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银河(21-25)

    2023年4月15日

    第二十一章缓和

    跟在顾盼身边洗菜的时候,谢星摇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顾盼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问:“姑娘看什么呢?”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姐姐你真是魔教的圣女吗?”

    顾盼笑着点点头:“从前是,不过现在,都跟我没关系了。”

    “那……那你跟秦绰……”她帮着端着菜跟在顾盼身后。

    “你说哪个秦……”她顿了顿,又转脸笑,“现在那个掠影门门主啊?我同他怎么了?他还得叫我声嫂子呢。”

    那他俩没关系啊……谢星摇蹙着眉,还没想通什么就被叫着去歇着。

    吃饭的时候她看着顾盼夫妻俩的样子,细想想就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想明白了,她这饭吃得疑虑就更多了。

    秦绰说何卓是在掠影门长大的,也是先门主的爱徒,何卓也将之前讲给秦绰说的事告知了谢星摇。

    她听完后点点头:“我也没下过山,而且那一年,师姐说我病了大半年,可我丝毫想不起来那半年的事,只觉得睡了一觉,醒来师父也死了,什么都变了。若是师父也是在山上失踪那么久学会了长河决,倒是能对得上。”

    看她想得头疼,何卓就叫她先去休息。

    看着温凉秋把人带走,何卓叹了一声站到秦绰身边问:“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你能婉转点儿吗?”秦绰收回目光,突然心虚。

    “哦,你春心动了?”

    ……

    “找你媳妇去吧。”他黑脸走了。

    温凉秋说,能扰乱神智的药在人身上那么多年了恐怕也看不出什么,便只能替她每日针灸看看有无效果。

    “其实,我总觉得,或许是她自己不想记得。”温凉秋看她安睡下才给她施针。

    秦绰没说话。

    如今看来,如果谢星摇完全无辜,便只能是一心想要她死的赵掌门做下的事,按照谢星摇的说法,应当是她故意让谢星摇把毕方印给掉了出来。而赵掌门如此快就下手,要么是忌惮长河决,要么就是怕谢星摇已经记起了从前的事。

    而她如果记得,那便是她看着自己的师姐杀了自己的师父,自己又不知道从哪儿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命的事,或许真的是她自己不愿记得吧。

    “这些四年前她就该面对了,人总是要长大的。”他看着她安静睡着的面容,心生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这是谁也躲不过的。

    谢星摇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温凉秋了,后者递给她一瓶丹药,嘱咐她按时吃下或许能想起些事情。

    她点点头,看着那小瓷瓶,却不知为何越来越害怕。

    这样一折腾她反倒有些睡不着,如今灯火已歇,她便自己坐在院子里头,看了看顾盼和何卓种下的花草,替他们松了松土,便盯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哐当”一声,似乎是从秦绰屋子里发出的声响。

    她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听着里头翻身的声音,犹豫了一阵还是走了过去。

    她悄悄进屋点上灯,床上的人都始终未曾理过她,再靠近看,那人已经蜷缩成一团,床尾的水盆似乎是被他自己踢掉的。

    “谁?”秦绰迷糊得现在才发现异常。

    “我。”她轻声开口,四处望了望,他们也没带平常用的取暖的东西,只能赶忙从柴房里捡了些用得上替他生火。

    谢星摇又翻出了几床被子给他捂上,看他仍旧冷得难受,蹲在床前看了一会儿。

    后来她脱下外衫翻身上床的时候,还存有几分清明的人也没有抗拒。

    两个人塞在一床被子里,她身上永远是温热的,面颊相贴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他的难受才逐渐缓和下来。

    “你不是说最后一次吗?”他虚弱着轻笑问,想起谢星摇那夜亲他时说的话。

    “最后一次亲你,又不是抱你,”她嘟囔,“你帮我查长河决的事,我帮你,也没什么不对。”

    过了良久他似乎稳定了一些,她才开口问:“秦绰,你到底有过几个女人啊。”

    “怎么想问这个?”

    “因为觉得你又在骗我。”她垂眼,心里总在想,若魔教圣女的事是假的,是不是别的事也是假的。

    “你觉得我有几个?”

    她不答话,又轻声问:“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说过了,喜欢你啊,我这人滥情嘛,见不得美人受苦。”他笑答。

    就是不能喜欢她一个人。

    她抿着唇,过了许久又带着些哽咽问:“我今晚能睡在你这儿吗?”

    秦绰感到胸口多了些湿热感,应道:“嗯。”

    她实在是累了,抓着他衣襟就低低哭了起来,这几日的巨变带给她的冲击算是一点点化解,她哭得没怎么出声,他也只能轻轻抚着她的头顶宽慰她颤抖的身体。

    夜色里朦胧的肩线不再抖动,她终于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个合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秦绰看着她的面容,轻叹了一声替她把被子掖好。

    大早顾盼就拉着何卓起身了,他们俩的孩子这几日都送到私塾先生那儿去住,结果顾盼才伸了个懒腰就看到谢星摇鬼鬼祟祟从秦绰的房间里出来,脸红着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她挑眉,转过头对何卓说:“这就是你说的,铁树开花?”

    他望了望,走到她身后抱住她轻叹道:“原来他都得手了啊……”

    谢星摇习惯了早醒,结果今日早晨醒来想从秦绰怀里钻出来,蹭来蹭去突然就感到下身有个什么东西戳着。等她慢慢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顿时就脸红了,偏偏更想挣脱。

    “别动。”

    低沉隐忍的声音传入她耳朵,她咬着牙着急说:“你放开我。”

    秦绰这才发觉,赶紧松开了她,她赶紧跑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谢星摇明显感觉到饭桌上两个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想到可能是自己早上被人看见了,便一直低着头话都不敢说。

    “你们休整一日再去找你师父吧,我倒忘了问你,如今南边儿的情势如何?”饭后何卓坐到院子的石阶上同秦绰说道。

    秦绰点点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因着与南国对峙紧张,临淄王据说,又要被派到前线来了。”

    “这不是正好,你给朝廷做棋子,跟南国的那些高官重臣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各个关节也都打通得差不多了,这回可不能让他再安然回去了。”何卓叹道。

    “嗯,此事之后,我怕掠影门参与朝廷之事的事是瞒不了的,所有的罪过我自己来担,如若到时候无人主政门内事务,你再……”

    何卓立刻打住了他的话:“八年前就是你来担那些罪,如今轮不到你来逞英雄,别想那么多,不一定会出事的。”

    自活下来后,秦绰就找了从前认识的一个可倚重的朝廷官员,自愿做探子,算是借着掠影门的名义跟南国的人做生意,做着双面间谍的事,这些年尽量周旋下来。他自己是为了杀临淄王,为了报当年的仇,可以豁出一切去,总还是有后顾之忧的。

    “你倒不如想想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何卓话锋一转笑道。

    秦绰微楞:“吃什么酒?”

    “我们今早可都看见了,怎么着这么几年你还学会始乱终弃了?”

    秦绰反应了半晌,脸色白了又黑,撇过脸说:“没有的事。”

    “臭小子跟我还装……”

    秦绰抬头看着屋檐,耳边时不时是屋内三个女子的说笑声,挽起一抹笑来。

    他好像,从来没想过他有得到这片安宁的一日,或许一切也不是那么不可得。——

    第二十二章追杀

    要离开这小城还得置办些东西,这一日谢星摇看着顾盼和何卓,总是有羡慕的。曾经在江湖上有些名声的人,如今平淡度日,虽只是平常日子,却也闲适自在。

    在她印象里,她小时候其实不爱习武,后来又变得勤勉起来,但她也不是想当什么盖世大侠,心性太随性,便只想高高兴兴度日。

    她戴着面纱跟着秦绰在街上买些东西,转头看到一个小孩儿咧嘴笑着,正将一块酥黄的糖酥递给他娘亲吃,本不乐意再见糖酥的她,也不免露出了笑。

    喂糖酥……

    她突然皱眉,脑海里似乎出现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黄昏,师父从山下回来,拉着刚练完剑的她躲到一边儿,给她带了糖酥,摸着她的头和她一起坐在门槛上看弟子们习武。

    “阿星的武艺进步得很快,吃吧,奖你的,”师父看她一点点咬着糖酥也笑着,渐渐的面色沉下去,轻声问,“阿星想不想学这世上最好的功夫?”

    她咬着糖酥疑惑:“还有什么是更好的功夫吗?”

    “有啊,咱们门派里就有个绝招呢,”师父悄悄跟她笑着说,又惆怅说,“就是太难了,难得,恐怕会熬不过去。”

    “那就不学了。”小女孩儿咬着糖酥,嘴里心里都是甜的。

    “不学了?”师父微楞。

    “嗯,不学了,阿星想跟师父一起吃糖酥,不想熬不过去。”她递了一块糖给师父,笑得比那糖酥还甜上几分。

    师父愣了许久才接了过去,咬下一块糖,笑着摸她的头:“不学了,好啊,咱们阿星不学那东西。”

    夕阳之下,师父的胡子都成了金黄色,蹭得她脸上痒痒,她伸出手拍掉胡子上的糖酥碎屑,也咧嘴笑着。

    这画面在她脑海里像是拍了灰重新出现,她脸色一白,然后木讷转过头对一旁的秦绰说:“秦绰,学长河决这样的剑招,会死人吗?”

    秦绰微楞,问了她方才想起什么,听完后倒是一时不知怎么说。

    他从前也练过传说中练不好就走火入魔的剑招,不过他从来没这样的担忧,对他来说这些事从来不困难。

    “倒是有这样的可能,剑招若比人还强,驾驭不住,是会出事的。”

    不知为何,现在她只要想想这事,心里莫名的惊慌,一幕幕画面像是要冲出来,却总是被关在一个地方堵着。

    秦绰接过她手里拿的东西,带她到僻静一些的巷子里坐下休息,这会儿才看到她方才买了许多手炉类取暖的东西。

    “你自己收好,在外面总用得上,那个小一点儿的是给顾盼姐姐的孩子买的,快到冬天了,你记得给他们。”她看他愣着,便说了一句。

    有时候真觉得,对面前的女子来说,对旁人好像是一种习惯,别人再怎么对她狠新,自已有多难过,也不打扰她对这世上的人和事一如既往。

    谢星摇手指扣在石凳上,原本凝思着,却又在一刻指尖微颤,停住了动作。

    她抬头,警觉看着四周。

    “小新!”

    在第一支飞镖射过来的时候,秦绰和她同时向两侧躲去。

    突然出先的十几个人的打扮像是某个小门派里的,谢星摇跨步向前稳住了身形看着他们盯住自已的样子,也就明白是为何而来了。

    这十几个人的功夫不弱,谢星摇本来想带着秦绰跑,可他们实在缠人,只能拔剑出来。

    这些人她倒还足以应付,秦绰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这周遭地形,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跑。

    猛地,他耳朵微动,转过身握着一直藏在袖中的一把短刺扔了出去。

    谢星摇感到耳后一阵凉风,而后是兵戈相击发出的铮铮声,她回头时见到的是落在地上的一支飞镖和一把短刺。

    还有一个人。

    那暗处人见无法再隐瞒便先了身,直接举刀向谢星摇而来,她堪堪挡住,感受到面前此人杀气浓重,她也只能勉强应对,便咬牙对秦绰说:“你先走!”

    在那人的刀再次从她眼前擦过时,另一枚短刺勾住了那刀,擦出阵阵火花,那人不得不后退一步。

    秦绰看着刚刚举着短刺跟那刀身直接碰撞后自已抖着的手,还不等他做什么反应,那人看出他勉力支撑,也不做注意,又朝着跟十几个人缠斗的谢星摇而去。

    在那人朝着谢星摇举刀砍去的几个瞬间,1悉的身形和招数秦绰脑海里出先了一些久远的记忆。

    那是……临淄王的人。

    他来不及细想这个,最后扔出那短刺将那人刺向谢星摇的刀又砸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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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这时候谢星摇抓住了机会打掉了那人的刀,剩下的十几人正准备再上前,突然听到周遭的人喊道“官兵来了!”

    那领头的人与那十几个人一对视,十几个人都赶紧撤了。

    “秦绰!”谢星摇赶忙去扶他,发先他手抖得厉害。

    他摆了摆手,轻喘着说:“你去找何卓他们,叫他们赶紧离开那儿,到另一处房子去,他们知道在哪儿,我先去等你们。”

    谢星摇被他连番催促,虽不放新也只能赶紧去了。

    看她一走,秦绰才突然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全身彻骨撕咬的疼痛席卷而来。

    因为有打斗声,有人找来了官兵,但到地方已经不见了人。

    谢星摇带着何卓他们赶紧撤走,在听到她说秦绰动手了的时候,三人的脸色俱是一变。

    他们赶到提前就准备好的一处躲藏的地方时,谢星摇走进屋子,就见到秦绰把自已的手绑在房间的钩子边,嘴里咬着一块布,全身冷汗涔涔,肩膀微微抖着。

    “先出去,我来就好。”温凉秋安慰了她一句把她推了出去,而后关上门。

    秦绰没喊叫,时不时却还是有低吼。谢星摇完全慌了神,她不知道他怎么了,这儿的两个人似乎也是不能开口的样子。

    看她眼睛都红了,顾盼才坐下轻声道:“他身子不好,不能运力运气,所以也不能跟人打斗,否则身上就会剧痛难忍,待会儿应该就好了。”

    这样的剧痛之下,当年刚受伤的人就有好几回忍不住寻死,所以方才他才会绑住自已。

    过了一阵里头的动静小了,温凉秋也擦了自已一头汗走了出来,点了点头,他们才安下新来。

    “没事了,”何卓松了口气,转过头才问道,“小长老,追杀你的是什么人可看清了?”

    谢星摇回过神,平缓下来便说:“领头的戴着面具看不到面貌,剩下的打扮虽然是江湖门派,但是招式我从未见过,而且杀意太强,看起来更像是……军队里的人。哦,对了,我看到他们领头的人缝在腰带上的玉饰的样子了,我画给你们。”

    看着谢星摇画完的图纸,一向平静稳重的温凉秋立刻抓住那张纸,手微抖问:“真是这个?他们是为了杀你而来?”

    她点点头。

    在谢星摇迷茫的时候,何卓才叹了一声解开她的疑惑。

    “这是,临淄王手下用的徽符。”——

    第二十三章破题

    “可临淄王为何要杀我?”谢星摇眉头紧皱,而后自已都不相信似的猜道,“他们装作江湖里的人来杀我,难道,他们与我师父的死也有关……”所以才会急着想封她的口。

    温凉秋看到那徽符新就紧了,还以为是秦绰的事露馅儿了,细想谢星摇的话才惊觉,接着道:“我倒想起一事。当年临淄王逃到南国之后,跟中原武林的深仇还在,江湖里的人没少派人去杀他。可也就是四年前,这样的刺杀便停下来了,各派默契地未再提此事,也渐渐有了规矩,只要临淄王不踏足中原,武林的人便不会再去动他。”

    本不是说非得记着血海深仇一路追杀才是对,但是戛然而止,当时他们便觉得有些奇怪。

    “你觉得有关系?”何卓问。

    “时机有些凑巧,若说为这事有人要害先掌门,也不是没可能。”

    临淄王,师父,刺杀……

    “若是如此,那么临淄王这么快得到消息,在江湖里,也一定是有内应的,说不定就是这个内应要他来帮忙杀我。”谢星摇尽力去理着这一切。

    这样算下来,当年就该是这个内应帮着临淄王处理了中原的事,而这种事她师父应当不能准许,那……

    在场的几人似乎都想到了这种可能,才没有再出言。如若当年是赵掌门同临淄王做了笔交易,被先掌门发现,而后杀人灭口……

    这时屋里面传来咳嗽声,谢星摇才从这思绪里抽身。

    秦绰看起来好些了,他拍了拍谢星摇的手叫她别担心,开口道:“那个带头的人,应当是以前跟在临淄王身边的侍卫,我曾经见过一面。”

    他从前同那人交过手,因着那人身手不错,刚刚出手时便觉得1悉。

    “他们……应该会再来吧,”谢星摇问,剩下四人都垂眼,算是认同,她长舒了一口气,双拳紧握,“至少现在,我有可下手的地方了。”

    或许他们是解开一切的撕口。

    秦绰看了她一眼,只能悄悄握住她的手,让她不那么紧张。

    支开谢星摇后,秦绰又拧眉对温凉秋说:“如若我能认出他,不免他也会怀疑我。”

    “就算找个底朝天,我不信他们能发现你真活着。”

    “叫底下的人最近都收着一些,别露了踪迹。”

    “好。”

    南国边境。

    刚刚巡查完军营的将军一身银甲站在屋中,翻看着送上来的战报,长枪上的红缨正烈,桌案前的人却是一副书生气。

    “将军,中原那边的人传来消息,失手了。”手下走进来道。

    坐在桌前的人正是曾经的临淄王,谢宽。

    自从八年前到了南国后,他与南国皇族结亲,如今虽不再是临淄王,也已经封侯拜将,同往日气韵没什么不同。

    “一个小姑娘他都对付不了了?”他笑。

    前几日收到了赵掌门的来信,当年托她收买中原武林放弃刺杀他,没想到还留了个祸害到现在,虽然他是不太想理他们的纷争,但现在他要到前线督战,武林要是撕破了脸又对他下手,他才危险了,所以还是自己动手除去的好。

    “副将说,他会接着处置这件事,不过他说,那个小姑娘身边还有个人,而且那个人……”

    “说啊。”

    那手下也犹豫着,生怕说出来的话惹面前的人不悦,低声道:“副将说,那个人虽然长相完全不一样,但身手有些像……季如犀。”

    桌案前的人面目陡然冷了下来,良久谢宽才舒了口气。

    “叫他顺道再查查那个人。”

    夜里。

    顾盼去先生家看孩子的状况了,晚上谢星摇给秦绰喂完了药又一直蹲在床头不走,盯得他心慌。

    “咳咳,我没事了,你跟他们一起去休息吧。”他被看得很不自在,他也没真动大力气,只是疼了一些,缓过来也好许多了。

    一双眼睛睁得溜圆还是盯着他,他清了清嗓子:“你想问什么?”

    “你身体到底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根骨不好,强行练武结果伤了身子,就……不能再动武了。”

    “今天都叫你先走了。”她抱着腿嘟囔着,耷拉着头。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留下又没妨碍你。”

    看他装着生气,谢星摇撇撇嘴,坐到他床边,倾身看着他。

    “秦绰,你很不想我出事是吗?”所以明知道自己身体如此才会出手。

    目光流转,他一时也拿不准她想做什么,喉结动了动,装作轻松自在道:“是啊。”

    “那你现在有别的喜欢的人吗?”

    “……有吧……”

    “可是前大半年你身边明明没有别的女子。”她眨着眼。

    “心里可以想着别人。”他发觉她越来越靠近,就只能再往后坐坐。

    “你别躲了,”她蹙眉,而后又低下头,“我知道我如今这个被满江湖追杀的样子,说这些也惹人嫌,但如若这番我能活得下来,我还是不想你走。你放心,我会好好练武的,以后我在,不会再让你动手了。”

    “谢星摇……”

    “至少现在,你也没有喜欢别人,”她低垂着眼,轻声说,“要是你喜欢别人了,我再不要你也来得及。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个师门逆徒了,别人怎么说我,怎么说我和你,我都不在意了。”

    从前她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难,一心想着守住剑道正心,不能做别人口中的泥泞。

    现在做了泥泞,反倒没有那么在乎,她知道什么是对错,便足够了。

    “你要是觉得我现在会给你惹来很多麻烦,我可以先走,等我处置完了这一切若还活着,我再来找你。”

    她倒豆子似的说了那么多,才小心翼翼抬眼看着他。

    风吹得窗户“砰”得打开,她准备下床去关上,却被微凉的手握住。

    “我不怕你惹麻烦,”他回了一句,怕面前的人真就自己跑了去处置这事,“纵然你被全江湖追杀我也不怕你惹麻烦,你从前也见过了,我也结仇不少,习惯了。”

    “但是你嗯……”存着最后的顾虑,他还想拒绝,却被堵了嘴。

    软唇带着嘴角的一股酸涩贴了上来,她眼底的泪光在窗口漏进来的月光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泽,一滴泪珠落在他们的唇间,苦涩钻进了他的唇齿。

    她只知道他们现在互相喜欢着,她也不是一厢情愿。

    “我没忍住,”她松口嘟囔着,抿着唇试探着靠在他肩上,“能不能别推开我了。”

    不得不承认,他怀着一些不太清白的心思,觉得此刻她与他也算是一样的人,被江湖追杀着,似乎他能更放心地靠近她。

    跟何卓说了些话,他突然觉得是不是有一日,他真的能安然度过意料中的许多麻烦,也能有抽身安宁的一日,或许到那一日,他不想身边没有这个人。

    面前的人执着的靠近,逐渐成为他的习惯,直到割舍不下。

    认输般地抱住她的时候,他伏在她耳边低声说:“答应我一件事,如若有一日我也到了你今日之境况,走远一些。”

    她在他怀里眨了眨眼,似乎是不解,似乎是不同意,但秦绰伸出小指说:“答应了,我便不推开你。”

    犹豫片刻,她也伸出小指勾住他。

    相视笑了笑,而后她绕着他的头发把玩,碎发挡住了他的面颊,她轻轻朝他吹了两口气,将碎发吹散,风中蕴藏的暧昧顺着那风撩拨起阵阵涟漪。

    谢星摇顺着他的脖颈向他的唇啃咬轻吻去,咬在他下唇上,惹得他倒吸了口气。

    “吃人啊你?”

    她眨眨眼又咬了一口。

    “很甜。”她浅笑着,笑意仍旧带着些苦涩味道,但嘴里却有些甜味儿。

    “什么很甜?”

    “吃你。”——

    第二十四章狐狸(阴)

    下一个吻比之前的要大胆得多,她犹豫了片刻伸出舌头,对面的人也没有抗拒让她钻了进去,香舌轻轻挑弄着沉寂着的对方,接着轻划过唇齿撩起一片酥麻。她喘息渐重,“嗯唔”了一声后扶着他的肩就跨坐上去。

    因着要躲避追杀,她也不穿粉色了,一身白衣被渐渐剥开,消瘦了些的身子抚摸起来仍然让人流连。秦绰扯掉了她的腰带,探进了她的衣裳,带着一股秋日的微凉抚摸在她光滑温热的脊背上,而后指头微动解开了她的抹熊,在缠吻时身前的妨碍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绵软酥熊蹭起了一阵阵躁动的欲望,他抱住她的腰的动作都粗鲁了一些。

    这些天她难得地笑了,虽说还带着些苦涩味道,轻眨着眼试探着啃咬他的下巴和脖子,引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勾动隐秘的欲火。

    迷蒙沉醉之意浮上她微红的面颊,双眼清澈却媚意溢出。秦绰不自觉抚摸她的脸颊,鼻尖相触时呢喃:“小狐狸。”真就似初出茅庐的狐狸一般,媚人不自知。

    “小狐狸来找你了。”谢星摇抱住人就亲了一口,笑得有几分傻意。

    他揽过她的腰捏着她下巴:“狐狸来做什么?勾魂夺命?”

    她蹙眉摇头:“小狐狸喜欢你,她会让你高兴。”

    “怎么让我高兴?”

    烛火下,她半裸的身体在地上剪出旖旎曼妙的影子,那影子动了起来,与坐着的男子影子重合。她倾身,犹豫了一下,歪过头吐出粉红的舌头在他下巴处舔了一下。

    软滑的舌头从皮肤上蹭过,秦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一时僵住。

    她没见过狐狸怎么讨好人,只想着从前农户家养的小狗总是这样做。她只敢轻轻舔了一下,紧张地看着面前人。

    “唔……”她被秦绰猛地吻住,慌张了一阵后便打开唇齿与其交缠。

    这个吻太长太深,让她措手不及,无法应对,只能本能地呼吸,小舌被搅弄得不知要往哪里放。他这样子,表面上的自在愉悦全都卸去,眼神里透露出执拗凶狠,她有些慌忙。他的手也不客气覆上那圆润的乳,轻抚着细腻的乳肉,拧了拧熊前粉樱,酥麻挑逗惹得她气喘不停。

    他好像真的看见面前的人双手趴在他熊前,摇着大尾巴,那尾巴轻轻扫过他的大腿,尾尖向上扬起,戳在他的下巴上,一点点蹭得他痒起来。

    实际上是一头散下的青丝戳弄着他的皮肤,她已经解开亵裤,动情后流出的春水让她的下身湿腻不堪,阴户粉润,温热的手指蹭过敏感的花蒂,她不禁呜咽出声。

    她扶着逐渐硬挺起来的玉柱,还是有些难为情,脸上的红霞长久不褪,低头专心地看着手上的动作。带茧的手心和指腹在玉柱上旋动碾磨,看着那东西上扬微弯,是展露无疑的欲望。

    秦绰要翻身的时候,被她拦住了,她笑得乌眼微弯,往前坐了一些,昂扬的肉棒在她臀缝轻擦。

    “你要是累的话,躺着就好。”她抿唇羞涩笑着,把手伸到身后,扶着玉柱在自己臀肉上轻蹭。

    ……

    他想说自己也没这么累,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身上的人就扶着肉棒戳弄在蚌肉中间了。

    “你……”他看她无辜眨眼,最后放弃了,便道,“你自己慢点儿。”

    她点点头,懵懂地寻找到合适的位置,一点点试探着往下坐。

    她的确是生疏青涩,弄了几

    回都让那根东西从穴口跑走,又急又恼握得也用力了些。看着她折腾,秦绰突然笑了出来,谢星摇瞪了他一眼,滑腻的春水已经蹭到柱身上,她好不容易才握住,怕它再跑了,便一口气坐了下去。

    紧缩着的花穴突然被撑开,穴肉张弛到了最大的程度,还剩一些她实在吃不下了,僵持在那儿,双手按在他腹上,肩膀轻轻抖着,锁骨也在她呼吸之间显出最魅惑的曲线。

    看她实在受不住了,他才托着她的臀往上一些,然后慢慢扶着她坐下来。

    “傻不傻啊。”他轻笑。

    反复试探了几回之后,把那玉柱全吃下去之后,双腿轻颤着,紧绷着的臀肉才舒缓下来。

    整个花穴被塞得没有保留,她微微动了动身子,龟头就像是要蹭进宫口,她顿时呻吟了出来。

    “你别……别再大了。”她感到里头的东西似乎越来越硬,又粗壮了几分,顶得细嫩敏感的穴肉一阵阵疼痛,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真是哭笑不得,这又是不是他能控制的,只能握住她双手一脸无奈说:“大概是里面太舒服,怪你自己。”

    花心涌出春水,浇在被堵着的花穴里,穴口溢出粘腻,花穴略微松快了些,她自然而然地轻晃着腰,朱唇微启,媚眼朦胧,在听到他支撑不住的喘息之后,她傻笑着俯下身在他唇边“吧唧”了一口。

    他仍旧不肯脱下上衫,她也转过身,背对着他,跪坐着伏着身子。

    月光照入房间,似有一阵夜色轻烟萦绕在洁白的身躯旁,紧实的腰身和脊背微微绷住,肌骨柔和清丽,青丝垂下,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看不见她的神色,是在欲望的催动下,她双手撑在床上,佝着身子,上下摆动着圆软的臀,将那根肉棒吃尽又轻吐。女子的臀一次次坐在他身上又抬起,不知节制的急促的摆动让肉棒在里头横冲直撞,她低着头,发出甜腻的呻吟哭喊。

    一头青丝在空中舞动,秦绰的眼里是她泛着粘腻光泽的臀部,她向上抬起时,肉棒剐蹭着穴肉,将穴口往外轻拉,蚌肉中些微粉红的穴肉露出,再坐下时,肉棒推开层层褶皱,而后被肉珠包裹挤弄,他扶着她的臀,喘声已抑制不住,与她的甜腻纠缠在空中,不可分离。

    她支撑不住伏下了身子,原本放松的小穴不知为何又紧缩起来,她艰难地抬起又坐下,吞吐着挤弄得她既畅快又难受的肉棒,喘息得毫无章法。

    “唔。”在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后,她突然停了下来,秦绰感到穴内的软肉开始自主地绞着肉棒,她在颤抖,穴肉也随之像是呼吸一般张弛动着,而后就是一股粘腻又从她花心涌出。

    她身上突然就是一阵畅快淋漓的快感,才作弄了这几下,花心就投了降。

    “这么快就受不住了?”他这才欲念渐浓,揽住她的腰拉她躺了下来,抚过她沾染着绯红颜色的眼角鼻尖,嘴角上扬,一双眼睛褪去从前的轻挑,一直压抑掩盖着的浓重情意渐渐外露。

    他捏着她粉红的茱萸,指腹的茧剐蹭起阵阵酥软,她轻摇着双腿,伸长了脖子在他肩下蹭来蹭去,感受他的唇在她额头和脸颊上星星点点落下吻。

    她很喜欢他此刻的样子,任由他的手探在她的花蒂上揉捏,咬着下唇还是阻挡不住快感引发的轻吟。

    “秦绰,轻点儿摸。”她双手握拳放在身前,亲了亲他的手背。

    第二十五章失控(阴)

    秦绰坐了起来,她扭捏了一下打开了双腿,已经经历过一次高潮的小穴添上了晶莹透亮,细嫩的蚌肉也被磨得鲜艳起来,他扶着肉棒在她阴户花蒂上流连,看她被剐蹭得颤抖,便笑了笑扶住她的腿往里塞了个头。

    长成的身子,曲线丰盈而青涩,虽说常年习武之人的身子都不会太软,抚摸揉捏起来也有女子的细腻丰润。有些坦白下作的话,便是他很喜欢这副身子,第一次进入那濡湿的花穴就更是如此,逼仄的通道却能容下他,也只能容下他。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样子,扶着他的肩任由自己不算轻柔的动作,秦绰呼吸急了些,更觉得无奈,抚摸着她的脸颊算是安慰,而后咬住她耳朵笑:“小狐狸,你这样子,很容易被人扒皮吃肉的。”

    她微怔,而后垂眸看着放在自己乳上的手,低头含住了他修长的手指。她舔弄着那手指,动作柔婉,双腮轻凹,一个偏头都像是极尽魅惑挑弄他仅存的理智。她抬眸对他说:“秦绰,小狐狸也会难过,它会咬你,然后会跑掉的。”

    “所以……你别那样对她。”谢星摇紧紧抱住他,身上的人看着她低眸委屈的样子,一时忍耐不住,那肉棒不客气挤弄着紧实的媚肉,粗暴将她的甬道打开,她被陡然刺激得又咬在他肩上。

    他微楞,感觉到花穴里的软柔一寸寸吸附上来,亲吻着肉棒时,他才听到了自己耳边的呻吟声。

    “怎么还这么疼?”他无奈揉了揉她的头,“平日动刀动剑也不见你叫唤。”

    “不一样嘛……”她皱眉,也不知道要怎么跟秦绰解释,穴内的饱胀充盈让她高兴又满足,便懒得解释,小声嘟囔:“谁让你的那个它那么……”

    “做什么?这样都快喂不饱你了,你还怪上它了?”他是受不了面前的人胡搅蛮缠的,伸手把她的身子往下拉了拉,她慌忙抱住腿,那肉棒便猛地扎了进去。

    “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她被一下一下凿着,臀肉被击打得发出“啪”声,红着脸想去推他,一个吻落在她大腿间的时候,她又收了力气,感受着渐入佳境的撞击与契合。

    她平躺着,他时不时凑上来吸吮那熊乳茱萸,她痒得不行又觉得欲念更浓,脸上的表情完全失了控,便有意用手臂环住自己熊前,轻抱住自己的两团挺拔。

    “拿开,听话。”他去移动她胳膊,却看她坚持如此,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他见状便笑了笑,把肉棒猛地埋进去之后俯下身紧紧抱住她,她没了办法只能撤开手与他熊膛相贴。他继而微微抬起腰,含住了她熊前粉樱。

    感受到面前的人可以吸吮得更用力,她又疼又痒,秀眉紧蹙,全身也颤得厉害:“别吸了,痒。”

    闻言他却没有停止,直到她在这样的吸吮下无可奈何想蜷缩起来的时候才罢手,“啧”的一声,是他松口时的动静。那茱萸红樱比之之前更加艳丽,沾染着露珠一样发亮,他又伸出舌尖去逗弄那颗小樱桃,身下的人蜷缩紧绷,连带着小穴都更用力地绞着那根粗壮的东西。

    “还痒吗?”他吻了她眼角问道。

    她摇摇头,不知为何,一些痛与痒也逐渐化为快感,自己也忍不住揉起了另一边的乳,秦绰看她那难为情的生涩样子又想笑,却被她瞪了回去。

    “下面……下面也想吃。”她低低说着,一直塞在里头没怎么动作的下身,才又开始了纵深的撞击。

    她抱着他的肩,感受着起初还算缓慢的凿入,她实在不知道她自己底下那东西究竟有多少余地,但好像每一次都尽了全力去容纳足以将它伸张得毫无缝隙的肉棒,那小穴深处好像那么脆弱,每一次撞击都足以使它满足战栗,却又好像那么不知足,总想要更深更猛烈,即使感知到那可能会伴随着更深的疼痛,也不知餍足似的盼望着戳弄和顶撞。

    “啊……”她实在忍不住发出了哭声般的喊叫,秦绰停下来看着她额头上的细汗以为她是难受了,她摇了摇头,陷于情欲的身体使得她声音都是颤着的,催促着,“塞,塞进来。”

    她的个子并不小,挥剑的时候更显得高挑卓然,秦绰也算不上健壮,但她双肩微收,蜷着些身子,在他的身躯下仍旧显得娇小,白皙的大腿夹着他的腰,承接着渐渐疯狂的速度。

    因为她的不1练,再加上一些羞涩情绪,这小穴本就没适应去柔和侍弄进来的异物,总是因着她的战栗而紧绷着,狠狠夹着里头的东西,甬道里的肉珠褶皱包裹着不平整的肉棒,等它一走又迅速贴合在一起,使得每一次进入都是冲破与被紧锁。

    秦绰只能一直在她耳边提醒她放松,却因为这肉穴的湿热紧绷变得越来越抑制不住喘息,最后都忘了同她说话。

    那喘息声从轻微到强烈,一阵阵伴随着偶尔舒服得屏住呼吸的清净,男人的沉浸与把持不住都在她耳边述说了个清楚,似乎是野兽捕猎的中途,看着猎物自以为安全,带着之前的跑动的粗重呼吸,寻找一击即中的机会。

    “秦绰,喘给我听好不好?”她感受到他有刻意压制,当肉棒的速度越来越快时,她的花心只能被一次次推高欲望,没有停歇地感受连绵不断的快感,她抑制不住呻吟哭声,指甲又往他身上嵌,她想听他的声音。

    “好。”

    嘶哑声音的答应之后,他也不再克制,急促粗重的呼吸声显出他此刻的失控,一阵阵扑在她脖子上,她全身都浸在欲海里,脚趾蜷起,眼神显得有些呆滞地看着一个没有意义的方向,朱唇微张还在发出羞人的呻吟低泣。

    她好像又要支撑不住了,又有那种尿意,她还是觉得太难堪,战栗着说:“不要了,不要了,又要尿了。”

    “乖,”他现在也到了要紧的关头,分心来安慰她也是勉力,咬在她耳朵那儿说,“没关系,阿星乖,让它出来。”

    她本来就是抑制不住的,在不停歇的撞击下,又是一声哭,一股清亮的液体从她身下喷了出来,她从头至脚又释放了一回。秦绰感受到肉棒的饱胀之后将它拔了出来,上下套弄了两下之后,股股浊液射在了她的小腹上,点缀成了淫弥的样子。

    “没事吧?”

    他冷静了片刻后才去看有些失魂样子的人,谢星摇愣了愣,任由他将自己抱进怀里。

    “我不是故意的……”她还是闹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失控的感觉总是难以忍受。

    发觉面前的人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秦绰笑了笑摸着她的头:“没有,那只是,只是证明,阿星被肏得很舒服。”

    她懵懵懂懂地在他怀里窝着,褪去些担忧之后才亲了一口他脖子说:“喜欢你,才会这样吗?”

    突然不想让她知道得这么明白,他低下头抚摸揉捏着她的身体,听着人低喘呻吟,调笑着说:“大概是你喜欢被我伺候。”

    她还有些力气折腾,但怕他身子还没全然好起来,挣扎着下床去打水,被秦绰拉在怀里清理东西,最后她拉了被子催着睡觉。

    等着她闭上眼了,秦绰又睁开眼,慢慢端详着她带着笑意的睡颜,想再亲一口,也觉得有些不知克制了,却不想下一刻她又睁开了眼。

    “晚安。”她凑上来又亲了一口才乖乖躺回去闭上眼。

    他这算是,被这小丫头调戏了吧。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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