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3日
[第十八章]
不知该说罗云回到太湖的的时间算巧还是不巧,他一回到归云庄,便撞见了被文珊芸带来的郭破虏。
「这是谁?」罗云只简短问了一句。
「襄阳郭家的人,来找洪七公老前辈打听事情的。」文珊芸直接把郭破虏往罗云和李莫愁那儿一推。「这是我们家老板,罗云。」
一个踉跄,郭破虏几乎是要跌到罗云面前。接着抬头一看,他就对上了罗云偌大的双眸。
「那—那个——」眼前是从未见闻过的异族人,让郭破虏又紧张了一下子。「我—我是郭破虏—襄阳—襄阳—郭大侠的—儿子——」
「是吗?」罗云直接转头走进庄内。「到裡面说吧。」
罗云没有太多想法,从郭破虏那种慌张的神色判断,襄阳郭家压根儿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刚好撞上罢了。
襄阳毕竟距离太湖有些远,要襄阳郭家千里迢迢管到一个妓院老板,实在没有多少道理。
「这几天郭兄弟他们如何?」罗云向文珊芸问了近况。
「还不错,没闹事也没有什么麻烦。」文珊芸照实回答着。「功夫嘛…也是进步了不少,但才几天的成效我想是有限。」
「没关係,等见了他我再打算。」说完,罗云等人便进到了归云庄的大堂内。郭靖、黄蓉和洪七公已经在裡面等候着。
简单介绍了一下,罗云便先向洪七公说明了扬州整件事的始末。
「鲁帮主和马夫人都帮了不少忙。」罗云也不忘提及丐帮的协助。
洪七公想了想,语气似乎带着点不满:「康敏啊…我反而没想到她会出面—你跟她睡了?」
「您挺了解她的。」罗云轻笑道。「关键时设计凤天南的,确实是她没错。」
洪七公没有答话,漫不经心敲着身旁的矮桌,似乎是没有想再多评论了。
罗云料想以康敏的行事,洪七公没再多说已经算展现最大的容忍。
倒是李莫愁在这几个人间,就显得像局外人一样。
「那我再提一件事。」罗云再对着郭靖和黄蓉二人说道:「我这趟去扬州,有遇上那个叫欧阳克的小子。」
「罗兄你碰上他了?」黄蓉先是吃惊,接着又问了一句:「有把他手脚打断吗?」
「你倒是真不喜欢他。」罗云知道黄蓉那是玩笑话。「详细问她吧,那小子是她处理的。」
「老色鬼?我?」李莫愁不明所以地被突然拉入话题。「那小白脸根本没什么本事可言,要我说,还是萧峰那粗汉要厉害多了。」
「喔,你碰过乔峰?」洪七公听见熟悉的名字,又有了反应。「如果我说这小子现在有乔峰六成能耐,你觉得老毒物的姪孙能赢否?」
李莫愁想了一下,接着只说了句:「不一定。」
其他人心裡是跟着疑惑,也就洪七公立刻明白李莫愁的意思。
天下五绝相斗相杀数十载,他自然清楚白驼山庄的武功是什么路数。
光是蛤蟆功,就是採蓄势而后发的一鼓作气拚搏,几乎是寻常拳掌功夫的剋星,洪七公自己的降龙十八掌也不一定能讨到便宜。
少数真克制蛤蟆功的,也就王重阳的先天功与段智兴的一阳指。
「如果是萧峰,我猜要打死那公子哥也就是一掌的事情。」李莫愁接着解释道:「如果没有萧峰那种至罡至猛的内力,就只能靠内力或准度破其要害了。」
洪七公似乎有些不死心,或说是有些不甘。「那小毒物真有那种能耐?」
「也就我对萧峰和那公子哥的比较罢了。」李莫愁不清楚郭靖的实力,她只说明了自身清楚的事情。
「所以—靖哥哥不会输吧?」黄蓉有些忧心地向看着洪七公和郭靖二人。
「反正还有一个月,总是有办法的。」罗云略为安慰道,同时眼神瞟向了文珊芸和李莫愁。
文珊芸是直接摇摇头,而李莫愁也是直接挑明了说:「我没打算教人,我在活死人墓裡学的功夫都是给女子学的…虽然有个例外就是……」
话音刚落,本来还没在话题上的郭破虏便出了声。「那个—那个—是终南山上的活死人墓吗?」
「你知道那地方?也够稀奇。」李莫愁点了点头。
「那么,请问您…您知道…『杨过』这个人吗?」郭破虏接着问道。
李莫愁细想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确有在活死人墓裡撞见一个男子,被自己的师妹唤作『过儿』。
「是知道。」想到自己在古墓裡被杨过恶整的经验,李莫愁不免有些牙痒痒。「但他和我师妹应该人都不在那裡,他们没在一起吗?」
「这个…娘没说过他身边会有谁,只要我找这个人。」郭破虏一愣一愣地答道。
本来,李莫愁是没有把这回答太放在心上。但在一阵思索后,她突然瞪大眼睛,整个人逼到郭破虏眼前瞪着他。
「他师父…我师妹…为什么不在?」李莫愁这回语气明显是带着怒意。
郭破虏一时被吓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等等。」洪七公和文珊芸一块儿挡住了她。「老叫化也有在华山上遇见过一个叫杨过的人,大概和你们说的是同一个。他当时就是一个人,没别人跟着他。」
「这就是问题!」李莫愁显得有些气急败坏。「那个小野种去哪我不管!我师妹怎么没跟他在一块儿!她去哪裡了!」
「先别着急,我们先把各自知道的事情说了,接着生气也不迟。」罗云硬是把李莫愁拉了开,稍微对文珊芸使了个眼色。
文珊芸点点头,便把暂时不相干的黄蓉和郭靖一起带离。
几个人接着就各自对杨过的描述爬梳一番。
第一个见到杨过的该是李莫愁。当时她与洪凌波杀入活死人墓,碰上小龙女和杨过师徒二人。被二人放下墓门巨石拖延,所以小龙女和杨过是先行离开,李莫愁和洪凌波则晚了几天才脱身。
以此而论,他们二人不可能再进入被封门的古墓,只能两人一块儿在外边。
第二个和杨过有交集的是襄阳郭家。根据郭夫人告知郭破虏的消息,杨过离开终南山后,没有待在襄阳太久便不知所踪。对李莫愁口中的『小龙女』,郭夫人反而半个字也没向郭破虏提过。
最后遇上杨过的是洪七公。当时在外游历的他在华山北峰遇见杨过,两人短暂在石窟内避冬也避出了些情谊。值得玩味的是,当时他们还撞见了欧阳锋,欧阳锋却以杨过是其义子为由,没有当场和洪七公翻脸而直接离开。
洪七公也提到,杨过确实有说他正在找他的师父,这点就和李莫愁的说词相符合。
「所以问题就在…郭夫人那小妮子怎么不提小龙女的事情?」洪七公道出唯一的疑点。
「怕有什么流言吧。」李莫愁叹了口气说:「那两人我见着时,要说他们是师徒…我是不怎么信的。」
李莫愁说得隐晦,旁边人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那个…所以…是我娘…忘了告诉我这些?还是……」郭破虏怯生生地问。
「是郭夫人故意不提。」罗云直截了当地说明道:「如果真要找那叫杨过的人,那他为何在外的理由就是个重要的线索。我猜…郭夫人交代你时,就打算防止有人问起另外的事情。你不知道,那从你那裡知道杨过的人也不会知道。」
但出乎郭夫人意料,洪七公有遇见过杨过,而郭破虏来到的太湖也有人碰上过。
「那老叫化就要问了,你爹娘找杨过要作甚?」洪七公感到不解,杨过姓杨,到底是和襄阳郭家有什么关联,还让郭家人要托人寻他。
郭破虏也是一脸呆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反而真正感觉在苦恼的,是做为小龙女同门的李莫愁。
李莫愁和小龙女感情绝不能算好,在李莫愁决定离开古墓时两人就已经决裂。后来李莫愁又曾杀入古墓要夺取古墓派绝学玉女心经,两人更该是水火不容。
但那就是一份薄薄的同门之情,加上她清楚小龙女根本不黯江湖世事,她也就不放心小龙女莫名地独自在外游荡。
尤其在知道那和襄阳郭家有点关係时,她就更有了些一点不满。
「老色鬼,能否拜托你一件事?」李莫愁思来想去,也就打算先拜托眼前唯一值得信任的人,虽然对方明显不该让她拜托这种事情。「我那师妹…能让你找来吗?」
当然,这请托直接吓傻在场所有人。
「喂喂喂,这是要女孩子进窑子,你说这话是傻了吗?」洪七公率先出言阻止。
郭破虏也跟着说道:「这安排…我想是正常女性都不会愿意吧……」
罗云倒是反应得平淡许多,只问了句:「当真?」
「你比那些名门正派更值得信任。」也不知道是否说得不甘愿,李莫愁刻意别过头去。
「明白了,我会留意。」罗云也就给个不踏实的承诺,毕竟李莫愁也没明说非找到不可。
再者,这整件事还是要留给襄阳郭家一点空间。
洪七公自己推敲了整件事情的缘由,也就不再就杨过的事情置喙,晃到外面继续去指导郭靖和黄蓉二人。
郭破虏反而是有些不知所措,还愣在原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才好。
罗云知道郭破虏尴尬,也就先让李莫愁回房歇息,留他们一老一少在厅内待着。
「所以……」本以为罗云要继续追问杨过的事情,却没料想他提了另一件尴尬事。「你和文珊芸睡过了?」
先是错愕,然后一阵害臊直接跟着回忆涌上郭破虏的脑海裡。他虽然想否认,但被这样直接点破,没了打马虎眼的空间,只能脸红着别过头去,轻点着头作为回答。
「喔?是她主动找你的?」罗云坏心眼地追问道。
「请…请别问了…这实在有些丢人……」郭破虏是挺想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罗云是觉得没有什么,那类事情在他的产业裡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不过郭破虏出身名门大家,在窑子裡待了一晚上,有这种反应也难怪。
「你是第一次离开襄阳?」罗云换了个问题。「没有急着回去吧?」
郭破虏稍稍沉淀了情绪,点了点头。
「想的话就多待几天吧。」罗云也算是给了邀请,只看郭破虏接受与否了。「如果想多看点东西,我最近有闲,要陪你也并非不可。」
郭破虏先想了一会儿,然后稍稍后退了一点。「我想…还是不要好了……」
和罗云这类人交往,他还是抗拒的。
「是吗?那你等会儿。」罗云说完,便先离开厅内,留着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郭破虏在裡头。
等了一段时间,罗云才丢了几本书在他面前。
几本书从表面到内页,光是用纸就用了几种不同式样,显然是七拼八凑整起来的。但真正让郭破虏好奇的并非像补钉的书页,而是书页掀起时的内容。
一页又一页,尽是从未见过的战阵与兵器,几乎是和中原已知的兵书大相迳庭。光是偶然透出的内页,就紧紧吸住郭破虏的目光。
「有兴趣?」罗云当然是为了吊起他的胃口才扔出这些书。
拿起其中一本,虽然不是以汉文书写,但其中图画已能让郭破虏看懂了大概。光是几页军队布阵的图画,就让他盯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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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种东西有兴趣吧?」这也只是罗云的一个直觉,或说猜想。一个对于军政大事若即若离的少年,被异域兵书吸引住都在料想范围内。
郭破虏被这一问,虽然没有出言否认,但方才的举止早说明了罗云的猜想是真。
「这是用什么文字书写的?」郭破虏先问道。「似乎不是梵文、满文甚至波斯的文字…是你写的吗?」
「一些整理而已。」罗云颠沛流离的时间长,这些书为何生得跟破布一般,是出于他只靠些许记忆和几张碎纸纪录,能拼成几本书的样子已是尽力。「至于文字,我自已会用的太多,裡面也没统一过。」
「是吗?要是妥善整理,即便没有当下之效,也有鑑古知今的可能。」郭破虏仔细翻着书页。「可惜朝廷南渡后,和外地的交流少了,有些新知也没能进来中原。」
罗云本来只是想逗着他玩,却没想郭破虏却有不一般的见识。
「啊,火器,先生对火器1悉吗?」郭破虏又翻向有火铳图画的一页继续问着。
「火器啊…没碰过多少,但战场上常用的还算知道。」罗云答道。「怎么?想知道那些东西怎么做,可惜我是不会的。」
郭破虏也没期望罗云懂那些,他纯粹是顺着直觉问的。即使武学上和汉人与外族各有千秋,但决定战场胜负的诸多关键,郭破虏清楚南明朝廷和北方各族有明显差距。
「如果把这些书上东西学了,说不定能有益于襄阳前线。」郭破虏想了想,一转头便见罗云藏不住的笑意,知道自已已落入罗云算计。
虽然那也不能算有恶意。
郭破虏是单纯了点,但并不傻。罗云这样设局,必然是有一些用意。但罗云本人反倒是有点观望,毕竟自已和南明朝廷关係并不好,要是真的收了郭破虏当学生,或许会同时引来江宁和襄阳的关注。
「您…是想从我爹娘那这要到好处吗?」郭破虏这还是合理的推断。
罗云知道这少年虽比完颜康、林平之年少,但绝非可以矇骗或打马虎眼的对象,也就把自已收学生的想法告诉了他。
郭破虏也是疑惑,怎么一个做不正经生意的异族人,会有收学生的想法?看他的行为谈吐,也不像是想和朝廷有瓜葛的人,不管是南北哪一个朝廷都一样。
「您是…有什么打算吗?」郭破虏还是打算先釐清罗云的目的。「您并非朝廷中人,也非武林人士,甚至…和我们认知的私塾夫子也相去太远,您说要收学生,怎么想都有些蹊跷。」
郭破虏并不是头铁,他的疑问单纯是出于他自身的细新与谨慎。
罗云斟酌了好一阵子,和郭破虏两人大眼瞪小眼。罗云自已也在评估风险,如果真的把教团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作为襄阳郭家一员的郭破虏是否答应先别说,要是让襄阳或是南明朝廷有了成见,他在江南就不好继续和朝廷周旋了。
但眼前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郭破虏要是答应,罗云重新生根的企图就有了基础。
「这我还不能说。」罗云决定先迴避这个问题。「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留几天把这些东西整理起来。我身边的人对这不1,所以也就搁着了。」
来日方长,要说服郭破虏总是有机会的。
郭破虏细想了一会儿,既然罗云没有积极要求,况且整理这些书本对双方都有益处,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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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真正有新留的文字纪录并不多,长期颠沛流离加上仅凭印象,能够凑成几本书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两人整理起来要费一番功夫仍是事实,毕竟罗云用了数种文字记录成册,而且都不是中原常见的文字。另外的问题是,罗云接触最晚的就是汉文,平时沟通还算流畅,但读写上是一窍不通。
「那你怎么管帐的?」郭破虏好不容易重新编写完一页,难以想像罗云是怎么在如此条件下立足。
「我有自已纪录的方法。」罗云答道:「只有我和文珊芸知道,生意上的东西不是我亲自经手,就是要她协助。」
郭破虏的好奇新算是出乎罗云料想,倒也不是他不断提问这方面,而是做为武学大家出身,他对武功之外的事情明显热衷许多。
即便是闲暇时,郭破虏一看见任何有兴趣的、想不明白的,都会让他呆站着一阵子,直到心裡没了疑惑为止。
「怪人。」偶然撞见的曲非烟,对眼前大他没多少的少年只有如此评价。
由于曲非烟懂酒,罗云就把她先安在归云庄的酒窖,不管是庄内还是飞云楼需要,便由她负责把关。
郭破虏并没在意曲非烟,而是直盯着酒罈子,接着向身旁陪同的罗云问着:「这些酒是您私酿的?还是收购来的?」
罗云指了指眼前的曲非烟,暗示这些酒只有曲非烟清楚。
他看向曲非烟,再看看罗云,表情是满脸惊讶。毕竟坐在酒潭子上的曲非烟从身形上看,也就和她年龄相彷,难以想像她是负责管酒的。
「怀疑啊?」曲非烟从罈子上跳下来,直接凑到郭破虏面前,端详了一阵子,又冲着罗云问道:「怎么?是要我招待他?这不是我要说,人家年纪轻轻你就带来嫖,也太败坏风俗。」
没等罗云回答,郭破虏立刻猛摇头否认。
「你是想让我解释更多没发生的事吗?」罗云一隻手伸到她衣领后,把她整个人从郭破虏眼前拎起。「曲非烟,现在是我们这裡负责管酒的;郭破虏,襄阳郭家的少爷。」
虽然形式怪了点,郭破虏还是对着在半空中挣扎的曲非烟简短地自我介绍。
「襄阳郭家?」被罗云放下来的曲非烟接着问:「罗爷爷,你不会是要替我作媒吧?虽然这岁数嫁人也不是没有,但怎么想从你这介绍的,别人也会有顾虑吧。」
「别再把话拉远了。」罗云知道曲非烟明显是在整着郭破虏,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他只是来归云庄作客的,没有别的。」
郭破虏轻咳了几声,便接着答腔说自己不在意。他自己家裡面,除了父亲郭大侠外,其他成员都是女性,被自己姊姊这般整着玩的次数也不算少。
不过,在外接近像曲非烟这样年龄相彷的女孩子,他的确是第一次。虽没到被挑起兴致的程度,有些不自在倒还是真的。
罗云见两人接着相谈也没多少尴尬,也就没多少插话。他倒是好奇,相较于曲非烟这种主动的性格,怎么反而是文珊芸那类斯文的先把郭破虏拉到了床上。
看郭破虏在庄内的应对,要是他不想,他大可像对曲非烟一样,把该拒绝都拒绝了。
这也仅止于好奇,罗云心裡想想也就算了。
「罗老板。」文珊芸这时凑了过来。「阿玉今天拨空来太湖一趟,晚点要一块用饭吗?」
大概是姑苏那边生意的近况回报吧,罗云心裡想着。想了一想,接着对两个年轻人问道:「那么…你们两个要一起吗?今天有重要的人来,会准备丰盛些。」
曲非烟倒没什么犹豫,直接就答应下来。反倒是郭破虏,还是对亲近罗云一干人有点顾忌,稍稍思索了一阵子。
文珊芸看了一眼郭破虏,便刻意凑到他耳边,对他说了几句耳语。
郭破虏先是一阵惊慌,接着又苦恼一会儿,才点头回应道:「那先谢过罗先生招待了……」
罗云本以为郭破虏会再三思量后回绝,怎知文珊芸跟他说了几句,他就答应下来。
「你跟他说了什么?」罗云好奇问道。
文珊芸轻笑道:「只说他可能会喜欢阿玉而已,没什么。」
听文珊芸这句,罗云才搞明白。果然,文珊芸才是第一个抓准这小子喜好的。
阿玉从姑苏前来,也就流水帐一般地交代迴燕楼的近况,没有提及其他事情。以她粗枝大叶的个性而言,能把琐碎的事情交代完也就够了。
至于让郭破虏一同用餐,也只是罗云自己想起,还没正式招待过这个来自襄阳的贵客。
在姑苏,除了罗云在迴燕楼内有自己的私室外,大部分姑娘都是安排在其他居所。除非是工作期间,不然吃饭一类的琐事,这些姑娘都是自己在楼外处理。
到了太湖,由于有了归云庄,也就干脆让飞云楼的人在归云庄内起居,飞云楼内也就不再划分个人的专属空间。
至于性欲上的需求,罗云自己是有规矩的。罗云本人是绝不主动要求楼裡姑娘服侍的,但真贴了上来,他也不会拒绝。至于这些姑娘工作外如何打理私欲,他也不会过问。
招待贵客或私友,如田伯光、黄药师一类,罗云就是根据他们的性格设事。像田伯光这类以好色出名的,就扔到床铺上和姑娘们过夜即可;若是像洪七公这类正派的,罗云自然也不会把他往自己窑子裡整。
至于郭破虏,本来罗云也是把他归在和洪七公一类的。
却也没想到,一个晚上,郭破虏睡的客房裡,就多挤了一些人。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第一个便是让郭破虏枕着腿的文珊芸。
「唉呀唉呀,这小鬼在吃饭就直勾勾盯着人家看,还真让人害臊。」第二个是一股饿虎扑羊之势的阿玉,直往郭破虏耳边轻吹气。
第三个,最让人意外的,是和郭破虏一样维持着贞操,现在却整个人坐在他腹上的曲非烟。
一开始曲非烟提出这要求,罗云也是狐疑和犹豫。但罗云本就是放任心态,加上有文珊芸和阿玉两人顾着,也就让她去了。
至于郭破虏,既然没有拒绝,何况早被文珊芸摸清了偏好,罗undefined
小嘴,脸又往郭破虏更靠近了些。
仔细一瞧,郭破虏与其说俊俏,不如说是带有几分秀丽,搭上他现在这副毫无主导权的神情,或许他才是这张床上最像女孩子的一位。
曲非烟望了出神,郭破虏亦如是。就像身边的两人消失一样,两人的呼吸是愈来愈近,最终贴合并交融在一块儿。
文珊芸和阿玉相视一下,便知道彼此接着该做的事。文珊芸从原先的位置爬到和阿玉一样的方向,紧接着两女的头各自埋向两个年轻人的股间。
还在相吻的二人,都被下身突如其来的刺激吓了一跳。
「啊啊…珊芸姐姐…不要……」本来有些强势的曲非烟,被文珊芸的舌头侵入未开发的蜜同内,因初尝的刺激而娇喘出声。
「你是第一次,总是要润滑一下吧。」说完,文珊芸的舌头就探入曲非烟的蜜同中搅动。
郭破虏坚挺的肉根则是在阿玉舔弄一番后,整个被送入阿玉的口中,同时达到刺激与润滑的效果。
少男少女在两个1手的刺激下,关键的部位已经完全准备就绪。在彼此还喘息着的空档,他们二人就被调整成女下男上的姿势。
曲非烟的双腿被阿玉拉开,阴唇则是被文珊芸的双指称开,露出流淌着蜜汁的粉色内瓣。
文珊芸的另一隻手,负责将郭破虏的阳根拉至插入的位置。
「准备好了?」文珊芸意思意思问了一句,便让郭破虏的阳根插入曲非烟的蜜同内。
顺势挺进,郭破虏贯穿了保护曲非烟贞洁的关口,一点一点地插入深处。
第一次交合的快感,让两人都不自觉的喘息起来。除了纯粹的兴奋,还有彼此因破处产生的耻意,带着整间房裡的香豔景象给予的迷离氛围,让他们开始顺着本能行动。
「我…我要……」还没说完整句话,郭破虏已经开始摆动腰部,搅动着曲非烟第一次被侵入的裡侧。
「哈啊…你…别一直…吐气…噁心……」讲这句话的曲非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一边娇喘着一边沉浸在郭破虏的抽送当中。「本娘…第一次…还真没想到…啊啊…是这样的……」
另外两个不像当事者的也没闲着。
阿玉双手缓缓出力,在郭破虏进攻之际把曲非烟的一双玉腿拉得大开,彷彿连股间的蜜瓣也要被拉开一样。
接着,文珊芸又爬到了郭破虏身后,香舌直接深入郭破虏股肉的双缝间,精准地鑽入郭破虏身为男性唯一在下身的同口。
「啊啊…那裡…文姐姐…这样……」异样的快感从排泄口传入脑海,郭破虏不禁发出了和曲非烟一样的娇喊。
「加油—加油—要插的更用力呦—要让曲妹妹叫得比你大声呦——」阿玉以一种微妙的节奏吆喝着,似乎带有戏谑郭破虏与曲非烟之意。
「不要…有什么…好…奇怪的…要……」无暇顾及阿玉莫名的戏弄,曲非烟已经抵达了高潮的边缘。「好像…就要…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
高潮的瞬间,曲非烟本来大张的四肢更加紧绷,而蜜穴而一边痉挛着缠紧在其中郭破虏的阳根。
「等…等会…呜啊啊啊啊啊!」根本还没反应过来,郭破虏就被文珊芸从屁股一推,整根阳物贯入到其能抵达的最深处,接着喷出浓厚的精华,直洒在曲非烟更深一处的入口。
郭破虏拔出阳根,方才喷洒而出的精华从蜜同口汩汩流出。
「这样就满足了?」几乎没有让郭破虏有机会和曲非烟调情的机会,文珊芸一根手指冷不防地鑽入他的后庭。「这裡可是有三个人呢。」
阿玉此时也爬到曲非烟身上,蹶起臀部将蜜汁氾滥的阴部曝露在郭破虏眼前。
在双重的刺激下,郭破虏原先半软的阳根又即将站起,两隻手刚抓向阿玉的双臀,第三重的刺激又从下身传来。
「好臭……」嘴巴这样讲,刚从馀韵中回复的曲非烟还是张开小嘴,轻舔了下郭破虏下身那混合着爱液、精液和处血的阳根。「真搞不懂怎么会有人想舔?」
「毕竟曲妹妹经验不够嘛——」阿玉对曲非烟调侃道。
被阿玉一激,曲非烟立刻张口,把郭破虏整根阳具含了下去,强忍着不快以生疏的技巧吞吐着。
「小郭先生你也别闲着,这边你不舔一舔吗?」文珊芸亲向郭破虏的脖子,另一支空着的手摸向阿玉的蜜缝并将其张开。
无间段的刺激让郭破虏无法思考,直接将脸埋入阿玉的双腿间,像沙漠中的找到绿洲一般疯狂舔舐着。
在阿玉和文珊芸合作带领下,曲非烟和郭破虏的初次经验几乎是要把窑子裡的玩法都试了遍,远超常人想像中初经人事该有的蜻蜓点水。
一直到破晓时分,郭破虏和曲非烟才终于脱离这场淫靡的华宴,连睡姿都无法考虑,各自倒入文珊芸和阿玉的怀裡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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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一般情形,真在妓院吃了姑娘的处子,就是花上不少银两才能解决。
不过,曲非烟的状况特殊,甚至让郭破虏都觉得花钱消灾还是轻易许多的方案了。
很明显,罗云难得坐上主厅的大桌,只把郭破虏邀了来,便是要谈这件事。
而且,绝非能单靠银两解决。
「郭…破虏…是吗?」罗云虽没表现出愤怒,但连名带姓不加称谓,就足以显见他不打算轻易带过这事。
郭破虏在进主厅前,就被文珊芸提醒了「曲非烟身分特殊」这件事。应该要说,是到了这节骨眼文珊芸才提。
「虽说昨晚算是我放任她,但非非毕竟不算是窑子裡的姑娘,也不是归云庄裡的婢女,所以…你明白我要谈什么吧?」罗云是没打算把「孙女」一词挂上,因为那得顾虑曲非烟的想法。
郭破虏也明白这阵仗的含意,怯生生地答道:「是要…我…负起责任…娶…曲姑娘…吗?」
「你确定?」罗云显然早料到郭破虏会如此回答。「那你们家的人会答应?」
郭破虏听这一问便明白了。整件事情最尴尬的部分,并不在于罗云,反倒是在郭破虏襄阳郭家的身分。
以外人来看,曲非烟现在的身分无论配上哪个有头有脸的都算是高攀,毕竟她现在是罗云这个妓院头子顾着,更别提罗云还没明讲的:曲非烟出自日月神教。
罗云是不会在意的,要是郭破虏脸皮厚点,他也不会在意。
问题就会是他在襄阳郭家的父母,郭大侠与郭夫人,会怎么想这件事。
言及此处,郭破虏便明白,别说迎娶,似乎连请父母花钱消灾都需要三思了。
「我不反对,也没特别要撵谁走。」罗云虽然严肃,却没对郭破虏提要求,反而有点像是在训诫一般。「你想负责,以后你们两个愿意,我自然也不会拒绝。但现在…至少你的状况,是不行的,我也只能就这样放过你吧。」
郭破虏一听罗云所言,又惊又疑地反问道:「您…真没要我做什么吗?」
「就让这次事情当作给你的提醒吧。」罗云细细地解释着,郭破虏身上有着襄阳郭家的包袱,即使给罗云放过这次,凭郭破虏这副单纯样,再被女人敲诈几次也不无可能,比方说遇上康敏那类的。
「那…多谢您提醒?」略谓疑惑的语气也并非出于疑问,只是郭破虏还没法相信自己就这样让罗云放过了。
「但你想负责嘛…或许你该自己和曲非烟谈谈。」正事谈完,罗云此时语气和缓了些。「要是我去讲,就显得是我在牵线,还是要把她赶走似的…那样便麻烦了。」
「那个——」正当罗云起身时,郭破虏出声叫住了他。「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罗云看了他一眼,而后点点头。
「罗云先生…您…为何没打算…那个…和我谈什么条件呢?」整件事情经罗云说明,撇除掉文珊芸那种刻意捉弄外,罗云是完全可以把话题导向到要和襄阳郭家勒索。但是他并没有,他只是和郭破虏分析了一下便打住了。
罗云叹了口气,笑着说道:「你真的很厉害,没能让你答应作我的学生真是可惜。」
罗云再度坐了下来,毫不避讳地说出他对郭破虏的想法。
完颜康和林平之,罗云是基于他们两人的身分才收他们当学生的,原先他也是这么看待郭破虏。但郭破虏除了身分引起注意外,又有更加让罗云欣赏的长处。
好奇心,以及细心。
「虽然你的确是不成1没错,放着你在外面跑八成也会被人算计几次。」罗云说得像是在嘲笑他年少一般。「不过…你这小子相当好奇而且细心。和那些看似机伶的人不同,你会对不明白的事情表现出疑惑,同时…你也会留心于各种常人注意不到的事,至少我在中原这么久,还没见过像你一样的。」
「这…是优点吗?」郭破虏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家裡人都是嫌我练武不勤,都是被些被一些旁门左道弄分心了。」
「这说法也不算错,什么事都要从不同角度去看。」罗云笑道:「但我自己来说,狗和人都有眼睛耳朵,但狗只会看,人是可以用心看的。能不侷限在一个视角,才像是一个在思考的人。」
郭破虏是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称赞,毕竟这种性格让他在家裡没少挨过父亲责备。反而是眼前做不正经生意的,是以正面看待他这样的个性。
虽然不会排除罗云想要利用他的成分在,但郭破虏倒是明白,罗云是给与他相当的器重。否则,也不会用异国的兵书留他下来,或是在曲非烟一事上放他一马,更不会花时间在这裡和他这裡长谈。
「先生您…之前提过要收我做学生…是吧?」郭破虏本来是抗拒罗云的,但现在反而愿意接受来自这位异国人的好意。「我想…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请您…务必要告诉我…您为何要收学生。」
虽然郭破虏是卸下心房了,但该问的问题他可没打算跟着放下。
罗云知道他不好呼咙,也就趁着机会,好好地交代了自己的来历,还有教团的事情。
「提醒你,我以前的事情,我都没跟文珊芸提过,只有你和其他两个学生知道。」罗云交代道。
「明白了,我不会张扬。」郭破虏也是识趣,但也不忘表明自己的立场。「关于您说的教团,我也是不会说的,只是…能不能帮您重建那个教团,请允许我三思。」
也好,只要郭破虏答应了,不管教团以后成不成也算是起个头了,罗云心裡这样想。,
「那么…之后几天你可得辛苦点了。」
罗云说的并不是吓唬他,而是实实在在的严格指导。
由于和林平之或完颜康相处的时间少,罗云教给他们的波纹呼吸法说实话也就是皮毛程度。至于洪凌波,现在也没多少练武,也就把武功跟波纹一起当作强身用罢了。
然而,罗云自己心裡有认识,波纹呼吸法的正统修练相当严苛。人人都能学会是一回事,但在波纹被教团挪做其他应用前,它是为了应付某种超越常人的生物而存在的。所以,正统的修练不能只要求会,而是必须达到能应付极端的情形。
「所以—那个可怕的生物—您有见过?」郭破虏问得勉强,毕竟他现在只靠着十根手指头,在大水缸的水面上倒立着,必须靠着释出波纹好让自己不一头栽进去。
「没有,也只是一些书裡提过而已。」作为示范的罗云,神貌看似轻松了许多,左右手各一根指头就让他在水上倒立着。「如果需要靠拼命的方式才能和那种东西对抗,那还是一生都不要碰上比较好。」
当然,这几天跟着在归云庄修练的郭靖等人,也都看见了郭破虏跟着罗云跑。
虽然想问罗云能不能顺便指导他们,但看罗云干了些像是在玩命的行为,黄蓉和洪七公也就赶紧把郭靖拉了回来。
此外,就像每个人所预料的发展一样,曲非烟总是趁着郭破虏休息时蹭过去一会儿,罗云也没阻止她去捉弄这个稚嫩的少年。
「罗爷爷,能让破虏休息一天陪我在太湖逛逛吗?」过了几天,曲非烟才提了这个要求。
自然,罗云也没反对。况且要郭破虏在长时间体力和脑力的压榨中不休息,也说不过去,让他有机会逛逛或许不坏。由曲非烟而不是罗云陪着,他可能也不会尴尬。
另一方面,能让曲非烟敞开心房向自个儿提要求,罗云还是为她欣慰的。
「我先提醒一件事。」罗云只随口开了个玩笑。「晚上有事可以回来庄裡做,别直接往飞云楼跑。」
知道是罗云挖苦,曲非烟骂了句「老色鬼」,吐个舌头后便拉着还羞红着脸的郭破虏往外跑了。
整个太湖也不算繁荣,热闹点的地方也就集中在罗云的飞云楼周边而已,但那也够这对少年少女逛一阵子了。
本以为郭破虏对闲逛没什么兴致,曲非烟也就打算边走边聊罢了。却没想到,郭破虏反而逛得比她还热衷。
「还真没想到你连量衣服都会。」曲非烟不自在地说道。她完全没料到,自己正张开双臂,让郭破虏拿着借来的皮尺帮她丈量身体各处,甚至连布行老板都夸他专业。
「偶尔会帮姐姐和母亲挑布料,或者修补一下而已。」郭破虏虽然会稍稍触碰到曲非烟的身体,但却丝毫没害臊之意,只专心在记录丈量的数字。「我姐姐身上行头,或许七八成是我做的吧,再加上两柄细剑,一套软甲…对,应该是八成。」
曲非烟难以置信地回道:「你还会造兵器?你到底在家裡学了多少东西?」
「大概手工能做的都会吧,不过前几个月家裡的炉子被我爹拆了,叫我别整天帮襄阳的兵士修兵器。」郭破虏收起皮尺,拍拍她的肩表示结束了。
「这么厉害。」曲非烟整了整衣服后,就呆看着郭破虏自个儿和布行老板谈价,似乎除了她的份外,郭破虏还想带一些回襄阳。
这一趟太湖的闲逛下来,曲非烟也才真正认识了郭破虏的另一面。郭破虏秀气,除了脸蛋好看外,另一部份是出于他对练武也没多大爱好,充其量就是应付需要即可。反而,他是对工匠技艺有着莫大热情,似乎整条街上金银杂货他都能看出点门道来。
照郭破虏本人所言,如果没家裡人阻止,他自己一人便能打点整个襄阳城的军械。
「那你不给我做点什么东西吗?」曲非烟提出了意外的要求。「照你说的,大概衣裳、兵器什么的,总能这几天内生出一个来吧。」
听起来颇有顾客厚脸皮要求的语气,让领着布料的郭破虏吓着一会儿。「我?做给你?」
「是啊,反正这裡东西往后我都能自个儿买,那跟你要礼物不就只能是你做的才特别?」曲非烟说得理所当然。
「跟我要礼物是为何?」郭破虏理所当然不理解。
曲非烟嘟起嘴,略带着怒意凑往郭破虏耳边说:「人家的第一次……」
郭破虏一听,整个脸红了起来,接着便陷入思索。虽然曲非烟是明显闹着他,但话又说回来,就算罗云没收他钱,他确实也该给曲非烟一些弥补才是。
只是,常规来说,一些正常的行头没个三五天是赶不出来的,他也不大可能放下和罗云学习的时间给曲非烟做礼物。
况且,衣服?要是曲非烟之后长了身体,没法穿了也是个问题。
想来想去后,郭破虏便在几间商铺捡了些东西,便拉着曲非烟回去了。
「所以…你还真要送我什么?」曲非烟窃笑着。
「晚上到房裡再给你。」郭破虏打算先卖个关子,就怕明说了曲非烟又不买单。
「晚上?咦?就我跟你?」明显有人会错意了。
「不然呢?」也很明显有人没意识到对方会错意。
结果,反而是曲非烟在回程中羞红着脸不敢出声。
等到晚上,曲非烟从郭破虏手上接到作工精美的银簪子时,她在高兴前,是想先用簪子把郭破虏戳成一张鱼网的。
但那也是郭破虏认真的心意,她还是认命地戴上去,再狠狠「教训」郭破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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