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押赴县衙去了。
次日县衙升堂,公开审理杨素婵谋杀亲夫案件。自古以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升堂之时,闻讯赶来观看的人,衙里衙外少说也有千余人,我是她的邻里姐妹,自然也是早早就去了,还占了个视线极佳的位置。
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公堂之上居然出现了许多证人,个个都用事实千真万确地指证了杨素婵就是谋杀亲夫的淫犯!
“在一片‘威武’的吆喝声中,县令胡大人升堂,命人带上人犯杨素婵,跪在一旁。
老爷开言道:‘犯妇杨素婵,快将你是如何谋杀亲夫的罪行从实招来。’
‘老爷容禀,民妇冤枉,想我夫妻自婚配以来,已有十余载光阴,夫唱妇随,情投意合,连口角都未曾发生过,民妇一惯遵守妇道,怎么会做出谋杀亲夫这等忤逆的事来?请大人明察,还民妇清白!”素婵辩解道。
“哈,哈。这种话我听得多了,哪一个罪犯不说自己是冤枉的?”县太爷奸笑着说道,“其实你的问题,昨日一天我们已经审查得一清二楚了。好吧,现在你跪在一旁,仔细听着,也好堵了你这张臭嘴,让你心服口服!”
胡知县把脸一拉,严肃地命差役带上两个人来,正是和王森结伴同行到江南做生意的商人。
“二位请将你们与王森等人何时去到江南?何时回来?当堂叙说一遍。”胡县令向二人问道。
“王森与我等于去年十一月初一同赴江浙一带采购丝绸等货物,因价格不能谈拢,没有成交,王森于十一月底先行回家,我二人因是初次去到江南,故多游玩了十数日方才归来。”
“从江南到清河,路途需要多少时日?”
“快则半月,慢则二十日足矣。”
“如此说来,王森十一月底从江南起程,年前是一定可以抵家的了?”县太爷掐指算了一下后说道,“好了,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下面带刘丽萍上堂!”
“刘氏丽萍,是你状告你家嫂嫂有谋杀亲夫之嫌,将你之所见所闻在公堂上叙述一遍。”
至此,听审之群众方知,原来是刘氏出首状告嫂子杨氏谋杀亲夫的。
“从实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更不能有丝毫捏造。”
“大老爷容禀,小妇人不敢造谣,说的句句都是实情,没有半句谎言。想我家兄长外出数月,同行伙伴俱都回来,惟他未归,全家老小人人心急如焚,坐卧不宁。只有我家嫂嫂无动于衷,还给府中众人穿新衣、戴新帽、敲锣鼓、放鞭炮,欢度新年,全不把我哥之安危放在心上。不由我想起腊月二十日左右,夜深人静之时,忽听隔壁兄长家后园有掘土埋物之声,我命家人前去查探,回来言道:是嫂嫂领着奴仆在刨坑埋物。当时我就奇怪,兄长他家有何宝物值得私藏在后园。以后数日,又见兄嫂院中,常有年轻男子出入,喜笑欢闹之声传出。想来怕是事出有因,即刻警觉,遂不顾亲情友谊,赶忙前来出首,望老爷明查秋毫,还我王家一个公道!”
“大人冤枉!’素婵惊恐,急忙辩驳道,‘弟妹之言纯属子虚乌有,我何尝在后园中埋过什么东西?请大人明察。”
“大胆,刁妇。给我闭嘴,不得扰乱公堂!待本县问到你时,有你说话的时候。”胡县令怒斥杨氏后,又转身对刘氏道,“刘氏丽萍,你一个妇道人家,有此警惕之心,又有大义灭亲之勇,实属难能可贵。待结案之后,当有赏赐,你先下去吧。”
“接着又带上两个青衣小帽、奴仆打扮的人物,跪在堂前供道:‘我等乃王森家看院的仆人,腊月二十日夜,主母命我二人在后园内挖了一个五尺见方的大坑,并将几个白布包裹着的对象埋藏于内,嘱咐道:这是祖传的几件古董,是分家时父母私下传给长子的,因怕兄弟知晓后前来吵闹,顾而隐藏起来。给了我们每人十两银子,叫严格保密,不许外传!’
“跟着,又上来几个衣着鲜亮、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我一看就认出了,正是经常在刘氏家中戏笑玩闹的一帮土匪伙计。他们异口同声说道:他们都是王森、王林的哥们弟兄,又供述道,每当王森不当面时,杨氏常和他们眉来眼去,调情挑逗,并和他们当中的几个人有过肌肤之亲,性爱之实,以此证明杨氏素婵是个红杏出墙的淫荡妇人。
“犯妇杨氏,上面人等所说之话你可听明白了?如今又在你家后园中挖出了你老公的尸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劝你快快坦白了吧,你是如何通同奸夫,谋杀亲夫的?俱实招认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我冤枉呀!他们所说的事情,民妇都未曾做过,也实实地不知情啊!”审到此时杨素婵已是面色惨白,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了。不但我们这些邻里熟人奇怪,恐怕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冒出了那么多要置她于死地的证人啊!
“哼,哼!顽冥的刁妇,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左右与我拶起来!”
几个衙役走上前来,将拶子套在她的手指上,用力一收,杨氏一声惨叫,汗滴、泪珠、鼻涕、口涎都流了出来。刹那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报告大人,犯妇昏厥!”
胡县令向左右使了个眼色:“让她画供!”
师爷拿过口供字条,拉起了她的手指,于昏迷之中打了手印。此时,观审的人群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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