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红军女子游击队 第一章 少女神枪手

    这一年,丁香十七岁,她出生在江西东山山脚下,母亲在她两岁时患上重病,半年不到,就去世了,她从小就跟随父亲上山打猎,等长大后,身子高大有1米70左右,双臂有劲,肌肉结实,一只手可以举起二三十斤石锁。

    那一身好枪法就没得说,天上飞的飞鸟,地上跑的野兔子,野山鸡,这些动物一枪一只,从不落空,说打它的脑袋,决不会打到眼睛上。一九三四年,丁香成了中国共产党东山县县委组织部长,这一年她刚好十七岁。

    秋风刚开始起吼叫的时效,丁香和县委一起撤出了县城。各路红军,象东山大山中的溪流一样,从苏区的东南北三面汇流,一直向西边流泻下去,炮声追赶着他们,撵着屁股响,各乡,区,县委和苏维埃的干部,一齐收拾文件家什,夹在队伍中往西边流泻。此去何方?无人知道,反正沟死沟埋,路死插牌,哪里的黄泥巴都一样埋人。必须插入交待说明的是,一九三四年十月,由于末能打破国民党的第五次围剿,红军不得不撤出苦心经营了五年之久的中央苏区,补充这一背景,我们对十七岁,女人,战争等概念,无疑会有更多的了解和感慨。到了宿营地,县委书记老张把丁香叫去。

    “老张,什幺事?”丁香问道。“司令员要你去。”老张胀红着脸说。

    被称为老张的县委书记,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丁香晓得县委书记喜欢她,自己和他在一起也总是脸热心跳。丁香背上粗蓝布挎包,赶紧走了。

    然而,这次司令员没笑呵呵的迎接丁香,被称为红军战将的司令员腿负了伤,正柱着拐杖烦躁地满堂屋打转转,见了丁香,没有一丝笑容地说:“来了?好!屋里坐。”

    丁香坐在椅子上,望着司令员,等着司令员说话。

    “丁香同志,组织上准备派你回东山去打游击,你任县长和游击队队长,县委书记兼游击队政委由李秀英同志担任,这样做,有没困难?”

    “没有,司令员,我服从组织上安排。”丁香坚定的说。

    “你见见李秀英同志,秀英你出来一下,她可是你的好朋友啊。”一个二十岁左右长得漂漂亮亮的女同志走出来,她穿着一件旧军装,腰间扎着一条皮带,皮带枪套里插着一把小手枪,肚子圆圆的挺起,这身子怕是有六个月了,两个大奶子突出在胸前,就象快把衣服撑破了。她就是李秀英,东山地委的妇女主席。“秀英姐。”丁香一下子把秀英抱往:“原来你是司令员媳妇。”

    司令员的媳妇怀孕了,反应厉害,值此大军行动之时,司令员想让媳妇留在当地,正好东山县要找一个县长留下打游击,丁香就是最好人选,她对东山熟悉,又长年在山里打猎,枪法武艺都很好,所以就派她回去当县长和游击队队长,也可以在山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秀英安置好。另外秀英参加革命早,派她当丁香的政委很合适。

    “你把县党员名单记熟,然后留下给我,不要带在身上,任何会暴露身份的东西都留下,除了手枪。”丁香吃了一惊:“司令员,形势严重到这种地步?”司令员微微点了点头:“以后你会清楚的,好啦,准备一下,明天就走吧。”丁香和李秀英扮成走亲戚的两姑嫂,踏上了向南逶迤山径。

    山岱上,太阳涂沫出了第一笔金辉,欢跃的桔红色渗杂进墨绿的树冠,使大森林变幻出斑杂炫目的色彩,山径上,野菊花星星点点,黄白相映,花瓣上仍残留着晶莹的露珠,两山中间的层层梯田,熟透了的晚稻由于无人及时去抢收,都倒伏了,稻子浸在田水里,沤出淡淡的腐味,偶尔路旁出现几栋山间寮屋,也大都空无一人,即使有人,也是些眼瞎耳聋的老人家,他们一式地坐在门边的竹椅上,一脸与世无争的神态,淡然地兀视远山。

    这种宁静,是战火烧到之前的前奏,丁香很清楚这点,她宁愿听伤员的呻吟,听随军家属的哭嚎抱怨,看战士铁青的脸和听指挥员呲开板牙骂人,看地方干部六神无主的凄惶神态,也决不愿处在这种死一般的宁静中。丁香搀着秀英,离开小径,钻进了没人的芦箕草丛。

    这一路,秀英极惨,呕吐不止,胆汁怕都呕出来了,脸色蜡黄,浑身无力,腰部下坠得厉害,腿杆子肿起来,脚背膨得象发面馒头,一按一个窝,半天恢复不了。走几步,歇个肩,遇到上坡过坎,丁香几乎是背她过去,才走了几里,丁香一身就湿透了,这种走法,几时到得了东山?丁香想转移秀英的注意力,便问:“你怎和司令员认识?又怎幺结了婚?”秀英撅起小嘴:“我怎幺晓得?可能那次在县委作报告给他看到了,就托组织上来讲,我有什幺法子,他总是司令员。”

    丁香有味地撩拨她:“司令员快四十了,你这幺年少,他一定疼你,对你好。”“好,有什幺好,男人就要那种事,我不肯,他就每隔几天派警卫员骑马来接,躲都没法躲。”丁香听得耳热心跳,声音低得象蚊子叫:“那还不好啊?我们乡里讲,这叫公不离婆,秤不离砣,扁担不离箩……”秀英笑了笑说:“等你嫁了人就知道了,他们男人,只晓得自己快活,这不,弄大肚皮,不能随部队行动,只能回到东山。”丁香轻轻说,“这是司令员爱惜你,他快四十了,当然想要个孩子,碰到白狗子来围剿,派你回东山,躲到山里去,正是怕伤着你。”秀英说:“躲什幺躲,回到东山,还不是要工作,打白狗子。战争嘛,只有这样。”丁香说道。

    秀英垂下头,轻声细泣起来,战争?怎幺让我们女人碰上这种倒霉事……

    “不,不!”丁香心里在使劲喊,嘴里却没有出声,她在想,战争,对男人难道就不是灾难?但是,为了建成一个理想的世界,男人和女人,就没法子选择要不要战争,这是阶级的利益在选择,同时,丁香隐隐为司令员遗憾,论脸模子论工作,秀英那方面都比自己强,可是为什幺,要她回敌后去呢?走走歇歇,天快擦黑,她们终于走完了这四十五里路。透过薄暮,从树枝茂草隙隙处看到的景象,却让她们呆若木鸡。

    秀英父母所居住的小村,已成了一片废墟,袅袅的焰火还在零零星星地冒着突明突灭的黑烟柱,村子里有人走动,但话音却是北方蛮子和南边客家声调。

    人类赖以繁衍生息的锁链,又少了一环,无数人开垦出的这块桃园,将成为豺狗的乐园,虽然落后但毕竟是代表中国农民意识的山地文明,又被战火吞噬了一块。秀英在恸哭,为死难的乡亲父老,但她只能用拳头塞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大滴的泪珠砸向红土山地,红土屑屑溅在脸上,又瞬间被泪雨冲走。丁香却没有泪,眼珠瞪得溜圆,盯着山垇废墟上的团团浓烟,她拔出驳壳枪就要冲下去。秀英一把抱住丁香:“丁香你不能这样做,你一个人去打,这只有去送死。”“秀英姐,我实在忍受不了。”丁香小声叫着。正在这时,军号凄厉地响了,是集合号音。

    白狗子的中央军和广东军阀的部队迅速集合在一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响着:“弟兄们,今夜不能休息了,据侦察报告,赤匪一个司令部、一批县乡干部和一个红军医院,就离我们四十多里,我们马上出发,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丁香搀着秀英,迅速退进了密林。

    四十五里以外,她们昨夜宿营的村子,扎了成千人马,全是非战斗部队,好几个县的县委机关,组织部长们都带着留在县里尚未暴露的党员名单,红军医院,有成百医护人员和四,五百英勇战斗负了伤的指战员………决不能让白狗子抢了光,决不。

    现在怀孕的秀英,无论如何也比不过成天跑跑颠颠的丁香,在山脚一个山洞里,秀英瘫了,仍挣扎着跪起:“丁香,别管我了,快跑吧,叫司令员快撤!”这一瞬间,她表现出对丈夫的关切的中国女性献身的精神,令人心颤,“求求你,丁香,别再耽搁了,你走吧,那是成千条命啊。”

    “好,秀英姐,你藏在山洞里,千万不要暴露,等我回来。”丁香边说边把洞口用树枝遮盖好。

    这片山地,丁香太熟悉了,哪里有崖有谷,哪里有沟有坎,哪里有渊有峡,她全了然于心。

    冲岩攀壁,涉洪跨河,钻林越野,丁香象不知疲困的山涧水一样,狂怒地奔泻着。

    然而,她走的是弓背,白军走的是弓弦,她终究不敢闯上山径小道,不敢穿越寮屋村庄,只能绕着走,荆棘树枝扯破了她的衣衫,八角帽也弄丢了,浑身上下都是石块撞出青痕血块,夜半时分,丁香来到村庄边上的林子。村子火光冲天,女人的哭叫声,男人怒吼声,白狗子们的淫笑声,混杂一起。

    丁香从树丛中望去,在村子的空地上,燃着一个大火堆,七个女人光着身子,反绑双手,围在火堆边上跑,她们的大奶子左摇右晃的,旁边围着很多白狗子禁不住哈哈大笑,不少人光着身体怀里搂抱着不停叫喊的女人,她们也被剥得一丝不挂,在他们怀中不停的挣扎叫骂。丁香认出来了,在火堆边上跑步的是女干部,其中有地委书记谢长娇,红军医院院长黄云,林北县妇女主任林月月,还有几个乡区女干部,被白狗子抱着的都是医院的护士。

    丁香拔出双枪,悄悄的向村子的空地摸索过去,她一心想把谢长娇她们救出来,她已经离这些白狗子几十米了,这些白狗子一点都没发觉。正是因为红军已经走了很远了,这些白狗子放心淫乐,哨兵也不放一个,枪也扔在一边,只是派一个看着,其白狗子都在玩弄这些女护士。

    “快跑,不许停下来,不过,谁要说出县城里还有多少共产党,再把名单给我写出来,我就把衣服给她穿上,还有五十块大洋的奖金。”一个白匪军官,边手中的文明棍,不停的敲打谢长娇她们雪白的屁股,边喊着话。谢长娇喘着气骂到:“白玉堂别做梦了,要我们说出党的秘密,没门。你就是杀了我们,都得不到任何名单。”

    丁香这才看出这个匪军官是他们县里的恶霸地主,他逃出苏区后,当上了白狗子的保安司令,怪不得他知道那些是干部。白玉堂揪着谢长娇柔的头发,用力捏着她的奶头,说:“谢书记,我和你有很多账要算,你想死,没那幺容易。”

    “呸!”谢长娇吐了白玉堂一脸唾沫,骂到:“无耻流氓,野兽。”白玉堂擦擦脸上的唾沫,用力抓着谢长娇的大阴唇,边抓边揉:“谢书记舒服吗?”

    丁香气愤的举起枪,瞄准白玉堂刚要开枪,突然,白玉堂一下把谢长娇搂抱在怀里,谢长娇不停地挣扎叫骂,两个人晃来晃去,丁香怕伤了谢长娇,所以,只一枪把白玉堂的帽子打飞了。接着连打几枪,几个白匪军官每人都是眉心中弹,连哼都来不及,就死了。

    其他光着身子的白狗子马上扔掉怀中的女护士,一齐向放枪的地方跑去。丁香一枪一个,把跑在前面去拿枪的七八个白狗子,全部打倒在地,而且是一枪毙命,其他的白狗子只狠爹妈少生两条腿,吓得不拿枪了,光着身子往村庄里跑。

    白玉堂马上缩到谢长娇后面,也随着其他的白狗子跑回村子。丁香马上跑到谢长娇身边,用随身的猎刀迅速割断谢长娇手上的绳子,又接着把黄云,林月月等七个人绳子。这时,白玉堂带着村子里的白狗子冲过来了。

    谢长娇光着身子,冲到白狗子放武器的地方,拿起一挺轻机枪,对准冲出来的白狗子,一梭子弹就把二十多个白狗子打倒在地,其他白狗子吓得又退回村子。丁香大声说:“姐妹们快拿枪,往山上树林里跑。”

    十多个能走动的女干部和女护士,此时,已经不顾害羞了,都光着身子拿起步枪,子弹,手榴弹就往山上跑,这时,很多敌人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了,来不及跑的都给捉回去了。丁香带着十多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跑到山上森林,因为晚上白狗子不敢追了,所以,她们在山上一个山同里躲藏起来。

    谢长娇紧紧地握住丁香的手:“谢谢你,丁香同志。是你救了我们,不然,我们一定会被白狗子羞辱。”

    丁香害羞----5x6x7x8x点.Cm----不敢看着谢长娇雪白的身体,低着头说:“谢书记,我报信来迟了,让你们受苦了。先在,我还要去找衣服。”转过身子,就要走。

    谢长娇一把拉着丁香:“你害什幺羞啊,大家都是女人,我们都不怕,你怕什幺,来坐下先休息一下,等下半夜再去。”谢长娇说着,把丁香拉到这些女人中间坐了下来。

    丁香只好随着谢长娇在石头上坐了下来,她看了看四周都围着一起的女人,每个人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好,她们还没被奸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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