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好。我们仍不会成功。』
仁美却不理会,十八斩后又十八斩。郑旭安依然接下。
狂怒中的仁美化刀为剑,直刺郑旭安的胯下!
郑旭安终于怒了,心想:你这妮子也太狠毒些了吧。于是硬起心肠把手中刀
一振把来刃撩起由下至上再斜捺一刀把仁美的腰带削断。仁美但觉穿在外面的罩
衫一鬆,既羞且怒,索性把外面短衣扯下,上身只穿著白色裹胸布,然后左右手
把倭刀向外一拉,那倭刀竟然一分为二。两柄倭刀以车轮式连环劈斩,再间中化
刀为剑,分刺郑旭安咽喉与胸腹。郑旭安看在眼内,发觉这女子不但懂东瀛刀法,
使用双刀时路数更是诡异,心想再打下去,不知她又会出什麽花样。即使郑家刀
久享盛名,未尝一败,但久守必失,就狠下了心,趁对方连斩后未及回气时一边
用兵器封著了她左手用的刀,另一手却以鹰爪把她右手的刀夹著了。
仁美见自已双刀或被封或被制,杏眼圆张,突然把双刀一鬆,任由郑旭安把
它们缴了,她却把身一蹲滚前,从靴子拔出匕首反手向郑旭安小腹便刺。郑旭安
见她弃刀,情知有异,把身一闪,以大擒拿手把那持匕首的手腕抓个正著,强行
把那手拗后。只听一声骨裂,仁美右手手骨已被捏裂,匕首也掉到地上。如果不
是郑旭安手下留情,那手就已完全废了。
仁美剧痛中摔了郑旭安的手,踉跄倒退数步,面如死灰坐倒在地上。
郑旭安不再理会她,转向莽娜问:『你明知会死,也要去做?』
莽娜眼中含泪点头,道:『我没有选择。』
『为什麽?』
『首先是站在缅邦立场,如果我在交媾中和太子一起死去,莽应端就可以用
此来号召九大部族,说是你们以侮辱的方法害死了莽族的长公主。到时,九大部
族会被煽动尽归他的统制,之后他便可下令攻打抚南关,报杀父之仇』
『杀父?』
『他的父亲,上一任缅王,是死于你们的流矢之下。』
『原来如此。』
『当然,他的野心不止于此。吞下中土大半江山,再与女真人争馀下的天下。』
郑旭安点点头。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
『我不干不行。我和妹妹是孤儿。我不执行,妹妹就会死。而且我身上中了
蛊毒,没有解药,也是死,而且死得很惨。』
『太残忍了!』
『国与国之间,只有胜败兴亡,无所不用其极本来就很正常,不是吗?』
『那麽现在,你……』
『她唯有一死而已。』郑旭安背后传来一老者的沉稳声音。
郑旭安只觉自己太大意了。他知道说话的人一定是缅邦的国师。
而单从那声音,郑旭安已判定国师显然是内力深厚之人。
仁美虽然右手受重创,她左手仍可活动。
如果对方这时出手,他会马上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
第八章:局中有局
郑旭安把握刀的手一紧。
可是那人似毫无恶意,只缓缓上前把手伸向桌上的玉鸳鸯上。
郑旭安原先以为他要毁了它,正要出手,老人却叹息一声。
老者却乾笑一声,道:『郑捕头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郑旭安先是一愕,然后问:『通知我女真人潜伏地点的人是你?』
老者点点头,道:『只是那些根本不是女真人。』
『是你的人?死士?』
老者点点头。
『为什麽?』
『因为我知道你会发现当中秘密。而我和她都不想这计划成功。』他口中的
「她」很明显是指莽娜。
『既然如此,何以不早一点让我把它找著?』
国师苦笑一声:『但这鸳鸯若早点寻回,你也会很快交回礼部,他们未必不
能看出当中秘密。礼部的人虽然不及你们聪明,不能打保也会发觉当中奥妙,如
果由他们告知你们皇帝,那就不好处理了。弄不好,就是兴师问罪。』
『所以,』郑旭安点点头:『你要近黄昏时份才通报,为的是我不会马上找
礼部甚至进宫面圣?』
国师叹了一声,再补上一句:『郑捕头,不是所有缅人都愿意再见到生灵涂
炭的。』
『你是说,你们故意涉漏消息,是为了破坏这次刺杀行动?』
国师点点头。
『郑捕头可知道我们上次死了多少人吗?十五万,十五万人的丈夫,父亲,
儿子……我的女儿,女婿,弟弟都战死了。我不想有更多人遭到这种灾难。』
『如果如此,何不一早毁了它?』
老者摇头。
『不执行,许多人会死,而且是惨死。我们只能让它失败,这样的话,死的
人会少得多。』
『所以你要先令它被抢走,然后在最后一刻才被我寻回。你不怕我猜不出真
相吗?』
『不怕。』
『为什麽?』
『因为你是郑旭安,三年来郑捕头屡破奇案,我相信只要我稍露一点消息,
你一定可以按藤摸瓜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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