你妈刚才在门口听什么呢?」刘思坐在床头擦着头发,随口问道。
「我妈真在门口呢?」彭山把心一提,随即没好气道,「还不是托了你的福」「怎么了?」刘思一愣。
「你今天在我妈面前这番表演,算是彻底挠在她心上了。
她给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我跟你破镜重圆。
她说你明明对我有感情,却始终不愿意鬆口一定是我做了什么,伤了你的心,你其实是有要跟我複合的心思的,只是嘴上不愿意,让我没事多哄哄你」彭山说着一阵无奈,这戏如果没个结果还得一直演下去。
「咯咯,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吗?」刘思一阵娇笑道。
「我要的屁的效果,你没本事让我妈不再提我的事,就不要再他面前提个人感情方面的事。
你还搁那献殷勤,卖乖巧,是嫌她喜欢你喜欢得不够啊,非得让她把你留下来当儿媳妇是不?」彭山有些恼羞成怒的拉高了音调道。
「哎,这怎么能怪我呢?你妈问我,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而且你妈跟我在一块儿怎么可能不聊起你,难道我跟你妈还能撇开你当忘年交不成」刘思哭笑不得的辩解道。
彭山将手抱在胸口道,「我不管,你现在必须得帮我个忙,把这戏接着演下去了」「演什么?」刘思不解。
「演我们俩感情好得很,不需要她操心,你不愿意跟我複合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其实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这样」彭山解释道。
「你想得美」刘思嗤之以鼻。
如果这样做了,彭母哪还能再放自己离开,自己不就真成他女朋友了。
「那我就直接跟我妈说,你压根就不想做我女朋友,之所以来我们家只是为了骗吃骗喝罢了」彭山一摊手道。
「谁骗吃骗喝了,而且你敢这么说吗?」刘思又好气又好笑道。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答应当我女朋友的事都赖了,我还能说得过你?现在不过是让你履行你本来就该履行的义务你都不肯,我又不能吃了你。
大不了,跟我妈说了以后,再让方源来接你,省得你就知道欺负人,一点亏也不肯吃」彭山盘算着说辞道。
刘思知道他这是在讨价还价,还专挑这时候,咬牙道,「谁欺负人了,你挑着我酒也喝了,澡也洗了,走不了的时候再来说个事儿,我看你就是设计好了的。
咱们到底谁欺负谁啊」刘思虽然脑袋有些晕的,但还比较清醒,个中关节还看得明白。
「你想让我怎么演,演多久?」既然要讨价还价,刘思也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底线。
彭山听她鬆口了,就知道有戏,赶忙道,「没什么,只要我妈在的时候,你要配合我让她觉得咱们是情侣就行。
不要老说一些挑我刺的话,让她找我的麻烦。
至于时间嘛,你要在这里呆多久,自然就要演多久」刘思一瞪眼道,「你倒是会想,那我不就真成你女朋友了,我不同意」「那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就一拍两散好了,这本来就是你许诺我的事情,现在倒还要我来求你,过不过分。
哼!」「你!」两人各持己见,刘思只觉彭山现在是欺负她没有退路,故意给她下套。
一赌气就想要离开,可这种情况她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一时觉得被所有人针对欺负,眼眶又开始红了。
彭山见她要哭,吓了一跳,赶紧低声安慰道,「又哭?姑奶奶,你是水做的吗?快别哭了,让我妈听见,你让我怎么解释?」「那你干嘛欺负我?看我现在无家可归,故意要胁我是吧,就这样还想让我做你女朋友,有你这么对女朋友的嘛,你想也别想」刘思委屈道,彭山这一安慰倒让她眼泪直接下来了。
「谁欺负你呀,你要说交易,那我自然就从交易的角度来说,那你要说我态度不诚恳,那我这样,大美女,麻烦你帮个忙,当一下我女朋友,行了吧?」彭山说着,刘思权当他是故意在逗她,琼鼻一皱,不想理会。
彭山眼见她不肯让步,猛的一歎气道,「得,那咱们还是说回交易吧。
你帮我,我自然也会帮你,今天你老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想要徐萍走不得有人帮你才行?我可以帮你向方源证明,她一直在处心积虑的破坏你们的婚姻,她并不是方源认为的那种白莲花。
这样可以吧?」彭山说起这个,刘思这才想起,他们两个可是合谋拆散她跟方源的同谋。
方源现在就跟被迷了心窍一样的维护徐萍,她若是不能拆穿她的伪装,方源怕是永远都不会回头,自己连离不离婚选择权恐怕都将失去。
想到这里刘思终于止住哭声,看着一脸正经的彭山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彭山一噎,见她终于不哭了,点头认了下来道,「对,对,对,我不是好人,是个觊觎你美色的大恶人」刘思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怨气难平的看着彭山道,「你说,你到底喜欢我哪儿,让你跟她这样处心积虑的设计我们,我改还不行吗?」彭山听着她这半开玩笑的话,也顺着她的语气道,「喜欢你长得美,喜欢你长得高,喜欢你长在了我心里。
要不你把脸喇了,腿砍了,再把我的心剜了,说不定有效」「滚!」刘思见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也哭不下去了,把手上用来包头的毛巾朝他一砸了过去。
(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彭山顺手接过,闻了一下,轻浮的道,「真香」「滚!」刘思俏脸通红的指头门口怒斥他道。
「你还没回答我呢,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刚才的话还没有结果,彭山继续追问。
刘思却是不想回答了,怒道,「滚,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彭山见她没有拒绝,看来多半是成了,便推门出去了。
刘思见他离开,用力的一甩脚,脚上的拖鞋随之飞了出去,恨恨的坐在床头跟自己置起气来。
本来刚从方源妻子的身份中走了出来,现在跟彭山这一番争论,这个身份再次回来了。
刚刚甩开的烦躁,愤恨与绝望再次将她笼罩,让她恨不得大喊发洩。
可再怎么逃避,这件事仍然要寻求解决的办法,哪怕过程是曲折和痛苦的,她也仍然需要去面对。
彭山的提议算是给了一个头绪,她没有办法拒绝,可是一想到剩下的时间要跟彭山虚与委蛇,她的心跳就不自觉的加速。
彭山前天对她做的事情可还历历在目,他的心思不言自明,在男女大防这种事上,她一个女人哪是男人的对手。
自己就是再提防,也经不起他狗皮膏药一样的纠缠。
可自己若是不借助他的干预,方源会在徐萍的事情上醒悟过来吗?刘思越想就越头痛,更加愤恨造成这一切的方源。
最后她无奈的拿起手机开了机。
下午充完电一后,她一直不愿开机,因为她不想听方源和徐萍苍白无力的辩解,不肯给出结果的纠缠,不过是想不付出任何代价的,让她像个傻瓜一下吞下这棵苦果。
可现在她已经无法逃避,选择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打开手机就是方源的资讯轰炸,一直在要求她回信,一直到见过面以后才没那么频繁,却依然要求回信,诉说着自己的苦衷,最后还附上了孩子的照片,希望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让她回家谈。
刘思看得指节掐得发白。
既然在乎孩子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最后竟然还是不肯让徐萍走,只会让自己来退让,是真的认为我只是你的附庸吗?方源,你欺人太甚。
徐萍的资讯倒显得很冷静,但这份从容在刘思眼中更像是胜利者的睥睨,让刘思很是反感。
不过她在关心的同时,却不忘警告刘思要小心彭山,这是让刘思没想到的。
这句可能是真心实意,但看在现在的刘思眼中,更加笃定她跟彭山的共谋关係。
刘思酝酿了一下,给方源发了条资讯,「你还认为你没错是吗?」刘思放下手机,本以为方源会很快打过来,可收到的却是一条回信,「思思姐?我是徐壮,源哥的微信挂在电脑上,我在整理明天要送的货」刘思没想到收到资讯的是徐壮,愣了一下,但随即想到有些事情正好可以问他,随即给他打了过去。
「喂,思思姐」「徐壮,你还没下班吗?」徐壮的声音显得很畏缩,看来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也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没,现在事情成了这样,我总得帮着分担一些店里的事」「辛苦你了,你姐呢?」「哦,她在楼上,你要找她吗?」「不了,我要找她自然会打给她,只是想问问你她现在在干嘛?」「不知道,她现在应该睡了吧」「哦,那方源呢?他微信还挂在电脑上,也还没下班吗?」刘思看着已近九点的时间,心里还带着希冀,希望方源还在担心她,并没有跟徐萍在一起,至少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可随即徐壮的沉默打破了她的这种幻想。
徐壮可能也听出了刘思口中的试探之意,但他不知道怎么撒谎,最后实话实说道,「源哥睡下了,我姐在照顾他。
思思姐,你别误会,源哥真的很辛苦了,你也知道,现在店里和仓库很多事情需要他来处理,他昨天就没怎么睡,刚才也还一直还在打理店里事情,是我姐看不下去了,劝他吃了两粒安眠药刚刚才睡下的。
他真的一直在担心你」这种结果不是不能预料,但刘思听到还是无法接受。
她在方源心中的份量似乎变得可有可无,没有她,天也没有塌,他依然在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是啊,这世界离了谁不是好好的呢。
自己既然帮不了他,存在的价值也不过是孩子需要一个妈妈这样的角色,哪个女人又不能替代呢?呵呵。
「没事,我只是问问,你别多想。
对了,徐壮,今天上午我回来的时候看门是关着的,那门是你关的,还是他们关的?」刘思想搞清楚今天他们的苟且,到底是方源一时冲动,还是早有预谋,这对她很重要。
「是我关的……」徐壮老实答道。
听到这样的答案,刘思松了口气。
虽然结果一样,但方源的主观意向是她能不能原谅他的关键。
如果方源真的只是冲动的行为,最后只要愿意让徐萍离开,那她也愿意劝自己吃下这颗黄莲。
如果不是,哪怕徐萍主动退出,她也过不了自己的心坎。
刘思心下稍安,又问道,「那桂嫂和陈嫂也是你支走的吗?她们一直在店里的,不可能同时休假吧?」刘思多问了一句,只是想佐证自己的判断。
可徐壮却不说话了。
「……」他知道刘思是什么意思,这么问可能是在试探方源的动机。
可他有意隐瞒一时也想不到说辞,刘思从他的反应中瞬间就察觉出来了不对。
「她们是方源支走的是吗?」刘思咬着牙问道,「那今天到底是谁关的门?」「……是源哥让我锁的,他让我把人都带去仓库,我不放心所以才回来看看的,然后就碰到思思姐你回来了」徐壮无法隐瞒,硬着头皮回答道。
「呼……」刘思呼吸变得粗重,抓着手机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无法平静。
虽然方源的安排不代表今天的出轨他一定有主观预谋,但这种可能性已经无限放大。
如今这种情况,她很难劝服自己去相信那微乎其微的可能。
方源!刘思恨得银牙紧咬,心跳急剧加快,心头却只觉一片冰凉。
「思思姐,源哥这么安排可能只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事情可能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壮尽心辩解,可这话哪怕是方源在她面前赌誓,她也不敢去相信,刘思又哪能听得进旁人的一番无力劝解。
「没事,徐壮,你早点下班休息吧,我先挂了。
对了,别跟你姐他们说我打过电话」刘思声音颤抖的挂断电话,呆呆的上床靠坐在床头。
没有眼泪,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此刻她彷佛变成了无根浮萍,彻底被绝望给笼罩。
只觉得世界这么大,却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闺蜜跟老公的双重背叛,让她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这些年她除了双方父母和孩子,在打交道的也只有工作上认识的人,可自从她淡出工作以后,连最后的社交管道也被徐萍给替代,她能聊得上话的也只有她。
可如今她连自己的家庭地位也要取代,自己还能跟谁说呢?刘思痴痴一笑,无话可说。
彭山洗完澡出来,被自己老妈拉住。
刚才彭山被刘思给骂了出来,彭母可是听到动静了,彭山用洗澡的藉口给躲开,让她没说上话,这下彭母怎么也忍不住了。
「你是怎么回事,思思那心思连我都能看明白,你怎么还能把人给惹生气了?」彭山一翻白眼,彭母老是见风是雨的揣度男女间的关係,然后瞎指挥,她哪能真理解现在女孩子的想法。
彭母一见他这态度,揪住他的膀子肉道,「你别不耐烦,没妈帮着你,你认为思思能安心住在这儿?我告诉你,今天可能就是你最大的机会。
正好她心情不好,你如果能用好这一点,破镜重圆根本不是问题。
你要再这样不当回事,妈以后可就真不管你了」「那我可得谢谢您,你看到的难道就是你认为的吗?妈你别把事情看得这么简单好不好,按你这逻辑,我今天就是把她拿下也不是不可能是吧?反正是在我家,等一上手,她想跑也跑不了是不?」彭山调侃道。
鼓母却是一喜道,「你要真有这本事,妈一定支持你。
反正咱们家房子也弄好了,你不是一直找我要户口本嘛,只要你把思思拿下,明天就跟她去领证结婚妈也支持你。
这么好的女孩,你不抓紧机会可就便宜了别人。
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这房子只有两个房间,主卧没结婚前是不许睡人的。
你今天要不想睡沙发,就想办法在思思房里打个地铺。
妈的这个话你也可以跟思思说,正好是个理由,她要是留你在房间睡,今天你就把她拿下,但是先说好,得人家愿意,违法的事咱不能做」见自己老妈这么说,彭山一瞪眼道,「你还真敢想,我再把孙子给你弄出来一步到位是不?趁公交还没下班,您早点回去吧,我有分寸,就不送你了啊」彭母一拍彭山推她的手道,「当你妈是保姆吗?用得着就让来,用不着就让走。
过会儿我自己知道走,哎,你快进去看看,你出来这么会儿了,思思也没个动静,可别是还在生你的气,你快去道个歉」彭山一甩头发道,「您就别掺和了,早点走吧,净瞎掺和。
你知道什么呀,我进去看看,你别搁这偷听了啊。
再让人撞见,大家都尴尬」说着彭山拿起手机,进了房间。
见刘思靠坐在床头,脸色木然带着愠怒,不明就里的他还真以为她在生气。
走了过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干嘛,真生气了啊?」彭山虽然也有点心慌,但刘思就在眼前没有离开,说明问题不大。
他装作淡然的取出护肤品擦了擦,见刘思依然没有答话,表情也不似在生他气,却更像是魂飞天外,也察觉到问题不对。
再见一旁她放在床头的手机,顿时有了几分明瞭道,「你不是不打算开机的吗?干嘛又打电话去找虐啊?」彭山知她肯定又是去打听方源出轨的事情了,才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语气既是无奈,也有点恨铁不成钢。
他很清楚刘思的性格,没有离婚勇气的她,根本解决不了眼前的一团乱麻,除了碰得一肚子委屈,还能剩下什么?彭山拿过她的手机关了机,扔回她手边道,「你呀,要么就去打离婚官司,要么就先别理会。
你还不如像刚才一样眼不见心不烦呢」被他一番叨扰,刘思也无法沉寂了。
她没有看彭山,淡淡的开口道,「我是不是蠢得挺无可救药的?」彭山听着她沧桑的语气,虽然感歎她多愁善感,又在自怨自艾,但面对她这个样子,他还真不好插科打诨,站在床边没有说话。
「就在刚才,我还想着要原谅他,只要他肯让徐萍离开,他出轨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
可现在我才发现,徐萍离开了真的有用吗?他如果心里没她又怎么可能出轨,我不是瞎子,又怎么可能看着他们藕断丝连,还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这么做除了自欺欺人还能是什么?」刘思彷佛突然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可她却没有放下的魄力。
越是看透越是神伤,越是觉得自己懦弱无力。
「你说,我是不是蠢,是不是懦弱无用,连放弃都不能主动,只能等他们来抛弃我」刘思低声说着,宛如喃喃自语,整个人越说越是魔怔了一般。
彭山看着这个风姿不再的女人,终于忍不住,一拉她的手腕道,「什么蠢,什么懦弱,这不过是你爱别人多过别人爱你,你这个傻女人!你只要肯放下,他们又算得了什么?你比徐萍漂亮了何止几倍,是几十倍几百倍。
只有方源眼瞎了,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放弃你。
你忘了咱们在健身房的时候,大家都是用什么眼神在看你?那时候你多自信,多骄傲,哪个男人看到你不眼馋?一个方源又算得了什么,他不要你有的是人要你,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再看看我,我不是一样瞧不上徐萍,只稀罕你。
你在我面前又是什么样子的?你高挑,性感,阳光,在我面前显尽女人的风彩,可就是看不上我,我说什么了?我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当你的舔狗。
你有时候会说我有趣,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你说是我的怪异新潮改变了你,但你喜欢这种改变,健身也是你没体验过的生活,你很喜欢挥洒汗水的运动,这些让你的生活变得更有规律,睡眠也好了。
你说你这个女人干嘛跟我说这些,你瞧不上我,又喜欢我对你好,你让我怎么想。
难道我真的只能把你当别人的老婆吗?你知道了我的心思又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约会,你知道你把我撩成了什么样,我现在完全对别的女人生不起心思,心里脑子里想的全是你。
然后你又给我狠狠一击,要断绝跟我的一切联系。
我好恨,但我拿得起就该放得下,可我为什么还是总能碰见你,你一联系我,我又总是忍不住贴上去。
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又说什么了,我说我蠢得不可救药了吗?又什么时候像你这样怨天尤人了?」刘思颓丧的样子让彭山莫名同病相怜的同时,更是不愿意自己嚮往的女人这样,她对自己的否定,会让他也怀疑自己。
刘思听着彭山像是告白,又不告白的话,怔怔的半晌无法消化。
彭山捏着她的一只手,知道自己的语无伦次,让她一时无法理解,最后总结道,「方源又算什么,不过是个眼瞎了的混蛋,你只要愿意放下,他不过是个束缚你生活的枷锁罢了。
离开她,你会发现,你会活得更加精彩」彭山从客观的角度给刘思打着气,这话他觉得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不过是刘思被蒙蔽了,看不穿罢了。
「可我放不下!「一提起方源,刘思的情绪又陷入了无尽的自我怀疑中,她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我的生活里只有他。
如果没有他,我又该怎么去面对以后的生活」看着刘思这陷入绝望不能自拔的样子,彭山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
可用这种激烈的办法,势必会引来彭母的注意,那他可解释不清。
见刘思情绪激动得眼泪又下来了,彭山揽上她的肩头,让她轻靠在自己肩上安慰道,「你要实在觉得委屈,那就哭出来好了」现在他也只能等刘思冷静下来以后,再另行劝导了。
等她走出现在的情绪,不可能看不清,她跟方源分开到底是谁的损失。
「我不要你安慰我,你也是个混蛋。
我现在这个样子,全是你们害的」刘思捶打着彭山的胸口,肆意发洩着情绪,却始终没有推开他。
她现在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情绪发洩口。
「咳!」刘思力道不轻,彭山被打得有些接不上气。
但见她是情绪失控之下的发洩,也只能挺起胸肌任她捶打。
(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是,是。
都是我的错,我混蛋」「呜呜,哇啊,呜呜」彭山不加阻拦,刘思情绪决堤,大声哭了出来。
彭山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很快,刘思捶打的动作慢了下来,声音也渐渐成了呜咽,最后竟靠在彭山怀里睡着了。
彭山仰着脖子,感受到刘思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靠了过来,半晌没有动静。
低头看去,见她竟然睡着了。
心下感觉怪异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眶红肿,神色悲恸的模样。
彭山歎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替刘思解开风衣的束带,想帮她把风衣脱下来。
可长款的风衣压在身下很难一拽出,彭山只能扶着刘思帮她躺好,给她盖上了被子,轻轻的退出房间。
一拉门,正好撞见自己老妈贴在门上,险些撞了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还哭上了?」彭母见是自己儿子,也不尴尬的站定身子问道。
「您怎么还没走啊,别凑热闹了,早点回去吧,一会儿真没车了」彭山推搡着将彭母带离门囗,彭母看到里面已经睡下的刘思,一拍彭山道,「你这臭小子,不需要你妈就嫌你妈碍事了是吧?好了好了,我也懒得管了,你自己好好把握机会」彭母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最后叮嘱道,「主卧不许睡人啊,今天是睡床还是睡沙发,你自己看着办」说着彭母意味深长的一笑,便出门回家了。
彭山坐在沙发上长吁了一口气,捶了捶酸痛的肩膀,看着手机久久出神。
……刘思梦到方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家里向她忓悔,祈求她的原谅,刘思不想理他,将他锁在门外考验他的诚意。
可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摸进了房间,躺在她身边,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声呓语,「老婆,我错了,我已经赶走徐萍了,我现在知道了,你才是我身边最重要的那个人。
你回来帮我吧,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
我不求生意可以做多大,只求你原谅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方源将她抱得很紧。
感受着丈夫的温度,刘思寒彻的心迅速融化,她流着眼泪点头道,「我原谅你,老公。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这些话吗?呜~」刘思想转过身来抱住方源,可是手脚彷佛被束缚住了一样,极不灵便,怎样也无法转过身来。
挣扎中,刘思逐渐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不在家,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意识渐渐清醒,刘思知道自己做梦了,眼神一黯,可一动身子发现自己身后真的睡了个人,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腰身。
刘思浑身一抖,回过头来借着夜色一看,不是彭山是谁。
「啊~!」刘思一声惊叫,随即猛的一推彭山,坐起了身。
彭山睡得迷煳,睁开迷蒙的睡眼,看着满脸惊恐的刘思,不明所以。
「你怎么睡在这儿?」刘思一声怒斥,随即检查起自己的身体,发现风衣都还没脱,松了口气的同时赶紧从床上起身。
「你有病吧,这里是我家,我不睡这睡哪儿?」见刘思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彭山一翻白眼道。
刘思胀红脸道,「我知道这是你家,但这张床我睡了,你怎么还挤在这儿,你安的什么心?」「嘿,只有这一张床,我不睡这睡哪?而且是谁趴在我怀里睡着的,我没介意,你倒来嫌弃我了,倒是好大的架子」彭山这一说,刘思回忆起睡前的情况,面色更是窘迫道,「就算这样,这也不是你占我便宜的理由。
你不会去睡另一个房间啊?」「新房没结婚之前,主卧不能睡人不知道啊,你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儿吗?而且哪有那么多被子」彭山这一狡辩,让刘思的话一滞,她倒是听过有的传统家庭有这种忌讳。
可这傢伙早不说,现在再来找这个理由,明显是居心叵测。
「好了,睡都睡了,我不什么也没做嘛,而且你都答应我女朋友了,咱们睡一张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彭山坐起身,出声安慰。
可这种欲盖弥彰的敷衍式安慰,刘思又怎么会买账,她一跺脚道,「谁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话音刚落,她便看到彭山坐起身体撩开的被褥间,贴身的秋裤裆下,撑起的硕大帐蓬。
刚才在睡梦间,她可是清晰的梦到紧抱着她的方源,在他耳边呓语的同时,下体更是一团火热的坚硬顶在她的臀间,迅速将她融化。
她想转过身去原谅方源的同时,拥抱这团火热,只是风衣的不便,惊醒了她的梦境。
可现在看到彭山下身撑起的帐篷,她才陡然惊觉,自己想拥抱的竟然是这个在她身后揩油的男人,一时羞愤欲死,大骂彭山道,「你真是噁心死了」说着穿上拖鞋,嗒嗒的快步逃离房间。
彭山察觉裆下的异样,一阵尴尬。
可这也怪不了他,睡觉醒来一柱擎天本就是常态,现在身边还睡了个温香软玉的女人,不硬才奇怪呢。
没失控做春梦,他已经能夸自己是正人君子了。
刘思这娇羞离去的媚态,让本还末察觉的他心中一荡,睡意陡然退去。
嗅着床上残留的香韵,心中涟漪阵阵,下体愈发胀得慌。
羞愤的刘思去到洗手间解完手,纸巾在私处擦了擦,带出阵阵蜜液,心中愈是娇羞。
静谧的环境让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一时竟紧张得不敢出洗手间。
可深秋的夜晚很凉,和衣而眠的她更觉得冷。
只是犹豫了一分钟,她便从洗手间出来了。
她四处看了看,幸好彭母不在,不然就更尴尬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主卧,真的连床也没铺。
刘思羞愤之下更觉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嗒嗒回到客房,打开灯,看到还在被子里蒙头大睡的彭山,一把扯开被子道,「你,滚出去!」说着刘思一指房门。
还在被子里回味那美好感觉的彭山,看到气急败坏的刘思,也有点恼火了,气道,「你有病吧?」「你才有病呢,你要睡出去睡」刘思蛮不讲理道。
「这里是我家,我爱睡哪睡哪儿」说着,彭山伸手想把被子抢回来。
「这是我先睡的,你要睡自己出去睡」刘思不甘示弱的争抢着。
「笑话,刚才我们都睡这儿,凭什么说是你先睡的?」彭山发力之下,刘思哪里争抢得过,连人带被子节节败退。
刘思见他这认真的样子顿觉委屈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明明是你带我来你家的,现在又这样,你算什么男人」「你这女人才是不识好歹,我带你来是当我女朋友的,不是来摆架子的。
结果你过河拆桥,死不认账,我为什么还要哄着你?」刘思败下阵来,气得眼眶又红了起来。
彭山见她这样,一指柜子道,「别哭啊。
里面还有床被子,你要不想在这儿睡就自己去睡沙发」说着就又埋首进被子里,眼不见为净。
「……」刘思看着如此绝情的彭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眼眶更红了,却不愿在彭山面前落下。
怔怔的看着埋首在被子里不愿再露头的彭山,气得狠狠一跺脚。
从柜里取出被子以后,又狠狠地砸在彭山身上,随即又拿起出了房间。
解开风衣,又将毛衣脱了下来。
穿着单薄的睡衣,半垫半盖的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刘思恍如做梦。
这一天可谓是她人生最惨的时候,丈夫出轨让她的生活崩溃,现在自己还有家不能回,被人挤兑得睡在沙发上。
她生平还是第一次睡沙发,就连在外打工那几年,最落魄的时候,也不过跟小姐妹挤在一张床上,何时有过现在这种待遇。
现在最紧要的问题是,这沙发连扶手才两米左右,她枕在一边的扶手上,脚头正好抵到另一边扶手,逼仄的感觉让她特别难受,就连翻身都得小心别掉下去。
无法入睡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回怎么也无法忍住,眼泪再次不争气的顺着眼角向两边滑落。
今天一天,她哭的次数可能比以前加起来的都多,可她就是接受不了这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呜,呜……」啜泣声在静谧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让她越哭越是自哀,也越难自控。
蒙在被子里的彭山听着屋外若有若无的啜泣声,自然也没有睡着。
嗅着被子中还残留的淡淡体香,彭山怀疑自己是不是秀逗了,放着人在外面哭,自己却在这里贪念被子里这点香气,简直傻逼。
想到这里,他也没法睡了,没有开灯,起床摸到客厅。
看着面朝里侧不断耸动着肩膀啜泣的刘思道,「哎,你别哭了」「滚,我不要你安慰我」彭山乍一开门,刘思就听到了声响,可她并不想搭理他。
「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去房间睡,我睡沙发。
别哭了,啊」彭山安慰着刘思,他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人的眼泪,特别是因他而起的时候。
「呜……」刘思擦着眼泪仍不肯理会彭山。
「就许你对我颐气指使,不许我有一点脾气是吧?」刘思不搭理的态度让彭山也埋怨起来。
「……」刘思仍不理会,甚至都不愿意转身看他一眼。
彭山静坐良久,等待着刘思的回应,可她即使止住了哭声也不愿转过身来。
夜晚的寒冷让彭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靠!」彭山终于按耐不住脾气,起身一抖刘思卷起的被子,将她从被子里掀了出来。
「啊!」刘思一声惊叫,险些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好在脚先落地,手撑住了身体。
「你干什么?」刘思一声斥责,可话音刚落,彭山却是一把将她抱起。
「走,今天你不睡也得睡」「啊,你放我下来!」被彭山抄起腿弯,刘思整个人竟被彭山轻鬆抱起。
刘思一只手紧紧搂住他脖子稳住身形的同时,另一只手挥舞拳头不住击打着彭山的后背挣扎着。
(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别动,再动老子把你强奸了」彭山此时的眼神和语气像极了那天在车里失控时的模样,刘思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同时不敢动弹了。
「砰!」彭山将刘思抱进房间,一脚踢上房门。
「啊!」被彭山粗暴的扔在床上,刘思立刻退到一边,惊魂末定的道,「你要干什么?」彭山上床一把拉过刘思,扯过被子盖住两人道,「睡觉」「你疯了吧,谁要跟你一起睡」刘思推搡着彭山,想要起身。
可是很快被彭山按住道,「别动,再动老子强奸你」刘思身子一颤,随即哭声道,「你是要把我往死里欺负是吗?」「咱们到底是谁欺负谁?我只要对你好一点,尊重你,你就拿我当舔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光明正大的出尔反尔。
你又什么时候尊重过我?今天到底是谁伤的你,你却拿我当情绪的发洩口?我今天还真就欺负你了,不然你还觉得我当舔狗是应该的,睡觉!」彭山的不满倾泄而出。
他知道刘思今天受的打击有点大,所以一再的忍让迁就她。
可她情绪决堤也就罢了,还把这种软弱当做在他面前不讲理的底气,属实过分。
她当他是什么?一个可以用来当做情绪垃圾桶的男伴吗?可她连这种临时的身份都不愿意承认,这让他如何接受?彭山挽住刘思的腰身将她箍住,刘思心如鹿撞的挣扎着身子。
感受到彭山的怒火,她也不敢与他正面冲突的触怒他,以免他失控。
换了种方式求饶道,「出尔反尔是我不对,但我没拿你当舔狗啊,你不能拿这个当做欺负我的藉口」刘思试图掰开彭山箍住她的手,却徒劳无功。
彭山眼见刘思挣扎,没有了风衣的阻隔,夏款轻薄的睡衣宛如无物的在彭山前胸上摩擦,隔着秋衣依旧撩得他内心火热。
他愈发抱紧这温香的肉体,贴上她飘香的发丝间,附在她耳旁道,「你没拿我当舔狗又为何要出尔反尔,是觉得我好煳弄,还是你心里其实有我,却又不敢承认?」「嗯~」耳边突然袭来的热气,让刘思身子一抖,随即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烫起来。
感受着身旁美人敏感的反应,彭山心情愈发激动,表情受用的同时得意道,「难道被我说中了,其实你心里一直有我?」「当然不是!」刘思矢口否认的同时,继续告饶道,「彭山,你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行吗?」刘思的语气有些投鼠忌器,身子僵硬得不敢动弹。
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身后一根火热的坚硬正顶在她的后腰处。
刘思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宛如被毒蛇盯住的猎物,一时不敢动弹。
「我一直很好说话,可是我一跟你好好说话,你就不愿意好好说了。
我们不如就这样,把该说的话说明白」察觉到刘思不敢动弹,彭山不明就里,还以为刘思是说了违心的话在心虚。
难道她心里其实一直有自己?彭山心里愈发荡漾。
「……」刘思紧张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袋里飞速的思考着脱身之策。
「思思,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回应我哪怕一次?」没有了说话声,彭山感应着刘思的心跳,怀中的美好触感让他一时情难自控,悠悠的表白出口。
察觉到彭山语气中带着颤音,刘思也感觉到有些东西在变质。
氛围的改变,让她也心慌得难以冷静思考,再次挣扎起来道,「彭山,我们不能这样,你快鬆开」可这一动之下,更加刺激得彭山难以自控,他吻上她的发际轻声道,「思思,你总是这样对我若即若离,撩得我发狂。
你知道吗,因为你我再也无法多看别的女孩子一眼了,我只想要你!」情动的表白,旖旎的氛围让刘思心中也是一荡,愈发恐慌的挣扎起来。
「彭山,你清醒一点,我是方源的女人,你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刘思狠下心来,猛的掐了掐彭山箍住她的手,希望能伺机脱身。
可彭山吃痛之下又听到方源的名字,嫉恨的反而将她箍得更紧道,「方源凭什么?他才是那个伤你最深的男人。
为什么你到了这种时候还会想着他,还想要去维护他的面子?就凭他先遇到你,成了你的丈夫?我不服,我哪里比他差了?」彭山嫉恨之下的力道勒得刘思有些喘不上气,同时他的话也刺到了刘思的伤疤。
刘思吃痛之下强烈反弹,这下毫不留情的用指甲猛掐入彭山的手臂,斥声道,「方源是我丈夫,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挑拨我们夫妻关係的小人,你又凭什么跟他比」刘思不留情面的话如尖刀一样刺入彭山的心,他怎么也没料到方源在已经出轨的情况下,刘思还依然会维护他,更没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竟从来不及方源万一。
这让刚才还有些飘飘然的他一下子从云端坠入穀底。
内心震惊之下,箍住刘思的手一松,连手臂上传来的尖锐刺痛都忽略了。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是吗?」刘思见他力道一松,赶忙挣脱他的束缚,挣扎着准备起身,却听耳后传来彭山冰冷震惊的声音,心下竟有了一丝恐惧。
现在她可是和彭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彭山失控之下会做出什么,她心里可是有前车之鉴的阴影。
身子一僵,竟有些不敢起身回头与他对视,可说出去的话复水难收,她也不可能在此刻输了气势,咬牙恨声应道,「是」她本有更多冲动之言,可在心里突生的恐惧之下,止住了多馀的话。
「行!」彭山心伤之下也停止了纠缠,突然坐起身将灯打开。
刘思见他起身,也赶忙坐了起来,身子一缩,将被子往身上紧了紧,却是连凌乱的秀发都来不及整理,警惕的盯着彭山的一举一动。
彭山拿起床头的手机,拨了拨,找到一段资讯后,将手机扔在刘思面前道,「我看你一直哭的那个鬼样子,本来不想跟你说的。
但你竟然还有底气说这种伤人的话,那你就自己好好看看」刘思看到手机萤幕上是与方源对话的微信介面,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猜到了什么。
上面全是语音对话,刘思没有去点,好似手机里的是她最后的尊严,只要她不去点,就能维持这最后的体面。
彭山见她盯着萤幕一动不动的样子,知道她的心早就乱了,可他还是有必要给她最后一击道,「你不看是吧,好,我帮你点」「不要!」彭山拿起手机,刘思竟想要去争抢,心虚暴露无遗。
彭山直接点开方源最后的话,语音里传出方源的声音。
「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哪怕真的像你说的徐萍有她的心思,我也会选择相信她。
你没必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你只要记得我跟你说的,……」后面还有什么话,听方源的语气应该是威胁之类的,彭山退出了语音看着刘思道,「我可是提前践行了跟你的交易,这就是方源给我的答复。
如果你还觉得你能撬开他对徐萍的执着,那你就儘管维护他,看看他是不是会像你维护他一样,维护你的面子」「你别说了!」刘思捂住耳朵,逃避着彭山这撕开她最后尊严的话。
从之前与徐壮的对话,刘思就已经对方源不抱有幻想了。
可面对彭山的侵犯,她还是想用方源来警醒自己,在她心里装着的仍然是方源。
现在听到语音里方源执着的话,刘思实在想不出还有办法能挽回与方源的关係。
支离破碎的心再次崩碎,心中恨意难平,第一次产生了报复的念头。
「你怎么又哭了」看着刘思破防,彭山心里总算找回了点心理平衡,可细看她眼中再次泪花闪烁,彭山无奈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心疼的问出了声。
「不要你管!」刘思一擦眼睛,但这一句斥责之下反倒让眼泪失控的滑了下来,她赶紧低头将脸埋入被中,不想让彭山看到她的难堪。
眼见如此,彭山爬上床,捧起刘思垂落的长发,歎息一声道,「你看,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那你知道你说那些伤人的话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他不经意的轻碾着刘思的发丝,为自己辩解道,「方源根本不值得你对他一往情深,你拿我跟他比,甚至说我不如他,你让我怎么想?」察觉到彭山在碰她的头发,刘思一挥手打开他的手道,「走开!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刘思的手不快,彭山下意识的就接住了她的手,见她我见犹怜的凄苦模样,彭山刚刚因为岔开话题而平复的心里又是一阵涟漪。
他抓着刘思的手回道,「是,我们的确是一丘之貉。
方源对徐萍执着,而我对你同样如此,但你为什么厚此薄彼的就认为他比我强呢?」彭山眼神炽热中带着不服气,刘思被他抓着手,再见他如此眼神哪能不慌。
顿时忘了哭泣,一甩他抓着自己手的手道,「你干什么,给我鬆开」「说不出来了是吗?你今天不给我一个答案,这几道血债可没那么容易清」彭山把手一抬,刚才被刘思狠掐过的地方已经被抓开,淌过血痕。
刘思眼见他借题发挥的架势,心下更是慌乱,可在气势上孤立无援她甚至已经说不出一句硬气的话来反驳他。
「你想干什么?」刘思颤抖着声音。
这话一出,佔据主动的彭山直接失控,他一拉刘思的手,刘思身体顿时失衡。
「啊!」抵抗之下,刘思身子一歪,上半身从被子中抽出,仰倒在床上。
彭山就势压了上去,按住刘思的手俯身到她的胸脯之上,盯着她俊俏的脸道,「我还能干什么。
既然你嘴上说的不靠谱,那就用身体给我一个答案。
就跟前天一样,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身体对我完全没感觉,那我就认了。
如果不是,那你就给我说真心话」说着彭山便压住她的胸脯,埋首在她的脖颈着轻嗅着。
眼见他故伎重施,刘思彻底慌了神,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感觉他五短却健壮的身躯宛如磐石一般,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你放手啊,这能证明什么,不过就证明你是个流氓罢了」彭山听着她的话,抬起头看着她道,「你还真说对了,我如果继续当个老实人的话就只能被你欺负,那我宁愿当这个流氓」「你!」彭山好似变成了一个泥鳅,任刘思说什么话拿捏他,他都不再上当,刘思顿时被气得语噎。
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娇颜,彭山盯着她动人的朱唇道,「你现在不饶人的也就这张嘴罢了,我要好好惩罚她」彭山说着,大嘴印向刘思的朱唇。
刘思眼见他亲来,赶忙侧过脸去躲避道,「快住手,彭山,你别这样」身体被压住,刘思躲得相当艰难,几番躲避之下依然被彭山亲上半边唇瓣。
很快,唇瓣被噙住的刘思头部被抵住,一张朱唇顿时失陷在彭山的大嘴之下。
「嗯~!」刘思呢喃着挺动着身体,可艰难的挣扎无疑只会加大两人的肉体摩擦。
美人在怀,更得唇香的彭山很快便欲血偾张,还没软下的下体再次撑起。
在刘思的挺动之下,顶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感受到小腹处顶着的坚硬,刘思顿时感觉一股灼热自小腹散开,淌遍全身。
「嗯~!」刘思愈发激烈的挣扎,想要摆脱彭山带给她的刺激。
可正享受这种摩擦的彭山又怎会轻易罢手,收紧大腿将刘思还在被子内的下半身钳住,限制她的挣扎。
感觉到大腿处传来的挤压,刘思自知彭山是不会轻易罢手了,凤眼圆睁之下看着彭山陶醉的面容,一张嘴便咬住了他的下唇。
「啊~!」彭山吃痛之下立刻松嘴,顿时怒视刘思道,「你!」「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
就算不提方源,你妈也不可能让你找一个二婚的,所以你别在我身上枉费心机了好吗?」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刘思一时还是不敢再刺激他,只能搬出彭母来让彭山冷静。
谁知此话一出,彭山却是一笑道,「你是这样想的?那不如这样,明天我们直接对我妈挑明瞭,然后你跟方源离婚,看她是不是愿意让我娶你」彭山这样一笑,刘思心里顿时没底了,毕竟她肯定不如彭山瞭解彭母。
见这招没效,刘思继续一推彭山道,「谁要嫁给你,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彭山直起身子,刘思顿时看见顶在自己小腹处的那鼓囊囊的一片,双颊顿时滚烫。
彭山看见她这娇羞的模样,心头更是迷醉,哪能轻易放过她。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妻子的心牢(2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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