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不了解的是,哪一个男人能让你这?失魂落魄,为他消瘦这?多。」媚姨一针见血的指出实事来。
「媚姨,你在说什?,哪来的男人。」君儿知道媚姨看多了人,才会一句话就说中她的心事。
「还想瞒我?」她才不会被君儿拙劣的说词给蒙混过去。
「唉!媚姨,我并不是真想瞒你,而是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是我高攀不上的人家。」君儿眼中泛酸,心中想是一回事,说出口又是另一种痛楚。
「知道高攀不上,就别再浪费心思和青春在那个没指望的男人身上。」她的意思是叫君儿快刀斩乱麻。
「旁观者总是说得理所当然,当局者却怎?也跳不出心中的迷障。」她何尝不想忘了他、不去想他,可人心却是那?的复杂、不受大脑命令掌控,说要忘就忘得了。
「逃不出情字的迷障就会沉沦得很艰苦,这不是危言耸听。」这种情形身处纸醉金迷的酒国里媚姨看得太多。
个性决定运命,是飞蛾就会扑火。君儿喃喃着汤姆仕太太曾说过的一句话。
「唉!感情的世界中受苦最多的总是女人。」媚姨叹口气,将彩妆组收进美容箱中。
「媚姨……」认识她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君儿一直当她像个阿姨一般,虽不是真正的亲人,却交情很深。她能感受到媚姨的关心,媚姨以她自己的方式来表达着。
「这是上一期的货款,艳妮那丫头老是拖欠着要你先代垫付款,你也别老是充当好人,下回她再这样,就别理她。」媚姨义正辞严得像个教官。
「我知道了。君儿收下支票,」整理着桌面上的瓶瓶罐罐。
「好了、好了,没事别净往这儿跑,好不容易洗干净了,就别再沾上泥水。」媚姨一向不爱君儿到店里服务,不管是为她或店里的小姐们。
「嗯,我先回去了。」君儿点点头。提起美容箱,她心事重重地离开金梦坊。
夜晚的街道热闹不下白昼,其中还混着一股夜里才有的脂粉味儿,那种被归属于低下阶层的味道,君儿并不会瞧不起。在这个阶层讨生活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她自己也曾趟了一遭;只是在与连傅麒相识并曾共处的日子里,她总会不安的想起自己的身上曾沾有那脂粉味儿,那个让两人之间差距更大的味道。
她没有搭车,徒步慢行在人群中。她不急着赶回家,自卑的心想连傅麒恐怕是不会再和她联络了,而那个空无一人的屋子,总是让她害怕回去面对,静静无声得就只有她自己移动造成的声音,那往往会吓了她一大跳。
在艾苓搬出去后,连傅麒曾让她不再如此忐忑不安一阵子,而如今,她又回到那段自己一人开始生活的日子。
悄悄地,她贪婪的汲取人群的温度和热闹,那种世界不是只有她一人的感觉是那?的让人安心。她一个人走着,走着。
回到家,时针指向十点钟,君儿脱下高跟鞋,先打开音响。
洗个澡,君儿任由半干的发丝披垂着,打开冰箱,原本常有的牛奶早已被别的饮料所替代了,从她开始一个人生活时。
随手取出一瓶冰透的梅酒,冰箱中也只有存放这个绿色瓶身的酒液,走到沙发上坐下,她喝了口冰凉的酒汁,轻轻吁一口气,音响正播送一首十分好听的歌曲,她认真的听着。
是许如芸所唱的如果云知道,君儿出神的听着,酒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她在心中笑着自己居然爱上一个高攀不上的人,而那个人,连傅麒,他根本不知道她爱上了他,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敢向他乞讨他的爱吗?
下雨了吗?她摸摸脸颊,水滴泛流一片。她哭了,真真切切地哭了。
她任自己尽情地宣泄出心中的苦闷,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嗝地看着桌上的一盒面纸被她抽光了。
走到矮几旁,她由下取出一盒新的面纸,抬头看到电话答录机留言灯闪烁着,她按下听取键,一时之间播放出的留言根本没认真细听,但那留言者的声音却敲进她心底的最深一处。
是连傅麒!她手忙脚乱的再将留言重新播放一次,心悸的听,真的是他。
「君儿,是我,我刚回台湾。在忙吗?我会在向日葵等你到八点半。」
简单的几句话,让君儿的打嗝停止了。
她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十点半……她颓然垂下双肩,都过了两个小时了,他早就不在那儿了。
「如果她早点回来就好了!」她懊恼的想着。
她将留言再重新倒回听着,一遍又一遍,专注而认真地一字一句细细聆听着。心口空了许多天的大洞正徐徐地缀补缝合起来,以他清朗而真切的声音填满了她渴盼的心扉。
可是人心真的很贪婪,见不到人时,只期望能听到声音就满足了;可在听到声音后,就会渴望能见上一面。君儿紧盯着电话,似能从电话里瞪出人来。
端起剩余的半杯梅酒,她一口灌尽,熟辣的液体灼烧着五脏六腑。她是如此的想见到他,比起还没听见留言前一刻的想念更加的想念他,而她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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