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归途（36）

    2022年5月11日生活终归会继续下去的，就算我揭穿妈妈的私情又如何，估计我会失去更多，无论我接受与否，愿不愿意都要去面对戴着面具却真心对我好的妈妈。

    呆滞着思索了半天，终于把在妈妈面前失态的羞耻感按压下去，把崩溃的自尊心修复起来一些，但是还是不愿意起身出门看看情况，最后干脆躺回床上假装睡觉。

    「哎～你怎么睡下去了，快起床吃东西！」估计妈妈在饭厅等了半天，一进来就推着我的肩膀催促我。

    我沉默着一边享受着妈妈温软的手在身上推攘，一边下意识地抗拒着。

    「快给我起来！在妈妈面前你还要面子啊？」妈妈捏着我的耳朵把我拎了起来，绵软的小手抚摸耳朵的感觉是那么舒服，让我在感觉到痛之前就配合着坐了起来。

    最终，还是放不下面子的我歪歪扭扭地被妈妈扯到了饭桌边，闷头就吃起东西来。

    「慢点吃，明天妈妈就开始上班了，等会我们去买点菜，今晚我们吃点好吃的怎么样！」妈妈避而不谈刚才的事情，用欢快的语气说着话，调动气氛，不容我拒绝。

    「哦～！」我偷空回了句话，继续往嘴里扒饭。

    很快我就吃饱了，把我的专用碗筷洗好了就下楼钻到车里等待，表面很抵抗，但是心底是渴望跟妈妈相处的，这个时候如果受到奚落，肯定会让我的心被扯碎，但是我知道妈妈不会这样，她一直善解人意，如果换上沈蕊那张嘴，肯定让我下不来台。

    漫长的等待之后，妈妈穿着平凡的衣服下来了，那身衣服虽然不华丽，却把妈妈婀娜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坡跟的高跟鞋，灰色的直筒裤，淡黄色的针织衫还有灰色的呢子大衣配合绝美的容颜，让人看到就挪不开眼神。

    强忍着内心的臊动，一路上配合着妈妈挑起的话题，不敢太投入，怕妈妈又摆出泾渭分明的架势，也不敢表现出一丝的冷漠，生怕失去这夜思梦想的待遇。

    到了超市以后，妈妈一改往日里小心翼翼避嫌的态度，不再吝啬对我展现那美妙的笑容，不但旁若无人地主动和我搭话，行走间还不时拉着我的手腕。

    防止在人群中走散，再也不像以前一样防贼一样地防着我。

    在妈妈用行动和语言的开导下，很快我就放下了面子，也开始回应起来，彷佛回到小时候。

    也只有小的时候才能经常跟妈妈有亲昵的举动，那时候没有什么尴尬越界，然后我开始发育了就主动避嫌，心里越是渴望，行动就越是避让甚至是逃避，一直克制着自己，之后终于在大一的时候爆发了一次，然后就变成妈妈刻意跟我划清界限避嫌，避免我误会了。

    真的没想到，经过了早上的风波和妈妈的妥协，我心里那些失落、愤怒、嫉妒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竟然这么容易就从强烈的负面情绪里出来了！就像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依赖，认命之后突然发现又得回一点什么，那点东西就让人倍加珍惜和爱护，然后连超市里的烦杂景象都觉得如此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虽然我的心底还在隐隐向我诉说着我应该面对和承认的悲哀，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沉浸在这奢侈的片刻欣慰里无法自拔！「噢哟，丽丽你带着小情人来买菜呀！」正当我的身体不再僵直，很放松地跟妈妈相处的时候，一声略显轻浮的招呼声把我们的目光吸引过去，是一个身材走样却画着浓重的妆容想留住青春的胖大妈。

    「这是我儿子呀！艳姐你也来买菜吗？」我是没什么感觉，妈妈却轻皱眉头回应起来。

    「噢，浩浩啊！都长这么大了，又高又帅！跟妈妈走在一起就像情侣一样！」胖大妈对着我说，脸上堆满了笑容，说我们像情侣的话语让我暗喜不已。

    「阿姨好！阿姨新年快乐！」虽然我没印象，但是也照足了礼数打招呼。

    「哎！真有礼貌！上班了吗？有女朋友了吗？」胖大妈走近我身边，伸手想摸我的头，最终却由于身高差太远，手拍到了我的手臂上。

    「额……我在奔腾集团上班」虽然她的话让我暗喜，但是她的举动和妈妈的表情都让我对她有些反感，但是我还是简单地回应了她。

    「也是，你妈妈跟沈总的关系那么好，去了沈总那里肯定会帮你安排一个好位置的！」「艳姐你又乱说了，是我们家老张跟沈总关系好！」妈妈听到胖大妈的话，连忙插嘴辩解道。

    「一样的，一样的，呵呵呵呵……那你们忙，我先去结账了！」胖大妈彷佛相当满足于看到妈妈的脸色大变，也不容妈妈继续辩解，就转身离去。

    「这个人整天呱呱呱的传闲话，我都不愿意理她」妈妈气呼呼地彷佛在自言自语，又彷佛故意说给我听的。

    「就是！一点礼貌都没有！随意评价别人，然后又不给人辩解的机会，像流氓一样无赖，早知道我就不理她了！」我看着妈妈一副有气没地方撒的样子，连忙附和着妈妈。

    「机关里的八卦王，无风都能掀起三尺浪，要不是她老公是组织部长，早就被人打烂了嘴！」妈妈恨恨地说道。

    很久没有看到妈妈那么激动地说话了，胖大妈触碰到了妈妈最隐私的秘密。

    胖大妈只是造谣，而我却知道真相，我能理解妈妈现在的心情。

    「没事，不理她，我们弄个糖醋排骨吧，那天沈妈妈弄得挺好吃的」我安慰着妈妈转移了话题。

    「砍三条排骨，谢谢」我拉着妈妈绵软的小手，不由分说就对生鲜区的案板师傅说道。

    直到师傅把排骨剁好，魂不守舍的妈妈才恢复了正常，带着我去买了冰糖和小番茄，还买了一大堆日用消耗品。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妈妈钻进厨房里忙活起来，我把东西分类摆好之后也钻进了厨房里。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短短几个小时的和谐相处，就让我把这两天所有的不快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我突然有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我钻进了厨房说道。

    「问吧！」妈妈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微微俯身用快刀切土豆，有节奏的剁剁声在厨房里回响。

    「今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一边问一边斜眼偷看妈妈衣服里那随着菜刀的节奏而微微抖动的饱满乳房，一心幻想着衣服里那对乳房晃动的美态，不过却没有龌龊的心思，只是单纯地向往美好。

    「那还不简单，现在天网系统那么完善，打个电话去给值班的朋友查一查就知道了，如果你开车就更简单了，系统会自动识别车牌号，锁定之后每过一个路口就会自动发短信通知」妈妈平静地回答我，菜刀的节奏没有一丝紊乱。

    知道了原因就没有必要继续追问这个话题了，然后我又突然对这快刀切菜的技术有了好奇心。

    「妈妈你的刀法真好，让我也试试看！」说完我就凑过去贴在妈妈身边想要将她手里的菜刀夺过来。

    「你干嘛？小心手！」妈妈连忙闪躲，斥责道。

    「交给我来试试看吧，这样切菜太解压了！」「你不练个十天半个月别想这样切！想学的话，下次切大白菜我教你！土豆太难了！」「你知道的，我是天才！」「别切到手！」妈妈斜了我一眼妥协了。

    我从妈妈手里拿过菜刀，用屁股将她挤到一旁，然后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切起了土豆。

    「谁说我不会的，你看，我这不是切的很好啊。

    不就是土豆丝嘛～！」妈妈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刀的？」「这还用学？一看就会，就是速度提不起来！」「握刀的姿势倒是挺标准的」我有些得意，有心想要显摆一下，切菜的速度渐渐加快，但是一快就乱，菜刀还没切到底就急着抬起来然后往下剁，同时还害怕切到手，然后切出来一堆乱七八糟，只能回头去返工慢慢切。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这切的是土豆丝吗？都成薯片了，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妈妈又把刀给夺了回去，把我挤开。

    「看到没，要这么切，不要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步，每一次的动作都要保持一致，然后才能熟能生巧慢慢加快速度」妈妈一边示范一边说道。

    「还是妈妈你厉害，快的我都看不清楚了」我衷心地恭维着，转身就去洗别的菜，今天是我们母子之间的一次大突破，但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太做作了肯定会引起妈妈的反感，我感觉还是若弃若离地亲近比较好，毕竟今天在超市跟妈妈手拉手已经让我大喜过望了。

    晚饭的气氛温馨和谐到让我无法自拔，这简直就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晚饭，我跟妈妈面对面坐着，在妈妈的引导下，我无拘无束的谈着工作和生活，甚至谈了我大学时的感情生活，当然都是选择美好向上的说，最后还篡改了跟阿月分手的原因，诋毁了阿月一把，让妈妈有些愤愤不平，说阿月跟她儿子分手太没眼光。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获得妈妈的同情我有些不择手段，不过妈妈也没见过阿月，我们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再重逢，诋毁阿月的罪恶感只存在了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妈妈就开始上班了，我的假期还没过完，惯例就是这样，监察部推迟上班时间，让刚过完节的员工没有那么大的压力，轻松一些。

    每天脑补着、计划着怎么跟妈妈相处，寻找着妈妈喜欢和擅长的方向跟她聊天，慢慢的我们之间聊的话题变得多了起来，不同于刚从帝都回来时候的小心翼翼不越雷池一步，聊到兴起的时候，我们甚至聊到了爱情和婚姻，我更看准时机说了当时跟阿月交往的动机就是为了摆脱背德的执念，说完之后没有被妈妈抵触，也没有回应，妈妈只是沉默着，然后左右而言他，让我如蒙大赦一般浑身的舒坦和欣喜。

    这样的不是表白却胜似表白的

    话在我心里压了很多年，一直都想让妈妈知道我付出了怎样的努力，现在说了出来就彷佛把心里的大石头给卸下来一块，虽然没有得到回应，却如释重负。

    通过这一次试探，我也明白了其实我不需要刻意寻找什么话题，除了那些赤裸裸恋母的事情不能说，我的所有心路历程都是妈妈最想了解的东西，一件事情反复说好几遍，妈妈都不会厌倦。

    一转眼过了一个星期，期间还抽空带着卢璐母子去了一趟游乐场，然后我也开始上班了。

    那一个星期里，我没有自慰，也没有找卢璐发泄欲望，生活反而变得很充实，每天都有期待，而且基本都能实现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大家都在做着大扫除，我打了声招呼就出门闲逛了，不想面对沈林，虽然我原谅了妈妈，也初步接受了妈妈抚慰身体欲望的工具人是沈林，但是真正面对时心里却涌起滔天的不满和膈应，虽然他在我心里跟父亲的地位没什么区别，毕竟他们虽然算不上对不起我，但是却真真切切地对不起我父亲。

    钱包里还夹着春节时沈林给我单独发放的银行卡红包，估计会有几十个达不熘，但是从小到大都一直接受着他的资助，这些钱根本不能让习以为常的我生起一丝感激，反而隐隐觉得有些耻辱，但是要一刀两断地跟沈林切割，我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跟家人解释，更何况我渐渐喜欢沉浸在这种人人敬仰的氛围里。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市里逛了一大圈，估算着大扫除应该弄完的时候，我回到了公司里。

    「你别以为整天往张浩办公室跑就很了不起，他就是个走后门的，能顺利开展工作也全靠我的帮助，不然他只能被那些老油条玩弄在股掌之间！」

    我刚走出电梯就听到隔壁电梯间发出来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是一个老员工，叫丁原，我上班起就一直很热心帮我熟悉工作，告诉我一些潜规则，正因为他，我才拿出了春节交给沈林的那份述职报告，那些东西没有个一两年的功夫根本不能弄得那么详细。

    「你神经病啊？我什么时候说我了不起了，我就是不喜欢你而已！你都结婚了还缠着我，再这样我会报警告你性骚扰的！」

    这个声音让我惊讶，竟然是卢璐的声音。

    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卢璐的话音刚落，我就站到了快要关闭的电梯门前，伸手挡住了电梯门，让电梯的安全系统再度打开了电梯门。

    「你们谁来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走后门的？」

    被压制了好几天的情绪变成怒火喷发出来，我死死地盯着这个叫做丁原的家伙。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