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要么用嘴舔干净,这是君惜卿给陈武这三人的两条路,没有第三条可言,语气中充满了冰冷,仿佛心头有一股滔天怒火已经无法抑制,即将喷发一般。
那眼神,更是冰冷到了极点。
踩在毛毯上的郝辈驹,忍不住微微后退了一步,放在毛毯上的脚,也挪开了。
只不过,那纯白色的毛毯上,那明显清晰的脚印显得更加的刺眼。
君惜卿很愤怒,眼前的一切是他有史以来,作为愤怒的一次。
他没有想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齐情竟然被人戏耍逼迫成这样的境地。
作为齐情的朋友加医生,君惜卿觉得自己很失职,林逸尘,孙梦曦,都拜托自己照顾齐情,而结果却是这样。
就在刚刚,君惜卿看到郝辈驹抢走齐情毛毯,将起拉扯摔在地上的瞬间,那一幕的画面定格在君惜卿脑海中,齐情那仿徨无助的眼神,美眸含泪,楚楚可怜的神态,以及那绝望的伸进,一切的切,都让君惜卿一股怒火从心中生起。
那一块纯白色的毛毯,是齐情不可触碰的禁忌。
而在这一刻,而成了君惜卿的禁忌,谁碰,就要接受他的怒火。
修长的身躯静静的挺立在齐情的身前,一股冰冷的寒意弥漫在这间教室中。
齐情的神色也逐渐的恢复平静,美眸看着身前这个犹如一杆标枪帮挺拔的身体,一股暖意从心中升起,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却难以察觉的爱意,这一刻她感觉,只要有眼前的他在,在强大的风雨,也无法触碰到她,刚刚那温柔平和的语气与动作,更让齐情的内心不断的波澜浮动………「草,你算什么东西?」。
教室内平静了一会后,郝辈驹一声叫骂声,将平静的场面打破。
陈武与施臻祥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双眸平静的看着自己等人的君惜卿,心中有些恼怒,自己三人居然被这小子的气势给吓到了。
「用血染红?」陈武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意,走上前,看着眼前这个徐曼点名的少暖,口中说道:「老子非常乐意用你的血染红这块毛毯」。
「武哥,不如这样啊,先让他用血染红,然后在让他舔干净?」施臻祥神色戏谑的看着君惜卿说道。
看着眼前的场景,这几个人明显没有将君惜卿放在眼前。
君惜卿嘴角突然挂上了一丝笑意,看着眼前几人,开口说道:「你们的意思是不舔?」。
「我舔你妈逼」就在君惜卿话音落下的瞬间,站在一旁的郝辈驹一把操起身边的椅子,叫骂着向着君惜卿砸去。
「小心」坐在君惜卿身后轮椅上的齐情,看到郝辈驹将椅子向着君惜卿砸下,心中有些紧张,开口喊道。
君惜卿猛然间抬起手,后发先至,一巴掌捂住椅子,然后看着三人,脸色的笑意更胜了几分,开口说道:「我倒是最怕你们选择舔干净」,说着抬起脚,一脚踹在了郝辈驹的肚子上,然后将手中的椅子夺下向着陈武两人咋去,紧接着一个反手,一拳打在了郝辈驹的鼻子上。
「操~」陈武和施臻祥两人看到君惜卿动手时,正要行动,结果一把椅子砸了过来,连忙闪身避开。
而郝辈驹在被踹向肚子时,还未来得及反应痛呼,就看到君惜卿的拳头向着自己的脸部打来,心中暗道不好,想要避开,却始终慢了一步,紧接着鼻子一痛。
「咔~」一声轻微的断骨声。
「啊~」一声惨叫,从郝辈驹的口中发出。
只见郝辈驹,捂着鼻子,整个人佝偻着身姿,一缕献血沿着手缝,不断的滑落,不偏不倚的滴落在地上那块白色的毛毯上,染红一小部分。
「操,一起上」陈武看到郝辈驹受伤了,开口怒吼一声,占着自己身材魁梧,一马当先向着君惜卿冲去。
「妈的,这么嚣张」施臻祥也不甘示弱,伸手拿起一把椅子便向着君惜卿冲了过来。
此时的君惜卿站在原地,不能退,也不能闪,身后便是齐情,目光冰冷似水,看着从来的陈武与施臻祥,双脚微微一发力,整个人向前跨了一步,仅凭双手双拳,左右出弓。
君惜卿没有动用内力,但是经过洗经伐髓的身体,动作迅敏,反应奇快,一拳一拳,拳拳到肉,一个人压制着三个人,一声声拳击肉声,在教室里回响着。
此时的君惜卿宛若在绘画一副艺术画一般,每一拳,每一掌,都刚好搭在三人的脸上,而去每一次都能让三人出血,而所绘的画则是地面上的那张红白半渗的毛毯,一缕缕鲜血,一滴滴血滴,落在毛毯上,让那原本灰色的脚印逐渐的被红色的血水所浸蔓。
每个人的鼻子都在流出鲜血,每个人的嘴角都在渗出鲜血。
怒骂声,哀嚎声,叫嚣声,不断的回响在教室内。
而身处在君惜卿背后,坐在轮椅上的齐情,没有丝毫因为眼前的血腥而感到一丝的好怕,美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这个少年的没一个动作。
曾几何时,眼前这个少年,初见之时的唐突,淳朴之时的羞语,持针之时的肃穆,治疗之时的旖旎,却从未见过此时,下手狠辣毫不留情,似怒而狂的一面。
他在为她怒。
他在为她狂。
哪怕眼前的一切,再血腥,在暴力,在残忍,她也心如甘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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