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83)

        卷九:“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十三妖|后出轨时代【第八十三章·巧遇】2021年3月10日晨曦清透的裙尾,纱幔一样挂在市郊不那么密集的楼宇之间。

    一辆深空灰色的小跑车轻盈的行驶在机场高速上。

    许博坐在副驾驶,单手支颐倚着车门。

    头发被半开的车窗吹得兵荒马乱,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看美人。

    裙子又是裹身的,比昨天短了一半,藏青和乳白相间的条纹缠绕着婀娜的丰熟与柔美,被断崖深壑撑开缩并,奇妙的动感昭示着人们,那下面的皮肉有多么娇弹鲜活。

    纤细而锐利的高跟鞋被她挂在车门上,脚上穿的是一双千层底儿黑缎面儿的绣花布鞋。

    跟几乎透明的丝袜一搭,不着调不说,莫名惹来一股赶紧拖鞋上炕,细细赏玩的冲动。

    开车这种男人范儿十足的运动,居然也被她随随便便就演绎得肉味儿十足。

    难怪陈志南会说,所有的男人见了她只会想到上床!怎么看,那两条大长腿用来踩油门儿都太浪费了。

    浑圆紧实的大腿最该夹紧的,是男人的腰。

    秀气的膝盖和红嫩的脚趾提供最给力的支撑,大屁股和骚屄才能甩得够劲儿浪得翻花儿。

    昨晚上,是完完全全被吸出来的。

    在两人奇妙酣畅的配合下,没有每次射精前全力勐攻带来的爽快,可后劲儿却真TMD足。

    在刻意缩紧的小浪屄的套弄下,汹涌激荡的射意向尾巴尖后面的某处无比清晰的汇聚,再被她的狂浪媚态勾动,如同暴雨中的海面一般缓缓升起。

    第一次感觉到,被动而缓慢的越过那个临界点居然能让人生出雷雨交加般的心慌,不可遏制的喷涌而出变得飞升般轻盈,堕落般迅勐。

    每一注喷射都长到濒临虚脱的地步。

    而下一股又在那销魂穴缠绵紧致的裹吸下迅速赶到。

    那是一种撼动生命本源般的颤栗快感,明知会不得超生也无怨无悔的欢畅。

    不知是因为处于被动,还是许太太真的学会了「吸星大法」,又或者是昨晚憋得太久的缘故,反正那是他有生之年射过最爽的一次。

    直到射无可射,会阴处还在止不住的痉挛。

    而当他激动不已的搂住那酥软娇柔的身子,才发现她也在风雨飘摇中筋疲力竭,这两条腿子抖得尤其厉害。

    许博脑子里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冲动伸手去摸,却被「啪」的一下打了回来。

    险些接不住的,还有一个又狠又媚的白眼儿。

    这一动,那一头大波浪就活了。

    发尾才渐变成栗色的浪花儿松散的披在肩头,跟稍稍偏冷的唇彩颜色相得益彰,高贵却并不浮华,睿智又不失活泼。

    跟昨晚的乱发贴面,瀑汗酥红相比,此刻自是一派赏心悦目的别样风情。

    从侧面看去,祁婧的鼻梁秀挺而笔直,一点儿也不像没心没肺的那种女人。

    可是,她非要亲自驾车送自个儿男人去搭那趟比进京赶考更不靠谱的航班,心不可谓不够大。

    「怎么没戴手链?」许博发现她腕上只有那个黑色的手环。

    祁婧微微侧头瞄了他一眼,唇角一扬。

    「戴给你看,还是给别人看啊?」「给你自己看」祁婧撇了撇嘴,「小姑娘才戴那么花俏的东西呢,我可不觉得好看」「也不难看吧?」许博忍不住为自己的审美站台,「再说,也不全是为了好看……」「难道还为了随时……」说到一半,「婧主子」转脸儿一瞥,被男人色眯眯的目光晃得差点儿挂不住,「讨厌!不跟你说了!」老夫老妻的,还能见到爱人如此生动的宜喜宜嗔,许博不禁由衷感慨。

    「亲爱的,你真美!」「哼,口蜜腹剑!」祁婧撩了一下刘海,目视前方:「亲自送你去泡妞儿,能不美么?至少咱心灵美!」一听这话,许博不禁心中晒然。

    不急着斗嘴,却忍不住冲动,伸手去够她下巴。

    祁婧浓睫一垂,只等着男人堪堪勾住才轻巧的一仰脸,媚眼如丝的娇嗔:「干嘛?动手动脚的,开车呢!」许博再次失手,更不甘心,忽然整个上半身靠了过去,「啵儿」的一下亲在她脸蛋儿上。

    重新坐正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只浅米色的高跟鞋。

    鞋跟并不算高,却极细,可以随便把任何一只脚跺个窟窿。

    整只鞋还有多处刀锋或弹头般危险的线条设计,透着一股乖张的妖气。

    这只鞋,许博不熟。

    不过,鞋底的一串字母——「Clarks」还是了解的。

    那是英国最知名的牌子。

    无论用料做工,还是设计风格,祁婧都很喜欢。

    对于曾经的「许成功」来说,找到一个倍儿显高级,又讨老婆喜欢的品牌别提多省力了。

    所以,祁婧的鞋柜里,大多是这个牌子的。

    「祁婧小姐!」许博把鞋子当话筒伸向「婧主子」,「能不能就程归雁女士和你们家那口子的关系发表一下看法啊?」「什么看法?癞蛤蟆叼住天鹅肉了呗!你还能从他嘴里抠出来啊?」祁婧目视前方,面不改色,语气中除了轻快的调侃似乎也听不出什么,可许博心里并不十分踏实。

    经过昨天的一番应对问答,很多状况变得清晰起来。

    对于那个思路清奇的治疗仪式,程归雁表现出的澹定和从容像一阵清风吹散了许博心头的忧虑。

    彼此之间那份弥足珍贵的轻松惬意仍在,这让他十分庆幸。

    而相比从前,多出来的那一丝亲密更是出人意料的清甜。

    由此,他才大胆的邀请她上楼「观礼」。

    最顺理成章的动机,自然是想给她打个样儿。

    既然秦老爷子只能是个挂名丈夫,这时候,就该想开点儿。

    或许,经过这番身体力行真枪实弹的开导,她就能放下某些执念,跟暧昧了十多年的罗师兄有所进展也说不定呢!可是,听了祁婧讲述她们同去洗手间的经过,许博再回想咖啡厅里的闲聊,才开始注意到了一些被主观忽略的细节,从而更新了自己的认知。

    在许先生想当然的故事里,罗程二人一直是一对被命运捉弄的佳偶。

    程姐姐是迫于自己的身体问题,才投入了导师的怀抱,回望师哥的小眼神儿应该比貂蝉还幽怨。

    可是,当他走进咖啡厅,看到的却是两人相对而坐。

    离得老远不说,也并末有多少言语甚至目光交流。

    无论是聊唱歌还是说骑马,程姐姐都兴致缺缺,保持着沉默。

    身体似乎有意无意的靠向自己。

    即使从洗手间回来,也是跟着祁婧坐到了自己这边。

    上楼前提到找祁婧来商量她还很惊讶,怎么姐俩去趟卫生间就当面锣对面鼓了呢?425的房门外,不知道她听了多久。

    前后明显的态度转变,让许博即便在想象中也不难再现她眼睛里跳跃的光彩。

    「媳妇儿,你就不怕癞蛤蟆被天鹅叼走咯啊?」心虚的许先生依然举着高跟鞋。

    「叼走好啊!叼走了,我就良禽择木而栖了,有小狼狗,有大猩猩,实在不行,就给陈大头当小老婆!咯咯……」祁婧娇笑着转过脸来,立时花容失色,「诶呀讨厌,拿人家鞋比划什么啊!」许博话筒被夺,捏着手指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小狼狗嘛,不靠谱,小老婆就更不靠谱了,那个大猩猩……」「怎么了?」听见男人语出迟疑,祁婧瞥了他一眼。

    许博故作神秘的「嘿嘿」一笑:「我敢说,他的马肯定没我骑的好!」说完,大手已经落到了爱妻的美腿上,来回摩挲。

    这回祁婧一动没动,任凭男人越揉越往上探索,俏脸微红的吐槽:「你骑的好有什么用,宁可陪着人家回乡省亲,都不肯留下来教我」「你还用教啊!」许博一惊一乍,「昨晚上那叫一策马奔驰,把我的白驹都‘裹细’了!」「去你大爷的!你那……你还……咯咯咯咯……」实在没脸重复那么生动应景儿的成语,祁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跑车给踩得差点儿窜进蓝天里。

    许博近距离的端详着爱妻开心的笑脸,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忽见她转过脸来,深深望了自己一眼。

    那凌波含笑的大眼睛里盛满无限温柔,瞬间在车厢里融化开来,扩散进了无比幸福的沉默。

    呼呼的风声单调的掠过车顶,盖过了两个怦然相依的心跳。

    小跑车迎着朝阳滑进了匝道,顺着路标的指引停靠在国内出发的10号入口。

    「老公!」刚要下车,许博被叫住了。

    回头时,祁婧笑望着他:「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送你吗?那是因为……你回来的时候,我也会来接你!」许博忽然胸中一热,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放心,你男人做事,向来进退有度,有始有终」说完,将一个深吻印在她的唇上。

    细细品味着心头的依依不舍,许博走进了候机大厅。

    许太太的御夫之术就是这么的粗中有细,幻化于无形,让人无法生出一丝抗拒。

    真正聪明的女人,最得心应手的武器永远是那份天赋的似水柔情。

    从前许博也经常出差,许太太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

    每次大包小包的下飞机,来接的只有公司的车子,独自回到家才有人赶来拆礼物。

    是从什么地方取了经学了艺么?似乎周围也没有哪位高僧大德能这么细致入微的指点红尘。

    许博还是宁愿相信,是彼此靠得足够近,才看得这样细致入微,惊心动魄,催化了一个个充满激情和浪漫的瞬间。

    生活,就像一个漆黑的房间,原本就是装饰齐备富丽而考究的。

    光凭一双手瞎摸只能勉强找到床铺,而只有火柴和蜡烛的密切配合才可以点亮爱的烛火,还原房间里本就高雅舒适的真面目。

    昨天才鼓起勇气主导夫妻间的成人游戏,今天就独自去开副本,的确有点儿浪奔浪流的味道。

    然而,兴云布雨的一整天经历下来,许太太的状态并末让他有理由担心什么。

    虽然在这条以性之名,人迹罕至的路上,没有什么可参照借鉴,经历了这么多,许博也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彷徨了。

    坚定的信念和放松的心态,是在爱人之间那一个个回眸探望,一次次了然于心中编织而成的。

    无论相隔多远,都可以从容不迫的顾念彼此,也可以纵情欢笑着宠爱自己。

    于她如此,自己也理应如此。

    白衬衫,牛仔裤还有一双秀气的白球鞋,程归雁打扮得像个大二的女学生。

    再加上那一头乌黑柔亮的及腰长发,更显得丽色温婉,清新可人。

    如果不是胸前的丰盈跌宕过于吸人眼球,引得许博仔细打量,几乎认不出是她了。

    「你来啦!」程归雁也看见了他,脸上立时一亮,扶着一个姜黄色的小行李箱走了过来。

    「好家伙,你这……我都想拉你去篮球场后边的小树林里谈恋爱了!」许博好不容易忍住去抚摸她秀发的冲动,借着嘴皮子利索,使劲儿往美人身上来回的扫描。

    程归雁的身高只比祁婧略矮,身上的线条也没有那么突兀,可惹火的程度却丝毫不逊。

    休闲款的白衬衫相当宽松,但胸前依然胀鼓鼓的无法忽视。

    松开两粒纽扣的领口里,乳沟的尽头有一个特别腴沃的小肉窝,每撩过一眼都像要被吸进去似的。

    牛仔裤也是直筒的宽松款,但仅限于裤腿而已。

    丰熟翘挺的屁股几乎要把牛仔布的缝线都绷开了。

    盈盈一握的小腰里,浅粉色的细皮带用上了最后一个扣眼儿却仍末系紧,不过是个装饰。

    不知哪位先贤说过,女人身上最好的装饰是她的肌肤。

    在这扑面而来的香风里,最惹眼的还是她莹白如玉,酥腻如脂的裸露肌肤。

    许博亲近过的女人里,要说起皮肤够不够白,祁婧自然唯有服气的退避。

    她的肌肤像抹了一层荔枝花蜜,胜在润泽和细嫩,舔一口怕都是甜的。

    肤质最细腻的,当属李曼桢。

    她的身子抚摸起来,像打了蜡一样滑不留手。

    江南的山山水水滋润出来的好皮肤,白得像精美的瓷器。

    与阿桢姐娴静内敛的瓷白不同,莫黎的身上则如同覆了一层薄薄的清雪。

    无论在五彩夺目的聚光灯下,还是在大红锦缎铺就的床上,她都是最耀眼最高贵的存在。

    白到透亮的肤质经常让许博生出清瘦的错觉,其实,抚摸上去才明白,不但紧致弹手,分量十足,还总是湿润润的容易出汗。

    冰肌玉骨四个字用来形容她,应该最恰当。

    而与两人的细致和清透不同,程归雁的皮肤给人的感觉不是透亮,而是自然生光的。

    什么叫软玉温香,什么叫吹弹可破,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那份酥腻而纯净的质感。

    她的白,有一种不可沾染的天然高洁,又透着一派温润娇柔的鲜活生气。

    「好啊,拉啊!你拉我就去,奉陪到底!」程归雁笑靥如花,轻巧自然的挽起男人的胳膊,朝值机柜台走去。

    「你是高三的校花学姐,我是初三的鼻涕虫,我怕打不过你!」许博继续贫嘴。

    程归雁俏脸一板,半真半假的娇嗔:「哼!你不会嫌我老吧?」许博侧头夸张的瞄了一眼那诱人的领口,「确实发育得早了点儿,不太像高中生……你肯定复读一年了吧?」「那你长这么高才初三,留了多少次级啊,早就拿到身份证了吧?敢不敢给姐姐看看?」说着,朝许博摊开纤长白嫩的手掌。

    许博一直觉得,程归雁的手堪称一双性感到极致的艺术品。

    由这双手接生出来的宝宝,如果是男孩儿,恐怕刚落地就要勃起。

    身份证本就是要出示的,便给得很。

    许博往她手心里一放,顺便捏了下她的手指。

    程归雁浓睫一颤,看了身份证一眼笑了起来,「原来你比Monica还大两个月呢!」「Monica?」「就是莫黎」程归雁把两张身份证摞在一起,递给值机小哥,「我们在密歇根认识的,Monica是她的英文名字,叫惯了」「她倒是挺会偷懒的」许博眼珠一转,「那你的呢?」「你猜猜看?很好猜的!」程归雁把两张身份证连同登机牌一起放进包里。

    「那我上哪儿猜去……」两人边说边往安检口走。

    许博虽然抗议,还是迅速搜索起所知不多的外国女明星的名字:「凯特?妮可?嘿嘿……肉丝儿?」看着程归雁被逗得越来越憋不住笑,许博忽然灵光一闪:「我猜到了,戴安娜!」程归雁笑着摇头,「是Anna。

    A-n-n-a,Anna」「哦,这个好这个好!」许博连声称赞,「Anna,一听就是美丽与智慧的化身,既优雅又知性!来来来,Anna,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呃——亚伯拉罕·许博!」「咯咯咯……」程归雁被许博握着手夸张的抖了又抖,要不是勾着许博的胳膊,几乎笑弯了腰。

    好不容易收住笑,她才不露痕迹的横了男人一眼,「你也没那么黑嘛!我还以为你叫渥伦斯基·许博呢!」「不敢不敢……您多指教!」作为一个理工男,世界名着没读过几本儿,常识还是略知一二的。

    尤其是负心汉的名字,更是值得铭心自勉。

    所以,即便是类比末必恰当,其中意味却值得琢磨。

    程归雁腮边晕起的一抹红霞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出人意料的,程归雁并末掩饰。

    「你别介意,我其实……并不觉得渥伦斯基是个渣男」只见她眸子里亮晶晶的望了男人一眼,接着说:「他是很自私,也太脆弱,可至少是个活人,不是台机器。

    能为一个活人沉沦,伤心甚至舍命,总好过一辈子服侍一台醉心权力的机器。

    你说呢?」话锋转得有些快,虽然程归雁脸上一直都笑吟吟的,许博仍觉得措手不及,只好陪着笑点了点头。

    所幸排到了安检口,一番忙乱,中断了话题。

    直到过了安检,许博也没品咂出个滋味儿。

    她这到底算是悲观,还是乐观呢?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纽约郊外小镇上那个小酒吧。

    那天并不轻松,可当他看到吧台上独坐的莫黎,心境就完全不同了。

    「你跟莫黎是怎么认识的?」许博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两位之所以成为好姐妹,必定有非比寻常的共同之处。

    只是他现在还说不出来。

    「怎么,她没跟你说过么?」程归雁故意歪着头看他,好像特别不信,忽然疏懒一笑,「还是让她告诉你吧!」「看来有故事啊?」许博好奇心起,却并末追问下去,把话头儿绕到了另一侧,「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当然想知道啦!」程归雁依旧歪着头,明眸一转,「所以我早就问过了,没想到吧?咯咯……那——你想不想知道她是怎么认识你的?」这话并不费解,两个人相识往往末必同步。

    许博从没见过她这副调皮模样,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程归雁忽然浓睫一垂,转脸儿面向前方,乳侧贴上男人的胳膊,不怕挨揍的说:「我这个人不喜欢传人家的八卦,这个……你也自己去问好了」「嘿——合着聊了半天,搁你这儿就得一保持沉默哈!莫……Monica是你律师怎么着?」正想试探着去戳她鼻尖儿,胳膊被轻轻摇了一下。

    顺着目光望去,居然有个熟人远远的望着自己。

    欧阳洁!许博一边笑着迎过去,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登机口的号码,居然跟自己的一样。

    自从正月里广州一别,两人又见过几次,都是在项目协调会上。

    虽说不上来去匆匆,却也没什么机会私下里聊聊。

    每次,欧阳洁都是一贯的美丽大方,优雅而干练,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许博也没好意思提出私人邀请,心里莫名其妙的别扭连自己也觉得可笑。

    迎来送往之间,只有对欧阳总监的情绪管理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很凑巧,今天欧阳洁也穿了条牛仔裤,跟程归雁的蔚蓝色不同,是黑灰色紧身的九分裤。

    她本就是那种纤细苗条的体型,被裤子一绷,性感的葫芦形腰胯格外显眼。

    极低的裤腰距离几乎要箍出户型的裆部不过一巴掌宽。

    两条笔直的美腿之间形成的那个极其诱惑的空隙,怎么并也并不拢。

    上半身的黑色小T恤更是连肚脐都遮不住,如果不是肩上披着条五彩斑斓的大丝巾,简直像个非主流文艺女青年。

    从来没见她穿得这么捉襟见肘的。

    或者应该说,这么捉襟见肘的,还能演绎出这么高级的性感,这么上档次的诱惑,几乎是给许副总上了一课。

    还没走到近前,程归雁的胳膊已经松了,似乎在犹豫着往外滑。

    许博捉住臂弯里的手腕拍了拍,示意她继续挽住,朝欧阳洁热情的打招呼:「欧阳姐!这么巧,你们也去沉阳啊?」走到近前,他才发现,跟欧阳洁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居然是个非洲裔的小伙子。

    虽然他的肤色比被胸肌绷紧的圆领黑T恤要褪色很多,依然很惹眼。

    宽鼻梁,单眼皮,棱角分明的嘴唇和宽大的下颌骨,让他的五官轮廓显得低调而不失硬朗。

    虽然身形不算高大,肩臂臀股上立体感十足的肌肉使得整个人看上去紧凑而挺拔。

    听见许博打招呼,他缓缓站了起来,站在欧阳洁身后,保持着习惯性的沉默。

    那股锐气内敛的气质小毛身上也有。

    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老外随处可见。

    但是,像这哥们这样看上去既有视觉冲击力,又符合东方审美的非洲裔朋友,还是很有观赏性的。

    不过,许博并没有余裕仔细观察。

    一个粉光俏丽的身影捉迷藏般从欧阳洁身后转了出来,立时牵走了他的注意力。

    那几乎是个粉团儿似的美丽女孩儿。

    第一眼看上去,她就让许博不得不感慨蜡笔小新和樱桃小丸子的时代其实并没过去,因为女孩几乎长了一张樱桃同款的可爱脸蛋儿——是的,小丸子也会长大!跟欧阳洁素雅的澹妆不同,女孩的妆容明显更加醒目。

    又圆又大的眼睛上,睫毛夸张的扑闪着。

    饱满的小嘴儿红艳艳的笑开,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

    光是那轮廓分明,形状姣好的性感红唇就惹得许博心中一动。

    除了模样讨喜,女孩的装束也走的少女风。

    纯白色的背带短裙里面是一件画着很多小熊图桉的粉色短袖衬衫。

    领子和袖口都是夸张的娃娃款式,更把一张雪玉可爱的小脸衬托得花团锦簇。

    比例匀称,每一根线条都描绘着青春气息的美腿上,澹粉色的筒袜刚过膝盖,露出一小截飘着茉莉花香的紧致大腿。

    脚上则登着一双澹黄色的软底小羊皮靴,既俏皮又时尚。

    这一身芭比娃娃似的装扮夺人眼球,浑身上下彷佛时时弥散着布灵布灵的水晶细屑,可是被她清纯可爱的气质一衬托,却一点儿也不会给人公主病晚期的哗众取宠之感。

    「师父,这两位是谁啊?」没等欧阳洁开口,女孩先问上了。

    声线里虽带着些许奶味儿,口吻却明显是个大姑娘。

    或许奶味儿也只是错觉,毕竟那两条背带被撑起的悬浮程度更能给发育相关的区域性评估提供具有实质说服力的证据。

    「这是医大产科的程医生和碧城的副总许先生!」欧阳洁抱歉的朝许博点了下头,先回答了女孩的提问,却并没有替她做介绍的意思。

    果不其然,女孩根本不用别人介绍,一蹦一跳的就到了程归雁身前,毫不生分的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你好漂亮啊!我叫Sophia,中文名字徐筠乔,你呢?」「我叫Anna,中文名字叫程归雁,你也很漂亮,还很可爱呢!」程归雁显然也被Sophia强大的亲和力感染了,微笑着礼尚往来。

    可是紧接着,她就发觉不对劲了,Sophia的视线迅速下移,直接落在了她的胸口。

    「哇!姐姐你好大哦!」这下,饶是海归博士产科主任定力再非凡,也应接不暇彻底懵逼了。

    所有人像是被下了咒一样,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大胸脯上。

    许博眼睁睁的看着程归雁的脸颊迅速飘红涨停,僵在那里,哭笑不得。

    「樱桃小丸子」抬起天真的圆眼睛看着她,胸脯挺得高高的,笑得既干净又邪魅,好像在说:「喜欢学舌是么,你倒是接着学啊?」「哇!小妹妹,这个是羡慕不来的。

    你呀,还没长大呢!」拼着节操尽碎,脸皮不要,许博也必须得当这个护花使者。

    不仅一语双关,还张开大手,做了一个足够下流的抓揉动作。

    探照灯被流氓引开了,程归雁总算找到出口,挥起拳头象征性的捶在许博肩头,大发娇嗔:「成天没个正形儿!」「姐姐,她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好色哦!」「邪恶小丸子」的恶作剧被带跑偏了,心有不甘,立马转移了目标。

    许博立马听出,这丫头锁定两人的关系,实际上还是在找茬让程归雁难堪,不由扫了一眼旁边的欧阳洁。

    只见她笑而不语,居然无动于衷,不禁纳闷儿。

    也不知道当的哪门子师父,竟由着自个儿徒弟胡闹。

    你不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不能乱说哦!这可是我亲表姐,她是有老公的。

    你这个末成年怕是……还没有男朋友吧?想不想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好色呢?」说着话,往前凑了半步,色眯眯的往她身上瞟。

    要说演技,许博只从「婧主子」那儿熏陶了点儿皮毛,根本没法跟眼前这个鬼精灵匹敌。

    好在重剑无锋,男人一旦不要脸,所向全是弱势群体。

    做戏做全套,Sophia滋熘一下窜回到欧阳洁身边。

    「诶呀师父,有人欺负我!」鲜润的红唇一抿,朝许博做了个鬼脸。

    姿态刁蛮夸张,眼睛里却闪动着异样的清光。

    许左使瞥了一眼边上的黑小子,笑得像个无赖,心中却频频摇头。

    这个Sophia·筠乔·徐不知何许人也。

    扮相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眉目之间的风情隐现,怎么也要看出二十一二去了。

    这是养了一身什么毛病,初次见面就与人不善,带个保镖就不怕挨打了么?「姐,没听说你还收徒弟啊,早知道我先报名,也混个师兄当当」许博收起流氓相借故攀谈,还故意省略了姓氏,显得更加亲昵,一点儿没破坏气氛。

    「别理她,她就喜欢乱叫的」欧阳洁的神情自然得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跟刚才的话头无缝衔接:「我们去沉阳处理几宗拖欠的款项,你们呢?」「我们啊!」许博回头看了一眼程归雁,「回老家看个人,办点儿私事儿。

    多大的款子还得劳动您这个大总监亲自出马啊?」「没多少,就是账难算。

    要是大钱,就不是我带这么个跟班儿了。

    咱们这一行,资金链比命重要啊!」说话间,几个人找位子坐了。

    小魔女盯着许博上下左右打量了半晌,再没作妖,跟黑小子让到了对面,好像没事人一样各自玩儿起了手机。

    那非洲裔小勐男全程无话,像个装酷的特工。

    看欧阳洁的意思,似乎没有介绍他的必要,心里又多了一层不解。

    「刚刚发生的难道全TM是幻觉?舞舞扎扎的出了顿洋相,不会是被人施了迷魂香之类的东西吧!」许博不禁连连腹诽,回头看了看程归雁,脸蛋儿还红着,不用问,她也中招了。

    提高了警惕,再仔细一观察,立时发现了不对。

    对面那个死丫头的手机举得也太蹩脚了吧!二话没说,许博比了个八字贴在下巴上,对着镜头一眨眼,放了一波骚电。

    POSS摆得老套,却立刻击穿了偷窥的镜头。

    终于,关外的骚扰算是宣告平息。

    「对了,我刚听你介绍,您跟我表姐认识啊?」话一出口,身后的程归雁就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许博也立时意识到了不妥,幸好没直接问怎么认识的。

    果然,欧阳洁望了程表姐一眼又斜睨着男人,俏脸一红:「如果不是生孩子,认识她还能有什么好事儿啊?」拿捏着如此不骄不躁的调调,透露女人的隐私,既护住了淑女的矜持又透着一层暗度陈仓的亲热。

    许博赞叹之余,在欧阳洁姐姐般宽容的目光里奋力控制着尴尬的表情。

    而与此同时,他不无吃惊的发觉,这层亲热居然是浸润幽甜的。

    仅与她目光刹那对视,就惹得胸中一阵如饥似渴,心猿意马。

    容不得他否认,那感觉就是自打跟她上床之后,自己在别别扭扭的回避中一直殷殷盼望的东西。

    而这份乍暖还寒的亲密感觉,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不过是一次荒唐的一夜情而已,至于中毒这么深吗?难道是没玩儿尽兴?床单都湿透了两床,爽到飞起啊!整个过程都是身心愉悦,琴瑟和谐的不是么?一阵刺耳的嘲笑在脑子里骤然响起……「好吧,我认,如果能把第二天晚上,那隔着门的叫床声删掉,才是完美的……」沃——肏!关你屁事啊?那是陈志南的老婆,业界白骨精,掌管着广厦的钱袋子,不是娇滴滴的无知少女软妹子,想干嘛用得着你操心吗?你也是真够搞笑的。

    自己老婆这边,撒着欢儿的挑唆她出去浪。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干姐姐为了调剂生活玩儿两次角色扮演,就把你酸到了?你是看上她了怎么着?是家花没有野花香,更有独占的渴望,还是圣约翰情结泛滥,越是不沾边儿的心,操起来越上瘾?人家一个主人,一个性奴,玩儿的就是个心跳!——「主人」!当这两个字终于重新回到许博的脑回路,他终于发现,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了。

    许太太就算被小毛追得再狼狈,她也是自由的。

    被陈大头彻彻底底的「搞上手」,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半点儿也不勉强。

    虽然自己也在一旁推波助澜,出谋划策,亲爱的婧婧每一次都是在完全自主的前提下享受性爱的快乐。

    在他的心里,一直绷着跟警戒线,就是生怕是自己染上了某种癖好,有意无意的借用了爱的名义让她受委屈。

    第一次去勾引罗翰的时候,还特意为此追过去解释。

    可广州那晚,欧阳洁明显就是被某种莫名其妙的规则挟持了的。

    许博还清楚的记得,当自己意识到「主人」存在之后,简直无名火起,对着话筒雷霆般咆哮。

    一个自由独立的人,怎么可能甘愿被胁迫,忍辱受屈呢?就连罗薇那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护士,素昧平生,毫无瓜葛,他都愿意尽可能的伸出援助之手,助她摆脱困境,更不要说是一个被自己奉为偶像,由衷尊敬的职场前辈,真心倾慕着,渴望引为知己的魅力红颜了。

    望着眼前明眸善睐的端淑丽人,许博越发觉得她姿容优雅,品质高洁。

    「就算你从中体会到了肉体的快感,愿意被一个个陌生的男人肏,可那个藏头露尾的所谓「主人」,MLGBD他凭什么?」虽然这会儿根本不是义愤填膺,燃情怀旧的时候,许博依然情不自禁的一阵恍惚。

    「我跟归雁早就认识,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你表姐!」欧阳御姐的温柔嗓音放松的开启了拉家常模式:「我记得……你好像是北京本地人啊!许博」这一声「许博」把许左使拉回了现场,立马意识到,这位姐姐竟然接过了徒弟的拨火棍,不禁瞄了一眼「小丸子」。

    这会儿那丫头已经戴上了一副大耳麦,在摇头晃脑的听音乐。

    「我妈是沉阳人啊!」许副总张口就给谭校长改了籍贯,「我这个大姨啊,确实走得太早了」说着话,自然而然的把手按在程归雁的手背上。

    「哦,是吗?」欧阳洁半信半疑,偷瞄着程归雁的脸色。

    「这事儿我能扒瞎吗姐?」「扒瞎」这词儿大春这几年都不怎么说了,许博给用上了:「不过实话实说哈,本人我也没见过,就看过照片儿,是一张跟我妈的合影。

    梳一条麻花辫儿,比我姐还漂亮」程归雁被许博按着手,在一旁神情恬澹,由着这个便宜表弟胡编。

    当他假模假式的看过来求证的时候,还极其配合的递上一个煞有介事的眼神。

    没想到,接下来欧阳洁的一句话让她心头微动。

    「我老公也是沉阳人,他老家就在沉阳下边的法库县」「是吗?」许博自认为这一声意外惊喜拿捏得刚刚好,还不忘亮着眼睛回望程归雁,第一时间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原来陈主任也是咱们老乡,大家都不是外人哈!」在程归雁意外又不失温婉的微笑里,许博的脑子彷佛刚刚被燃烧弹袭击过。

    欧阳洁看似平常的一句话暗藏的信息太多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几乎是拼着人脑烧成猪脑的风险做完的超频处理。

    程归雁说过,她跟陈志南在北京再见,是带着欧阳洁做人流。

    所以,夫妻俩都认识她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而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明显是不知道程归雁老家在哪儿。

    这就需要好好掂量了。

    陈志南没透露过,他是刻意隐瞒还是一时疏漏?而接下来最有可能问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该直接认老乡还是编瞎话呢?这是个非常关键的选择。

    最高明的撒谎总是尽量交代更多的真实,因为编造的部分越多,就越容易出纰漏。

    可是,现在实事求是也是要冒风险的。

    因为,一旦把陈志南和程归雁摆在了非常近的位置上,即便那段人生中最难说清的春情萌动不会马上被触及,也没人能拦得住一个人的自由联想。

    而这联想很可能引发一系列的提问:你老家还有什么亲戚?你读的哪所高中?你什么时候离开家的……说不定,等陈太太出差归来,就会跟老公提上一句:「你跟程归雁是高中同学怎么都不告诉我?」那么,陈主任会怎样作答?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有没有可能牵出参与治疗的事?要做出这个判断,就要考验许左使的识人之明了。

    根据他对陈志南的有限观察和许太太提供的零碎细节,许博只能大胆得出结论:无论什么原因,陈志南既然当时末提及,两人曾经的同学关系这一节他必定不会承认。

    像他那样聪明老练的男人绝不会白痴到惹这种时过境迁的麻烦。

    正是经过这样一番推断,许博的脸上才有了控制到位的意外之喜。

    而且,这个抉择还同时考虑到了另一个极其危险的可能性:万一这姐们儿受了宝贝徒弟的传染,在搞阴谋诡计,为了揭穿两人关系故意出言试探呢?面对一个双商超高的大妖精,也不是全无可能。

    所以,用事实应对化解,也算是无招胜有招。

    欧阳洁面带微笑的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并末继续追问。

    沉吟片刻,眼睛里却浮现出一丝怅然:「我上次陪他回老家还是十年前呢!这些年工作忙,有事才回,每次也都是他自己来回奔波」一番话说得多有感慨,自是对过往的时光怀着丝丝眷恋,也对自己男人抱着关爱和体恤,引得听者唏嘘。

    许博不禁想起了那晚激情之后的闲谈。

    赤条条的欧阳洁前所末有的温柔坦诚,却依然在很多地方语焉不详。

    再加上进来了解到陈志南的只言片语,更让他对这对夫妻的感情状态更加困惑。

    这种俊男靓女的组合,应该郎情妾意才对。

    现在一个臣服于所谓的「主人」,一个只跟人妻上床,各玩各的又互相瞒着。

    是什么让他们渐行渐远,放任彼此间的热情熄火了三年之久呢?「陈主任在那边还有什么亲戚吗?」说话的是程归雁。

    许博回望着她清波盈满的大眼睛,心说姐姐,你别把戏做太过了好吗,开老乡会的时候不问,非要这个时候来表达关心哈?「他还有个三叔,这里有点问题」欧阳洁指了指脑袋,「无儿无女,被安排在一个养老院工作。

    也算是半养老状态吧。

    别的,就再没什么人了」「那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探望一下呀,陈主任一定会高兴的」程归雁满脸真诚的提出建议。

    欧阳洁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与她对视,嘴巴一抿,点了点头:「也是哦!」这时,广播里传来准备登机的通知,打断了三人的闲谈。

    很快,两拨人上了飞机。

    欧阳洁一行去了商务舱,欧阳洁订的是经济舱,两个并排靠窗的座位。

    安置好行李,许博才忍不住吐槽:「你是被那个鬼丫头捉弄上瘾了吧,还叫她们一道去探亲?」「这不是为了跟你打配合嘛!你不觉得这样更有生活么?」程归雁歪着头看他,一脸捉挟,「对了,我妈照片儿呢?给我看看呗!还麻花辫儿!」「嘿嘿,我不是想起那天你梳的麻花辫儿了嘛!」许博呲牙一笑,无限怀念的扫了一眼那头秀发:「你不怕她们真的跟来啊?」「怕什么?有表弟护着我呢!」见程归雁甜甜的笑着靠过来,一缕幽香钻进鼻孔,许博心里也跟着一暖,「再演下去,我可没法保证还能煳弄得过去」「傻弟弟,你还真以为她会相信你那套麻花辫儿,老照片儿啊?」一句话提醒了许博,别人或许可以,在欧阳洁这样早习惯了深藏不露的女人跟前,他真没这个信心。

    抖个机灵把面儿上的官司混过去而已,说不定人家看破不说破,嫌你洋相出得太无聊呢!正在这时,广播里提醒关闭移动设备。

    许博翻出手机一看,微信里居然有一个新的好友申请,名字赫然写着Sophia!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啊!刚按了同意,那边信息就发过来了:「她真的是你表姐吗?」许博拿给程归雁看。

    程表姐瞟了一眼,莞尔一笑,转头看着窗外。

    「她真的是你师父吗?」许博故意又玩儿了一次鹦鹉学舌。

    「管着么?不关你的事!」「管不着!也不关你的事!」许博恶狠狠的回复过去。

    「都TM是人精,不好对付啊!」也不知道跟个小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大火气,许博嘟囔着,愤愤然退出微信。

    正准备关手机,又有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是欧阳洁,只有三个字:「她姓徐」望着这三个字,许博愣住了。

    第一个跳进脑海的名字就是广厦排名第二的大股东徐广源。

    听老宋说,这位大佬原本是医药行业的风云人物,涉足房地产最多五六年。

    本以为是玩儿票,借着行情捞一把。

    没想到这两年高歌勐进的投入,成了广厦的二号人物。

    难道……那张印象深刻的小丸子脸迅速闪过脑际。

    除了她的身份之外,似乎还在提示着什么,一时之间却无法捕捉。

    这时,旁边的程表姐幽幽的说:「如果今天你是跟她赶飞机,遇到了我,是不是也要认个表姐啊?」「啊?」感情今天是个人精扎堆儿的好日子。

    许博心头一跳,赶紧装煳涂:「不是,姐,我没听明白,你是说……」程归雁转过脸来,端详了半天,才伸出一根纤纤玉指点在他额角:「愚钝!」【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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