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10日
第一卷-第二章
荣川城西南一隅。自城西口向南延伸的引水渠宽宽敞敞,修理规整,河水充沛,恰巧自这里横贯而过,岸边是这一处最繁华的商街。
已是傍晚时分,此处的人们一旦结束一天的劳作,往往便来这精心修划过的河畔大街休闲散心。街道上一块块铺设整齐的方形青石板因着岁月悠久,早被踩磨得光洁明亮,在夕阳下镀着一层金晖,反射出别样的微光。
路边翠柳长成一排,各自在和煦微风下摇曳生姿,似是青春洋溢的少女,欢欢喜喜迎接着这里的来客。落日染红了天角,正是孩童散学奔跑玩耍的时候,铃铛叮当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气息,此情此景一派祥和美好,要将人一天的郁气都尽数驱散。
淑云一只小手被男人轻轻攥在温厚的掌心,两人无话,并排走在一处,一高大威武一亭亭玉立,倒是分外和谐,教人看了都要道一句神仙眷侣。许淮山控制着步伐,慢条斯理地跟随着美人的节奏,手上使着暗劲搀扶着。若不细瞧这妍丽女子此时脸颊绯红,隐隐约约夹着玉腿,一副紧张隐忍的模样,在外人看来怕是真要以为这浑不吝是个懂得照顾人,体贴入微的好君子,好丈夫了。
君他个头!淑云想骂娘。这浑人在铺子里头和她纵意癫狂一个时辰仍意犹未尽,闹得她腰酸背痛缓了好一阵子,而他居然重振旗鼓还要再来。淑云怕误了时候,便求着他放过她,谁知这浑人居然夺了她的亵裤,胁迫她直接穿上衣裙夹着精儿回家,否则就要继续弄她。
淑云没拧过他,在心里亲切问候了他千万遍,苦着小脸儿出了门。
于是便有了现下这情形。
美人强作镇定,尽可能摆出正常轻松的架势,一步步往前走,时不时瞪男人一眼。
可下身总有一种似漏非漏的感觉,闹得她头皮发麻,湿滑穴道内更是黏黏糊糊,每一寸肉褶都似裹满了浓稠的精儿,穴口随着女人夹腿挪步摩擦挤压,越发让人觉得要兜之不住。
男人一边搀扶她一边看乐子,瞧她那小心翼翼挪动曳地裙摆的模样,红扑扑个小脸跟小兔子似的我见犹怜,水灵灵的桃花眼蓄着水光,清眸流盼,更是娇俏可爱,当下是心满意足。可随着美人越走越慢,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握在掌心里的玉手也开始微微发颤,许淮山心道不妙,这才意识到恐怕真是给她弄辛苦了。
本意是图个情趣,闹过了火,男人也是有些自责后悔,挠挠头,轻声询问道:
“好云儿,若是坚持不住就与爷们儿说”
淑云闻言彻底绷之不住,停下脚步怒而嗔他道:“好你个头啊!你这杀千刀的混不吝,真真是折磨死我了!”声音沙哑颤抖,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许淮山也是一阵心疼,雄鹰般锐利的眼神扫荡四周,发现已经有视线停留在美人身上。小妇人脸皮薄,本又生的美丽动人,常常招来一些不怀好意的淫猥目光,这般羞涩难耐的模样更不能让人看了去,当下打定了主意,提醒美人搂紧,长臂直接揽她入怀,另一只大掌在袖袍下隐蔽地垫在丰臀靠腿根处,以防那精儿真给漏出来流到了地上。
男人施展轻功,偌大身躯抱着个人儿却依旧如同踏风逐浪般,几个飞身便消失在街道上,留下人们或唏嘘或调笑。
“这是那家的公子,竟有如此俊的身手!”
“现在的后生也真的是!大街上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也不害臊!”
“你小子”
却说许淮山终于“抱得美人归”,魁梧身影立在朱色大门外,不住地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给佳人赔罪,却连一个眼风都没得到。待到佳人进了院子,又杵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心想这回算是把人给得罪惨了,简简单单怕是哄不好,只得摸摸鼻子摇摇头,无奈地走了。
却说淑云这厢掏出钥匙,一边轻轻开门一边左顾右盼,做贼似的进了蒋府院子,又立马回身将那男人关在门外,抿着红唇一言不发,对着院子里正修理花草的管事娘子招招手,又示意她别出声,而后蹑手蹑脚地提着小竹篮,蜻蜓点水般直奔卧房。那管家张娘子方才将门口的情形瞧的一清二楚,却是面无表情仿若无事发生,默默跟在自家女主人身后。
“劳烦娘子前去东厨为我备来一盆温水。”
卧房的窗帘紧紧下拉,昏暗中只听得窸窸窣窣好一会儿,随后又响起隐秘的水声。
女人这厢清洗完毕,整理好仪态,又是那个恬静从容,温婉可亲的自己。这才大大方方走出,莲步轻移,走到女儿闺房前轻抬皓腕,谁知还未曾敲响,那房门便从里边刷的一下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张冰雪可爱,天真烂漫的脸蛋儿,
“将将将!”红润粉腮上荡漾着的笑容明媚胜春朝,少女双臂展开出一个夸张的怀抱,“欢迎回家,娘亲~”
心心念念的女儿立在跟前,俏皮灵动一如既往,淑云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她化成了春水,伸出双手迎接她香香软软的怀抱,温柔轻抚着少女的背,又环着她向上掂量,竟纹丝不动,轻捏藕臂,隔着衣料触碰到女儿冰肌浮动,似是不再像之前那般纤细瘦弱,结实了许多,自是一阵欣喜。
“好昕儿,乖昕儿,终于长了些肉肉!瞧你长得这般出色,娘亲这心里啊,真是比抹了蜜还甜!”
谁知少女听了她由衷的夸赞,登时不依了,灵巧抽身脱离她的怀抱。
“什么嘛!坏娘亲,刚回家就嫌女儿胖了是不是?女儿明明这般苗条,那里有肉肉!”说罢还委委屈屈跺一跺脚,挎着个小脸幽怨地望着她。
淑云忍俊不禁,强自抚平上扬的嘴角,温温柔柔地摸摸女儿脑袋,“好好好!我们家昕儿怎么样都好!天下第一漂亮,和她娘一样漂亮!”
“娘亲羞也不羞!”
“呵呵,那昕儿天下第一漂亮,比她娘亲还漂亮,怎么样呀?”
淑云笑着牵过女儿的手,纤细柔软,细细摩挲却突然感受到那手心和指腹上的薄茧,当下讶异,黛眉轻挑,却是不动声色,暗自留了个心眼儿。
“什么嘛,娘亲这不还是在自卖自夸!”少女嘟嘟嘴,腮帮子鼓起,“现在就想吃娘亲煮的鸡蛋肉丝面!”
淑云听到女儿的小小要求,全身上下仿佛被注入了无限活力一般,整个人精神焕发起来,高高兴兴应道:
“得嘞!乖昕儿等好了,娘亲这就去给你做!”又宠溺地挠挠女儿头顶乌亮的秀发,淑云款款转身,步步莲花,步伐是那样轻盈畅快,进了东厨准备一展拳脚。
是呀,能和最心爱的宝贝女儿生活在一起,照顾好女儿的饮食起居,和女儿撒娇打闹,两人互相扶持,彼此需要着,这才是她最开心幸福的时刻。
“所以啊,前天书院自家那诗会也就没如期办起来”少女大大咧咧嗦着面,还要滔滔不绝地说着,嘴里没得一刻闲。淑云在一旁笑着聆听,也不提及那些平日里教导女儿的规矩,就由着她说。甚么食不言寝不语!母女俩许多天未曾见面,晚上她还想睡在床榻上听女儿说呢!
哎,也不知道女儿在书院里有没有那么些说得上话的伴儿
昕儿大口吃完面,放下碗筷,察觉到了娘亲的失神,水灵灵的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模样活灵活现,却又让人莫名觉出些焉儿坏。她突然凑到娘亲跟前,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
“娘亲今日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吧?”
淑云一惊,登时想到了那张欠扁的大黑脸,有些不自在,眼神游移不去看她,
“这这是问的甚么话!娘亲当然是一个人”
正要想措辞辩解一番,小恶魔凑得更近,直接环住娘亲的柳腰亲昵地贴了上去,闹得淑云浑身一紧。
“娘亲同许叔叔一道回来得,女儿都听见他声音啦!”
原来淑云二人行至大门口那会儿,昕儿都还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候着娘亲,只听见许淮山的声音又默默躲进了屋子里,怕娘亲会尴尬。
淑云听完女儿解释,一时心绪复杂,想着女儿小小年纪却成熟懂事,知晓照顾她的情绪,心受熨帖,又想到女儿心思这般细腻敏感,怕也是前夫和自己从前都没有呵护好她,让她无忧无虑更何况自己可是因着偷享肉欲之欢才会同那浑人一齐归家的,觉得自己实在恶劣至极。
两相沉默,淑云叹一口气,迎着女儿等待的目光,还是决定更进一步问问她的想法。
“那昕儿觉得,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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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出口,昕儿却先行抱歉一声,打断道:
“娘亲和许叔叔很般配啦!许叔叔年轻有为,又一表人才,对昕儿也是顶顶好!娘亲若是和他在一起,昕儿自然高兴的;娘亲若是无意,咱们娘俩相依过活,昕儿亦乐意之至。”
顿了顿,又瞅瞅娘亲脸色,认真道:
“无论如何,娘亲照自己意愿行事便是,其他人昕儿都不关心,昕儿只想要娘亲幸福”
淑云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眶渐渐泛红,桃花眼蓄起蒙蒙水雾,伸手抱住女儿,感受着女儿轻柔的回应。
此时月色渐起,大小美人相拥在一处,此情此景,如诗如画,无比和谐。
良久,淑云似是想起什么,白日里按下不表,这会倒是能好好问问女儿,遂牵起女儿的手,手心对手心。
“好昕儿,你平日在书院除了念书写字,观棋赏画外,有没有在学别的呀?”这话问的委婉,只她实在不认为执笔能在手上磨出这样的茧来,她熟悉这样的茧。
昕儿这下倒是红了脸,欲盖弥彰地抽回了手,有些不自在地握拳道:
“没没什么啊!在学堂里当然就是读书读书再读书了嘿嘿!”说完还尴尬一笑。
“开刃的兵器可记得不能乱碰。”
姜还是老的辣,淑云冷不丁说了句。
昕儿闻言一愣,下意识回道:
“那是自然!昕儿用的”说到一半忙捂住嘴巴,小脸涨成了苦瓜脸。
淑云得到了答案,心想果然如此,眼神逐渐严肃下来,浑身气质清冷。
“蒋昕儿,看着我。”
昕儿在这样的娘亲面前一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忤逆的,乖乖端坐到她身旁,大眼睛老老实实望着她。
“昕儿啊,跟娘亲解释清楚吧。”定和书院里学的无关。
“是在何处,跟着谁,做了甚么,尽数说清楚。”
怕自己太过逼着她了,淑云顿了顿又补充道:
“娘亲不想让你沾染到任何可能带来麻烦甚至危险的东西,娘亲害怕。昕儿也应当知晓什么是不该你做的事。”
昕儿迟疑了一下,又窥一眼娘亲脸色,还是选择全盘脱出。
“是是娘亲前去青州那段时日,昕儿每日散学后,在跟着许叔叔学学武功。”
淑云两眼一黑。
而后紧闭双眼,素手轻捏眉新,沉默了一阵,仿佛在尽力想明白这句话包含的内容。
“你说什么?许淮山?教你武功?”
少女点点头,睁大圆溜溜的眼睛,一脸坦诚,尽量让自已显得老实巴交。
母女俩秉烛夜谈了许久。
谢淑云这才知晓女儿先前为何给许淮山一个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对她顶顶好的评价,原是这两人早就沆瀣一气!许淮山这浑人每日还带着各式未开刃的兵器来让女儿试手,一一教她使用,从中为女儿挑选出了与之最契合的短剑,再者更是傍晚时分雷打不动带着女儿开蒙武艺,至今已有一些时日了。
而最让她头疼的是,这一切竟是女儿主动要求的!
以往她只知女儿大大咧咧,活泼好动,也不似寻常人家教养的那般温文尔雅,喜漂亮衣裳,爱舞琴弄画,却也万万没想到她竟胆子大上了天,十二三岁的良家少女居然拿起了兵刃!
这在谢淑云看来是万万不能的。实在不能怪她自私狭隘,一是她从小都是在家族中受到青州谢氏传统的家族教育,二是舞刀弄枪本就不是寻常女子该做的事,三是自已如何都不能接受女儿可能因此遇到任何未知的危险,若是女儿真出了什么事,她怕是也活不成了。
以至于女儿壮起胆子跟她诉说自已的想法,又是如何如何说些不知从哪学来的“女儿有剑新亦能仗剑走天涯,上能报效国家下能惩奸除恶云云”谢淑云完全没有听进去,也不愿听。
“娘亲!好娘亲~您听昕儿说几句行嘛,求求娘亲了~”昕儿眼见晓之以理行不通,复又撒起娇来,试图动之以情。
她眨巴眨巴眼睛,声音绵软,尾调娇柔,谢淑云吃不下她这招,款款转过身去看她。
昕儿遂继续道:
“当今圣上抱恙已久”
开幕便语出惊人,吓得谢淑云作势就要去捂她的嘴。
昕儿灵巧躲开,压低声音正色道:“哎呀,娘亲且听女儿说完!”
“有何不可说的嘛天下人都知晓,两年前柳大将军畏罪自杀,暴毙于大理寺天牢中,传闻是与朔国皇子勾结,设计残害我大祈百姓。而后便是武侯柳家一夜之间被大火摧毁殆尽。”
昕儿言及此处难掩悲伤,语气带了一丝义愤填膺的意味:“可圣上抱恙已久,太子羽翼渐丰,柳家明站太子一脉,柳大将军在朝中势如日中天,圣上如何会不忌惮?怕不是凭白遭了莫须有的罪名,明眼人都知这是鸟尽弓藏了!”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朝廷秘辛,荣川往东又与京城所在的雍州接壤,消息灵通,这类话题也常常是男人们喝酒饮醉后的谈资,谢淑云虽是一介女子,称不上多关新国家大事,亦是有所了解。当年武侯家灭门之事可谓是闹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对此人们众说纷纭,淑云也是蕙质兰新,这会儿倒和女儿看法一致,那柳家自大祈开国以来便是朝廷重臣,代代立下汗马功劳,必不能是勾结谋反的。
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罢了。
至于柳琮山柳大将军,自然是全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人物了。身为柳家嫡系长子,年少习武,十岁进军营,十六拜将,二十岁即统领号称天下第一雄师的柳家军,其间功勋无数。
传闻其一身武艺更似天神下凡,刀枪棍棒样样精通,兵刃所至无人能敌。北域大举进犯后,亲率柳家军直取敌后,只三年便以雷霆之势攻至北方腹地的重镇封阳,迫使朔国赔款议和,后由今上钦启神威大将军号,授一品职,一时间风光无限,无人能出其左右。
——可惜太过展露锋芒,不知收敛,还主动站队,参涉到皇家纷争之中,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谢淑云新想,明明她一介女子都懂得的道理,缘何这男人会不懂呢?颇有些不对劲,莫不是脑子全用来打仗了?还间接害死了全家老小,真真是有些愚笨了。又思及此人无论如何是个血染沙场的大英雄,在新里呸呸两声,觉得自已这般诋毁已故的柳大将军实属不该。
与此同时,某人在家中狠狠打了个喷嚏。
“娘的怎么回事,”又吸吸鼻子,不确定道,“爷们儿居然伤风了?”
昕儿继续说着,
“这两年太子失势,朝廷党争日益激烈,北地战事又起,荣川城山高地远,自是风平浪静,可大祈已是内忧外患,形势波云诡谲,怕是又要风雨欲来了”
“昕儿,你等会儿。”谢淑云听她越说越不像,
“这几句是许叔叔教你说的?”
昕儿一愣:“是是许叔叔,但昕儿亦觉得是这个道理”
“胡闹!你许叔叔再是会几个功夫,也只是个锻刀砸铁的伙计,他还能知道多少,看得出什么山雨欲来?你可莫要信了他凭空臆测!”
“娘亲!”
昕儿委屈哼哼,又话锋一转:“话虽如此,但许叔叔也说了,女儿根骨极佳,在习武这块实属天赋异禀,虽开蒙稍晚,在他的引导下亦能大有成就。且他鼓励女儿说,读书习武,从官打仗本就不是爷们儿才能做,娘们儿也能做!若战事真的来临,家国面前更是不分男女老少,只要女儿诚心愿意,他保证女儿会比那些个爷们儿做的还好!既然如此,女儿何不试它一试?如若不成,便也权当强身健体,再不济还能保护娘亲。凭他的功夫,这点娘亲还是信得过吧!”
这浑人,花言巧语,说得轻松,凭白将我女儿蛊惑了,他怎么敢!他以什么立场?
谢淑云听着本该是大家闺秀的女儿学着那浑人说话的腔调,真是要被许淮山气炸了。
“那你若学有所成了呢?你愿何去何从?”冷静了几息,谢淑云又问她。
昕儿沉默了一会儿,似是认认真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良久,她下定了决心一般,冷静开口:
“若是昕儿当真学有所成,”
少女又犹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咬牙道:
“战事起,奔赴沙场;战事了,行侠仗义。”
十二三岁的少女说出来这样一般话,本该令人万分惊叹,赞不绝口,直道那木兰再世。
可谢淑云分明觉得女儿是话本看多了,亦或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教给她这些,等时间久了,除去一腔热血,她便会认清现实。况且,淑云自己也有私心,她舍不得。
她与多年来相处融洽的女儿第一次有了难以调解的隔阂。
而这一切都怪许淮山。
是了,女儿也是误入歧途,这混不吝不但不加以劝说,将她引回正道,反而推波助澜,促成了这桩“好事”。这一套接一套的好话怕也是他存心教的,就不知存的是甚么心!
这厢在心里又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无心再和女儿掰扯,挥挥手起身,无奈道:
“好昕儿,今日便止于此吧!娘亲知晓了你的心意,但实在难以认同,不想与你多作分辨,”看着女儿一脸颓丧,原本的蓬勃朝气被打击全无,又于心不忍,觉得自己话说的太重了,将语调放轻柔,尽可能像平时那样心平气和:
“既然咱娘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今日便先翻篇,好不好?娘亲亦不是否定了昕儿,只此事牵扯太过沉重,非一朝一夕能有定论,不可操之过急。先冷静一段时间,往后再做打算,昕儿意下如何?”——
“哎横竖是要迁回青州,是时候快刀斩乱麻,和那男人撇清关系了。”
月光如流水般明澈透亮,温柔地倾泻在栽满花的窗台上。美人身着云纹绉纱睡裙,藕臂虚倚窗沿,素手轻掀裙摆,让那皎洁月光泼洒在丰润光洁的小腹上肆意流淌,凭白生出一片朦胧旖旎,柔荑轻抚美玉,在圆似珠宫的美脐处停下,轻拂慢捻,贴上事先备好的麝香避孕贴。而后宽衣解束,一脸疲态,轻轻关上窗将那月夜美景相隔开来,在黑暗中悄声叹息。
“虽是受不起,也不好白白承了他恩惠,既当了昕儿这么久师父,还是再做点什么补偿一下他吧”
【蒋昕儿】谢淑云与前夫之女,本作重要角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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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惹云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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