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甲（06）

    2023年10月26日

    第六章·金家三姝欲报家仇

    峨嵋山水秀天下，位於峨嵋山的峨嵋派占地利及佛教之光，以往一直是香客络绎不绝哩。

    可是，自从高永瓒掌理金陵之后，峨嵋派的香火钱便由官方收缴，甚至有秀丽尼姑被迫还俗。

    峨嵋派因而采取消极的封派措施，如今，峨嵋派已经罕有香客上门，官方派驻人员亦已撤去。

    不过，这天上午，洪智却易容进入大雄宝殿上香，接着，他递出王府腰牌言明欲见掌门人。

    知客僧如大难临头般立即带路。

    他们一近禅房，早已获讯的峨嵋掌门人慧云师太立即合十迎来道：“贫尼慧云恭迎施主大驾！”

    洪智拱手立即道：“打扰！”

    “请！”

    二人一入禅房，立即依宾主跌坐。

    洪智卸下面具道：“师太还记得太原故人否？”

    “啊！原来是洪施主，恕贫尼有失远迎。”

    “客气矣！在下奉命前来，请师太先过目。”

    说着，他立即递出一函。

    慧云师太一见到“高王府”之公函，立即皱眉。

    函中述明哈九之悔意及祈求峨嵋派出面召集青城、昆仑及点苍三派共同消灭西南地区之黑道帮派及人物。

    另外尚附有一百万两银子银票一张，代表酬谢之意。

    慧云师太阅完该函，立即沉思。

    良久之后，她抬头道：“施主已投効高王爷吗？”

    “是的！小女已嫁给高伟梁。”

    “施主一向清高，为何作此决定？”

    “佛云：”吾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吾劝他造福江南，他一答应，吾便依约投効他及下嫁小女，俾在旁监督他。

    “如今，他先免赋三年，整顿吏治及济助贫民，为了避免黑道势力左右官方，故欲请各派协助消灭黑道。”

    “贫尼相信施主之言，亦认同施主之分析，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可否交由贫尼及三位长老会商之后再作答覆。”

    “理该如此！”

    “谢谢施主之体谅。”

    “吾再补充一件事，王爷深知各地官吏皆是污官，他有意俟机换人，甚至在发现彼等又贪污时，予以处斩。

    “届时，嘉定、成都及大理这一带之三位知府及十八位县令便由贵派及点苍派引荐俗家弟子或亲友出任。”

    “当真？”

    “若有变卦，吾愿自尽谢罪。”

    “好！贫民会全力促成此事，请施主稍候。”

    “吾到前殿走走吧！”

    二人立即联决离开禅房。

    半个多时辰之后，慧云师太率三位长老入前殿会见洪智，立见她道：“贫尼及敝派同意此事。”

    洪智深滦一揖道：“感激不尽！”

    “贫尼愿陪施主赴点苍促成此事，至於青城及昆仑则由二位师妹携函代为邀请，他们理该会同意。”

    “感潋不尽，请代邀各派一起在初一子夜同时行动。”

    “好！施主请启程吧！”

    洪智戴上面具，立即陪她离去。

    不久，二人已经搭船沿长江驰去。

    二人便入舱低声商议如何消灭黑道势力。

    此时的敖勇正在福建莆田少林寺会见方丈悟敏大师，立见敖勇含笑道：“大师神采依旧，佩服！”

    “施主亦是如此矣！施主身旁之十将为何未随行呢？”

    “他们赴浙江及两广洽公矣！”

    “哈！究系发生何事？”

    “为了消灭江南的所有黑道人物。”

    “这………施主一向居处北方之青岛，如今为何有此决定呢？”

    “在下已投効高王爷。”

    “什么？施主一向正气凛然，为何作此选择？”

    “高王爷不值得投効吗？”

    “的确，高王爷掌管江南以来，他们贪婪，好色已经逼上百万百姓迁居北方，江南更已成为乌烟瘴气区。”

    “大师为何不出面化解此厄呢？”

    “民不和官斗呀！高王爷一向压制名门正派，俾方便他予取予求，敝派更是曾经长期被官员驻守监视。”

    “如今呢？”

    “该官员三年的离去之后，即未再有官员前来，不过，官方和黑道人物已经挂钩，敝派已经无力回天矣！”

    “若让此种情势继续下去，江南会变成怎样？”

    “人间地狱，人去屋空，唉！”

    “大师忍心坐视下去吗？”

    “独木难撐大厦矣！”

    “请大师瞧瞧此函！”

    悟敏大师阅过之后，立即沉思。

    良久之后，他方始抬头道：“施主为何投効高王爷？”

    “在下受敝师弟洪智所邀。”

    “什么？洪施主也投効高王爷啦？”

    “不错！”

    “真令人不敢置信。”

    “敝师弟不忍心让江南百姓再受苦，他去劝高王爷改革，高王爷的条件是他欲娶敝侄女及要求敝师弟投効。”

    “洪施主答应啦？”

    “是的！敝师弟如今正在邀峨嵋、青城、昆仑及点苍共襄盛举。”

    悟敏大师怔了一下，立即不语。

    敖勇吁口气道：“其实，在下可以逍遥於海外，大师及贵派却迟早必败，在下肯作此牺牲，大师还在犹豫什么？”

    “贫僧明白，不过，敝派早已在受到高王爷压迫之时约定不再涉入官方，如今言犹在耳，贫僧不知该如何向门人交代？”

    “罢了！少林之佛经必须剔除降魔灭恶四字。”

    说着，他佛然起身，便欲离去。

    “施主稍候！”

    “大师放心，在下足以扫平黑衫帮那批人渣。”

    说着，他便上前拿起那封信。

    “施主息怒，贫僧愿意和三位长老共商此事。”

    “请！在下再补充一件事，黑衫帮一灭，王爷会撤换福建知府及八大县令，届时由贵派推荐人员出任。”

    “当真？”

    “事若不成，在下愿自尽谢罪。”

    “好！施主且稍候！”

    说着，他立即离去。

    敖勇暗笑道：“悟敏，对付你这种优柔寡断之流，只有使用此招啦！”

    他立即在椅上品茗。

    不出半个时辰，悟敏大师率三位长老入内道：“敝派遵旨！”

    敖勇含笑道：“谢啦！下月初一子时动手吧！”

    “是！是否要歼灭？”

    “当然！在下有六名弟兄在此地，届时，他们会和官方清理黑衫帮之财物，俾澈底铲除黑道势力。”

    “是！”

    “在下先行致谢！”

    “不敢当，理该効劳。”

    “客气矣！恕在下先行告辞！”

    “恭送！”

    双方行过礼，敖勇立即戴面具离去。

    他这一离去不久，便在码头候船。

    当天之后，他搭船抵达莆田，立即沿街而行。

    没多久，他已经在慈恩客栈大门右侧壁上发现一个小三角形刻记，他心知自己的手下在此，他立即步入。

    不久，他已在前厅用膳。

    他尚未膳毕，便听见一声：“董兄，久违啦！”

    他一见是自己的弟兄易容而来，立即含笑道：“周兄，你好！”

    “祝兄及李兄正在上房用膳，董兄方便聚聚否？”

    “欣然之至！”

    他放一碎银在桌上，立即跟对方向后离去。

    不久，他步入一间上房，便见二名壮汉起身默默拱手行礼。

    敖勇立即颔首道：“坐！”

    四人立即入座。

    一名壮汉立即低声道：“此地必须澈底清除一番。”

    “嗯！九名官吏皆是污官吧？”

    “是的！皆是该杀的黑狗官。”

    “黑衫帮和他们挂钩吧？”

    “是的！黑衫帮本身有六千人，附盟人员多达一万余人，势力颇大！”

    “放心！少林已经答允在下月初一子时消灭他们，届时，你就以这面王府腰牌调动官军清理他们之财物。”

    “是！”

    “王爷已经决定让少林引荐人员出任知府及县令，你们则接掌银庄，所以，你们宜多注意银庄。”

    “是！此地银庄人员的势力不小哩！”

    “当然！他们以往一直在替王府搜括及运送财物，原则上，你们得找几位忠实可靠青年协助你们接管银庄。”

    “是！”

    “官吏最近安份些吧？”

    “是的！不过，他们频频和黑道人物接触，而且皆密谈哩！”

    “他们在商讨回应之道，由他们去吧！”

    “是！”

    敖勇取出腰牌及一封信道：“你们按信内指示行事吧！”

    “是！”

    “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得小心行事！”

    “是！”

    “吾将赴湖南连络同道共襄盛举，你们小心行事吧！”

    “是！”

    敖勇一颔首，立即离去。

    此时的哈九在二名高手陪同下正在金陵贫民住处巡视，他此举之意在於掩护各地之扫黑行动。

    自古以来，金陵便一直繁荣及富庶，哈九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些破旧木屋及脸色蜡黄的孩童。

    他的内心受到深深震撼啦！

    他更坚决要造福他们啦！

    他一下轿，立即道：“于浩天！”

    于浩天自从上次闹刑场被哈九赏识之后，他在当天黄昏便去领一千两银子及一间酒楼的地状。

    翌日起，他带三十人投効“万民殿”，哈九便请老爹哈明仁训练他们，如今，他们已经颇熟殿内之行政事务。

    他们负责指挥那五百名男女下人，由於他们皆是熟人，所以，他们配合甚佳，而且也认真的执行工作。

    他们已经认定王爷确实在做好事啦！

    所以，他们死心场地的効忠啦！

    今天哈九只带于浩天等三十一人前来，因为，他要预防其余城民的冒犯和抗议，于浩天诸人正好可以处理此事。

    此时，他一喊于浩天，于浩天立即上前行礼道：“小的候旨！”

    “你们去探听一下，本王上次所济助贫民之财物是否交给他们，此外，你们探听他们又需要什么济助。”

    “遵旨！”

    于浩天向其余三十人低语一阵子，立即分头探听着。

    哈九走到高处，便默默瞧着那片破旧木屋。

    不到半个时辰，于浩天诸人联袂行来行礼，立听于浩天道：“启奏王爷，三百七十五户贫民皆收到济助金。

    “不过，他们皆将那笔银子拿去缴利钱及还债，因为，他们以前向银庄借钱医病及维生。”

    “他们还清否？”

    “已经全部还清，他们原本欲来叩谢王爷，小的特来请示。”

    “免！他们住在此地，若逢下雨，该怎么办？”

    “他们便躲到城内荒屋或屋檐下。”

    “这样吧！你们通知他们暂居荒屋中，其次，你们多找些工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拆旧屋，另搭新屋。”

    “王爷浩恩，令人感动。”

    “对了！他们是否已经获得所分配之田地？”

    “他们已经领到田地，他们正在准备明年的春耕哩！”

    “很好！他们若缺耕具，你们就代为购买及赠送吧！”

    “遵旨！”

    哈九取出一叠银票道：“放手行事吧！”

    “遵旨！”

    “本王赴别处瞧瞧，你们速催木工吧！”

    “遵旨！恭送王爷！”

    哈九立即搭轿离去。

    不久，他站在一大片田地前，这些田地只有一部份刚收成过，其余部份皆因为长期荒芜而野草杂生。

    哈九付道：“我一定要让外出之人闻讯赶回来建设金陵。”

    他便沿途行去。

    倏听远处荒草中传出细响，哈九立即忖道：“莫非有人欲行刺？”

    他立即佯作不知的功聚双掌行去。

    不久，一阵咻咻连响之后，三名少女已经跟着六支飞镖扑出，哈九双掌一劈，她们立即煞身闪避。

    哈九一见她们不但秀丽，而且脸泛怒色，他立即忖道：“妈的！我又要替高家擦屁股，他们真是该死。”

    三名少女稍闪即扑，哈九立即暍道：“住手！”

    三女双耳嗡嗡连响，立即骇然止步。

    哈九瞪着居中少女道：“大胆，你们为何谋刺本王？”

    “畜生，咱金家因你而家毁人亡，纳命来。”

    “慢着，本王出手的吗？”

    “哼！是你那遭到恶报的爷爷下的令，如今，高家只剩你一人，你认命吧！”

    说着，三女各由袖中取出双匕，立即扑来。

    哈九边闪边道：“本王已有悔改之新，你们杀了本王，只会使局势更乱，你们何不给本王一个机会？”

    “住口！你还不是为了怕死才欺瞒百姓！”

    “事实胜於雄辩，请姑娘拭目以待！”

    “休想！”

    哈九一直施展“飘迷步法”，任凭三女将六七戳挥如雨，仍然沾不上他的衣角，她们不由大急。

    哈九从容飘闪道：“本王愿意奉还府上之产业，如何？”

    “休想，你如何为一百七十三条人偿命？”

    “抱歉！”

    “纳命来！”

    三女立即扑攻更急。

    陕听一阵暴喝“住手！”立见四名壮汉掠来。

    哈九立即道：“请别介入！”

    四名壮汉立即煞身站在远处。

    哈九道：“本王有新化干戈为玉帛，三位姑娘请退吧！”

    “住口！今日若不宰你，决不生还！”

    “罢了！本王得罪啦！”

    说着，他使旋身疾拍出双掌。

    “叭！”一声，他扣住一女之右腕，迅即制住她的“肩井穴”，另外二女啊了一声，立即全力攻来。

    哈九旋身出掌，迅即又制住一女。

    另外一女抽身暴退，哈九立即收招道：“本王希望你们三思！”

    说着，他便转身离去。

    那名少女立即匆匆上前为二女解开穴道。

    二女一恢复行动，立即又三人聊袂扑向哈九。

    哈九立即喝道：“擒返府中。”

    四名壮汉立即扑来。

    他们一接近，立即猛攻出掌招。

    他们浑厚的力道配上沛然招式，三女立即落居下风。

    不久，为首少女在二位壮汉合攻下，迅即被制倒。

    那二名壮汉立即分别扑向一女。

    没多久，另外二女亦被擒住。

    哈九立即道：“送上轿！”

    三女迅即被送上轿及送走。

    哈九道：“你们护送她们返府，将她们交给王妃处理！”

    “遵旨！”

    四人立即护轿离去。

    不久，哈九望向左侧杂草道：“请指教！”

    立见一名中年书生由草中站起及缓缓行来。

    哈九一见对方满脸正气，立即含笑注视着。

    对方一走到哈九身前，立即道：“你是谁？”

    “本王乃高伟梁！”

    “不！他乃是花花公子，不配有此修为。”

    “阁下认为本王像外人易容乎，请仔细瞧瞧！”

    说着，他立即仰起头部。

    中年书生双目一亮，果真仔细瞧着。

    良久之后，中年书生沉声道：“你当真是高伟梁？”

    “千真万确！”

    “以前为何未见你施展此种修为？”

    “有此必要乎？”

    “罢了！你既有化干戈为玉帛之心，为何擒走金家三女？”

    “本王要她们亲眼目睹本王改革之事实。”

    “你之嗜色颇为有名，吾为三女担心。”

    “欢迎你入府护她们。”

    “你不担心吾入府？”

    “本王双眼不睹，本王颇想借重阁下长才。”

    “错矣！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忘了乎？”

    “本王更有信心矣！江南百废待举，请阁下鼎力协助。”

    “你甚至不知吾之底细，便如此信任吾，太冒险了吧？”

    “万民殿中目前多达二千余人，他们皆是本王新近所延揽，因为，本王有心改过，本王需才甚急呀！”

    “你打算如何重建江南？”

    “除污官，灭黑道，济贫民，以免赋鼓励百姓宅力投入谷行业。”

    “难！难！”

    “请指点！”

    “污官系王府所纵容，如何除？黑道势力已经根深抵固，如何灭？百姓己贫困及失去信心，如何全力投入各行业？”“本王已面谕诸官及赐予悔改之机会，他们若再贪污，本王必按律重惩，此举必可收效！”

    “污官一除，谁来接任？”

    “本王正在各地物色正直之士备用。”

    “嗯！如何灭黑道势力？”

    “先请教尊姓大名？”

    “终南孙永汉。”

    “承告，本王另有一套行动，阁下在一个月之内，必然可以看到灭黑成效。”

    “吾倒有一计！”

    “请指点！”

    “连络江南各派同时行动。”

    “可行乎？各派久受压制又厌恶王府呀？”

    “为了大局及各派之生存，他们必肯合作。”

    “承教，本王会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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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卿含笑道：“但愿黑道残余分子宰掉那些污官，俾各派所推荐之人能够早日上任推行新政。”

    左怡仙含笑道：“是的！新人新政必可争取民心。”

    “是的！”

    立见一名壮汉持函快步入内道：“启奏王爷，长沙捷报到！”

    哈九一拆阅，立即欣然道：“太完美啦！”

    他立即将函交给老爹。

    此时，少林派果真和群豪兵分五路的进攻福建地面的黑道小帮派，却见三处已经屋去人空。

    他们立即赶向另外地方欲消灭其余的黑道人物。

    此时，泉州知府一家十六人正好同时被十六名黑道人物持剑砍下首级，因为，黑道人物已经在泄恨复仇啦！

    三百余名黑道人物又砍杀不少的军士及衙役，因为有少林弟子赶来援助，他们方始匆匆的离去。

    没多久，另有八位县令亦先后惨遭黑道人物血洗全家。

    整个福建地面立即陷入混乱之中。

    敖勇的六名手下将黑衫帮的所有财物存入官方银庄，立即和三十名少林俗家弟子在银庄防守。

    黑道人物忙於杀狗官及逃避少林群杰之追杀，根本无暇进犯银庄，敖勇那六名手下便乘机清点及接收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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