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韩素澜很讨厌和林寒做交易。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总能轻而易举的发现人心最深处的欲望。这点他和肖子晔是很像的,他们都是优秀的傀儡师,玩弄着名为人心的提线木偶。
理智告诉她,林寒说的对。感性让她不要听,不论他们说什么,对着干就好了。
可她本就是很理性的人。
所以哪怕感性在叫嚣别让他得意,但理智依然让她不得不低头。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引狼入室。”
“怎么叫引狼入室呢?分明是各取所需嘛。”林寒狡诈地笑着,“嘛,我的性爱方式确实会有一点点粗暴啦,但这不正好是现在的你需要的吗?不这样……”他将已经深入宫口的豹尾抽出,笑着看她两眼泛白的尖叫,“怎么满足得了你?”
还没从那带痛的快感里回过神,韩素澜就被打入子宫的精液烫得再次到了高潮。短时间内连续两次高潮一次潮吹,她几乎快要虚脱,浑身汗涔涔的就软了下去,林夏连忙接住她,有些责备地看了林寒一眼:“你玩得太过了。宝贝会受不了的。”
“哇啊,哥,别告诉我你现在没有往死里操她的想法。”林寒夸张地怪叫一声耸了耸肩:“五年了!我们五年没碰过女人了!从十五岁开荤,我从来没禁欲这么长时间过,我现在没有插进她的逼里,捣烂她的子宫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林夏额角的青筋在跳。林寒的遣词造句他并不陌生,这放在以前,其实他也不在乎他说什么,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还是想要保留些形象的。他捂住韩素澜的耳朵,有些强硬地下令:“今天不行。她太累了。”
“可是——”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斩钉截铁地说完,林夏就抱着她往楼上走。林寒跟在后面哼哼唧唧,却始终没有硬抢。耳朵里听着他那些嘀咕的话,什么‘早知道不叫醒你了’、‘真是恩将仇报’、‘自己是爽了也不管管你弟弟’,韩素澜只觉得好笑。她以前对林寒是百般看不顺眼,哪里知道他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等等。
可爱……?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虚汗,可似乎,她发现自己并不慌张。林寒早已经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她的生活,也许在某一日她揉着额角暗叹养他就像养情人时,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
越过林夏的肩膀,她悄悄掀开眼皮,觑了林寒一眼。
他还像条小尾巴似的缀在他们身后,叭叭叭地自说自话,看起来像是不在意他们有没有听。可韩素澜知道他是在意的,他心思纤细敏感,才能那么容易地感知到其他人的欲望。
“行了,回去睡你的觉,睡不着就去洗个冷水澡,总能睡着的。”站在韩素澜的卧室前,林夏回过身,不耐烦地给林寒这一路的唧唧歪歪做了回应,“想跟进来你尽管跟,被扔出去的时候骨头摔断几根我是不管的。”
自从接受肉体改造后,林夏在林寒心中的积威就一日盛过一日。所以纵使林寒对这个决定颇有怨言,也只能眼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并不敢硬闯。
窥伺的视线被隔绝,林夏的肩膀也塌了下来。他一言不发地将韩素澜放在床上,头垂着并不正视她的脸,好一会儿才说:“抱歉这段时间打扰你……”
“没有打扰我。留下你们是我在清醒状态下自愿做出的选择。”
她的声音犹如天籁,把林夏从低落的情绪中拯救出来。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盯着韩素澜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穿她的真实意图。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为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韩素澜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仰起头,给了他一个蜜般甜的吻:“不论我们是否为同一阵营,我都希望你好好地活着。这是我在那几年战争期间,才明白的道理。”
“……你不恨我了吗?”
“不再恨了。在我决定为了杜嘉麟,煽动曙草推动革命的时候,我忽然就理解了你。真心爱一个人是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的,谎言,牺牲,良心,不光彩的手段,为了那个人,什么都可以利用,也什么都可以舍弃。”
又是杜嘉麟。
林夏心里有些酸涩,可又止不住的感到雀跃。他深爱的女孩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情,终于愿意回到他的怀抱里。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以后我来养你。但是,”像是没看到林夏僵在脸上的笑,韩素澜继续说,“我和阿君有一个孩子,这你是知道的。在把尤家的事务交接给新的继承人之后,他会带着孩子离开。我答应在那之后和他举办一场婚礼,组建一个家庭,共同将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
林夏的手慢慢从她的肩膀滑落。他看着她,苦笑:“所以如果我还想和你在一起,就只能做你的情夫,是吗?”
“可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看着他的眼睛,韩素澜诚挚地发问,“如果我说我此后只和阿君在一起,你和林寒会同意吗?哪怕表面同意了,难道你们真的会放弃吗?与其不断重复这样无意义的争斗,还不如大家和和气气的在一起,有什么事当下解决,能动口的就别动手。”
林夏理解她这个想法的由来。
可是从自尊层面出发,他没有办法自己在一个女人身边伏低做小。
“……你让我想想。”他松开了手。
“如果很难决定,你可以去和林寒商量,顺便帮我转达一下这些话。对着他那张脸,反正我是说不出来。”
林夏不假思索地反驳:“找他做什么?他肯定是二话不说就答应的,只要能留在你身边,他什么不能做?”
421、兔子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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