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石墙,竟在顷刻之间轰然倒塌!子辟大骇,欲先破一路,疾疾刺出。
女狱卒却齐心合力同时迎击,铁拳从四面八方砸向子辟。
狂风忽而大作,大雨滂沱。
子辟愕然,见一剑未刺中,乱舞手中剑,挽出数道剑花,更掀起层层气浪。
剑气划开拳风,雨在瞬间化作水汽,如从海上刮来的浓雾。
雾水散去,一趟交手便有了结局。
子辟应接不暇,四道拳劲落自己身上,一股甘甜的暖流瞬间涌过喉咙,大口鲜血喷出。
与此同时,女狱卒们也吃了些皮肉伤,虽不碍事,但暂时逼退,不敢再追击。
战况不利,子辟转而游走避退。
女狱卒怕子辟有诈,未敢迎上。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豆粒般的雨水如钉子似的拍打子辟的脸,寒意刺到了骨肉里,从胸口涌上的鲜血更是腥臭难忍。
子辟黯然,仿佛回到了曾经阴暗的梦中。
他想起了梦中,雨滴划过自己稚嫩脸庞时感受到的冰冷,也想起了父亲胸膛涌出的鲜血有多腥。
一瞬之间,往事在子辟脑中闪回,樵叟的养育之恩,长老的授业之恩,仕泽的允诺,香兰与婉晴融化冬雪的笑容,一幕幕恍如昨日。
在无数记忆中,子辟蓦然想起长老所教气功之法常有气门,以神阙最为难练。
既然硬碰硬破敌无门,不如放手一搏!倏忽间,子辟挥袖击水,掩剑暗突,虚晃一挑,化接连四刺。
女狱卒只顾阻挡子辟泼来的水,却未见到子辟藏下的剑。
“轰!——”远方惊雷轰然落地,将黑云遮盖的苍穹崩裂。
接连刺出的剑映出了雷光,竟划出如闪电一般的轨迹。
旋即,四名女狱卒被刺穿了神阙。
剑锋犹在震鸣,四名女狱卒已应声跪地,身前血涌如注。
重伤难忍之下,子辟立刻以剑支撑,险些倒下。
忽然,他感到额头一阵剧痛,粘稠的暖流从额前淌下,一摸才发现自己前额血流不止。
他恍然大悟,方才那一招出手的时候,女狱卒们也暗施了招。
若他再立高半寸,恐怕就先会被女狱卒一击裂颅而亡。
远眺雷云,子辟心有余悸。
他意识到这样的便算决斗,生死只在一线之间,能活下来,只靠自己的运气。
四名女狱卒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如灌了铜塑成了像。
子辟一摸她们的脉搏,才发现她们已失血而亡。
雨水仍拍打她们的身躯。
可纵然徒留一座空壳,她们也始终没倒下。
子辟让香兰换上唯一一件没被撕烂的狱卒袍,以便混入狱卒中逃离。
迎着远处逼近的浓烟,子辟带香兰遁入了迷雾之中。
八风雪涕鸣子辟重伤,才告知香兰褚贲为其准备的落脚处,便昏死过去。
香兰凭瘦弱之躯,硬背负起子辟,从城西到城北破庙,在雨中行了几里路。
城北破庙临河而立,与市集相隔大片密林,素无人往来。
原先有三四乞丐居住此处,他们死了之后,庙中再无人落脚。
庙的牌匾不可寻,可能被乞丐当做柴火用了。
但庙里有乞丐留下的锅碗瓢盆,虽然都结了蛛网,但清洗一番亦可再用。
子辟从昏迷中醒来,已然过去了几天。
多亏香兰悉心照顾,外加孙辅仁请了大夫相助,又以药石佐之,子辟才恢复的如此之快。
香兰问起回府的事,子辟无言以对。
子辟自知他与香兰已被朝廷通缉,若贸然回褚府,只会为褚府平添麻烦,况且褚贲一定不会再接纳自己。
香兰心里也清楚这些,所以只问了一次,便不再提。
子辟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拖出,香兰却不怎么惊讶,其实她早已猜中七八。
婉晴是子辟与香兰最记挂的人,可他们也许今生都无法再见。
子辟与香兰隐居破庙,转眼便是数月。
刚开始,孙辅仁会亲自送些吃食。
后来他们将庙后荒地翻新,种了些瓜果粮食,加上湖里鲜鱼,食物便有了保障。
香兰想给破庙起个名字,子辟默默道出了“涕零寺”三字。
涕零寺的断墙残垣,比子辟的心更零碎。
子辟自嘲懦夫,背弃了肩负的大业,陷于儿女情长的温柔乡中。
可他也愈发迷惘,分不清所谓的大业与黑林卫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
不知不觉,江南跨入冬界,漫天飘雪。
寒风穿过涕零寺的残砖断瓦,徒增几分凄冷。
孙辅仁送来几件棉衣,子辟与香兰才勉强扛下凛冽寒风。
香兰记忆犹新,去年冬日飘雪,几人在后院打雪仗,婉晴最爱与子辟嬉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而如今,婉晴只会在梦中出现。
冬日越发寒冷,涕零寺中年关难过。
香兰心底压着一个秘密,可她心知子辟与婉晴相互爱慕,所以并未告诉子辟。
这秘密逐渐成为一种负担,香兰与子辟独处的每一日,这副担子便沉重一分。
香兰知道自己即将被压垮。
每一夜,当子辟抱紧她,相互取暖着入睡时,她都不想再隐瞒了。
她偷偷亲吻熟睡的子辟,想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子辟惊醒,见香兰面露哀容与自己相吻,赶忙推开了香兰,问:“小妹,你为何如此?”香兰不语,心潮却忽然涌了上来,一时间,如海啸般无法阻挡。
她伏在子辟身上,解开衣襟。
可她宽衣到半,却遭子辟制止。
借着忽明忽暗的篝火,子辟第一次看见少女通透的身躯。
香兰身前衣物所剩无几,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肚兜。
子辟只需轻轻一撩,便能将香兰一览无余。
香兰的肌肤如雪般白净,散发出幽幽的香气,任谁都无法抗拒。
子辟对自己产生的欲望感到恶心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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