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59）

    2024年1月31日

    【59】

    晚饭，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在餐厅，蛋蛋自顾自地的给一一夹菜，丝毫不理会那两道杀人的目光，一一小声对蛋蛋说了句什么，听得蛋蛋乐开了花，伸手就帮她把脉，半响又伸手在一一小肚子上摸了会，蛋蛋高兴的对顾国章说：“大叔，一一有宝宝啦~！”

    “哈？真的？”，顾国章兴奋的一下站了起来，认真的说：“确定吗？”

    “恩，一一的生理期一直非常准，这次推迟没来，我刚刚看过，是有了哦。”，蛋蛋确定一一是有了。

    “太好了~我要做爸爸了~！”，顾国章一直愧疚自己老爹直到死都没抱过孙子，这会有后了，真该回去给老爹烧纸报喜。

    “蛋蛋，为什么我一直怀不上呢？”，左晴听闻蛋蛋并没有对自己动手脚，庆幸的同时也纳闷为什么自己没动静。

    “左姐姐你是属于自己的问题啦，你心火旺盛却是血气贫寒欠缺调和，放宽心好好养，才能怀上呢。”，蛋蛋揪了揪一一的脸蛋，笑着对她说：“要做妈妈了，开心吗？”

    “恩，好想马上告诉父亲，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千万别~！你父亲说过，如果我没看好你，我就要遭殃。”，蛋蛋做了个鬼脸,她可不想被一个国王追杀。

    “那能怎么办？”，一一对这种事没有任何经验。

    “提亲，结婚，生孩子啊。”，蛋蛋也不懂，但电视看得多了，这一套感觉是最有用的。

    “对，我们应该最近去趟你家，让老公去提亲，赶紧把婚事办了，不然肚子大了起来就有失体统了。”，左晴想了想，感觉这样最靠谱了。

    顾国章也觉得这样可行，笑着说：“那行，就这么定了。”

    顾国章话刚落音，语儿和初瑶同时起身对他说了句吃饱了，两人转身出了餐厅，顾国章看着两人出去了，小声询问蛋蛋：“蛋蛋，要不你帮她们两解了？这样不好啊。”

    “大叔是想和花姐姐一起，然后赶我们走吗？”，蛋蛋恨恨的瞪了顾国章一眼，他们两人的对话，蛋蛋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是啊，我没有那么想过，都是哄语儿说的，难道你觉得我会舍得你们？”，顾国章挠了挠头顶，这都是什么事啊，打又打不过，骂又是自己错在先，内心的憋火别提多难受了。毕竟都是自己的爱人，看着她们如此折腾对方，说不心伤是不可能的。

    “而且你想啊，如果你帮她们解了这档子事，她们只会感激你，你难道忘了爷爷说的？他老人家说你们都会是我老婆，这么争下去，家就要散了啊。”，顾国章挖空心思说着好话，自己却有点说不下去了。

    “爷爷是说过这些，可爷爷还说过，成事败事都在人心，人心不可测。既然大叔说了，那行，让她两来求我，而且要保证，以后不许有坏心眼，不然我手段多到她们生不如死。”，既然说开了，蛋蛋也不是省油的灯。

    语儿这时从门外又冲了进来，红着眼眶指着蛋蛋说：“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难道忘了当初你被人绑，顾哥哥用来赎你的钱都是用的我的，你所用的所花的都是我的，你居然还这么对我、这么阴我，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蛋蛋哪里受得住这号气，她的容忍也到了极限了，几次大叔都说要带着语儿一个人生活，蛋蛋虽然嘴上从未说过什么，但不代表她就能不在乎。蛋蛋一个箭步冲到语儿面前，一把抓住还未反应过来的语儿，将她狠狠砸进一边的沙发上，伸手抽出自己的腰带反手就抽了过去。

    “你才是东西~！我忘恩负义？我难道不靠大叔就活不下去了？我给你的东西那样不是珍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每一个问题之后都是一下狠狠的鞭笞，随之而来是语儿痛极的呼叫。

    顾国章被这戏剧化的场景搞楞了，等他反应过来，连忙一把抱住了暴走中的蛋蛋，焦急的喊道：“蛋蛋~！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帮你教育她们~！初瑶姐下不去手，那就我来，你不是怕家会散吗？那就让我来教她们该怎么去听话。”，蛋蛋被抱住却依然狠狠的瞪着语儿，吓得语儿紧紧缩在沙发的一角，双手抱住胸口瑟瑟的发抖，刚刚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她只觉得人瞬间飞了起来，然后就是一下下火辣辣的疼痛，心里除了害怕，生不起半分抵抗。

    “你疯啦~！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那要照你说的，不听话就往死里打，那这个家还是家吗？你这都是跟谁学的？照你这个方法，全得被你打跑了，因为我都怕何况她们。”，顾国章坐到沙发上，紧紧抱住语儿，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那她骂我你怎么就不吭气？难道真的是你所说的那样？你心里只有语儿，根本没有我们？我们只是你的玩伴？”，蛋蛋越看越来气，当初救自己的时候，大叔熊得像是脓包，这会只是抽打了几下语儿，就紧张成这样，不比不知道，一比心都要碎。

    “你！！”，顾国章一下气结，跟女人讲道理真的是蠢猪的作为，顾国章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你就走吧，我能容忍你们偶尔的斗气，但我不能容忍你们彼此伤害。”

    “大叔，你觉得蛋蛋走了，这个家就平和了吗？你抱着语儿姐驱赶蛋蛋，让我好心寒，你觉得语儿姐就一定是受害者吗？她忽然出来辱骂蛋蛋，激怒蛋蛋，让自己受到伤害，让后装弱者装可怜，让你去恨蛋蛋，我能这么想吗？语儿姐姐。”，一一起身，看着梨花带雨的语儿，轻声说完拉着蛋蛋回到餐桌边坐下。

    “不是这样的~！我被她动了手脚，难道我生气的权利都没有！？”，语儿猛的站了起来，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是吗？蛋蛋当时告诉你的时候，你不生气指责是为什么呢？等大叔一说完被蛋蛋拒绝了，你马上就生气指责，难道不是在为自己找最佳时机吗？蛋蛋冲动我们都知道，但要说她坏，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的坏，都是我教的，你明白了吗？”，一一轻轻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这一刻的一一，气场优雅却霸道。

    左晴吓得都起身了，指着一一，捂着嘴不可置信的说：“原来，原来都是你。”

    “左姐姐不用怕，因为蛋蛋是你的主人，所以你无须担心，你一直是安全的。”，一一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左晴战战兢兢的坐了上去，她是真的怕了，这是多么深沉的心计，多么老辣的手段，她能明显感觉到，那次雪崩之前，一一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当任何人都以为她在雪崩之后已经老实了，不再想去独占了，原来她一直没有放弃，而是变得更狠更毒。更可怕的是，一一和蛋蛋如果按照年龄来算，她们两还只是两个孩子啊。

    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当你反抗，她会告诉你她只是在防备，她利用的就是人性的自私，对爱的自私，这种理由任何人都无法反驳。如果你还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最后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臣服，臣服在她两的脚下。

    顾国章看着沉默不语的几人，他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晴儿已经被吓傻了，语儿和初瑶脸色白的可怕，而一一和蛋蛋两人悠闲的喝着茶。他能怎么选择，赶走一一和蛋蛋？一一肚子里怀的可是自己的孩子，而且他也打不过，何况语儿和初瑶还需要蛋蛋来解开禁锢。

    而且想回来，语儿刚刚确实也有点不对劲，确切的说是来到美国之后就有点不对劲，刻意拉拢初瑶，与晴儿她们保持距离。顾国章窝进沙发，抬头叹了口气，轻声说：“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算计着对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想过啊，大叔，如果她两能保证以后乖乖听话，不出什么幺蛾子，我就帮她们解了，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蛋蛋知道一个道理，她和一一最小，如果不树立起权威，那她们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什么都排在末尾。

    “语儿，初瑶，你两要不就服个软吧，一家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顾国章转而希望语儿她两能想开点，毕竟家里也没有外人，所谓的大小也不过一个虚名。

    “不！”，语儿起身往外走，初瑶连忙跟了上去，事情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了，语儿不想输了这口气，自己不就是不能怀孕吗？可不是还有个姐姐吗~！？

    蛋蛋看着她两出门了，小声对一一说:“一一，你说语儿姐会不会”

    “一定会，放心吧。”，一一狡黠的看了蛋蛋一眼，微笑着起身对顾国章说：“大叔，我给父亲打电话去了，就说我们下个月回去。”

    “为什么是下个月？”，顾国章想了想日子，这才月中，要到下个月还要段时间。

    “因为你马上要有艳福了~！”，蛋蛋笑眯眯的跟着一一出门了，留下顾国章一头雾水的看着左晴。——

    “老公，我好害怕”，等她们都出门了，左晴扑进顾国章怀里哭了出来，她原以为只是斗气，可现在是越想越害怕。一一的心计，蛋蛋的手段，让她仿佛陷入一个漩涡，虽然两人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可如果哪天她两改变心意了呢？如此下去，这个家注定要在她两的淫威之下颤抖。

    顾国章抱着左晴，轻轻叹道：“别怕，结终归会有解开的一天，因为她们自己也明白，长此以往我只能选择一个。”

    “一一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地位、身份、都那么高，蛋蛋的家世也不普通，为什么她们还要这么做”，左晴实在想不通，就凭蛋蛋她两的家世，无论在哪里都不会被人忽略，她们这么强压实在没有道理。

    “我想是因为一一她母亲的经历让她变成这样，我听说她母亲就是因为善良不争，被那些女人给活活逼死了。而蛋蛋这么做，或许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吧，因为她从小跟着爷爷到处漂泊，看过太多世间事。”，顾国章轻轻揉了揉左晴的头，心里闪过一丝自己都难以琢磨的得意，或许蛋蛋和一一这么做，最大的受益者是他自己，女人害怕就会寻找慰藉，而自己就是最佳人选，在她们心里，自己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高。难怪那些皇帝看妃子争宠而自己装聋作哑，有时甚至还刻意去挑起事端，让她们去掐架，只因无论她们怎么对掐，得益的只会是男人。

    “老公，那我该怎么办？”，左晴是左右为难，继续跟着蛋蛋她们，难保她们不会去折腾自己，如果现在倒进语儿那边，那自己以后连饭都不敢吃了。

    “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不用去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顾国章牵着左晴出了餐厅，客厅里只有蛋蛋和一一，两人坐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看到两人出来了，蛋蛋招呼道：“左姐姐，快来看~这部剧比国内快了整整一季呢。”

    “是吗！”，左晴很喜欢看这类电视剧，闻言赶紧凑了过去。

    顾国章转头四处看了看问道：“语儿她们呢？”

    “不知道，应该是去找蓉儿姐了吧，容儿姐的房子就在隔壁，你要不去找找看。”

    “算了，不去。”，顾国章想起语儿那杀人的目光，很自觉的认识到不能靠近蓉儿。

    顾国章走到窗边，给轻弦打了个电话，听完公司最近的状况，还想继续交代几声，就看到隔壁窗户里出先语儿的身影，顾国章正想对她挥挥手，就看到蓉儿走到她身边一巴掌扇了过去。顾国章看得眼皮一跳，这姐妹两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动手了。顾国章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对左晴她们说：“我出去一会。”

    “恩”，三人没有一个理他的，全盯着电视看。

    到了相邻别墅，顾国章按了半天门铃，初瑶才缓缓将门打开，顾国章小声的问：“她们姐妹怎么了？我刚刚在旁边看到她两在打架。”

    “你自已进来看吧，还不都是因为你。”，初瑶嗔怪的瞟了他一眼，将顾国章拉近了房子。

    “一一，你说大叔真的能推倒蓉儿姐吗？”，蛋蛋自大顾国章出了门，就一直凑到窗户边看着，看到顾国章进了房，转头好气的问一一。

    “能。”

    “一一，这么做真的好吗？”

    “怎么？新软啦？那就不玩了，你帮她们解了吧。”，一一满脸揶揄的看着蛋蛋。

    “不是啊，我觉得还是直接上鞭子辣椒水比较好，这样的压力真的有用吗。”，蛋蛋还是觉得武力威慑才是最好用的。

    “你要是真把她们揍成什么样了，大叔立马会赶你出门，我们不要她们为我们颤抖，只是要她们畏惧。”，一一转头看了看左晴，柔声说：“左姐姐，你不会背叛我们吧？”

    “不会，绝对不会。”，左晴笑的勉强，新都在抽抽，这都是什么幺蛾子事，天天这么过日子，她真不知道自已还能坚持多久。

    “那蓉儿姐真的怀孕了呢？我们怎么办啊？”，蛋蛋仔细想了想，如果蓉儿真的扛上了免死金牌，那真的就无从下手了。

    “就是要她怀上才好，当一个女人并不1知也不喜欢一个男人，但却为这个男人生了孩子，一切都只是因为帮妹妹出口恶气，去争取家庭地位，你不觉得这很悲哀吗。而且当她怀上孩子之后，发先我们并不如她妹妹所说那样恶毒，甚至妹妹已经怀孕了，你说她会不会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你说她们的纽带还能那么紧密吗？”

    “一一，你好邪恶。可你怎么知道，语儿会去求她姐姐呢？还有蓉儿姐为什么会答应啊？”，蛋蛋捂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这种无痕的子弹，换谁都扛不住。

    “因为你爷爷说过，换做是我，我也会考虑，如果不想求饶，这是唯一的契机。蓉儿肯定会答应的，因为这次看到大叔，她眼里的欢喜很不平常，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我知道，她会答应的。语儿姐藏的太深了，她的善良像是毒品，大叔永远看不到她背后指向我们的尖刀，我的母亲就是被这样的女人给害死的，而且到死都无法得到公正的待遇，因为很多事你根本无从解释。我不允许我的家庭里也有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能将她改正，那我会将她毁灭。”，一一微微泛红的眼睛里有不容置疑的决绝。

    “一一我相信你，反正你一直都是对的。”，蛋蛋了解一一，她经常听一一说起皇宫里的争斗，无情而残酷。

    “我想我们已经成功一半了。”

    “放新吧，时刻准备着。”，蛋蛋拍了拍熊脯，为了让家永远安定，有时的暴力，那是无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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