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2日
136.痴心女为爱嫁他人
凶手真是和尚?
司南和净姝赶紧跟着他过去,那好管闲事的老太太也跟着一块儿来了,两人两鬼此时也顾不得引人注目,直奔而去。
两只鬼还好,现在鬼多,他们混在其中,很容易被人忽视,反倒是司南和净姝最打眼,很快来了僧人拦,问他们有何事?
“人命关天的大事,速速请你们方丈过来。”司南说罢,便不管他们,扛起净姝就绕过他们跑了,追上药郎去了河边。
在一众放河灯的僧人当中,有一个跪在河边诵经的和尚格外打眼,而他跪的地方,正是之前方丈超度烟娘的之地。
鬼飘的快,药郎和老太太先到,老太太一看那和尚便认了出来,“是明禅和尚!”
和尚正专心念经,听见老太太的喊声并未抬头,继续念经,司南和净姝过来正好听见老太太这话,司南当即放下净姝,将那念经的和尚擒了。
明禅被他打断诵经,一脸慌张,却并非是慌张被擒,而是慌张又继续念经,似念经对他来说比被擒更重要。
司南再次打断他的念经声,拧着他的脑袋看向药郎,正想问他认不认识药郎,不料他一见药郎就惊恐吓出了声,慌忙往后退,若不是司南拉着,他怕是要退到河里去了。
那边放河灯的僧人见同门被欺负,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帮忙,两厢剑拔弩张之际,又跑来了个和尚,正是方才拦住他们,而后去禀报方丈的和尚。
他拦住了撸袖子要动手的师兄弟们,高声说道:“方丈有令,大明寺上下勿要插手明禅师兄私事,各自做完手中的活计,速速回房歇息。”
看来方丈也是知道这一切的。
有方丈这令,其他人便不敢再动了,不论明禅怎么求救,大家都老实退开了。
而后那传话的和尚又对他们说:“方丈说了,冤有头债有主,明禅犯下错事,不论各位如何处置,大明寺上下都不会插手。”
和尚说完便走了,明禅见此情形,知道无人再帮他,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便彻底放弃了挣扎。
“说吧,你为何要杀死药郎?烟娘又是怎么死的?”
这种情形之下,明禅只能配合交待。
事情还要从他入大明寺修行说起。
他家贫困,兄弟姐妹又多,父母没有办法,在卖了两个姐姐之后,将他也送走了。
他被父母送来了大明寺,剃去头发,成了个小和尚。
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做和尚,没人问过他想不想剃光头,但没办法,家里太穷了,哪怕是他做了和尚,也还要时不时接济家里。
做和尚不好,可做京城最好的大明寺的和尚却是有好处的,除了打坐念经,不能破戒,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比一般人家可是好多了,每月还能从账房中支取三两银子的月钱。
三两银子不算多,可对于他家来说就是一笔救命钱,有了这三两银子,他姐姐妹妹就不必再被卖去为奴为婢了。
慢慢地,家里因他每月送回来的三两银子越来越好,慢慢地连肉也能吃上了。
能吃上肉了,可他还是不能吃,以前是吃不起,现在是不能吃,他爹娘也心疼他,偷偷给他煮了肉,只说回了家就不做和尚了。
此后他便只在寺里做和尚,守戒规,出了山门就做回普通人,百无禁忌。
至于烟娘,他每月要回家送银子,每次回去,必会经过烟娘的家,时常回去的时候,都会去她家讨杯水喝,她祖母信佛,对他这光头和尚也礼遇非常,慢慢地,他与烟娘便熟了起来。
烟娘长的好看,性子也好,人也聪慧,他不知不觉当中就喜欢上了她。
出了山门不做和尚,他如今不止想吃肉,还想娶媳妇儿,他想把烟娘娶回家。
肉可以躲着吃,可娶媳妇又怎么躲着娶呢?他又不能还俗,全家人都指着这三两银子过活。
因此种种,他只能把对烟娘的爱放在心底,只能借着讨水吃的名头多看看她,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烟娘竟也喜欢他。
那天他一如既往地回家,一如既往地去烟娘家里讨水吃,一如既往地帮着她家里劈柴提水,忙活之际,烟娘趁着祖父母不注意时,走到他身边说:“小师傅,昨天有人上我家提亲了。”
他顿时愣住了,不知该怎么言语,这种事情早在意料当中,可他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烟娘又说:“可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喜欢你,小师傅,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还俗娶我吧。”
他张了张嘴,很想应下烟娘的话,可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能还俗,家里十来口人都指着他这三两银子活命,他哪能为了自己就还俗呢?
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烟娘的祖母出来了,烟娘赶紧说道:“你要是对我也有意,今晚三更便再来我家,我给你留门。”
烟娘说完赶紧走了。
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做事,心里却是如何都静不下来了,后面回家都是深一脚浅一脚,飘着回去的。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的,可到了晚上,又忍不住看天光,看时辰,终是忍不住又去了她家里。
他原想着去将事情说清楚,给这件事情做个了断,可真到了烟娘家,看着烟娘娇滴滴的芙蓉面,他拒绝的话就再说不出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得上了烟娘的床,不知道怎么就动起了手。
那一夜,他破了色戒,那一夜,他在烟娘身体里驰骋了一晚上,轻轻地,小声地,没叫烟娘的祖父母发现。
第二天一早他又回了家,他和父母说还俗的事情,父母坚决反对,怎么也不肯同意,最后在他据理力争之下,父母说,只要他找一份每月三两银子的工便让他还俗。
三两银子,说多不多,可真要找一份每月三两银子的工,却是难于上青天,主要他在庙里长大,只会诵经拜佛,不会其他糊口本事,离了和尚的身份,离了大明寺的名头,没有谁愿意花银子雇他。
自己都养不活,又何谈娶妻生子,养家糊口呢?
他将家里的窘境都告诉了烟娘,而后便与烟娘断绝了来往,等再见她时,她已经成了药郎的妻子。
她为了日日见他,嫁给了住在大明寺附近的药郎。
药郎无父无母,独身一人,药郎常往山上跑,不会经常在家,一切都是她打听好的,然后故意在庙会上与药郎来了个偶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药郎听到此处,再听不下去,激动得打断了明禅的话,司南怕他冲动,将他又收进了葫芦里,继续问明禅:“那后来你们为何要杀死药郎?烟娘又为何会自尽成鬼呢?”
137.杀人偿命,早有定数
“一开始确实如同烟娘计划的那般,药郎大多时候往山上跑,我们又再续了前缘,借着上香拜佛的时候各种厮混,可慢慢地,天气变冷了,下雪了,药郎就不必再往山上跑了。”
“他在家里,烟娘来找我的时候便少了,慢慢地,我感觉烟娘对我越来越冷淡,慢慢地,我感觉烟娘真的把他当做了夫君来对待。”
“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了,就假扮成猎户,跟着药郎上山,将他杀了?”净姝迫不及待询问真相。
明禅点点头,只要药郎死了,烟娘成了寡妇,便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这事是他自作主张下的手,没让烟娘知道,烟娘只以为药郎真是失足落水死的,便一心一意跟着他了,他白天在庙里做和尚,晚上偷溜出来做烟娘的夫君。
他故意让烟娘放出为药郎守节,不再嫁人的话,故意做出贞洁烈女的假象,只可恨她家隔壁住了个长舌妇,半夜不睡觉来听他们墙角,饶是他们轻声细语也被她听见了一些端倪,添油加醋说了出去,招来了登徒子。
那天晚上他一如既往去了烟娘家里,正要行事,不料被一个翻墙而入的登徒子撞个正着,奸情就此被人发现,那人以此做威胁,要烟娘从了他。
烟娘抵死不愿,那人叫嚣着要去告诉所有人,告诉方丈,他没有办法,只能求着烟娘受了他,反正,反正她又不止他一个男人,就当又和药郎做了一回。
烟娘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自己也没想到,可他没办法,他绝不能让这件事情曝光出去,一旦曝光出去,他必定是会被赶出大明寺,那所有的一切就都完了,之前的一切也都白费了。
那一夜,他帮着那人按着烟娘的手脚,他帮着那人奸了烟娘,烟娘不堪受辱,才跳了河。
“真是禽兽不如的混账东西!”老太太气得发抖,净姝也是,抓着司南的手才算稳住。
烟娘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豁出一切都要在一起的男人,最后会帮着别人奸了她,她是带着无边怨气死的,所以死后才会成厉鬼。
那个流氓也是他杀的,并非烟娘杀的,杀他是为了绝后患,只是借鬼神之说,推到了烟娘身上,本来下一步他是打算自己私下超度烟娘,不料被心虚的王娘子抢先一步上大明寺寻人超度,他便只能抢接了这单事情,以做超度。
然而烟娘心里对他万分怨恨,不论他怎么念经超度,都无法将她渡走,便只能对她又下了道禁制,将她永久封锁在河底,对外说已经超度好了。
他也不知禁制怎么就破了,让烟娘出来了,被压制多年的烟娘更凶了,所以才会大开杀戒,至于为何会找上净姝,许是她休息的房间临河,许是她魂弱命弱,许是天意吧。
方丈去超度烟娘魂魄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碍着围观的信徒太多,他若发作,将此事闹大,必会毁了大明寺的名声,所以只得当做不知,只等法会结束,众人散去,才处置明禅。
烟娘虽超度走了,但方丈看出明禅的大劫还未过,心叹慈悲,便让明禅去河边为烟娘诵经,告诉他,若今夜诵经声不断,佛祖保佑,他便能活,若诵经声断了,他必会死,所以方才被司南他们打断诵经声时,他才会那么慌乱。
“阿弥陀佛,明禅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放过,不论诸位如何处置明禅,明禅都毫无怨言。”
净姝顿时看向司南,这事还真是不好处置,总不能动手杀了他吧?那不是沾惹上他们的因果了?放药郎出来杀了他?
净姝想不出什么好解法,只能看向司南,看他是怎么说的。
司南晃了晃酒葫芦,问药郎:“你想怎么处置他?”
从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平静,药郎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过话了,听见司南问话,许久才道:“我能杀了他吗?”
“不能,你如今只能走阴间法,去地府告阴状,等他阳寿尽了,再去地府受审,不过你放新,阴间法先在处置不了他,阳间法能够,我会将他带去衙门认罪,将真相公之于众,还你公道。”
净姝一愣,她倒是忘了,杀人偿命,可以送去衙门审理的,按明禅这种杀人罪行,应该会判秋后处斩吧?
药郎想了想,同意了这解决办法,司南将他从葫芦里放出来,将他魂魄送上了河里的一盏河灯,让他随灯飘去了黄泉。
药郎走后,司南将明禅带去了衙门,连夜让人录了口供,看着他签字画押,落实了罪行才与净姝离去。
净姝不明白司南为何会这么着急给明禅落实罪行,问司南他也不说,只说明天就知道了。
净姝琢磨一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第二日一早,衙门来了人,说明禅疯了。
净姝吃惊不已,看司南却是一点儿没有惊讶,也不打算去看看,只应了一句知道了,让其据法处理,将真相公之于众。
等衙差一走,净姝赶紧问他:“你早就知道他今天会变痴傻,所以昨夜才让人连夜给他录口供,签字画押落实罪行?”
司南点点头,对她笑道:“想知道真相吗?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净姝实在想知道,赶紧送上香吻,叭叭往他嘴上亲了两下。
司南没多做戏弄,等她亲完,便说了,“你忘了那老太太了,你不过吃了点肉去拜佛,她都能教训你一遭,又何况明禅呢。”
“那你不拦着?她这样不是无端牵扯进来了?”
“她不是早就牵扯进来了?她以佛之名教训你,以佛之名教训他,她在此事当中与方丈一样,代表着佛,渡走恶鬼,教训恶人,至于我们俩为何会牵扯进来,大概是因为我们先前借了佛威处理义父的大劫吧。”
按照司南说的思路,净姝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烟娘成厉鬼虽是因为明禅,但究根结底还是她罪有应得,所以她杀不了明禅,明禅也渡不走她,明禅真正的劫是被他无辜杀死的药郎和被他污名的佛。
再想一遍来龙去脉,净姝不禁叹道:“药郎未免也太惨了吧。”
司南笑笑,岔开了话题,说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净姝被司南拉着又去了药郎死的那荷塘,就见有一家子人在荷塘边祭拜,为首的可不就是那孙老板,看来他看到满塘枯枝败叶就知道药郎已经发先了他的诡计,才赶紧来祭拜的。
司南将孙老板叫到了一旁,与他说了会儿话,才知道这件事中,还有内情。
孙老板一开始并未欺骗药郎,确实打算每月给五钱银子给烟娘的,与药郎约好的头一月,他就去找烟娘说了。
这种聘鬼做事实在不好张扬,他便晚上带着夫人一起去了烟娘家中,想将这事情与她说清楚,谁知正好撞见了烟娘偷偷摸摸迎明禅进门,看到此处,孙老板大为药郎不值,这钱便没给出去。
他想将此事告诉药郎的,可又担新药郎知道真相后不再帮他养荷,所以私新之下才会瞒了下来,只等生意步入正轨再说。
“他每月的月钱我都给他记了数的,我会一文不少给他换成冥币烧去地府。”孙老板承诺道:“日后我家祭拜,必不会少他的一份。”
说到此处,孙老板想了想,随之又指了指小腹微微隆起的夫人,说道:“这娃娃,不管男女,我都让他和药郎姓,为他儿女,日后子子孙孙都为他祭拜扫墓。”
对此净姝觉得不信,司南却是信了,对孙老板道:“你这孩子有佛缘,以后若有什么难事,往大明寺佛前拜拜就行了。”
司南说罢就拉着净姝走了。
在路上净姝想了许久,问司南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孙老板真的会让孩子和药郎姓?佛祖也会因此格外庇佑他这孩子?那不是药郎今生苦难都为孙老板一家做嫁衣了?
司南摇摇头,“非也非也,这孩子不会是药郎的孩子,而是药郎的转世,药郎种荷是为自已来世种的。”
荷花是莲花,菩萨坐莲台,一切早有安排。
138.净姝泡阴枣H
净姝想了想,还是不懂,为什么药郎一定会托生孙老板家中?为什么种荷是为自已来世种的?
“方才孙老板说让自已孩儿跟药郎姓,你为何不信?”
“因为我看孙老板那一家子里面只有两个女儿并无儿子,倘若这胎是男胎,他必定舍不得给药郎做儿子。”
“正是,那你觉得孙老板会按照约定将药郎的工钱都换成冥币给他吗?”
净姝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五钱银子一月不算多,可日积月累起来也不少,四五年算下来,也有二三十两银子了吧,二三十两银子,寻常人家快一年的收成了。
孙老板先在嘴上说的好听,真掏银子的时候怕是没这么爽快了,毕竟他若真舍得银子,也就不会在明知药郎被人害死的情况下,不去帮忙报案,反倒是借药郎不能离开荷塘的弱点哄他骗他,利用他帮自已赚钱了。
“这就是了,孙老板欠了药郎的债,药郎自会来讨的,夫妻是缘,善缘恶缘,无缘不聚,儿女是债,欠债还债,无债不来。”司南说完,遥遥指着那满是枯枝败叶的荷塘,又说:“莲花是佛教圣物,药郎种的也是佛缘,因此种种,来世药郎去佛前所求,佛祖必将渡之。”
顺着司南的手指看去,看到那片荷塘,看到那片青山,或许在明禅杀死药郎的时候,就注定好了后面的一切,不然药郎怎么会那么恰好掉进荷塘里面?
“行了,别多想了,究竟如何也不过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说不定他们前世还有什么因缘际会。”司南伸手扭过净姝的脑袋,笑道:“姝儿还是快想想荷叶鸡该如何做吧,我可是馋的不行了。”
被他拉回思绪,净姝就没再想了,与他另说起了荷叶鸡的做法。
荷叶鸡做法她只在食谱上看过,瞧着不难,具体没有做过,看他真的想吃,净姝一到家便钻厨房去了,叫着厨娘来手把手教她做。
家里做荷叶鸡的食材都有,只有荷叶要去另找,这个时候倒也不难找,集市上便有卖的,很快就买了来。
厨娘将食材准备好,她按着厨娘说的,将食材先后放入鸡肚子里,再用荷叶一裹,放上蒸笼,等上半个时辰便就行了。
司南在一旁看着,啧啧摇头,“这说是你给我做的,实际上你就是把食材放上蒸笼而已。”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要从孵蛋养鸡开始做吗?”净姝呲牙与他诡辩。
“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司南没法反驳她这话,说不过就上手来,捧着她脸捏了两把,待消了气,便往一旁凳子坐下了,只等她的荷叶鸡好。
净姝揉揉脸颊,还想与他继续斗嘴,突然看到什么,面色一变,赶紧将他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司南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看了看凳子,问她:“怎么了这是?还不准我坐会儿了?”
“这张凳子不许坐。”
“为何?”
净姝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下人,不禁红了脸,“反正不准坐。”
司南看出她的异样,便让其他人先行退下,而后再问她究竟。
“就是阴枣呀!”
那些泡枣的丫鬟们,都坐在这张板凳上取穴儿里头的阴枣呢!
想起那天偷看的情形,净姝的面颊便更红了,那一盘子阴枣取出来,整张板凳上都是宋嬷嬷给丫鬟们取枣弄出来的水,地上都湿了好宽。
当时她看了全程,那时候还是个不知人事的小姑娘,只觉得面上发烧,现在想想那场景,不由得穴儿抽抽,忆起了某人在她身上作怪的滋味。
“你竟看了全程?”
净姝红着脸点了点头,“因穿着丫鬟衣裳,还被宋嬷嬷当成新来的小丫鬟,差点就被扒裤子瞧了。”
“我只当你看见了,不曾想你竟看得那么仔细,可是那时候就看出妙滋味了,才会一直看?”说话间,司南凑近了身,凑到她面前来。
净姝一时没理解过来他的意思,看他戏谑暧昧的视线才明白过来,赶紧摇头否认,“才没有,那时候什么都不会,根本不懂那些个名堂,只觉惊奇。”
“真没有吗?”司南再问。
“真没有……”净姝赶紧摆手否认。
司南捉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凳子上,“都说阴枣吸阴壮阳,我也想试试效果如何,姝儿帮我润一颗尝尝吧。”
“什么?”净姝还没反应过来,裙子就被他撩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亵裤。
这下净姝明白了,赶紧挣扎,“你疯了是吧!”
可不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过他双手压制,被他强行分开了腿,隔着亵裤摸上了腿心的娇嫩。
感触着那里热烘烘,潮乎乎的触感,司南笑说:“姝儿嘴上说着不行,这儿倒是湿了。”
净姝羞愤欲死,方才和他说阴枣,不免又想起那天看宋嬷嬷她们取枣的样子,想起那些丫鬟们被宋嬷嬷弄得汁水乱溅,腿打颤的样子,忍不就起了反应,此时再被他摸着,更是忍不住了,忍不住溢出水儿来,将亵裤都弄湿了一块。
“我求求你了,别在这儿闹。”净姝见挣扎不过,只能软声求求,求他放过,而后又与他掰扯:“要是我传出淫荡的名声,你让我以后怎么管家?”
“我不做,我就给你塞颗枣儿进去,只是一会儿功夫的事,保证不会让人发现。”
净姝摇头,继续与他掰扯,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了,“若是姝儿继续与我掰扯,弄得时间长了,到时就算没做怕也会被人传出做了的谣言来了。”
司南一面说着一面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软乎乎,隔着裤子逗弄着,勾出更多的汁水出来,将亵裤上的湿痕弄得更宽了,而后伸手指向那蒸笼,“姝儿要快点想了,荷叶鸡可是快蒸好了。”
……净姝看看蒸笼,又看看他,终是在他威逼利诱之下咬牙妥协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欸!”司南兴奋应下,当即扒了她的裤子,露出那被他摸得汁水淋淋的嫩肉包,随即拿了颗干枣子,对着肉包开口处就塞了进去。
异物进入体内,净姝不免哼唧了一声,下意识缩紧了甬道,连带着咬住了推着干枣进来的手指。
司南手指微动,进出几下,勾出她更多的呻吟。
听着小娘子的声,感受着小娘子内里的紧致,司南一时有些舍不得将手指抽出来,无奈时间不够,只能先放过她,等取枣的时候再好好找补回来。
139.净姝生性淫荡?H
体内放入异物,怎么都不得劲儿,走路都别扭,能清晰感觉到那东西随着走路动作在体内动着。
轻微动着,虽没什么大感觉,但一点点的感觉慢慢累积起来,也还是磨出了几分爽快。
净姝不敢动了,只是别扭坐在椅子上,从头到脚都快红透了,偏那厮还存心作弄,故意将厨娘她们都喊了进来。
她满面通红的模样,稍有点经验的人都看得出异样,净姝明显感觉到了厨娘她们暧昧的目光,不免扶额后悔,方才糊涂了,被他哄着就答应了,实在是不该。
净姝后悔不及,那厮却还不愿放过,故意走到灶台前看了看灶里的火候,问她:“姝儿过来瞧瞧,看荷叶鸡好了没有。”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净姝心里恨恨,却不能发作出来,只能强作镇定,吩咐厨娘去瞧瞧。
“还说你做给我吃,合着就把食材放上就什么都不管了?那还不如去外面吃了。”某人故意刁难,说话间,一把将净姝从凳子上提溜了起来,拉着往灶台边走。
净姝被他突然扯得一下踉跄,别扭走了两步,却是敢怒不敢言,咬着嘴唇才忍下惊呼声,尽量稳着步子,不让其他人发现异样。
因这一小段走,净姝只觉得那枣子在体内翻了几个滚,磨蹭着里面的嫩肉又痒又麻,说不出的古怪滋味,内里不自觉溢出水儿来,却是被枣子都挡住了,借着这股水,那枣子似乎被泡大了不少,撑得里面更觉明显,摩擦产生的快感也更明显了。
净姝忍耐得难受,下意识抓紧了司南的手臂。
感觉着她手上的力道,司南就知效果不错,心中不免暗笑,便又拉着她蹲下看灶膛里的火。
一下蹲又让枣子在体内动了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进去了里面最深处,一下触及到花心,突然刺激让净姝差点软了腿,也差点叫出了声,还好一直咬着嘴唇,还好司南暗中使了一把力,才让她没有坐到地上去,只是那一瞬间呼吸声加重了不少。
背对着大家,净姝面上没再装,可恼地瞪了一眼司南,现在如了他的意了吧!每次就知道想法子捉弄她!
“要添点柴吗?”司南故意问,声音十分正常,背过大家的眼睛,却满是笑意,瞧得净姝心中十分恼火,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愤愤摇了摇头,以做回答他的问题。
净姝被欺负得有苦难言,不过也因祸得福,因他几下刁难,其他人只以为是司南不满净姝做的荷叶鸡,才故作刁难,以为净姝面红是被他气得,哪个都想不到少奶奶体内被塞了颗枣儿,正在给少爷做另一道大补的东西。
司南拉着净姝又是看火候又是看蒸笼,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得净姝底下汁水涟涟,腿儿打颤。
眼瞧着净姝面上越来越红,大家只以为是司南这般拉扯作怪,在下人面前落了净姝的脸面,叫净姝气得满面通红,身体战栗,于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垂下了头,不敢再看,唯恐他们一言不合,少奶奶发作怒火,自己被殃及池鱼。
这样一来,净姝松了口气,不用担心面上的神情会露出马脚,便又瞪了司南一眼,往他手上狠掐了一把。
司南笑嘻嘻全都受了,正想继续逗她,外面突然来了一人,吓得净姝赶紧撇开了头。
来的是个小厮,传话说:“少爷,少奶奶,净家大舅爷来了,现正在前厅候着。”
“欸,又是早不来晚不来,我这荷叶鸡还没吃上嘴呢。”司南抱怨着。
净姝斜睨了他一眼,心中轻哼,吃荷叶鸡是假,想戏弄她才是真的。
净姝打开他抓着她手臂的手,“你过去吧,等荷叶鸡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净姝心里打定主意,等他一走,她就回房,将体内的枣子拿出来。
司南看出她的意图,笑道:“你还是随我一起去见大舅哥吧,这儿就交给厨娘看着吧。”
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着她就往外走。
净姝来不及反驳,这一走里面那枣子又磨蹭了起来,赶紧咬住唇,才忍住了呻吟声。
一路过去,净姝只觉得穴儿里头的水已经堵不住地往外面淌,明明没有高潮,但就是被枣子在体内的轻动刺激出来了好些汁水,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淌,打湿了亵裤,让裤子沾在腿上。
等走到前厅时,净姝已经羞得不行了,不曾想,前厅除了哥哥,另还有一人。
看那人手里拿着把刀,应该是会武功的,且肤色较黑,应该是常在外奔走的,就是不知为何神色非常萎靡……
很奇怪,视线一落在他身上,净姝便收不回眼了,控制不住打量着他全身上下,连身上的不适都忽略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身旁,若不是司南捏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回过神志来,怕是会贴到他身上去。
净姝的异样让大家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净煜,面上神情有些古怪。
司南拉着净姝坐下,问净煜:“这位兄台是怎么回事?”
“被鬼缠了,想让你帮忙看看。”净煜
说着,介绍了一下男人的身份。
男人叫徐寅,是六扇门的一个捕快,这几月来一直被鬼缠,尤其是进了七月之后,被鬼缠更是每天都在发生,昨天中元节,若不是被人及时发现,差一点就被害死了。
“被什么鬼缠?”司南继续问。
净煜看了眼妹妹,“都是被女鬼缠,被缠着做那事……”
“不止女鬼,还有女人,一些生性淫荡的女人,也会莫名被他吸引……”
……净姝无言气结,哥哥这话分明是对她说的,什么叫生性淫荡的女人?
净姝看向司南,委屈极了,她何曾淫荡过?
司南捏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打量了一下徐寅,问道:“你是不是在身上纹了什么东西?”
徐寅一愣,随即点点头,“半年前我在南洋那边抓捕凶犯,听人介绍,找了那边一个厉害的法师纹了些经文在身上,说是能招财进宝。”
经司南这么一说,徐寅明白了过来,“莫不是我这几月遇鬼的遭遇是因为这纹身?现在想来,好像还真是从那时候开始遇鬼的,可我这纹身不是招财的吗?怎么会招鬼?”
140.财色双收的邪法
“那法师只说招财进宝?没说财色双收?”
“这,这倒是也说了。”徐寅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刚刚只说招财和招鬼,并没说招女人,然而实际上,那天去纹经时,法师听他想纹招财的经,便说这经有单招财进宝的,也有财色双收的,问他想纹哪一种的?
他本来只想招个财,一听还能财色双收,就贪心要了后者,哪成想,这财色双收,竟连女鬼也收了。
司南点点头,又问:“你属什么的?”
“我是甲寅年,寅月生人。”
“甲寅年,是立定食山之虎,寅月,正是三阳之月,名字也带只虎,三虎一彪,难怪你能抗这么久。”
“这种纹身,在南洋那边又称刺符,你这个符我以前在南洋时也遇见过,用吸引桃花从而来达到赚钱的目的,便是所谓的财色双收,一般以身体赚钱的青楼女子纹的比较多。”
“这种属邪法,刺符所用的墨乃是用特殊调制的尸油调和的,所以对鬼也会有效果。刺符刺在男子身上,对所有女子都有效果,不单单是淫荡之人,姝儿命弱,又才在大明寺被鬼摄过魂,更容易受到这符咒影响。”
司南后一段话是对净煜说的,解释了他刚刚生性淫荡的说法。
“原来如此,真是吓我一跳。”净煜松了口气,就知自家妹子不可能是淫荡的女子。
净姝也松了一口气,她很想理直气壮的反驳哥哥的话,可此时穴儿里塞着枣,不停淌着水,实在叫她没有底气反驳出来。
听完司南分析,徐寅点头同意:“确实如您所说,自纹身之后,便不停有女人送上门来,且每次成事之后,都或多或少会有所收获,不过遇鬼之前还发生过一件事。”
说到此处,徐寅顿了下,而后仔细说起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在南洋的时候,因时间较长,他没住客栈,在一户人家家里租了间小房间居住。
他伪装成个车夫,每日早出晚归,与房东虽处同一屋檐下,但也只有点头之交,自纹身之后不多久,那天晚上他刚到家,正好碰见房东夫妇在院里小酌,打了声招呼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正要睡,那醉酒的房东太太出来小解,回去时却是莫名其妙走错了房,走到了他房里来了,还把他误认成了她夫君,抱着就亲了上来。
他原还想给她送回去,这一下亲,顿时让他改变了主意,便将错就错,装成房东,睡了他媳妇儿。
一场荒唐,那房东太太才醒酒,看得此场景,煞白了脸,而后灰溜溜的跑了,第二日私下给了他一笔银子,说是封口费,让他将昨晚的事情烂在肚子。
他当时就想到是纹身起作用了,便心安理得收了钱。
第二日,他依旧出车去探查敌情,这回恰好就拉到了目标人物的三姨娘,三姨娘包下他的马车去戏园子。
那三姨娘似刚和人争吵过,他说着讨巧的话逗她开怀,想从她嘴里套点消息,却不曾想刚把她逗乐,她就改了行程,让他改道去了客栈,而后问他敢不敢睡她?
看着面前风情万种的女人,不敢也得敢不是,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来找茬的。
与三姨娘颠鸾倒凤了三回,两人都累得动弹不得,将其伺候得爽利了,才知道她方才生气是因为与新纳的五姨娘为了马车起了争执,她要乘马车去戏园子,五姨娘要乘马车去买胭脂,丈夫偏向了新宠,还骂了她一顿,她这才气冲冲出来包了他的马车,才想着给那喜新厌旧的狗男人戴一顶绿帽子。
后借着三姨娘这层狗男女的关系,他顺利混进了敌人内部,拿到了关键证据,这才完成任务。
回到京城后,不仅得了奖赏,上司还有意升他做捕头,名单都写好了,若不是后面又出了点差错,他现在已经是捕头了。
那天得知上司要提拔自己,他便买了些东西送去上司府上。
他们这种小人物上司不会亲自接待,通常是送到管家手上,那天碰巧管家事忙,见他是老1人,管家也就没和他客气,让他将东西先送去自己院里去。
送就送吧,反正也1悉,他没做多想,便去了管家的小院里。
那时辰,正是忙着的时候,管家院里很安静,他只以为没人,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却不料正好撞见那管家娘子拿着根紫茄子在弄穴。
两人俱是一惊,管家娘子先行反应过来,不仅不躲,反倒是故意戳着给他瞧,意思不言而喻。
意思他是明白了,可他看着面前这年老色衰的老女人实在硬不起来,便放下礼品,只做没看到,赶紧找借口溜了。
没睡老女人的下场便是升官泡汤了,自从那之后就开始撞鬼了,每天晚上都被女鬼压,漂亮的女鬼倒还好,只可惜来的都是死相恐怖的女鬼,断手断脚断头的皆有之,偏他还动弹不得,拒绝不了。
“我之前都没有遇到鬼,确实是借着这符咒财色双收,会不会是那老女人做的手脚?”徐寅问道,他怀疑会不会是那老女人报复他的嫌弃,才让他不停睡死相恐怖的女鬼。
“你是几月刺的符?”司南反问他。
“二月中旬。”
“几月回的京?”
“四月初。”
“这就是了,二月是卯月,三月是辰月,与虎都不相冲,到四月蛇月了,寅虎与巳蛇相刑,这月你运势走低,鬼就能近你的身了,人鬼殊途,与鬼交欢,不仅会折损你的阳气,运势,还会折损你的寿元,若不是你命中带了三只虎,命格硬,怕是早就完蛋了,可就算命硬熬过了前几月,到七月也不行了,七月是申月,虎遇猴有罪受,昨日中元节你能侥幸逃脱只能说是你的运气。”
再听司南分析,徐寅才彻底信了他的话,昨夜中元节,不少人要回家弄祭祀,只剩下他们这些个孤家寡人没那么多讲究的人值守在衙门。
前半夜各处搜寻了一阵,见无事,后半夜一起值守的哥几个便一起在值守房里小酌了几杯。
酒意上头,他有些想睡,便与哥几个打了声招呼,去了内里一间放杂物的房间,以桌为床,以手做枕就睡去了。
似睡非睡间,一群女鬼趴上了他的身体,捉着他的大物揉弄,揉硬了便体内塞。
不同以往一个两个,这次直接来了一大群,他极力挣扎都无济于事,无法动弹,也无法呼救,被女鬼们挨个套弄了半宿,射得不能再射了,差点就脱阳而死了,若不是那时候恰好到了换班时候,哥几个进来叫他走,他怕是就直接交待了。
“你应该庆幸昨夜在值守,衙门里面本就是有正气的地方,寻常时候一般鬼怪不敢进去作乱,昨夜定是被你身上符咒影响了,才大量被吸引了去。”
“加之你们六扇门的捕快本就比一般衙门的捕快要凶一些,手上沾过人命,身上都带着煞气,煞气混着阳气,又恰好几个人一起进来,才能吓跑那些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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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去渡鬼(136-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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