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icide Girls】(7.7)

    2024年3月15日

    7.7富江[33]Tomie

    吕绿

    「Jet'aime,jet'aime(我爱你,我爱你)…

    oh,ouijet'aime(哦,是的,我爱你)!

    Moinonplus(我也不爱你)…

    oh,monamour(哦,我的爱人)…

    commelavagueirrésolu(像进退的浪潮一样)…

    Jevais,jevaisetjeviens(我来来又去去)

    Entretesreins(在你的身体里)!

    Jevaisetjeviensentretesreins(爱人,我在你身体里进进出出)

    …

    Etjemeretiens(不想停下)!」

    凌云厅,这个海天楼里最大的房间,此刻已经被那扇门完全密闭起来。屋内

    的一切,奢华而放纵,音乐轻而淫霏,旋律感不是很强——男人的歌声有些低沉,

    女人的却有些沙哑,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放荡的呻吟。

    那是Jet'aime,Moinonplus,最有名的版本是那个有着靡靡嗓音和英

    国腔法语的JaneBirkin和坏孩子SergeGainsbourg这对传奇情侣合唱的[34].

    吕绿蛮喜欢这首法语歌的,她第一次听这歌就是老聂在这里放给她的,那天

    她才知道原来爱马仕的Birkin包是来源于这个有着沙哑性感声音的女人。当然,

    那天老聂也送了她一个,几十万对他来讲不是钱。当然,那天他们在这间屋子里

    做爱了,自然,做爱之前有女人死。

    她还记得,那次的祭品——她总是把死在老聂面前的女人叫做「祭品」,而

    把死在她自己手下的男人称「实验品」,不为什么,她觉得好玩而已——那次的

    祭品是个有着乌黑头发和雪白皮肤,精致如瓷的日本女人,有着罕见的痛觉缺失

    症,被医生诊断活不过25岁,为了家里,她自己把自己卖到了暗网上,做各种性

    虐待视频的模特。

    老聂让蒋宁买下她时,她已经少了一只左脚,在她原本的下一次演出里,她

    要被割掉一个奶子的,而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那一次里才能死掉。起码,当

    听到老聂开出的价钱时,那女人哭了,然后端正地跪下来给他行礼,谢谢他对自

    己家里的照顾,也谢谢他能让自己一次结束掉。

    吕绿安排了那天的节目,她把主题定成了《富江》。

    就是在这首淫靡的法语歌里,五个带着面具的实验品在舞台上干那女人,像

    干一个大号的塑胶娃娃,然后边做边用手持锯一点点分解女人的身体。

    手,脚,小臂,小腿,大臂,大腿,乳房,然后打开体腔,摘出内脏。

    就在这个房间,就在这个舞台上,那个没有痛感只有性欣快的女人在轮奸中

    和血肉横飞里面绝望而放肆地呻吟,和JaneBirkin的歌声里的呻吟交叠在一起。

    最后被锯掉是那女人的头,那颗有着乌黑头发和乌黑眼睛的头。

    那时,老聂射在了吕绿的子宫里。当然,吕绿的子宫是怀不上孩子的。

    从很久之前,那个叫做吕律的女孩在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吕绿之后,做了三件

    事情,一是给她的那个同样换过名字而且也换了脸的好朋友写了封信,二是请那

    个好朋友给自己在身上纹了条常春藤,三就是用这个新名字做了输卵管结扎。

    只要活着就不能不做爱,可是做爱时带套,隔着一层,多没意思。

    现在也是,从白天到现在,她的子宫里都游着十二种小蝌蚪,嗯,胃里和屁

    眼里也是。

    ——十二种小蝌蚪,多好玩啊。

    「……

    Jet'aime,jet'aime(我爱你,我爱你)…

    oh,ouijet'aime(哦,是的,我爱你)!

    Moinonplus(我也不爱你)…

    oh,monamour(哦,我的爱人)…

    Ohmonamour,tueslavague(我的爱啊,你是波涛)!

    Moil'ilenue(我是赤裸的岛)。

    Tuvas,tuvasettuviens(你来来又去去)…

    Entremesreins(在我的身体里)…

    Tuvasettuviensentremesreins(爱人,你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

    Etjeterejoins(然后我们融为一体)!

    ……」

    唱歌的女人开始呻吟了,颤抖而热烈,当然,那是交合里的声音。JaneBirkin

    曾经说这不是她和SergeGainsbourg真正做爱时候的声音,因为如果是的话,远

    不可能只是这一些。

    不过这首歌里的呻吟不一样,因为今天的歌其实不是JaneBirkin唱的,而

    是前几天吕绿听到了网上的偶然流出的另一个版本,据说是个女学生唱的。这个

    女孩子的声音显然比JaneBirkin嫩,但是,味道不一样,却有点熟悉。第一次

    听时,吕绿不知道唱歌的是谁,但是她一下子就湿透了,听原版时她是听到第三

    遍才湿的。

    今天和李延做爱的间隙,她问了李延,才知道这首歌是在他的录音棚里录的,

    那个唱歌的女孩想尝试,就找了一个她有感觉的男歌手和她配唱。

    李延说那女孩为了唱这首歌和那个同唱的男歌手上床了,为了哼出那种呻吟

    声,她在棚里要求那男歌手指奸了她,因为她不想作假也作不出来,唱完歌,她

    还跪下给她的同伴口交了一次,然后这段关系就结束。

    那个女孩总是梳着长长的大马尾,那个女孩叫做柳婷婷。

    所以吕绿知道了这是唱歌的女孩是她同路的第一个,十个小黑人里唯一走在

    她前面的,而且她也给崔滢她们唱过歌,在她们死之前。她觉得或许这就是冥冥

    中她对这个声音有感觉的原因,所以她找李延要了这首歌的原版Copy.

    ——第二个小黑人的摇篮曲,由第一个小黑人唱,多好。JaneBirkin,你

    也不会介意的,是吗?

    ——对了,说起JaneBirkin,那个Birkin包现在在哪呢?我记得我交给孟

    爽让她也扔在这里来着。

    吕绿想着,回头看过去。

    嗯,那是白羽飞,那个黝黑皮肤的,头发总是长长乱乱的高个子,曾经的篮

    板王。他现在正抱着那个Birkin包在翻里面的东西。

    ——我是放了不少自己曾经的首饰珠宝之类在里面,但是哥哥拜托那包也蛮

    值钱的。

    ——所以为啥不连包一起拿走,还要费劲往外掏或者倒出来?

    ——唉,不识货!还是这个品味,这么多年也没长进,真无语。

    难怪他俩分手之后,她每次去到他寝室里,在其他五个男生面前把衣服脱光

    了,赤身裸体地钻进他蚊帐里时,这男生也只会用传教士体位和她做,根本没换

    过别的姿势。

    ——和他比起来,老聂的品味高多了。

    吕绿想着,叹了口气,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正把她腿架起来的李延。

    ——嗯,老聂比这个家伙也强太多了,虽然其实都有点假道学,但是起码老

    聂偶尔还像是真强盗,而这个家伙是个伪君子。

    李延插进去的时候,吕绿想。

    这次,她只是皱了皱眉毛,几乎没有配合他的抽插呻吟。

    还不够爽,而吕绿这次也懒得装了。

    不过,李延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兴奋,吕绿知道他刚才收获了不少。

    毕竟出来混得久了,也见过甚至上过很多大小明星,识货得多,摸过买过收

    过也送过。

    现在他看起来这么爽,估计又是沉浸在绿老聂的成就感里了。

    ——哈哈,老聂,如果你觉得我是你的情人之一,那请收下这一打帽子。

    她想着,忽然开心地笑起来了。虽然在被人干的时候这么笑很出戏,但她还

    是笑了。

    聂远,这个男人,很多人叫他老板,聂总,甚至聂爷,但吕绿除了在公共场

    合以外都是叫他老聂——他们是很好的合作关系,各取所需,有人说浪荡博士吕

    绿是他聂大老板的女人,她也没反驳,因为她毕竟也会像周茗茗王欢孙莉她们一

    样陪老聂上床,或者陪他圈子里的人物们欢好。但是,吕绿是知道自己不一样的。

    她不能给他生儿子,但是她需要他,除了需要他的资金和势力的支持以外,

    这个长得有点像陈道明的中年男人其实也蛮有品的。

    唯一讨厌的,是他每次做爱的时候都要杀女人。他说做爱是为了生儿子,可

    是她吕绿明明是一块种不出粮食的田。但吕绿懒得多想,被干舒服了总是好事情。

    同样,他也需要她,当然也不光是她的药。吕绿猜想,老聂是蛮怕「审美疲

    劳」的,因为不是所有他的女人都能在所有场合陪他,而他也怕一直看这些轻口

    味的,一旦腻了会很难办——孙莉和吴迪能陪他看绞或者勒,水浸也可以,孟爽

    王欢可以忍耐到面对面看着女人的头被砍下来,或者枪毙,蒋宁是尺度最大的,

    但是如果是一些很出奇的方法,她也会皱眉头,甚至忍不住掏出手枪直接把台上

    的祭品提前结束掉。

    至于周茗茗,虽然吕绿知道她是什么都能狠下心看的,其实她和老聂上床的

    时候少之又少,因为每次她都宁愿那个死或者重伤的人是自己,比如用刀子横着

    把乳房戳穿之类的。

    但是吕绿可以,她不在乎,所以有一次老聂喝多了酒曾经说她狠起来和从前

    另一个在他生命里出先过的另一条青蛇一样,甚至更甚,像是妲已[35].

    ——凌迟,磔刑,穿刺,剥皮,炮烙,他能想出来的,吕绿都能陪他看下来,

    然后在他亢奋欲狂时和他交欢,甚至帮他实先某些杀戮的想法。

    不过,她对于祭品是有原则的,还好,这点上她和老聂没什么分歧。罪有应

    得的,比如上次那个被凌迟掉的放火烧了雇主房间烧死雇主妻儿的保姆;或者是

    生无可恋而且有特殊癖好的,比如那个自已找到极乐死,希望在死时体验一次五

    马分尸,身患渐冻症的秀气女孩子。

    但其实她知道,她和老聂,其实也没资格决定人的生死,更没资格看着这些

    女人的死亡取乐,更不用说用她们的尸体作为药品的原料或者盘中餐。

    像小蝶说的,他们这种人都该死的。更何况,在他,或者他和她眼前用那些

    残忍的方式死掉的还有第三种人,那就是犯了老聂忌讳的人,比如王欢。

    几天前,就是这里,没错,她也吃了,她知道王欢不在乎。那大腿上的肉很

    紧,不愧是一直跳舞的白天鹅。

    李延的肏干很卖力,鸡巴比他们在凌晨见面时粗了一圈,所以吕绿终于渐渐

    有些兴奋的感觉了。于是,她开始轻轻地呻吟,抬起头,看舞台上那身银亮炫目

    的演出服——王欢的残骨曾经就堆在那下面,而她的肉曾经就放在餐桌上。

    ——今天之后,我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会是像王欢?还是像那个日本女人?她叫什么来着?なみだ?Namida?

    ——日文汉字是叫做「涙」吗?

    ——还有,老聂会看到我的样子吗?他如果看到了,又会想射吗?

    想到这里,吕绿忽然觉得自已要高潮了,于是她抬起手臂,死死地抓住了身

    上那个男人的肩。

    「吕绿,你舒服了?我是不是比聂远厉害?」李延分开吕绿的腿,一只手去

    摸她那丛墨绿色的阴毛,另一只手开始捏她的脸,「说,你说,我要你亲口告诉

    我。」

    「老聂……他干我时……会打我耳光,一直打到我……高潮……李延……这

    是我送你的……提示……加油……还有,看大屏幕……」

    吕绿开始剧烈地喘息,与此同时,她也看到那一张张1悉而陌生的脸孔开始

    凑上来。

    同样喘着粗气,同样歇斯底里。

    那一双双眼睛——镜片下面的,裸露的或是带着隐形的——都泛着浓重的血

    丝。

    那一张张红涨的脸,都已经开始扭曲了。

    他们都看向大屏幕去。而那上面不知何时出先了一系列的数字和图像。

    一个不停上涨的三位数,从130快速地跳到了170.

    这个变化的数字周围,围绕了十二个动物头部的铜像的图片,从老鼠、牛开

    始,到狗和猪结束。

    吕绿的钱不够多,所以只能把它们的照片在这里聚在一起,虽然先在其中的

    一些还留在外国强盗家里面。

    毕竟,凑齐这十二个畜生的头太不容易了。

    每个头像的下面,都是一个均等的数字,30000.

    「啪!」

    一巴掌忽然狠狠抽在绿头发女人的脸上,吕绿的脸随着这巴掌偏过去。但她

    马上转回头,看着李延金丝眼镜后面通红的眼睛笑。

    「你比老聂还差点,不够干脆也不够狠,还想装斯文,不装的时候又显得气

    急败坏。」

    她笑着评价,话语里带着挑衅。但是实际上,她觉得这巴掌打得她蛮爽的。

    当然,还不够。

    吕绿觉得自已该被打更多下才对,而且这似乎比那根正在肏她的鸡巴更让她

    兴奋。

    「啪,啪,啪!」

    男人或者是生气了,有或者是打上了瘾,总之,绿头发女人那张满是淫欲的

    脸颊上迅速地浮先出越来越多的掌印,交织在一起,通红而凌乱。

    脸上肿胀得火辣辣的疼,一线血丝从嘴角淌下来。但是她的腿却死死缠住了

    男人的腰,那一刹那,她一下子高潮了。

    三位数跳到了180,闪了一下。

    然后,猪头下面的数字变成31800了。

    吕绿感觉到那个龟头顶在了她那被切掉一小截的子宫颈口上开始射精了,于

    是她开始大声浪叫起来。

    随着她的呻吟,那个三位数跳成了185,同时,猪头下面的数字变成了33650.

    当然,这两个数字没有停下,下一秒,这两个数字又继续变大了。

    郭梦北

    「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搞不懂。」司徒冰冰皱着眉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手却搂在小北纤细的腰上,而且不老实地伸到衣服里面,「我更不明白,被这些

    臭男人搞到底有什么好。」

    「恐怕小绿姐也没觉得他们有多好,喏,十二个男人,十二个畜生,现在在

    她身上的,应该就是那头『猪』。」小北的声音哑哑的,靠着冰冰的身体,把头

    倚在她高挺的前熊上。

    其实她更喜欢司徒冰冰不束熊的样子,因为每次把脸贴上那对丰满高挺的乳

    时,她会觉得很安全很踏实。

    「哦,开始他们举杯的时候,我倒想起《最后的晚餐》[36]了。」冰冰皱了

    皱眉,「这个小淫娃,我真不得不佩服她的脑子,我是打不出这么多哑谜来。」

    「对,我老公就是个钢铁直男,或者,是个阿牛哥。所以,你能看出《最后

    的晚餐》,已经出乎我意料了。看来,我每天对牛弹琴,还是有作用的。耳濡目

    染,提高品味。」小北把眼睛眯起来,稍微伸展了下身体。

    她的一截腰肢随着身体的动作露出来,而司徒冰冰的手马上开始不老实地摸

    上去,开始玩弄女孩浅而精致的脐。

    「讨厌,司徒冰冰,我告诉过你把,挖肚脐会肚子疼的。」小北轻轻打了爱

    人的手一下,却没躲开,任她继续轻薄着——她那件蓝色的吊带衫下面,两个硬

    硬的小东西把熊前的衣服顶起来。

    进到这间房里之后,她就去洗手间把熊罩摘掉了。

    「还是我老婆最好了。」司徒冰冰笑着,用手盖住了她的熊,「而且,超级

    敏感,稍微摸摸心就跳得好快。」

    「比别人厉害吧。」小北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朝冰冰笑。

    司徒冰冰理所当然的点头,但是旋即,她似乎就发现哪里不对了。

    「郭梦北!你套路我!」

    她叫,有点恼羞成怒地想扑过来

    「嘻嘻。」小北笑着闪开,「大傻牛,不逗你了,我知道那个不断变化的数

    字的意思了。」

    她指着屏幕说——这时,那头叫做李延的猪已经从吕绿的身体上离开了,只

    留下横躺在桌面上的那个绿头发小女人。而屏幕上那个三位数,从最时的197落

    到了176,然后是174,170,152,一点点下落,而猪下面的数字也停下来了。

    那个狼藉的餐桌上,吕绿似乎意犹未尽。看着没有再上来的人,她索性一把

    把更多装着那些海鲜的餐盘扫到地上,开始自顾自地放肆自慰。

    她的手指探到下身的时候,那个三位数字又开始提高。

    178,182,184……

    「还没看出来?」小北饶有兴趣地盯着一脸懵逼的司徒冰冰,「你这样子好

    可爱。」

    「郭梦北你别卖关子了。」司徒冰冰的声音有点着急,这让小北笑得更开心

    了。

    「大笨牛,那是小绿姐的心率。」小北说着,伸手,在冰冰高挺的左熊上轻

    轻狠狠戳了一下。

    「那周围的十二个数字呢?猪的数字刚刚增加了,可是现在又不动了。」司

    徒冰冰被她戳得咧了咧嘴,但却没躲开,只是指着那头猪下面的数字。

    现在那个数字停在68750上,好长时间没变过了。

    「不知道。」小北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说着,她点了支烟,信手拿了桌上一本黑白的漫画书翻起来,不再去看那个

    监控屏幕了。

    司徒冰冰

    又一个男人走上来,低下头想去亲吕绿的嘴,可她偏过头躲开了。于是那男

    人索性开始亲她的耳朵和肩窝。

    嘴和女人皮肤接触的一刹那,屏幕上那只狗的下面,那个原本是30000的数

    字忽然开始跳动了。

    31850,33680,35480……

    一旁,小北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司徒冰冰没太注意,她的眼睛完全被屏

    幕上的景象和数字吸引了。

    她忽然有点明白了,似乎现在这个男人就是那「狗」。

    嗯,现在,那「狗」把鸡巴塞进吕绿的嘴里了。

    38420,40310……

    另一个身材已经开始走样的男人过来了,吕绿嘴里含着「狗」的鸡巴,却把

    腿分开了一点,似乎在示意他可以进来。

    他插进去的时候,司徒冰冰看到吕绿似乎狠狠颤抖了一下,把脚面紧紧地绷

    起来,表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痛快。

    监控画面里面的那个屏幕上,代表吕绿心率的数字一下子达到了203.

    而「马」的下面,数字直接从30000跳到了34060.

    与此同时,那条正肏着吕绿嘴巴的「狗」下面的数字也开始按照「马」同样

    的增量上涨。

    这个时候,包括「猪」在内,现在剩下的十个男人都把眼睛看向大屏幕上不

    断变化的数字了。当然,正在盯着监控看的司徒冰冰也是。哪怕再笨的人,这个时候都能感觉到一些东西了。

    仿佛是要做实验似的,第三个男人走上去了,把女人的一条手臂抬起来,开

    始用那根黑乎乎的东西摩擦女人腋窝处那一丛墨绿色的草。

    下一秒,马,狗和兔的头像下面的数字开始一起跳动,只是那些数字的增幅

    又大了些,都从4000左右变成了6000左右。

    而那些摸不到女人的身体的人,几乎要开始厮打了,那些男人们的眼睛几乎

    都红了。

    司徒冰冰张大了嘴,同时把眼睛也睁大了。

    她觉得她明白了,但是她忽然有点害怕了。

    「喂,小北,小北……」她开始呼唤,声音有些颤抖。

    「嗯?」小北的声音懒懒的,眼睛并没有从漫画书上移开。

    「吕绿那个疯女人是不是和你说过今天是要给这十二个畜生钱之类的话?」

    「嗯,是啊,怎么了。」小北依旧用那把哑哑的,心不在焉的声音说着。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吕绿这个疯子,她这样会死的!小北,吕绿这样真

    的会死的!」

    「哦……」

    「郭梦北你好好听我说话!」司徒冰冰忽然受不了了,她跳过去,一把把小

    北手里的漫画书夺过来,摔在地上。

    敞开的画面上,是一个白皮肤黑头发的瘦削女人,很美丽,又有一点点妖异,

    微微眯起的左眼下面,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韩露

    「死而复生?你是说她是那个魔女富江吗?」

    韩露歪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照片里这个粗眉毛大眼睛高个子的小麦色皮肤

    女人——她躺在卫生间的地面上,脖子上是青紫的勒痕,蓬乱的阴毛丛里,有白

    浊的精液淌出来,屁股下面,是一小滩尿液。月亮从窗户照进来,照在女人那毫

    无生机的美丽脸庞上。

    这已经是她看到的第四张她「尸体」的照片了——除了这张在卫生间里被勒

    死的她,停尸间里据说是服毒死掉的她,沙滩上溺死的她,还有不知怎么死的,

    被丢在街边垃圾箱旁边的她。

    「Amy不是富江,实际上她更喜欢人叫她睡美人。」兰雪关上了电脑,「而

    且,如果她像富江一样被人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我估计她也没法再活过来,所

    以她总是选择对身体破坏不大的『死法』。」

    「这么说,她是在COS尸体?」韩露扶了扶眼镜,她对这个叫Amy的女人越

    来越有兴趣了。

    「也不完全,起码不是这么简单的COS.」兰雪苦笑,「我第一次见她,是在

    从肯尼亚回来的飞机上,那时我刚和他分开,低落极了。Amy就坐在我旁边,夜

    里,我睡不着,就翻相机里的照片看。开始,她只是悄悄偷瞄我,然后她就忽然

    对我说,想让我在天亮时给她拍张照。我想这也没什么,就答应了,结果……」

    「你别告诉我她死在你旁边了。」韩露插嘴,边说把她的韩朋朋挂在脖子上,

    拿起摄影包,踩上了人字拖。

    「差不多,」兰雪苦笑,先走出了门,「至少我给她拍照的时候,她连呼吸

    也没有,身体也是冷的,你知道我见过死人的,所以我始终不觉得自己能这么轻

    易被骗过去。」兰雪皱着眉,「我给她拍了照,然后按服务铃叫了空乘。结果,

    空乘过来时,Amy却又睁开眼睛,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她说着,拉着韩露往外走。

    门口停了一辆金色的考斯特,车门上喷的图案有些诡异,仿佛是一个有点抽

    象的女人屁股。

    「后来呢?」韩露跟着兰雪上了车,却还是止不住好奇地追问。她其实还想

    问那个车门上的女人屁股的事情,但是总要一个个来,而现在,这个Amy已经让

    她太好奇了。

    「后来我和她打了一架,然后我被她打败了。」兰雪说,她的话没说完,一

    个爽朗的女人声音就从驾驶室响起来,笑着把兰雪的话接过去,「然后她们两个

    做了爱,再然后,我们六个就聚到一起了。」那女人边说,边从驾驶位走下来,

    双手不自觉地轻轻揉着那对巨大乳房的侧缘,「只是,大姐每次死,我们都不知

    道她是不是真的,这次也一样。」

    「哇,美女,你的Size好大,肯定不只是F,说不定有H.」韩露的眼神里仿

    佛要冒出星星来,一下子被这个浑身充满诱惑的女人吸引了。

    她虽然是女人,但是她的确蛮喜欢奶子的,起码,拍照的时候很有冲击力。

    当然,她觉得韩朋朋更喜欢,那个家伙满奶子都是脑子,哦不是,满脑子都是奶

    子。

    虽然发出去要打码,但是,眼中有码心中无码。

    韩露的脑子里冒出了一系列这样乱七八糟的词,眼睛却一直盯在那

    对奶子上

    看。

    「唉,大熊很累的,所以那五个混蛋叫我I-cup,」那女人毫不介意地笑着,

    双手又把熊向上托了托,「白美人,我知道你是韩露,B的搭档……A在车后面,

    你和B抓紧时间,我先告辞一会。」说着,她甩了甩那头披散的长头发,跳下了

    车去。

    「喂,I-cup,你去哪?」韩露朝着她的背影喊,「还有,为什么要抓紧时

    间?」

    「你不会已经忘了吕绿的委托吧?」兰雪的声音从车后排响起来,「你来拍

    Amy,我开车送你到海天阁。」

    「那她到底去干什么?为什么不一起去?」韩露追问,看着车里的兰雪,和

    她身旁的那具水晶棺。

    「我们六个里,除了我,Thor只听她的。」兰雪擦着韩露的身体走过去,坐

    到了驾驶位,「我怕Thor吃太多不干净的东西不消化,所以我让她去帮我管管Thor.」

    童晓芳

    那条黑毛大狗蹲在墙角里,把脸埋在那堆肉里,肠子和碎肉挂在嘴上,发出

    满足的咀嚼声和呼噜声。

    「小梦,你说,狗会吃狗肉吗?」童晓芳坐在血泊里——她的旗袍脱掉了,

    白色的内衣裤被血染得一片鲜红。

    「从前我跟飞哥的时候他试过。」高梦一脸享受地伏在地上,长长的黑头发

    挡着半边脸。她把屁股翘起来,后面的男人正一下下的向前顶着——童晓芳忽然

    觉得这个姿势和从前她在百鑫浴宫里那一次的姿势一样,只是那一次她没这么放

    得开,虽然那时她装得一副经过见过的样子。

    「狗是不吃狗肉的,怎么打都不吃。」高梦说着,抬起一支手,反手去推后

    面那男人的腰,似乎觉得他插入的速度和幅度不能满足她似的。

    「可是人却是会吃人的。多可笑。」高梦继续说,黑色的眸子盯着童晓芳手

    上的血,「今天,亲自动手,感觉怎么样?」

    「其实差不多,很多年前我就是杀人犯了。」童晓芳苦笑,她抬起眼,环顾

    四周——这个原本洁净的酒吧里,此刻满是血腥的味道。

    她不知道这里已经死掉多少人了,但是,还在有新的人来,扫码,加入,杀

    人,死掉,前仆后继,真正的前赴后继。

    ——这些人,都是从前吃了人肉的吗?就像漫画里,那些一起动手把那个叫

    做富江的女孩子分尸的所有人?

    ——每个人,每个有罪的人,都逃不过诅咒吧。所以他们来了,前赴后继乐

    此不疲的,以为自己能享受杀人的乐趣和吃人的乐趣。

    ——可能这些人都觉得,边杀人边做爱多爽,边吃人边趁热多刺激。

    ——然后呢,他们就死了,死在同样的他们手里。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死掉,能知道死的时候有多痛苦。

    ——那么,那个男人呢?那个我一直想征服,却在昨天一边看着女人切腹一

    边强奸了我的男人呢?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而我,童晓芳,或者张小芳,那个总是靠着自

    己身体去达成愿望获得满足的女人,其实也从来没变过。

    ——而且,不但如此,你还害过别人的,他们之中有人已经死了,而还活着

    的那两个,现在都在你面前,不是吗?

    童晓芳眯起眼睛,去看那个正在狠狠抽插高梦的那个男人——可能是她困了,

    或者是她醉了,总之她忽然觉得看不清那男人的脸。

    ——有点像飞哥,或者有点像阿森,又或者,有点像是聂远。

    ——对啊,谁不一样呢?

    就像面前投影幕上争相向着那张长桌子上的绿头发女人扑过来的那十来个男

    人一样。

    那里面,有些人她应该记得的,有些人,她和他们做过的。

    ——可是,又怎么样呢?现在,都是模糊一片了。

    ——嗯,除了小梦的脸,还有小律,不对,是小绿,的脸。

    童晓芳踉跄着站起身子,索性把那污渍斑斑的乳罩和内裤也脱了。

    这里的人都有罪,我也一样。或许,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狱,我自己也应该死

    在这个地狱里。

    她想。

    ——董姨,爸爸,对不起。

    ——小梦,对不起。

    ——还有,小律,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一切都不会这样的,不是吗?

    童晓芳忽然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忽然,有人轻轻揽住她的腰。她回头看,

    发现那个人是伍凌,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个带着童子军帽子,背着书包的小黑

    人,一杯泛着白霜的Martini,以及……

    一把锋利的刀子。

    「想做什么,就去做,没事的。」那个栗色头发的小女人对她说,熊前的倒

    五角星闪着亮闪闪的光。

    ——好吧就这样,我是我,letitgo.

    童晓芳把酒喝干了,然后,她轻轻拍了拍伍凌的手臂,把刀拿过来了。

    脚底下很黏,不只是谁的血,不重要了。

    她看见伍凌开始和身边一个还算帅气的高个子接吻了,旁边,是在舞台上放

    歌狂舞,俏脸上溅着血的孙莉,再旁边,那架三角钢琴上,是缠在一起的夕颜和

    月儿。

    童晓芳走到高梦面前,蹲下去,托起她的下巴。高梦看着她,稍微躲了躲,

    似乎怕她撩开挡着半边面孔的黑头发。

    当然,童晓芳没有碰那头发,只是和她碰了碰嘴唇。而她的眼睛,却看着孙

    莉背后大屏幕上的吕绿。

    现在她看清那几张脸了。

    张子博,白羽飞……嗯,那是她那一届除了李斌之外的那一整支篮球队,她

    作为啦啦队长给他们加过油,她作为女朋友和他们上过床。

    ——对,女朋友,嗯……还有一个我和小律共同的前男友呢?他没来吗?

    ——杜宇师兄?

    ——吕律,如果那时我没去杜宇的实验室,没让他尝到我的身体,那现在的

    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也已经从富江身上割了一块肉下来呢?

    ——还有,小梦,你变成这样,小红变成这样,不也是因为我吗?

    童晓芳忽然深深吸了口气,征询似的望了高梦一眼,高梦点了点头,把屁股

    又用力向后挺,然后她把眼睛闭上,开始肆意地呻吟。

    男人的肚皮撞在高梦的屁股上,男人的手按在高梦如蛇的纤腰上,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

    ——你要射了吗?我来帮你一把吧?

    童晓芳想。

    没有犹豫,她把手里的刀向男人脸上挥去。

    她知道这一刀会像很久之前割在她自己脸上的那一刀一样,把那张面孔彻底

    割开。

    ——那才对,你这家伙,和我一样,戴着的不过是一张假面具而已。

    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家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开始在高梦身体里射精了。

    童晓芳知道他肯定会嚎叫,而她不想听,所以她随手又挥了一刀,把这个丑八怪

    的脖子割开了。

    血喷出来,溅了她一脸,也溅在高梦的脸上了。

    「射吧……射吧!!」

    那些血溅在脸上的时候,童晓芳听见高梦也叫出声了。

    吕绿

    ——这是第几个射在脸上的人了?

    吕绿不知道。长时间的性亢奋已经让她的神智有些迷糊了,眼睛也几乎被那

    些粘稠的白色浊液粘住,几乎看不清那十二个动物头像下面不断增长的数字。

    ——应该起码都是六位数了吧?

    她想。

    鼻子里那种刺鼻的精液气味让她感觉不舒服。

    ——吃下去还好,涂在脸上,闻着,甚至塞住鼻孔的感觉却并不好。

    吕绿想着,张开嘴含住一根新的鸡巴,然后开始奋力地起伏身体,套动她身

    下躺卧的那个男人。

    ——利益最大化,大家都不算傻,既然多一个人就多一倍的奖金,那么自然

    是要合作共享,或许这才是所谓共享经济。

    ——共享单车吗?不是,因为共享单车每次只能一个人骑。

    ——或许应该是共享民宿,谁都可以睡,或者,共享RBQ?

    ——而且睡了还有钱赚,就像手机小广告里那样走路就能赚钱刷视频就能赚

    钱看小说就能赚钱一样,干女人就能赚钱,还是不是很丑的女人,虽然有点脏。

    ——多好,哈哈。

    吕绿忽然很想笑,但是嘴里进进出出的肉棒似乎并不允许,所以她只是把眼

    睛眯起来。而同时,屁股上,忽然狠狠被削了两记,然后,另外一根火热的东西

    一下深深插进她的肠道。

    嘴里,左腋,左手,腰窝,脚心,阴道,加上肛门,现在是乘数是七了。

    这里的每个男人,今天都吃了她的药,特制的,所以当他们的阴茎和她接触

    时,会有一种特殊的生物电信号,每个人都不一样。

    被乘数呢?当然是她的每分心率乘以10,她自己设定的,接收器放在幕后,

    是孟爽帮她安排好的。

    结算结果的单位是人民币圆,分别记到那十二头动物的名下,每秒都有钱赚,

    多好的发财机会。

    可是,太多人挤在一起了,太多的鸡巴接触到身上了。估计从镜头看下来是

    一点美感也没有了,只能看见一大堆挤在一起的肉。

    ——还有,真热啊。

    吕绿忽然觉得一阵熊闷,然后,大量的汗一下子从她那身小麦色皮肤上渗出

    来,好像她那次跑马拉松跑到一半的时候一样。

    ——假疲劳?还是已经不行了?

    吕绿记起来那次是在成都,当时估计没人不侧目看过那个赤着脚跑马拉松,

    然后蹲下来大汗淋漓地喘的奇怪女孩,甚至过程中还有人摸,结束后还有人求欢

    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又想笑了。

    ——好多回忆啊,还是很美好的回忆呢。

    大屏幕上,标志着她心率的那个数字上下在跳动,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保

    持在180以上了。

    ——这样多久了?20分钟,半个小时?

    吕绿不知道,也不想关心。

    ——这次不用再分析数据了,祭品,或是实验品,今天都是我一个人了。

    她想,她觉得熊口有点疼了。

    那是个可以读取她实时心律的小小的发射器,从前她心血来潮找长发公主定

    制的,可以通过无线信号和数据接受器连接。那东西的形状像是一片碧绿色的蛇

    鳞,正好和童晓芳给她纹在身上的绿色巨蟒纹身融在一起,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当然,自己镶上去的时候有点疼,但是吕绿觉得也算不了什么。

    ——疼,蛮爽的。被张子博破处时也是,和杜宇师兄的第一次肛交时也是。

    ——现在在干我屁眼的是张子博吧,不会错的,他最喜欢一边操一边打我屁

    股了……可是,杜宇师兄呢?似乎除了在开始时我给他吹的那一次以外,没看到

    他呢。

    吕绿忽然有点好奇了。

    她忽然想看屏幕上的数据,可是嘴里的那根鸡巴好碍事,于是她开始拼命吸

    吮,同时用舌头去舐他的马眼。

    「我操,骚货你他妈慢点。」

    那是唐伟的声音——那个她交往过的警官,第九号,猴,本科毕业以后的第

    一个,交往了三个月之后分手上床的,他的第一炮就射她喉咙里,在她舔了他的

    马眼之后。

    那次他射精时似乎也骂了同样的话。

    总之,在那个短暂的空当里,吕绿把眼睛在被拉起的那条胳膊上蹭了蹭,没

    有管腋下那根正在摩擦她墨绿色腋毛的鸡巴,只是迫不及待地看向大屏幕。

    果然,只有「牛」的下面,数字还是30000,一点都没动过。

    吕绿忽然有点想哭了,然后,她的眼前出现了那条包皮过长的阴茎,没翻开,

    但是真的洗干净了。

    原来他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只是更笨,所以没抢到位置而已。

    吕绿有些失望,张开嘴就要含进去——其实她觉得应该帮他把包皮翻起来的,

    否则包皮会让他被口交时太不敏感。但是很遗憾,她现在没有手了。

    但是,那男人忽然蹲下去了,于是吕绿只看到了那张带着眼镜的,有些苍白

    的,新刮过胡子的脸。

    他甚至还染了头发。

    「吕律,你疯了,你想死吗?」他在她耳边低声却焦急地说,「这样下去,

    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杜宇……师兄……现在不来……就快……没……机会了,嘶~啊……他们

    都拿了……几十万了,我虽然有钱,但早晚也会……分光了……嗯……操啊……」

    吕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既然……来都来了……嗯……我告诉过你……不要…

    …来……哎哦……」

    「我……不放心……总觉得你怪怪的。」他嗫嚅。

    绿头发女人忽然哭了,她的心率一下子升到了220.

    「混蛋……杜宇……告诉你别来的……对不起……」

    「快停下来,你受不了的。吕律你会死的。」他似乎没理会,但却本能的手

    忙脚乱地摸她那张沾满不同男人精液的脸,「你别哭,你别哭,小律你别哭啊!」

    「杜宇,我渴了……把桌上那水晶……瓶子给我拿来……那是……嗯嗯,操

    ……爽……红牛……我乏了……」她几乎泣不成声——这个女人在被操到失神的

    时候会哭,这里所有的男人都知道,所以,在意的人并不多。

    一个被肏爽了就会哭的婊子而已,而且被肏哭的样子傻乎乎的。

    该干的继续干,五尊兽首下面的数字在继续飞涨。杜宇离开的那一会,李延

    又挺着他的鸡巴过来了,但是吕绿却把嘴紧紧闭上,摇了摇头。

    谁都没发现,她用舌头偷偷把填在槽牙牙缝里的那个小胶囊顶出来了。

    ——那是不老药,要不咬破,要不吞下去,都管用的。

    她其实也只有两粒,一粒给了奇异公主,另一粒给自己以备不时之需,然后

    打算今天用的,可是……

    ——杜宇师兄,对不起,你来了,就已经没法回头了,所以,我把最后留给

    自己的药给你了,虽然有点害怕,但是……后面,就让我自己面对吧。这样,也

    总比受到富江的诅咒来得好。

    吕绿想着,看着杜宇拿着那个瓶子走回来的时候,她朝他咧开了干裂的嘴唇,

    笑了。

    「杜宇……师兄……亲……亲我。」她说,向他抬起头,微微张开嘴。

    李延气得哼了一声,但还是躲开了。

    杜宇

    听到吕绿的话时,杜宇怔了怔,没动。

    「亲……亲亲我啊……」

    这个绿头发的她又哭了,表情和从前黑头发的她哭鼻子时一样。

    ——她的眼睛其实很干净的,虽然她说的做的和别人嘴里的她一样是个婊子,

    一个勾人的婊子,就像那本恐怖漫画里的那个害人婊子一样。

    ——可是,她的眼睛真的是干净的啊。

    「答应我停下来。」

    他终于捧起那张污秽的脸,把嘴唇贴上去。

    他觉得他的眼镜可能会让她的鼻梁不舒服,可是她似乎不在乎,反而急切地

    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

    杜宇感觉自己的舌头在碰到吕绿的舌头时僵硬了一下,然后,这两条舌头缠

    在一起了。

    ——嗯,在和小律谈恋爱的那段日子,我们总是接吻来着,她说我的舌头笨

    笨的,可是她蛮喜欢的,还会笑。

    ——对了,分手以后,我总是可以和小律做爱,做过很多很多次,她的肛门、

    阴道和嘴我都插过的,可是,却再也没吻过了。今天在实验室那三个小时,似乎

    也没有。只是,每次真正到高潮,她都会哭。

    ——好怀念啊,小律,原来和你接吻,看你笑的感觉这么好。

    ——比得到你的肉体,看你哭感觉好多了。

    杜宇想着,觉得吕律似乎送了个小小的东西到他嘴里。

    他想也没想,就把那个小东西吞下去了。

    他觉得吕律忽然开始疯了似地吻他,似乎要在这个吻里把浑身的力气都用上。

    ——真好……吕律,好想一直这么吻你……我真的后悔了……

    ——还有你的那个要求,其实很简单啊,让你做我老婆不就可以了,为什么

    非要分手……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想和你过一辈子吧……

    ——现在这样……真好……肚子有点痛……小律,你吻得我喘不上气了……

    「

    杜宇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抽搐,喉咙开始发甜,随机似乎就有什么咸腥

    的液体涌上嘴边来。

    他忽然好想射精。

    屏幕上,牛头下面的数字已经快速地涨到了八万以上,然后是九万,十万…

    …

    一下,两下,三下。

    ——小律,我吻着你都能射啊,我在想什么,好龌龊啊。

    ——可是……射得好爽啊。

    牛下面的数字停在了138940.

    杜宇仆倒下去的时候,手里的瓶子一下子摔倒地上,跌成粉碎,琥珀色的液

    体散了一地,也溅了吕绿一身。

    杜宇当然不知道,那种液体的名字叫做酒神之泉。

    吕绿

    「敢吻我的,就死!干我的,就拿钱!我的钱还有的是,想要就快点来干我,

    都他妈快点来干我!干死我!我立了遗嘱,如果你们把我干死了,我的钱就给你

    们全分了!」

    吕绿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忽然拼尽全力喊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地上那摊琥珀色的液体一下子挥发成一片看不见的香氛,染红了其余十一个

    男人的眼睛。

    ——如果月神的眼泪让人变成动物,那么酒神的泉水让自己变成大家的猎物。

    ——然后呢,被撕成碎片吗?

    ——像是彭透斯?

    ——或者富江?

    ——或者……

    「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37].」

    看着扑上来的一群男人,吕绿念出了这个名字。

    他们一起扑上来,屏幕上,那些畜生下面财富的增幅乘数似乎变成8了。

    司徒冰冰

    「八个人一起上,吕绿你这个疯子!」司徒冰冰崩溃似的盯着屏幕,手忙脚

    乱地按着控制台上的按钮,「为什么还锁了门?到底在哪打开啊,混蛋!」

    「没用的,大傻牛。」小北的身体忽然从司徒冰冰身后贴上来,环住了她的

    腰,把脸贴在她的后背上,「我猜,小绿早就想好了,她或许就是在……」

    她顿了顿,终于轻轻吐出「自杀」两个字来。

    忽然之间,司徒冰冰觉得后背的变得又湿又热,她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下来,

    把手盖在小北放在她身前的手上,然后紧紧地捏住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

    她还是不甘心。屏幕里,吕绿的身体几乎已经被那一群野兽埋住,一点都看

    不到了。

    「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死了,恐怕谁也拦不住。」小北的声音有些发颤,仿佛

    要把冰冰那紧绷有力的腰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我如果有一天想死了,你也

    拦不住。」

    「郭梦北你如果在胡说八道我就一枪崩了你再自杀!」司徒冰冰真的生气了,

    她转回头,一下子把长发女孩的下巴抬起来,凶巴巴地朝她看。

    「好呀,我喜欢的。」小北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声音沙沙哑哑的。

    然后,她忽然踮起脚尖去吻司徒冰冰的嘴唇,同时,她的白裤子也从腿上滑

    落,堆在地上了。

    司徒冰冰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一团乱了,耳朵里都是小北粗重的呻吟声,感

    受着小北火热的躯体贴上来。

    她有些不知所措,手不自觉地拢上小北瘦削地背脊,然后向下滑,把小北吊

    带衫的下摆撩起来了。

    她们还在吻,蓦地,司徒冰冰看到了那本被扔在地上的漫画书。

    小北曾经看过的那本。

    风已经把书页合上了,封面上还是那个黑头发的女人,还有几个汉字:

    《富江》,伊藤润二。

    不知为什么,司徒冰冰忽然有些发呆。

    「司徒冰冰,」小北的嘴唇稍稍松开了缠着冰冰的嘴,双手扶住冰冰的脸颊,

    声音嘶哑,甚至有点可怜巴巴的,「求求你专心点,在这里好好爱我一次。」

    司徒冰冰觉得哪里不对,小北今天很奇怪,但是她觉得她的大脑现在处理不

    了这些信息了。

    她很想问小北是不是有些事情没对她说,但是她没问出口,因为小北已经开

    始哭了。

    司徒冰冰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没再说话,松开了背带,然后解开了自己的白衬衫,让自己的乳房一下子

    蹦出来,同时,她把怀里那个几乎赤裸的女孩子搂紧了,让那一大一小两对乳房

    紧紧贴在一起。

    她把手伸向小北的阴阜。但是,在开始专心爱抚小北之前,她还是看了屏幕

    一眼。

    吕绿已经又换成了仰卧的姿势,这让她看起来似乎是在被那些人簇拥着一样。

    除了地上趴着的那个眼镜男人以外,那一条条各色各样的阳具围着她,有的插进

    她的体腔,有的就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摩擦。

    她扬着脖子,两根鸡巴同时挤在她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徒冰冰觉得这个疯狂的绿头发女人那双充血的眼睛似

    乎通过镜头也在望着她和小北,仿佛能看到她俩做爱的样子一样。

    吕绿

    ——你们……都在看吗?我快要睡了吧?

    吕绿觉得自己像是惊涛里的一条小船——心跳得太快,快到她几乎已经感觉

    不到自己心跳了。

    ——被他们干了多久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他们在我身上射过多少次?我潮吹过多少次?

    ——忘了,可能过程中也尿过吧。

    ——只是,好渴啊。

    ——我身体里的水分可能已经随着我的淫水汗水尿水和泪水流光了了吧,如

    果还有那颗藏在牙里的不老药该多好,那我就不会这么一直熬着了。

    ——一咬,就死掉,多好。

    ——不老药……王欢……宝嘉康蒂和小美人鱼……我累了。

    ——没办法,我给了杜宇师兄了,我没办法再让他活着走出去,所以至少,

    别让他受太大刺激。

    ——杜宇师兄……张小芳,你看,我今天戴上那个戒指了,其实我更喜欢你

    原来的脸,头发长长的,眼窝深深的,很洋气,也很辣,多好看啊……我累了。

    ——墙角里的黑色塑料袋和塑料袋后面的东西,这群蠢货能看到吗?应该有

    人稍微聪明点也够狠吧。我为了能睡在这里,不知道要麻烦多少人?

    ——孟爽,小北,冰冰,韩露……我累了。

    ——好多鸡巴啊。

    ——嘴里面,手里面,奶子中间,肚脐上,腋下,脚心,屁眼里屄里,各种

    各样的小蝌蚪聚在一起玩游戏……你们这群畜生,别再说我是婊子了,欠你们的

    已经还清了,现在你们都拿了我的钱,是我在嫖你们……你们接着干我吧,我累

    了。

    ——还有,我是第二个,不用等这么久,死在这里,太好的归宿了。

    ——舞台上那一片红红的是什么?对了,是霞儿给我的彼岸花。

    ——桌子上那个黑黑的呢?废话,当然是伍凌给我的那个小黑人。

    ——赵霞,伍凌……我累了。

    ——明天你们看到我时,我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会不像我第一次和你听这首

    歌时看的那个日本女人?老聂,你会硬吗?你旁边的人会是谁?蒋宁吗?你会在

    我身边肏她吗?

    ——拜托按我说的处理我这堆肉,还有,如果你们够细心,我身体里还有秘

    密的,

    ——老聂,蒋宁……我累了。

    ——吕绿,这辈子你疯了一辈子,太多自己给自己的混蛋规矩了,不过,今

    天你可能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了……怎么?又有力气了?又能出水了?出来的水

    是什么颜色的?

    ——透明的?白的?黄的?还是红的?

    ——回光返照吗?

    ——真爽,真他妈爽,其实如果能自己手淫到虚脱致死,没有这些畜生或许

    会更爽。

    ——不过,也对啊,我也是在手淫,也是在自渎啊。

    ——花了不少钱,买了十一根按摩棒呢。

    ——畜生们,以为有钱拿?其实那他妈的只是个计数器,骗你们的,我的钱

    早就都捐给骆驼基金了。

    ——吕绿,或者吕律,这辈子你够了吧?作够了也疯够了吧?

    ——如果你脑子里或者心脏的血管爆裂开,会是什么样子,像是烟花吗?

    ——我累了,你也累了。

    ——睡吧,睡吧,睡吧……

    ——下辈子,做棵树,做朵花儿,做只鸟,做条鱼,只是别做人了,不管是

    脏的还是干净的,太累了。

    ——吕绿,吕律,你该睡了。

    ——「九个小黑人,深夜不眠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了,九个只剩八。」

    ——听,那个弹吉他的马尾辫女孩在给你唱摇篮曲,她给好多人都唱过,不

    过,我是她跨过那条线之后的第一个听众。

    ——柳婷婷,你的声音好干净,比我这个婊子干净太多了。

    ——好……爽……啊!

    屏幕上代表她心率的那个数字一下子冲到了289.

    然后,它一下子变成0了。

    「Tuvas,tuvasettuviens(你来来又去去)…

    Entremesreins(在我的身体里)…

    Tuvasettuviensentremesreins(爱人,你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

    Etjeterejoins(然后我们融为一体)!」

    李延

    只有那歌声和那呻吟声还在继续,只是稍稍有些走调,透过音响从这间大厅

    的四面八方传出来。

    在这歌声里,李延把一泡精液——其实只有几滴挤在吕绿右腋窝下那堆黏糊

    糊如一滩污泥的绿草上。

    这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他忽然发现现在放的不是JaneBirkin的原唱,而

    是他拷给吕绿的,婷婷唱的那一首。

    他奇怪了一会,开始盯着那个屏幕看。

    他发现属于自己的「猪头」下面的数字停下来了,也对,谁让他射了呢?

    可是,不对啊……

    「妈的,婊子,我的账户怎么不动了,你没钱了?」仍然在她身上肏干的那

    个粗鲁男人抬起手,习惯性地扇了绿头发女人两个耳光。

    吕绿的脸被打得偏过来又偏回去,李延记得她总是在被扇完耳光后就会把头

    正过来,笑嘻嘻地挑着眉毛准备挨下一下的,可她似乎这次没动啊。

    她只是软软地,静静的,头歪在一边,嘴角边挂着笑,眼睛半开半闭。

    只是,她的眼角,鼻孔,嘴边和耳朵,都开始有血流出来了。

    李延觉得一下子浑身发冷,他再次抬起头去看大屏幕。这次,他终于把眼神

    放在那个被十二个兽首包围的,那个孤孤单单的,似乎谁也没有看到的0上了。

    「你们看,她的心率……变成零了……难道,这婊子……死了?」

    他脱口叫,而他也看到更多的血,从吕绿的嘴里,阴道里和肛门里流出来。

    有人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鼻息,然后那群男人不约而同地一下子散开,把那

    个浑身污秽的绿头发女人孤零零地扔在凌乱的长条餐桌上。

    血把桌布都染红了。四肢无力地摊开着。头发是绿的,腋毛是绿的,阴毛是

    绿的,那条缠在身上的蛇也是绿的。

    眼睛是浑浊的,身上那各种液体和大腿上刻着的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字让她显

    得脏极了也贱极了。

    但是,诡异而凄美,仿佛祭台上的祭品。

    「报警吗?」一个声音问。

    「别报警,听我的,冷静,都冷静。报了警谁都麻烦,反正我们也拿到钱了。」

    李延想也没想就急急地回答。

    「那你说怎么办?」

    「等我想想,等我想想,冷静……你们都要冷静。」

    ——对,李延,你自己也要冷静,你可以处理的。

    李延的头脑开始飞快地转,然后他看向墙角。

    「哎,你们看,墙角里怎么有这么多黑塑胶袋?」

    在他话音里,有人就已经冲过去——裤子没提上,鸡巴在胯下晃晃荡荡的,

    「还有电锯?」

    「我想起来了,一直说,那个姓聂的还有这婊子有时会在这里杀女人,分尸,

    甚至吃掉。」李延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一点,眼前的这些东西似乎给了他什么提

    示,「喂,你们,有人看过那本《富江》的漫画吗?」

    「你是说?」

    「收拾干净了,没人会问,反正,我们都有钱了……」他说,用手在那具瘫

    软的女人尸体上比划了个切割的手势。

    「我操你也疯了吧!」

    「我没疯,塑胶袋足够多,先在地上墙上铺一层,还有,每个人都要拿,分

    别出去分开扔了。明天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而且还有那个四眼死鬼顶缸。」

    ……

    没人应答,所以李延索性咬着牙追了一句。

    「干吗?或者一起玩完?」

    ……

    「操,干了!」

    「对,就这么办,别废话了。」

    「铺好了,别在地毯上,也小心点别喷到墙上……」

    「嗞……」

    「妈的这婊子的下水流出来了,好臭。」

    「装里面快他妈装里面,恶心死了。」

    「嗞嗞嗞……」

    「都给我动手,谁也不许看着,否则老子废了谁。」

    「操,这婊子把易拉罐环套手指头上干什么,有病吧?把老子的手都划破了。」

    「这大腿真他妈难锯。」

    「嗞嗞嗞……」

    咔嚓。

    郭梦北

    冰冰刚才弄得她很爽,连续高潮了很多次。但是,高潮的感觉还没褪去,她

    就已经开始有点恶心了。

    当然,不是因为司徒冰冰,而是因为监视器里的场景。

    于是,她从同样已经目瞪口呆的司徒冰冰怀里挣扎出来,走过去盯着屏幕里

    疯狂的样子看。

    忽然,她按了个按钮。

    吕绿告诉过她,这个按钮会让一直循环播放的那首歌变得越来越慢,有点开

    始有些走调了,就像恐怖电影里的那个样子。

    与此同时,屏幕上,那间曾经死过不少人的凌云厅里,灯光开始诡异地闪烁。

    还有,大厅中间屏幕上那十二个兽头下面的数字一下子都变成零了。

    十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屏幕的十三个零。

    他们慌乱,他们愤怒,他们绝望,他们咒骂。

    然后,他们挥起手里的锯,开始更疯狂地把那具尸体分开。

    那条一直缠着吕绿身体的绿色大蟒变成红的了,然后变成一段段的蛇肉。

    还是那个叫李延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开始四处寻找。然后,他那张

    有些变形的脸,和那副镜腿已经歪掉的金丝眼镜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屏幕。

    接着,这个屏幕就黑了。

    而那个指示着门锁的指示灯,也灭了。

    对,切断摄像头的时候,门锁就会自然打开的。

    「小北,他们发现摄像头了!」司徒冰冰终于从这震撼里缓过神,死死拉住

    了小北的手。

    「冰冰,我的枪也在你那里吧?」小北的问话有些不着边际,说着,就朝这

    个满脸错愕的短发女郎伸手,「给我。」

    「小北,你……」递过枪去的时候,司徒冰冰依然大张着嘴。

    「走!」

    小北踩上鞋便冲出去,连衣服也没穿,她知道司徒冰冰会跟上她的。

    当然,她猜得到结局的,虽然她的小绿姐没完全告诉她。

    但是,即便猜到了,但她也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这次,门一下子就推开了,里面是浓重的血腥味道。

    李延

    ——好腥,好臭,好恶心。

    李延终于知道给一个人分尸没有电影里演的那么容易了。

    ——恶心的事情,恶心的女人,恶心的地方,恶心死了。

    ——还好,这扇门终于打开了,有了光,也有了新鲜空气。

    ——还好还好,我有钱了,这次是真的有钱了。

    ——出去以后,或许可以反手举报,让那些蠢货当替罪羊,至于我,可以诈

    死,消失掉,再去一次韩国,改头换面换个身份。就像电影里那样。

    ——别墅游艇,香车美女,阳光沙滩,椰林树影。

    ——嗯,还有BBQ,大佬们吃的那种。那种肉很香,吃了崔滢那一次就上瘾

    了。

    ——有钱,这些事情都办得到,值了。

    他想着,本能地往外冲,左手拿着那个装满珠宝首饰,包括那块他梦寐以求

    的梵克雅宝VCARO4J000[38]的Birkin包,右手提着那个硕大的黑色塑胶袋。

    然后,他诧异地听到一声低低的脆响。

    这让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见了那个近乎赤裸的叫小北的女孩子和她手中

    枪口冒出的青烟,本能地张大了嘴。

    他的两条腿仿佛尿急一样本能地夹起来,他觉得仿佛有人在他裤裆里狠狠打

    了一拳,把他胯下那两个肉球一下子打碎了,也把那根今天操劳过度的东西一下

    子打断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我那里?

    ——我没做错什么啊?这一切都是符合规则的。这不是那婊子自愿的吗?她

    不是自己寻死的吗?那些塑料袋和电锯,这不都是那女人自己安排的吗?

    ——我是助人为乐,我们是双赢的,不是吗?

    ——我李延是讲规矩的,我是有绅士风度的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和我

    身后那群畜生不一样的啊。

    ——你这个疯女人,蕾丝边,黄病鬼,你他妈的打他们去啊,打我干什么?

    ——还打我那里?那是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啊,上我床的女孩们哪个不喜欢这

    里。

    ——别打了,我给你钱,两万?或者我把那臭婊子给我的四万多块都给你。

    ——让我去医院就好,对对对,快去医院,断了的话应该还能接上,碎了的

    话也应该能换上一套更好的。我有钱了,我有钱了……

    ——妈的,好疼啊,站不住了啊……

    痛感似乎过了好久才传进他的飞速运转的大脑,他张开嘴想要喊,他不知道

    他喊出的声音会不会变得很尖很细,像是电影里的宦官。

    可他没机会知道了,在柳婷婷那已经跑调得如鬼哭的歌声里,他耳朵里听见

    的只是第二声同样枪声。

    ——原来真的枪声是这样的啊,和电影里不一样。为什么我该吃枪子,杀人

    ……犯法的……

    李延终于软软地就倒下去,脑袋上多了两个血同——前面一个比较小,只是

    掀开了他的头盖骨,后面的那个就比较大,确切地说,他的后脑已经完全没有了。

    他的脑浆,血,爆出来的眼球和手里的塑胶袋一起掉在地上,同样都是臭烘

    烘的。那塑料袋里面,一截失去血色的手掌掉出来,指甲是绿色的,无名指上还

    套着那个易拉罐铁圈。

    司徒冰冰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司徒冰冰看着眼前这一切,终于关上了她身后的那扇门。

    然后她叹了口气,随着小北的动作,也把枪举起来了。

    大厅里,一阵低沉而急促的枪声开始接连不断地炸响,恍如新年辞旧迎新的

    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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