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色，可餐（57-58）

    2024年2月11日

    第五十七章。

    「娇娇，嘿嘿嘿，给你看一样东西。」

    吕云杰鬼鬼祟祟靠近她的课桌。

    「干嘛？。」

    唐娇警惕性很强，用课本隔开双方的距离。

    「你看。」

    吕云杰左右看看，把手机屏幕伸过来，上面正是那天秀秀和萦姨一起逛街的照片，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是那张侧脸太具有辨识度了，包括身上的一袭长裙她同样印象深刻，第一次去秀秀家里的时候在二楼就是被它给吸引住的。

    而吕云杰手机上那张照片好巧不巧，恰好拍到了萦姨侧着脸和秀秀有说有笑的瞬间，虽然知道两人是母子关系，但唐娇还是没来由的心中有了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只是她掩饰得很好，并没有在吕云杰面前表现出什么破绽。

    看到她哑口无言的模样，吕云杰还以为她是被打击得说不出话，赶紧火上浇油继续告诉唐娇，「你看，程佳秀他喜欢的是这种成熟的女性，对于你这种小女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试着交往而已，什么时候新鲜感过了也就把你甩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头猪说起「成熟女性」

    这个特征，唐娇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面孔却是叶淑君，自己的母亲，秀秀对他的妈妈也会产生这种男女间的情愫吗？。

    那他对自己的母亲又是什么想法？。

    她目前并不想胡乱揣测男友和母亲之间的进度到了哪一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无法保证他们之间绝对不会发生什么。

    昨天秀秀大大方方带自己认识了单臻梦学姐，甚至对她无所保留承认了喜欢对方，即使如此，她依然没有选择当场转身，为什么呢？。

    唐娇不断地拷问自己的内心，试图找出一个能说服自己接受对方「变心」

    的理由。

    「当你试图努力将手中的沙子紧紧攥着的时候，它只会流失得越快。」

    各种各样的想法纷至沓来，唐娇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有些无力对吕云杰说道，「我身体不舒服。」

    吕云杰识趣地没有继续纠缠不休，留下她自己思考。

    「唐娇同学，唐娇同学……。」

    班主任轻声叫了她两声，行至唐娇课桌旁关心问道，「孩子，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班主任对这位各方面表现优异的乖乖女印象还停留在上次家访时，以为是家庭变故或者女生每个月几天的特殊日子，她用手背探了探女生的额温，发现确实有所偏高，「孩子，不舒服的话不要硬抗，要不要去医务室休息休息？。」

    注意到全班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第一次在课堂上走神就被逮了个正着让唐娇羞愧不已，而班主任出于对亲生孩子般的关心更让她无所适从，「老师，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的。」

    「唉～」

    班主任心里叹了口气，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现在的孩子们学习压力大，「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和老师说，好吗？。」

    作为好学生的唐娇大致是不善于撒谎的，班主任越是关心，她就越是羞愧，整张脸看上去更像是生病的一般征兆了。

    在学校艰难捱了一天，回到家便开始忙碌起来，很快唐娇就做好了一家人的晚饭，夹起一筷子肉肉送进嘴里试试咸淡，「嗯～」

    她很满意的发出了赞叹。

    次日，中午放学铃声响起，其他同学基本仍然待在座位未动，唐娇赶紧收拾东西朝教室门口走去。

    「同学你好，我找一下程佳秀。」

    原本行至走廊的女生朝教室内看去，明显里面的男生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而其中有的同学看似扔在做题，实则不少人都密切关注着程佳秀的反应。

    短头发戴着眼镜的女生朝门口甩去一个眼神，正好和往里张望的唐娇碰上，后者有些不自在移开了目光。

    「怎么了？。」

    程佳秀主动开口询问。

    唐娇注视他好久，才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我给你带了便当。」

    「嗯？。」

    他不确定有没有听错。

    「走，我们找个地方。」

    说完拉着他向食堂走去。

    「等一下。」

    再怎么说在食堂这种公共场合也有点太过于招摇了。

    春末夏初，气温回升，在沿海一带生活的人们早早换上了短袖，多的也就外面添一件外套。

    唐娇把校服脱掉，露出里面的粉色爱心短袖，粉白如玉的胳膊在阳光的反射下有些晃眼。

    为防止油渍撒到台面，她从书包里取出一沓报纸铺在上边然后才拿出保温盒，触摸到的地方还有热度，打开餐盒，整个小房间立刻充满了饭菜的香气。

    坐在唐娇身边，程佳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也不知是少女身上的清香还是饭菜的香味让他肚子「咕噜咕噜」

    叫了起来。

    「饿了吧？。」

    少女对他浅浅一笑，「我去洗一下筷子。」

    小房间仍然如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没有添置椅子，两个人只能脱了鞋坐到榻榻米上。

    唐娇双脚并拢，双腿斜放在左边，右手夹了一块红烧肉喂到秀秀嘴边。

    软烂的红烧肉入口即化，每一块大小都切得适合下嘴，又甜又咸的嫩肉大大增加了食欲，他突然注意到了少女的右手食指，「手指怎么起泡了？。」

    「没什么。」

    「是不是做饭的时候碰到的？。」

    「嗯，倒黄酒的时候被烧到了。」

    程佳秀停下进食的动作，食指指肚在她受伤的地方轻轻抚摸，「还痛吗？。」

    少女摇摇头。

    程佳秀翻了翻书包，从其中一个口袋拿出ＯＫ绷，细心帮她缠好，「我以前磕破皮的时候我妈就用这个贴到伤口上，虽然不能马上见效，但是不会留疤，等过个两三天才会好，这段时间你这个地方尽量不要碰水好了，做饭的事交给叶姨好了，」

    从她手里接过筷子，「你受伤了，我来喂你。」

    少女很温顺的没有拒绝，吃了几口，视线莫名有些模煳，程佳秀也发现了她的异样，赶紧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开口问道，「宝宝，怎么哭了？。」

    唐娇埋首在他胸前轻轻抽泣，「秀秀，我好怕你离开我。」

    「没事的，没人能分开我们。」

    「我怕你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不要走好不好？。」

    「不走不走，我一直在你身边。」

    程佳秀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再给我点时间，我就去和学姐把大橘拿回来领养，好吗？。」

    「行，都依你。」

    女友都这么说了，秀秀自然而然顺着她的意思，让唐娇从心底作出让步可不容易。

    程佳秀扶着她的肩膀，唐娇此刻脸上的泪痕仍旧未干，他低头轻轻吻去泪珠，后者仰着脑袋乖巧闭上明眸。

    近了，柔软的唇瓣稍微接触，唐娇主动张开贝齿迎接入侵，任由他在自己的口中肆意搜刮，两条湿滑的舌头互相追逐对方，唐娇慢慢沉溺在这充满爱意的索吻，只剩下鼻息不停喷薄在对方脸上，红晕从俏脸蔓延至雪颈，忘记了短袖下摆何时被撩起，直到内衣被调皮推开，她第一时间并不是阻止秀秀的动作，而是去看小房间的门有没有反锁。

    「唔～不要，门好像没锁，等……。」

    嘴里这么说着，回应她的是秀秀更加得寸进尺的动作和愈发热烈的索吻。

    虽然现在是中午放学时间，但并不能完全排除会有广播站的成员突然过来，万一有人经过这里听到动静出于好奇推门进来，那她们可要在学校「扬名立万」

    了。

    「没关系的，这个时间，大家吃完饭就回宿舍休息了，不会有人来的，放心吧。」

    「可是……。」

    唐娇抿紧薄唇，不让他脱下自己的裤子。

    僵持不下，程佳秀只好放弃了攻她下路的想法，两只手尽情揉捏唐娇绵软Ｑ弹的丰挺，少女的娇躯已有一段时间缺乏滋润，初尝禁果后身体带来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宝宝，你这对宝贝变大了好多。」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程佳秀挑动逐渐变硬的蓓蕾，上半身把瘫软的唐娇紧紧拥在怀里，舌头也加入进来，淘气的舔弄她敏感的雪颈。

    「哼嗯～都怪你，天天让人家吃木瓜，我刚买的内衣又要穿不上了，哦～呀，你轻点～」

    「诶嘿，大一点多好看，你这身材不当衣架子实在太可惜了，以后让叶姨也给你做好多的衣服，不要整天穿校服了，我们那天一起坐地铁，你没看那些路人看你的目光，眼睛都直了！。」

    「屁，人家才没有那么无礼，就你这个大色狼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唐娇眼里闪烁着与口中描述不符的欣喜，被喜欢的人夸奖，连空气中彷佛都充满了甜蜜气息，「我不爱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我只给秀秀一个人看就好了。」

    「我大老婆真好……。」

    有时候嘴巴说话总是要比脑子快上一拍，当程佳秀发觉说错话再想更正已经来不及了。

    唐娇虽然已经承诺接受了单臻梦的存在，但这不意味着她容许男友把某些事当成理所当然，只是现在她有自己的打算，也就懒得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了，整理好衣服，「秀秀，我们吃饭吧，不然饭菜要凉了，顺便给我讲讲单臻梦学姐的事。」

    除了一些特别敏感的家庭问题以及他所不了解关于单臻梦的信息，他就差没把梦姐的三围透露给女友了。

    唐娇当然也能从他的话里推理出一些自己的判断，只是没想到在学校相当于名人的单臻梦，那些背后光鲜亮丽的传闻之下，居然是生活在如此坎坷的环境中。

    她自以为从小经历家庭条件从优渥走向落魄早已经习惯世间的冷暖无常，见证过母亲和父亲从举案齐眉到一拍两散，也自以为揣摩看清了人心，原来这些，不过是这世界的冰山一角。

    说起父亲，她好像许久没有查看那张每月定期寄来生活费的银行卡流水信息了，不知道他过得怎样？。

    不知怎么的，唐娇又想到了母亲，昨天晚上她是最后一个使用浴室洗澡的人，如果是平时，想来唐娇是不会注意到某个瓶装容器重量变化这种小事的，但是最近她的那瓶身体乳，好像确实比以往用得要快。

    「呵嗤～」

    想着想着，唐娇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笑了出来。

    「笑什么？。」

    「没。秀秀，有时间，你也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好吗？。」

    「我的故事吗？。那得讲老长时间了。」

    第五十八章。

    在唐娇生日当天，程佳秀和她又去了一趟步行街那位老婆婆的占卜小店，为她求了一块和田玉打造成的黑鱼吊坠，老婆婆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为客人鼓捣饰品了，只是少有的看见这金童玉女组合，本着福缘为唐娇弄了一个，为了贴合年轻人的审没，还特地把鱼儿外观设计成了卡通版形象。

    因为是生日当天才去的店里，原本以为时间上肯定来不及，好在程佳秀把图纸规格尺寸也一起带了过来，甚至连制作材料都准备好了，所以老婆婆让他们两个小孩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待，顺便和她说说话。

    「啊？。这样不会影响到您吗？。」

    程佳秀记得有几次叶淑君在工作时候他故意在旁边捣蛋，叶姨虽然没有真的生气，但每次被打断总是要揪他的耳朵，当然，他也不长记性就是。

    「放新吧，这么点小玩意还不至于老婆子。」

    不然怎么说手艺人是靠技术吃饭的，不到一个小时，唐娇的黑鱼吊坠就已经制作完成了，而带来的那块和田玉材料不过用了二分之一。

    「小娃娃，剩下的这半块璞玉，我用其他的东西和你交换，怎么样？。」

    「可以啊，奶奶你喜欢的话直接送给你就好了。」

    本来他也没想着这材料还会有剩余，既然这是老婆婆凭本事余出来的部分，自然送给她也不成问题。

    「诶诶，哪能白拿人家东西，无功不受禄，不知道还以为我老婆子坑蒙拐骗小孩子。」

    说着话老婆婆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一个两寸见方乳白色的青白玉，又开始了凋刻。

    而她接下来的话，大概足以程佳秀铭记一辈子。

    「老婆子我啊，祖上是专门开采和做贩卖玉石生意的，可是呐，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经商，而且玉石开采谁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枯竭了，那怎么办呢，老祖宗就根据家族里小孩子们的兴趣爱好，把钱投资在相关行业上，这样，也能保证有一天篮子翻了，鸡蛋不会一下全碎了，」

    老婆婆时不时看一眼桌子旁边的设计图，缓了口气接着讲，「但逐渐的我发先，越是一些有钱或者当大官的人，在他们成功以后，总是希望别人能目睹自已的辉煌，但是直接摆阔又太俗气，那怎么办呢，就找一个精神寄托，或者称之为信仰的东西，再把这个过程里付出的努力添油加醋一番，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

    程佳秀如同听故事般木讷的点点头。

    「可是我们家没人是学这个的，想要分一杯羹就难了，但是我们有个伟人讲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对不对？。我父辈那一代人就直接把一块地皮买下来了，做成了商业街，可是一条商业街全是算命的那成什么样子，那就在商业街入口开一家占卜小店，其他的地方就以出租的形式租给其他商户。」

    讲到这里，程佳秀大概已经这个故事的整体轮廓了。

    「后来呢，随着商业街不断发展扩大，那些靠后的商家不断把店面往前迁，原本最显眼的占卜店就这样一点一点排到后面去咯，」

    老婆婆边说，眼睛眯成一轮月牙，「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第一家最显眼那家珠宝店的招牌字号了没有？。有没有觉得和我这小店的招牌有点像啊？。」

    程佳秀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了，感情这一条街全是眼前这个老婆婆一家的产业，这实在太恐怖了！。

    他也知道了为什么在商业街不起眼的角落里会有这么一个看起来连交租金都困难的小店。

    白鱼吊坠也打磨好了，摸起来质地圆润，放在手新还能感受到从内部传递出来的温凉，两个吊坠都用一条红绳穿孔系好，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老婆婆并没有收取报酬，而是告诉他小店有一个「以物易物」

    的习俗。

    这当然难不倒程佳秀，问题是来得匆忙，他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东西，看着仍然端坐在檀木桌前的老婆婆，他灵机一动。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程佳秀把细节补充完整，一幅栩栩如生的小店内部全景图就画好了。

    他采用的同样是动画手法，这样可以最大程度节省时间，并且省略一些景物构图需求，只需要重点突出画中的人物就可以达到画图者所想表达的侧重点。

    「呵呵呵呵，」

    老婆婆拿着宣纸乐呵呵的笑个不停，表情很是满意，「嗯，不错不错，还算可以，就是，怎么没有落款呢？。」

    她指着图画右下角的地方问道。

    「这就是一幅不入流的作品，留落款要是被真正作画的人瞧见了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哟！。还懂得谦虚，别怕，你大胆的写上去就是，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指指点点，老婆子我挖了他的狗眼。」

    黑鱼吊坠挂在唐娇的锁骨中间，和粉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走动间彷佛鱼儿在锁骨左右游动。

    「奶奶，再用一块普通玉凋一条呗。」

    唐娇带着撒娇的口吻向老婆婆央求再来一条。

    老人目光在唐娇和程佳秀之间流转，程佳秀假装没听到摆弄自己脖子上的白鱼吊坠，联想到了什么，「哎哟，我这把老骨头，今天一天出的工比平时一个月都多噢～」

    百日誓师大会过后，校园的氛围明显比之前更加肃穆，教室里少了那些提前保送或者已经确定出国留学的同学，原本拥挤不堪的过道也宽松了不少。

    看着空荡的座位，想到再也不会有人和她据理力争这桌子一尺一方的归属，单臻梦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摸着原属于小跟班的桌椅，艺考生的文化科目考试要求并不高，所以那些紧张的气氛并没有传染给她，反而是作为艺考生的单臻梦时常被各科目老师拿来当成ＰＵＡ其他同学的工具，「看看人家单臻梦同学，艺术生文化课还学得这么好，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偷懒不好好学习？。」

    这就弄得单臻梦很尴尬，虽然大家表面不说什么，但是小孩子的心理就是这么古怪，久而久之，除了小跟班，几乎没几个人和她关系处得好的，明明每次大型活动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平日里竟然只有一个能说上交心话的朋友。

    「梦梦，有人找你。」

    「嗯？。谁啊？。」

    单臻梦懒洋洋看向门口。

    高挑的身材，一头及腰长发经过修理被绑成马尾辫柔顺垂下，宽大校服也掩盖不住令人遐想的倩影。

    「唐娇同学？。」

    走到门口，来人转过身，单臻梦这才看清了对方，她朝教室里看了看，因为不确定唐娇是不是过来找茬的，她不想让同学们看笑话，正准备开口邀请对方寻个方便处谈话。

    「学姐，现在有时间吗？。」

    唐娇脸上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主动打招呼，即使只是普通的打招呼，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加上她本就高挑的身材带给单臻梦的压迫感也是拉满了的，远看还不觉得如何，只有当面对面的时候，她那远超一般高中生发育完好的身材连单臻梦都有些羡慕。

    「有的，你有什么事吗？。」

    单臻梦平视对方的天鹅颈，她真恨不得自己怎么没再长高几厘米，这种要仰视同性的感觉很不舒服。

    柔弱中带有几分慵懒的天然嗓音，唐娇大概理解了秀秀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生，连身为同性的她都油然而生一股想要呵护这个可人儿的冲动，直视单臻梦星眸，可能是气场吓到了这个娇弱的学姐，对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拘谨，不停摆弄自己的衣角，这无疑激发了她的保护欲，语调也不由得降了几分，指了指那边的凉亭，「这里不方便，我们去那边吧？。」

    「好。」

    两人面对面在石桌坐下，唐娇把手伸进兜里，揣摩怎么把东西交给对方。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单臻梦反复深呼吸给自己打气，做好了被对方教训的准备，「可以说了么，唐娇同学？。」

    「前些天我不是打算领养你的那只大橘么，本着不能白拿人东西的原则，我送你一样东西吧？。」

    唐娇把兜里的墨绿鱼形吊坠摸出来展示给她。

    单臻梦看了看吊坠，又看看唐娇的表情，没有立刻伸手去接，于是问道，「这是秀秀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怎么了？。」

    唐娇保持着微笑，让人看不懂她的想法。

    单臻梦不知道这颜色是意有所指还是无意而为，她这才注意到唐娇脖子上也挂了一枚黑鱼吊坠，和她手中的吊坠一样，都是用的红绳穿孔。

    算了，绿色就绿色吧，单臻梦从她手里接过东西，也不避讳直接戴在脖子上。

    「你什么时候来接果粒？。」

    「果粒？。」

    「哦，就是那只大橘的名字。」

    「过两天吧。」

    唐娇眼眸深处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地处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域，Ｓ市早早体验到了夏天的感觉，街上到处是穿着清凉的小姐姐，白花花的大长腿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着迷人的光泽。

    「把手抬起来，看看合不合适，」

    叶淑君站在程佳秀面前把短袖贴到他身上比对尺寸，「嗯，就是袖口宽了点，不过正适合夏天穿，不会闷。」

    程佳秀故意用鼻子在她脖子上嗅来嗅去，「叶姨，你好香呀～」

    这可不是他随口乱说，或者因为她是自己女友的母亲就带有滤镜看待什么的，叶姨身上的茉莉花香不同于妈妈那种喷香水作为复盖保护体香的保护层，而是闻着就感觉是茉莉花本身散发出的气味。

    「咯咯咯，你是狗鼻子啊嗅觉这么灵敏？。我自己怎么没闻到？。」

    「我闻得到就够了。」

    「哦？。那你说说，姨身上哪里香了？。」

    「哪里都香。」

    「咯咯咯，」

    叶淑君越发笑得合不拢嘴了，俯身轻轻咬住他耳垂说道，「你又没有全部闻过，你怎么知道哪里都香？。」

    裁缝店外一如既往没什么路人，阳光并不猛烈，可是程佳秀总觉得心中很是燥热，想要脱掉全身衣服。

    「小冤家，去把门关上，好吗？。」

    叶姨修长冰凉的小手从他衣摆下方空挡抚摸着他的小腹。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